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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渡寒潭宴清河

我渡寒潭宴清河

发表时间:2021-05-17 15:09

由作者你爸爸倾心创作的一本已经火热完结的小说《我渡寒潭》,主人公是宴清河绪自如,我渡寒潭小说主要讲述了:绪自如和宴清河两个人没有想到他们两个人竟还能再次相遇,并且他的师兄还是那个师兄。

属性:吊儿郎当X高岭之花。

我渡寒潭宴清河小说
我渡寒潭宴清河
更新时间:2021-05-17
小编评语:好久不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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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渡寒潭宴清河》精选

沈笛一人在何家大宅子内忙活了一天,宅内上上下下能说的了话的仆役,他跟他的师弟们多多少少都聊了几句。

午膳时,官府派了两个官差来处理萧安死亡这个案件。

俩官差一进门被东伯一顿安排,好酒好菜哄着。

何家宅子里是普通的案件也就罢了,这涉及到了些奇门宗派,还有些求仙问道的能人异士,这事官府向来管不了,也没这个能力去管。

两个官差上门本就是打个过场,还被哄着吃了顿好酒好菜,也算是面子上能下来,也不说什么先把嫌犯缉拿等候审理的场面话,只说着把尸体带回衙门让仵作验尸,等尸检结果出来后再上门询问。并且还十分客气地表达了一番让宅子里的人都暂时不要离开,语气说的也不够强势,若是夜里真有嫌犯翻墙走了,天大地大他们也奈何不了什么。

东伯送走官差,几个仆役跟着官差抬尸会府衙,沈笛本来是想跟着去看仵作验尸,人都跟到大院口,绪自如喊了他一声:“沈小师弟,你这案子查的怎么样了?”

沈笛还没忘早上绪自如说辱自己师门的事情,闻言还略有脾气的掉头就要走,不欲搭腔。

没想到绪自如竟然自己一个人也能唱起戏来:“什么?你说你大概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沈笛脚步顿了顿。

绪自如语气十分夸张地继续自己唱戏:“啊?!你是如何发现的,快来说与我听听。”

沈笛小声恼道:“你干什么?”

绪自如根本不理他,继续大嗓门的飙戏:“哦!原是如此!竟然还有这种渊源在里面!你是如何得知?”

“……”沈笛抬脚就要走。

绪自如笑容满面地看着他的背影,但是语气不变的仍旧大声吃惊道:“原是东伯跟你说的,我懂了。你刚刚准备去跟着那俩官差去官府告知真相吗?你确定你真相是真?不若明日一早当着大伙的面让大家一起来评判评判?”

“……”沈笛黑着脸脚步越走越快,很快就消失在了绪自如的眼前。

绪自如拍拍袖子,自觉深藏了功与名。

-

沈笛黑着脸往内庭走去,在院里看见极乐门的三个师兄妹站在树下,似在交谈。

沈笛本不想打扰他们师门交谈,准备绕道而行,没想一直有些心不在焉的灵珑瞥见他的声影,出声喊道:“唉那个符安门的那个……”

沈笛才供着手走过去:“师姐,我叫沈笛。”

宴清河跟琉瑛皆停下话语,看向他。

宴清河冲他微微颔了颔首,琉瑛蹙着眉头瞥了他一眼,未说话。

还是喊他的灵珑笑嘻嘻地看着他:“我刚见你来时,一脸黑气,很是生气的模样,怎么啦,谁惹你生气了?”

沈笛眼睛瞥了眼风光霁月的宴清河、又瞥了眼面若冰霜的琉瑛,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灵珑却勾过他的胳膊,拉着他往旁边方向走去,她小声嘀咕:“他们俩都太无聊了,我们到旁边去聊我们的。”

沈笛被拉到一旁,想着这个天极门的小师姐跟他见过的其他门人都不一样,活泼灵动的不像是天极门的门人。

-

而另外一旁宴清河跟琉瑛交代到:“女娲石极有可能就在大善人手中。”

琉瑛蹙着眉问道:“那我们该如何取回女娲石?”

