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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来相照元君玉

明月来相照元君玉

发表时间:2021-05-20 14:05

古代纯爱小说《明月来相照》的主角是宁瑞臣元君玉,是作者风为马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明月来相照小说主要讲述了:宁瑞臣他和元君玉两个人之所以开始的原因都是因为元君玉一直都在脑补宁瑞臣喜欢他。

属性:大漂亮和小可爱纠缠不清的故事。

明月来相照元君玉小说
明月来相照元君玉
更新时间:2021-05-20
小编评语:他把自己给攻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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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来相照元君玉》精选

宁玉铨刚进豆蔻亭,就听见一阵笑。

小花厅里叽叽喳喳的,宁瑞臣讲个不停:“刚才那个,好大的鲤鱼灯……”

“玉哥你看这个,刚才路边见到……好不好玩?”

宁玉铨一听“玉哥”两个字,还没明白是什么,却已有一种莫名的危急袭上心头,头皮一炸,猛地把帘子掀开,进去却愣了。

“怎么穿这身衣裳!”大哥看到他身旁站着的元君玉,把眉一皱。

“哥?”宁瑞臣一转头,脸上还有兴奋的笑,见到宁玉铨,提起袍子就奔过去:“你猜怎么着!我刚才……出去看灯了!”

他给人献宝的模样还真没什么区别,傻兮兮的,元君玉站在小天井中玉兰树的影子里,静静看着这对兄弟,一言不发,

“好看?”

宁瑞臣点点头,脸上神采奕奕带着红晕:“好看,我都没见过。”

“下回哥带你去看,”宁玉铨摸摸他的脑袋,“去把衣裳换了,哪儿找来这么一身,不像样。”

“我、我自个儿换的。”宁瑞臣脸一热,不大好意思。出门前元君玉说他的打扮太招眼,干脆换了身寻常的,可左右找不到能入眼的,只好借了元君玉的来披上。这一身棉袍宽绰,套在身上两边袖子直直垂下来。

宁玉铨冷淡地瞥了元君玉一眼,推着宁瑞臣:“去换了,一会儿大哥有话和你说。”

“嗳。”宁瑞臣应着,一转头,看见元君玉,觉得他和大哥之间的气氛实在奇怪,走了两步,不放心地回头:“园子里的花圃还有没浇水的,你快去弄一弄。”他朝后园指了指,轻轻眨眼,示意元君玉先走。

“……告辞。”元君玉拱手,退了几步,一转身,消失在花厅后。

还是那个二层画楼,熏香幽幽向上飘动,一屋子淡香。下人端着热水茶具上了楼,宁玉铨呷起茶汤,正襟危坐。

宁瑞臣倒是随意,手里翻一部《孔雀经》,半倚在茶桌沿,他换了件窄袖的莲纹暗花缎袍,柿蒂素绢内衬,袖口绕了一把珠粒细小的檀木佛珠,头发半散着,凤眼微垂,面目沉静温和,一个虔诚柔顺的佛子。

不谙世事的模样,谁见了都会觉得好哄骗。

“你今天是和他出去的?那个唱戏的?”宁玉铨扣下茶盖,俨然是问罪。

“大哥说的是花厅里那人?”宁瑞臣没当回事,闲闲一抬眼,眼里还有适才出门的那股兴奋劲儿,忽然想起什么:“哥,他现今不唱了……人家也是身不由己。”

“他身不由己?”宁玉铨一下黑了脸,“就这么几日,登堂入室了,我看他花花肠子挺多!”