宴清河手指在衣带上轻轻叩了叩:“你即刻回师门,去把藏书阁内柳叔请出,就告诉他说何枕拿着女娲石入了三宝梦境。”

琉瑛顿了顿,她虽为门派三师姐,但很多事情师父只告诉过大师兄宴清河。比如女娲石她只知是门派的镇山之物,一旦丢失很可能造成山崩地陷、导致驱魔渊内魔物四溢。六年前宴清河险些有走火入魔的预兆,师父领大师兄入了驱魔渊才发现镇守的女娲石不知何时不见,后师父把大师兄丢进静心禅内让师兄自省驱除心魔,且下令说心魔不除不得出静心禅,而师父本人直接进了驱魔渊,到现在都没出来过。而三宝梦境,琉瑛就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了。

但是不知道并不妨碍她对宴清河的尊重及敬仰,她点头应“是”,准备即日便收拾东西回天极门,要早去早回,尽早找回女娲石,也能尽早把师父从驱魔渊里迎出来。

琉瑛应完便离开,宴清河在她走后扭头看向不远处细声聊着天的灵珑跟沈笛,他神思一凝,就听见沈笛小声道:“灵珑师姐,绪自如当初为何被逐出师门了啊?”

-

沈笛这边正跟灵珑聊到绪自如这厮嘴上不把门,脾气性格很是不讨喜,顺嘴便好奇问了声,心里还想着绪自如这人肯定就是因为性格差被逐出师门的。

灵珑还真的认真回答起他了:“这事具体我也不太清楚。但小师弟当时是自己要离开师门的,我还劝了好久,哭湿了一张手帕,都没能挽回他要离开的心。”

沈笛闻言没忍住地想着:“那他定是自惭形秽,觉得自己无法在天极门呆下去才会自行选择离开的。”

灵珑说着叹气:“唉!那时是大师兄闭关,不然如果大师兄在的话一定能劝住小师弟别离开的。小师弟在山上时跟我们大师兄关系可好了。”

沈笛好奇:“宴清河师兄跟绪自如的关系很好吗?我见他二人关系平平啊。”

灵珑说:“那你是没见过他俩原来的时候。”

宴清河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后还是没打扰这闲聊着的两位,自行离去了。

他离开前没忍住自问道——真的有如此好吗?

他的脚踩在松软的泥土上,有些叹息——连灵珑都觉得原来关系那么好,那么现在绪自如恼他也是应该。

-

等到入夜,宅内人都吃了晚饭各自回了房间。

沈笛跟自己门派的师弟在屋内交流了半个时辰,今日一整天在宅内所收集到的信息。

等他让师弟们散去各自歇息,自己坐在烛前翻看记录下来的宅内每个人的信息。

翻来看去突然觉得绪自如昨天夜里跟自己分析的好大一通东西,全是乱七八糟的废话。

他当时还被绪自如的语气给唬住,觉得他说的很对,杀人凶手就该在那几个人之间。

今日在细细一想,这宅内包括来往无名的杂役,哪个都不能摆脱嫌疑,绪自如就是个只会讲大话的唱戏的。

沈笛觉得他诓骗自己,很是气愤,纸张翻得哗哗作响。

-

“咚咚。”随后他听见两声敲门声,桌上烛光在微微动了动。

“何人?”沈笛十分谨慎地问道。

“我听闻你今日问了一天的人,但怎么没问到我呢,我也有故事要跟你讲一讲,你记录一下。”说话人是秒音仙,她语气一改白日里的泼辣,娓娓道来,很是情真意切。

沈笛谨慎地开口道:“你可以明日白天再跟我讲。现在入夜了不大方便,而且我也得歇息了。”

“你真的不想知道,我跟何枕是什么关系?”秒音仙又问道。

沈笛本不想开门,但又好奇心作祟地坐在椅子上犹豫了片刻,没料就见眼前有东西一闪而过,自己栓上的门闩被一指甲盖大小的石头给弹开了。

秒音仙覆着一紫色的面纱站在月下,望着屋内的他。

沈笛惊悚地仰头四望了片刻:“谁?!”

“你说什么?”秒音仙以为是沈笛给她开的门,不太理解沈笛说的话,但是也无妨,她步伐盈盈地进到门内,再反身关上了门。

“你符安门的人,能够把这件事情昭告全天下吗?”秒音仙落座,还抬手给自己斟了一壶茶。

-

人都已经进门,沈笛也没办法,他只得压下心里的诧异跟害怕,谨慎地坐在了秒音仙的对面。

“你说什么?”

“我要告诉你,何枕是个虚伪至极的伪大善人啊,你能把这件事情告诉所有人吗?包括今天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全天下喊着他是何大善人的所有人。”秒音仙笑吟吟地开口道。

“是你害他一睡八十日?”沈笛问道。

“不。”秒音仙手撑着自己的下巴,语气中故意带上了点天真烂漫,“我想要他发疯,我想让他在所有人面前忏悔自己的过错。我怎么可能让他睡的这么舒心。”

“那……?”沈笛有些不解。

秒音仙说:“我早早在他身体里种下了子蛊,等蛊虫在他身体里长大,我便可以依靠我养的母蛊来控制他。”

“……”沈笛有些哑然,“你为何要这么做?”

秒音仙不搭腔,她冷笑了一声:“可他竟然昏睡了这么久!”

“我今日问了很多人。他们都说你从苗疆逃出,被善人救助,为何会对他有这么深的恨意?”沈笛不解。

“救我?”妙音仙冷笑,“没有他会有我受的这么多的苦吗?!”

“……”沈笛默然。

“萧安也是你杀的?”沈笛问道。

秒音仙哼:“那个老匹夫,连夜给我送信说知道是谁害了大善人。他那蠢脑袋,见到绪自如就只会想着怎么给对方使绊子罢了,想用些下三滥的招数说是绪自如害的,还妄想在招魂祭坛前用阴阳术让被召来的假生魂代替善人说是被绪自如所害。”

“……”沈笛有些吃惊,他以为萧安跟绪自如的关系只是拌拌嘴的小打小闹,没想萧安是真的对绪自如怀恨在心,恨不得毁了他。

秒音仙闻言笑了声:“我怎么可能让他如愿。我得让何枕亲口承认他是为何被害。”

“所以你杀了萧安。”沈笛不动声色地问道。

秒音仙反问:“我杀了他,顺便帮他栽赃了绪自如,他在九泉之下还不是得感谢我?”

-

她话音才落下,门口传来一声轻飘飘的调笑声:“你可真是愚蠢至极。”

秒音仙手掌往桌上一拍,匕首从袖中探出,抬手就往坐在自己对面的沈笛脖间刺去。

沈笛狼狈躲蹿,整个人跌下椅去。

他房门打开,门外零零散散站了七八个人。

绪自如、宴清河、了安、安息先生、东伯、何潺等人皆站在屋外。

月光轻纱似地覆盖了满院,沈笛这会儿才知道自己竟然被人做了饵。

绪自如此刻站在离门最近的地方,正笑容可掬地双手揣在袖口里看着屋内两个狼狈的人。

秒音仙还想探手去揪沈笛的衣服,沈笛十分迅速连滚带爬地跑出了房门,临出门前他沉着一张脸恨恨地看了绪自如一眼。

绪自如双手揣袖,面色不变地看向独自在屋内的秒音仙。

他摇头,口齿犀利,毫不留情:“虽然不知道你发生过什么事情。但显然入了魔障,坏了脑子。”

秒音仙冷眼看他:“你光凭着你一张嘴,就有不少人想杀你而后快了。”

绪自如耸肩,浑不在意。

秒音仙冷笑:“比如你刚刚又结了个仇家。谁也不知道有没有人会在背后想捅你一刀,就跟萧安一样。”

绪自如恬不知耻地笑道:“无妨,我给自己算过命了,这辈子不会死在小人手中,所以向来不怕得罪人。”

他两人又斗起嘴来,站在不远处的了安双手合十叹了声:“施主一叶障目,本该放下。”

秒音仙闻言恶狠狠地瞪了过去:“你个臭和尚你又知道什么?”

“阿弥陀佛。”了安低声念了句,不再言语。

安息先生惨白着一张脸,如同黑夜恶鬼般地盯着秒音仙看了许久:“你说不是你的子母蛊导致他昏睡不醒?”

秒音仙说:“我能让他这么好过,昏睡不醒?做梦!”

安息先生盯着秒音仙看了片刻,最后转身离开:“东伯,我去准备招魂祭坛,不能再等了。”

安息先生走后,东伯拄着拐杖往前走了步,有些疑惑:“我跟着我家老爷二十多载,不知道他做过什么事情能遭人厌恨至此?”

秒音仙视线转向东伯。

-

这会儿院里正安静,站着的几个人都互相思考打量着没有说话,绪自如管不住嘴的笑出一声:“东伯你有所不知。这个世上跟脑子坏了的没有道理可讲。你给他施一碗粥,他恨你不管他一辈子的饭,你给他两个铜板,他恨你万贯家财竟然只给他这么一点。好人难做啊东伯。”

秒音仙被绪自如这张破嘴给激怒,她拿着匕首朝绪自如欺身而来:“你一张嘴只会说,你又知道什么?”