宁瑞臣知道他是说元君玉到家里来这件事,当下知道大哥有不满了,撇了经卷,凑上前撒着娇:“那也是我不会办事,把人家的前程给断了……再说,他那样也算不得前程,让他到家里来,这是行好事。”

任宁瑞臣如何说,大哥始终对元君玉有种熟悉的敌对感,他絮絮叨叨地:“行好事……我看他就不是那意思,他对你……哼,对咱们家,指定是另有所图。”

说完了,还苦口婆心地拍一拍桌:“你就是心太善,才总是哄一哄,就轻信了。”

一瞬间,宁瑞臣的脸色有些僵,回到到坐上,揪着身下软软的绒垫:“他又不是那个谁……他是吃过苦的,和那个人不一样。”

宁玉铨想也没想:“他要是那个谁,我现在就把他打出去。姓谢的,姓元的,有一个算一个……别想在我眼皮子底下害人。”

宁瑞臣讪讪地:“哥……”声音微微颤抖,他发现了,赶紧低下头,照着经卷上的字,在心里念一阵,惶惶的不安才好了。

“真心实意地也就罢了,瑞儿,”宁玉铨一看他这副模样,心也软下来,“你同大哥说实话,那个元君玉,究竟有没有……”

“他不是那种人,”宁瑞臣信誓旦旦的,“我胡作非为,欠了他的情,这债填不上,我心里难安定,是我非要他来家里的。等这阵缓和过来,我就——”

“人情还了,你就让他走?”大哥怀疑地挑着眉。

宁瑞臣刚想答应,但不知怎么,眼前又是晚上才看过的那些眼花缭乱的灯。他捻了两把檀木珠子,眼睛移到那部孔雀经的刻本上:“到时候他想走,就走吧。”

宁玉铨得了个准话,起身时还犯着嘀咕:“他想留,我还不让呢。”

入了夜,谢晏走在夫子庙边上,看那还有进出的生员,候着有半个时辰了,轿夫来问过两回,等的人才姗姗来迟。

“谢老板,别来无恙!”来人是个独眼龙,一身深灰搭护,琵琶袖上偏扎一对牛皮臂缚,两把刀大咧咧架在腰侧,行人纷纷避之不及。

“魏大人,”谢晏一拱手,“小民恭候多时了。”

秦淮河两边张着灯,潜在黑夜里像一条星河,谢晏把人请上了码头,对下面管事的吩咐几句,河面波纹微颤,不多时,划来一只八座大的客船,四面挂着灯,撑船的艄公替人打帘,里面没有摆横条的船座,只有一方圆桌,两把客座而已。

魏水笑道:“谢老板是雅致人。”

谢晏开怀:“我想魏大人吃惯了南京的珍馐,不如偶尔来试一试我这红泥小火炉?”

这是他们两个私交的宴席,冬天里雇一只游船,架上铜锅,里面炖起牛羊肉,撒些番邦的辛辣酱料,闻之馋虫大动。

说话时,已经双双落座。

船板上不时有脚步轻响,是岸上的人在往来搬运酒肉汤料。谢晏举一双长筷,搅了搅铜锅内沸腾的汤汁,就着葱蒜拌了一碟褐黑酱汁,夹着红椒绿葱,煞是勾人。

“昔日在湖广游历,碰上宰牛羊,有乡绅招待了一回牛杂碎,从此难忘,来来,”牛是好东西,谢晏压低了声音,盛一碗热气腾腾,“都爱吃那身上的肉,这杂碎嘛,所谓是富者不肯食,贫者不解煮,魏大人,赏个脸?”

魏水没那么多忌讳,有什么吃什么,当下就举箸,蘸着酱料吃起来。

谢晏支腮,听见船外渐渐没声了,再一听,外面微弱的划桨声哗哗浮动,便少了些忌讳:“今日请魏大人吃饭,其实,是要辞行啦。”

闻言,魏水抬头:“哦?金陵风光好,某还未带谢老板到各处游玩,怎么急着走?莫非是牵挂江南的生意?”