绪自如功夫奇差,甚至比不过沈笛,明明离的很远,他仍旧是狼狈闪开,还被匕首割破了衣领,但是嘴上仍旧不饶人:“你有本事倒是给我讲出个新鲜故事来。”

秒音仙匕首一顿乱刺,绪自如躲闪的十分吃力。

只听“铮”的一声,剑身似月亮般皎洁的剑一把挑开秒音仙手中的匕首。

宴清河一把云皎剑笔直地挡在了绪自如面前,他不说话,沉默地注视着眼睛都气红了的秒音仙。

秒音仙拿匕首的手被震麻,她左手握着右手手腕,止不住的粗喘气,眼睛还恶狠狠地瞪着绪自如。

“你少说些。”宴清河神色淡淡地瞥了绪自如一眼。

绪自如没搭理他,稳稳地站在云皎剑后面,嘴上继续开嘲讽:“恼羞成怒也只能证明我说的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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秒音仙自知打不过宴清河,她甩着手往东伯的方向走去,边走边冷笑问道:“东伯,你来说说二十年前你跟何枕在罗城遇流寇一事。”

东伯看着秒音仙良久。

在一旁的沈笛才豁然把今天下午听到的故事跟罗城流寇一事结合起来,他有些迟疑地开口道:“你莫不是跟大善人一起被流寇绑走的那名流民的亲戚?”

秒音仙转头看向沈笛,重复道:“流民。”

沈笛蹙着眉头解释:“我虽也觉惋惜,但人人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你为此事积怨二十年,我觉得不值得。”

-

“东伯你倒是说说……”

秒音仙看了东伯一眼,随后环顾了一圈站着的众人:“何枕何大善人。这个大善人,一生中唯一的怯懦大概就是二十年前,他同一流民被路上流寇所劫,二人相互扶持着跑出这个魔窟。”

劫匪在后面步步紧逼,他跟流民两人握着汗津津的双手在林间狂奔,之后流民因体弱在林间摔了一跤,久久无法站立。

年少的大善人,他的求生欲压过了他的道德感,他甩开那流民的手,自己头也不回的跑开了。

-

秒音仙话音微顿下,绪自如啧啧笑出了声:“蝼蚁尚且偷生,你还说你执念了这么久不是入了魔障?”

绪自如这人是在场所有人下,最没资格说别人入魔障的,但他毫无自知之明,凡事都要插上一嘴。

秒音仙显然也是不想搭理他,她自言自语继续讲道:“这个故事错在哪了,东伯你肯定知道。”

东伯沉默无语。

秒音仙自问自答起来:“错在流民不是流民。她是你们何大善人未过门的未婚妻。”

沈笛闻言顿了顿,甚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秒音仙冷笑:“他未过门的妻子跟他一同离家,路过罗城被流匪劫走。逃跑时他自己跑了,一跑数月。后来他的妻子被抓回,被侮辱,人疯了,肚子里还留着一个孽种。”

“你们猜猜她肚子里的那个不该有的孩子是谁?”秒音仙冷着嗓子问起院内的个人。

-

绪自如完全不配合此刻悲怆的气氛,他站在宴清河身前伸了个懒腰,本想张嘴继续嘲讽,宴清河似有所感般地侧头看了他一眼。

绪自如眉头微微一簇,宴清河把云皎剑收回剑鞘内,他微微侧了侧头看绪自如,见了好半天了,这会儿竟突然跟人话起家常来:“你这下山六年都遇着什么事了?”

绪自如瞥他一眼,阴阳怪气地回嘴道:“为情所伤,浑浑噩噩。”

宴清河完全不被绪自如的锋芒所刺,老神在在地继续道:“祸从口出,你得收敛一下。”以后日子还很长,言语不羁得罪人而遭杀身之祸这实在有些冤。

绪自如迎着月光又打了个哈欠,他耸耸肩朝妙音仙的方向努了努嘴:“师兄,你说她这算不算是有心魔,放你们静心禅内关上个一年半载的是不是便能跟你似的幡然醒悟?”