说这话其实是客套,两个人都明白谢晏此行来南京花了多少银子。常喜那里打点过,六部各个衙门就不能不去走一趟,六部都走了,三法司、锦衣卫、知府衙门当然也该去拜会,谢晏花了一大笔钱,就为了一个“倭寇”,他的钱袋子亏了一半。

谢晏笑说:“魏兄猜中啦,弟在松江府和杭州府的几十家铺子不能没人看哪,再说,家里那个也牵挂着。这一顿,这一杯,就当是你我将来再会之见证。”

魏水倒不急举杯,慢慢擦着牛皮臂缚上的油星子:“可我听说,谢老板还有个故人,想去见见?”

谢晏盯着酒盏,笑意不减。

“干嘛不见哪,”魏水哈哈大笑,举杯相碰,“咱们南直隶,有的人好见,有的人不好见,我看今次就是机会嘛,下回来,说不准人家就把你给忘了。”

谢晏吃着菜:“没影的事儿,魏大人,谢微卿一介小民,魏大人犯不着这么查我。大人是常督公的红人,花时间在微卿身上,实在不值当。”

“谢老板这么见外,适才不是还叫‘魏兄’,这会儿又是‘大人’了,”魏水摆摆手,一点被质问的尴尬都无,“既是不想见,那我也没必要强人所难了,只是兄弟劝你一句……这可是实打实的真心话,有些事,现在不抓住机会,将来可就……”

魏水那只独眼里有种看不清的打探意味,谢晏一只手摇着酒杯,避开那种目光。

“也罢,谢老板嘛,是个聪明人,从不干赔本的买卖。来,咱们干了这一杯。朝廷这些年在沿海的战事太憋屈,咱们这回杀倭寇实在过瘾,都是承蒙谢老板鼎力相助,”魏水站起身,给两只空杯斟酒,“将来有什么难处,兄弟自然也会两肋插刀。”

他把“刀”字咬得极重,意味不明地笑着。谢晏露出一口白牙,烛光下明晃晃的,像一把磨得雪亮的白刃:“好,微卿干了这杯。”

松江商会二当家即将起行,常喜设宴轻烟楼。

和之前在他园子里设下的那次不同,今日来的都是宦官衙门里的人,守备的、织造的、监河的、管城门口的,统统扬着头,把盏称兄道弟。一整厅子,锦缎、云罗,全是各色各样的名贵料子,常喜关照过,今日算“家宴”,没人穿那些煊赫的袍服。可桌与桌间笑语飞着,划拳斗酒,那姿态那模样,是只有宦官才有的傲慢。

商会的几人被请进厅子,一进去就花了眼。“郡楼闲纵目,风度锦屏开。玉腕揎红袖,琼卮泛绿醅……”十来个女戏怀抱琵琶,风情万种地唱。几个太监围在那,直袖撸到腕后,手上拿绢本,叨叨咕咕选着戏目。

对太监来说,这是天大的抬举,因为请的都是自家心腹人,可是对松江商会,就不那么舒服了。果然,张神秀神情僵硬,嘀咕着:“又是席……又是太监!”

他身上有股陌生的香味,像是脂粉,但不大浓,和妓女身上的那种腻香不一样。谢晏一老早就闻到了,斜斜看他一眼,没问什么,伸手把他安抚住:“过了今晚,咱们就回去了。我那还有两壶蒙顶石花,回去送你,刮刮这几日的油。”

“蒙顶都舍得送我,家里还藏着别的好东西吧?”张神秀笑一笑,刚才的抱怨像是没发生过。

正落了座,席间几个不认识的太监上来敬过几杯酒,自报了家门,忽然一声高高的“督公到”,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转去门口,有些人站起身,等着迎接。人声唰一下停了,只有乐声,更显静。

不一会儿,层层的折屏后有簌簌的脚步声,先进来两个开道的提灯火者,然后是一身打眼的金彩提花道袍,袖口讲究的掐牙,外罩香云纱披风,腰间缠一根朱红丝绦,手上捧了支小如意,随意地把玩着。

后面簇拥着的全是常喜手下的“子子孙孙”,再后面,有几个高大挺拔的男人,那些是真“男人”,脸上有胡须,目光凶恶,是常喜手底下的锦衣卫。

魏水就在最后,隔着人见着谢晏了,熟稔一笑。

“督公!督公来得正是时候,曲儿还没点呢!”方才围在女戏身边的太监凑上来,谦恭地低着头,把绢本呈上头顶。

“微卿有合心的曲子?选一个?”常喜微微侧头,看向松江商会这一边,“别和我客气。”

他今天像个闲来出游的富贵文人,谢晏不由多看了一眼。常喜叫人把绢本递过去,谢晏接了,往上看,全是艳曲。

“督公抬爱。”谢晏指了一支小调,那些太监立刻传过去,琵琶弦遽然一转,婉转水乡调绵绵地响起来。

常喜满意地摆摆手,示意开席。一霎时,人声又嗡嗡地扬起来,或笑、或高声劝酒,席间一贯的热闹,常喜带着谢晏转了一圈,逢人就要介绍两句,一圈下来喝了不少,快到尾声了,谢晏才得以安坐半刻,吃些解酒的菜肴羹汤。

他方坐定,边上就是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张神秀伸着脖子,看半天没见着想见的,有些丧气。

这宴是常喜的,自然就是常喜的风格。常喜待人很有意思,有外人在,就霸道的要所有人称他的心,一水男孩子陪客,自家人在了,就宽容起来,随他们自己闹。

前面上了碗莲子汤,谢晏捏把银匙一面搅,一面看着席中的来客,猜出他想看谁,不由失笑:“看你那样,真能和那个假尼姑搭一出《思凡》了。”

张神秀喝一杯酒,眼里有被爽约的颓唐:“净笑话我,你成了家,又怎么能体会我求而不得的心境……”

看样子,是相思到了苦处了。

谢晏老成地劝他:“忘了吧,金陵这地方,就是一场梦!梦醒各自散,谁还记得谁呢。”

“你说是梦?”张神秀露出痴迷的神情,“不是,我们牵过手,实打实摸到了,怎么会是梦呢?”

谢晏哑然,摇了摇头,竟也有了心事似的,慢慢喝起莲子汤。

一颗莲子米咬开,“嘶——苦……”他倏地闭眼,想用舌尖上的苦,来藏住心里的那团溶不掉的苦。

宴罢人散,商会来的几个人就要回去歇下。晚上喝了大酒,明儿一早的船是登不了了,只能叫人临时去推后。

回了会馆,谢晏胸腔里还烧得慌,人不能醉,一醉,那么多天堑就变得一步可跃。

“我出门去……”往上挽着袖子,谢晏简单吩咐了几句,转头远处胡同里出来一架马车,铜铃铛铛响,一见他们就慢下来,缓缓驶停。

“谢老板,”赶车的跳下来,把鞭子挂在车辕上,“各位老板落了东西,督公特差小的来送还。”

说完,也不由他们问,清点起车内的东西。

里面哪是他们落下的东西,都是常喜的回礼,他倒不吝啬,送了好些宝贝。最后还有一口箱子,足可装下一个人了。

“这是……”

赶车的那人明显地拦了一下,说了个陌生的名字:“交代过,送给张老板的。”

可能是张神秀什么时候结识的吧,谢晏没多想,把东西交给商会里打下手的,自己踉踉跄跄走出会馆。

后面人追上来问他去哪里,他想了想,不知该怎么说,捂着额头,倦乏地说:“去……转转,别跟了。”

他究竟是清醒还是混沌,自己也说不清,只是缓慢地在夜风里扔出突兀的一句:“我醒醒酒!”

元君玉摘了朵玉兰,爬下梯子,递给宁瑞臣。

宁瑞臣松开扶梯子的手,高高兴兴接了,细细嗅一会儿,从容地簪到耳边:“这把梯子好久没拿出来了,玉哥刚才上去,我都提心吊胆的。”

元君玉拍打着袍角的灰尘,闻言忽然回头,轻轻一瞥,眼睫颤颤的:“我掉下来,你接不接?”