宴清河视线望向庭中站着冷笑的秒音仙,没搭腔。

绪自如又阴阳怪气地继续道:“多关上几年,便能跟师兄似的摒弃爱恨,丢掉过往。哪还有什么贪念嗔痴。”

宴清河神色不变,目光冷静地望向院中站立着的秒音仙。

绪自如见状紧了紧腮帮,忍了许久,本想着他堂堂一个半仙,要真算来年龄不小了,没必要弄的这么难看,应该要懂得“体面”一词。但是这事他不想则以,每每一不小心想起来总有些愤恨。

前一秒这人还跟自己花前月下、海誓山盟,站在无忘树下垂着眼睛说自己一生没任性过几回,但是为了绪自如愿意与他一同离开师门。

下一秒绪自如收拾包裹喜滋滋等人一起下山,宴清河人都不来,让鸟雀送来一封手书,说自己想通了,让绪自如也放下。

耍人用这一招都烂死。

绪自如起先还觉得这人有什么难言之隐,在山中等候数月,再次见这人跟着掌门从众弟子面前经过,经过绪自如的时候他顿了顿脚步,面不改色地冲绪自如颔首示意,全然一个没事人模样。

绪自如收拾好东西,跟人打招呼,递文书,隔日便要下山,再也不回。

宴清河临他行前给他寄来的还是一封不痛不痒的手书信,绪自如一片真心喂了狗,每每想起都觉得忿忿。

他此时又有些怒上心头,他瞥了一眼面色沉静如水的宴清河一眼,压低声音询问道:“宴清河,我再最后问你一次。”

宴清河视线微转,凝在了绪自如的脸上。

绪自如压着嗓子:“我若再叫你跟我下山,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宴清河眉头微微蹙了起来:“你……”

绪自如已然从他的表情中知道了答案,求爱未果后便开始攻击起对方来:“你们天极门什么时候成寺庙了是吗,还是就单你宴清河成了和尚,装什么不沾染世俗的模样,像话吗?”

宴清河眉眼沾上了些无奈,他好脾气地解释起来:“我跟他们不一样。”

绪自如瞥他一眼,继续阴阳怪气:“是啊,你是天选之子,是万中无一,别人都是普通人,你是独一无二的那个。”

宴清河没搭腔。

绪自如看他这副模样就来气,他抬手指了指院中站着仍旧在跟旁人讲述过往的秒音仙:“怨上了心头,人就会失了本心,入魔障,被执念所扰,师兄你知道吗?”

宴清河盯着院中的仍在言语的秒音仙看了片刻,开口替秒音仙解释道:“她从出生时,亲生母亲便疯。跟着失心疯的母亲接回母亲家族中,又被家族中人所不喜,等到三岁失心疯的母亲陡然清醒当着她的面跳井而亡。”

绪自如挑了挑眉:“意思是我没她惨是吗?”

宴清河似乎有些不喜绪自如这副全然能够无视他人苦痛的模样,他眉头微蹙:“后被母亲家族人送去苗疆做药人,心中有怨确实难消。”

绪自如双手揣在袖口,闻言直笑:“那怎么办,佛不渡她你渡她?站在旁边替她惋惜有何用?”

宴清河轻飘飘地瞥了绪自如一眼。

绪自如笑容可掬:“你渡不了她,你只会说。”他笑得眉眼弯弯,看起来憋了一肚子的坏水,“她你渡不了,但是你可以渡我呀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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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清河在绪自如的眉眼中突然就回想起了些前程往事,很多年前绪自如也是这样,向来喜欢口无遮拦地撩拨他。

他眉目微顿,绪自如双手揣袖,用手肘撞了撞他的胳膊:“师兄,你知道我住哪间吧?活菩萨,待会儿此间事了了,要不要来我房间拯救一个迷失的灵魂?”

绪自如从小到大一张嘴皮子厉害,能把天极门上上下下几百口人说的跳脚要揍他。

宴清河此人又最是方庄端正,绪自如把别人撩拨出火星来,到宴清河这也不过一个轻飘飘的眼神。

宴清河心里未起丝毫涟漪,他甚至还伸手替绪自如拍了拍歪歪扭扭的袖子,而后说:“我见你似乎有些困倦了,不如先回去歇了?”

我渡寒潭宴清河小说
我渡寒潭宴清河
由作者你爸爸倾心创作的一本已经火热完结的小说《我渡寒潭》,主人公是宴清河绪自如,我渡寒潭小说主要讲述了:绪自如和宴清河两个人没有想到他们两个人竟还能再次相遇,并且他的师兄还是那个师兄。

属性:吊儿郎当X高岭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