夜很深了,但是到处的灯还没有熄,一笼一笼昏黄的光晕模模糊糊的,像是清墨洇上了生宣,一塌糊涂地晕开,元君玉生得本就漂亮,这么湿濛濛的冬夜,一树的白玉兰和一个元君玉,说不清哪个更清雅高绝。

宁瑞臣呆呆的,被那种无心的艳丽给摄住了魂魄,耳边那朵玉兰不知怎么的就掉下来,落在细石子铺的路面上。

“啊。”他傻气地叫一声,想捡起来重新戴回耳边。

“算了,”元君玉扶住了梯子,“脏了,就再摘一朵。”

………………

“你看看那样,妖里妖气……”隔着一方庭院,几从青竹掩住的窗户,宁玉铨抄着双臂,很有些不满。

容瑛华此时倒来劝他了:“罢了,我看瑞儿是打心眼里高兴的。再说,这个姓元的孩子,也不像有坏心眼的。”

“啊?”宁玉铨吃惊地望着她,“先前还是你说,那个……”

“嗳,前日不放心,我也差人去试探过……”容瑛华的长指甲拨了两把香炉盖,“不贪财,身世也怪可怜的,打小就在戏班里了,不知父母是谁……咱们瑞儿不是也喜欢和他待一块儿么,就顺着他吧。”

宁玉铨一下子是孤家寡人了,哼唧唧地:“不贪财,我还怕他贪……”说到这,他猛地住了嘴,容瑛华瞧他这样子,好奇道:“你怕什么?”

“没什么,总之,等他这阵子好了,赶紧送走吧。”宁玉铨一肚子憋屈,可叹又没法讲出来,忿忿地又补一句:“昨天我还看他给瑞儿讲《西厢记》!”

“咦?”容瑛华轻轻摸着肚子,睁圆了眼:“《西厢记》怎的了?夫君与我相识那会儿,不也整日待在扬州,在我们家围墙下念……”

宁玉铨咳嗽一声,别过一张红面。

可容瑛华偏要逗他,在那端轻轻唱:“郎才女貌合相仿,眉儿浅淡思张敞,春色飘零忆阮郎……”

宁瑞臣仰着头:“玉哥,我想要那朵。”

幽夜里,玉兰的气味那么浓,一树颤巍巍的白瓣,显得纯净柔顺。

元君玉一手扶稳了梯头,一手在树枝间寻找:“哪朵?这个?”

“不是,往左些!”宁瑞臣眯着眼,费力地看着。

“你啊,难伺候。”元君玉嘴上这么说,还是顺从地帮他找着那朵最漂亮的花。

花哪有最漂亮的呢,每朵都是不一样的漂亮,他心想着,拨着枝条,冷不丁往下看,一片连绵曲折的粉墙,厚厚的藤萝堆后面,有个直愣愣的人影。

这么黑的天,一个人静静伫立,实在有些唬人。元君玉一时愣住,那人似乎也在看他,一张震惊的脸,元君玉见过他,当时席上那个贵客环绕的桌子,一个青葱的少年商贾。

是谢晏。

“玉哥,摘到了吗?”宁瑞臣不明所以,扶着梯子高声喊,“玉哥,你生气了?你要是掉下来,我一定接住你!”

元君玉没说话,一双多情眼里流转着莫名的光,高高地俯视着粉墙那一端的谢晏。

可能是听清了那句“接住”,谢晏像是溺水之人猛然被捞起来,狠狠打了个冷战,脸色一霎白了,什么也不说,把袖子一拂,斗败的公鸡一样,灰头土脸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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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纯爱小说《明月来相照》的主角是宁瑞臣元君玉,是作者风为马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明月来相照小说主要讲述了:宁瑞臣他和元君玉两个人之所以开始的原因都是因为元君玉一直都在脑补宁瑞臣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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