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火热连载中的小说《渣渣得正》的主人公是陆以闻兼明,作者:吸猫成仙,渣渣得正该小说主要讲述了:闻兼明他其实很珍惜陆以的这一段关系,但是他觉得他是个渣男,幸好陆以他也是一个渣男,这样他们两个人是不是都不欠什么了。
属性:老干部人妻1X貌美懒癌0.5X又黑又茶0。
《渣渣得正》精选:
夏日上午明亮的光线从窗帘的缝隙照进来,随着时间的流逝,光斑逐渐移到躺在沙发上熟睡的陆以脸上。
陆以皱了皱眉头,翻了个身。但片刻后,光斑再次移到了他脸上,陆以随便扯了个东西盖住自己脸……
一分钟后,他一把掀开脸上带着酸味儿的脏T恤,坐起来呼了两口气,抓过手机,已经快十一点了。陆以困倦地坐在沙发上,按着太阳穴。
周六的上午,到处都静悄悄的,但沙发上成堆的脏衣服、桌子上的食物袋子和空饭盒、地上的啤酒罐,已经在这极短的时间里闯进了他的眼睛。陆以在这种寂静中恍惚了几秒,换了一头,重新倒在了沙发上。
只要睡着了,这个脏乱的世界和宿醉后的不适就和他没有关系。
只是重新躺下后又睡不着了。
之前那个图纸的问题扯了快两周才终于解决,老秦确有失误,事后觉得很对不起大家,昨天周五就说请客吃饭,陆以自然又喝得酩酊大醉。
金熙拿他电话没有找到闻兼明,因为不会再联系,陆以就直接删掉了对方所有的联系方式。金熙让他自己打电话叫人,陆以不想说和闻兼明掰了的事,更无法解释两人的实际关系,只好装作不省人事。既然装就要装到底,最后金熙骂骂咧咧把他给抗上楼来,把人扔到沙发上。
金熙一走,他跌跌撞撞冲进卫生间,抱着马桶大吐特吐,吐完后胃开始难受,继而心里也开始难受,最后怎么在沙发上睡着的,他已经记不太清了。
肚子开始叫,胃酸过度分泌,如果不吃点东西,一会儿准会胃痛。陆以只好起来,拉开冰箱,里面除了一颗已经蔫掉的白菜空空如也,这颗白菜还是两周前闻兼明买的。陆以甩上冰箱门,转而去电视柜里翻出两颗止疼药吃了,拿起手机开始点外卖。
他拉开阳台的遮光帘,又是个万里无云的大晴天。只是在明亮的光线下,屋子里的脏乱更无处遁形。家里为什么会这么脏?脏到了连陆以都已经无法忍受的程度。简单想了两秒,他才记起是闻兼明把他的保洁给辞退了。
陆以拿手机给之前的保洁员打电话,对方说她已经另有客户,让陆以直接和平台联系,重新下单。陆以又只好在平台重新下了个单,选了个能最快来的。
下午三点,一个矮矮圆圆的大婶背着大包拎着洁具上门,一进屋就大吃一惊:“哎哟,小伙子,你这家也太脏了吧。”
陆以有些难为情:“阿姨,那什么,一会儿我多给你两百。”
“嗐,我不是这意思,不过你这也确实够脏的。”大婶说着就麻利地掏出一个大号垃圾袋,先收拾垃圾,“小伙子一个人住吧?”
“嗯。”
陆以这一搭话就不得了了,大婶比他想得更自来熟,自顾自就聊起了天。
“难怪,男人一个人住都是这德性,找个媳妇就好了嘛。你多大啊?”
“31。”
“都三十多了还单身啊,我儿子比你还小两岁,我孙子都抱俩了。不过你们大城市的人结婚都晚,我去有的家里,看夫妻俩都三十多也不生娃呢。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吃喝玩乐,不顾正业的……”
捡走垃圾,大婶开始收拾陆以沙发上、衣架上挂着的脏衣服。
“这,这个不用,我自己来……”陆以抓着一条三角裤,涨红了脸。
大妈一把扯过去:“我这把年纪能当你长辈的,你跟我这儿难为情个啥。还有哇,内衣内裤的要和外衣分开洗,要不然多脏,还有这袜子……小伙子,你咋把袜子塞到沙发底下呢?我跟你说,这个袜子是有细菌的……”
陆以惭愧地坐在沙发上,脸色纠结。这位看起来已经五十多的妇人一边念叨,一边陀螺一样在房子里转来转去,他心里又突然产生了一种愧疚感,走过去想要帮忙,却遭到了大婶的呵斥。
“你会干什么,坐那儿,别动!”
“脚抬起来!”
“屁股抬起来!”
……
打扫完,大婶又强硬地把屋里的空调关了,给他开窗透气。两小时房子弄完,焕然一新。陆以要多给她两百块,对方推辞一阵, 还是收下了,又说如果觉得满意的话又需要长期服务的话,让陆以指名她。
房子倒是很满意,但这位大婶实在有点话太多,把她小地方的人际和热情带到了大城市里。陆以又实在不会拒绝人,特别是一个年纪和他妈妈相当的女人。
“哎,小伙子你真是个好人,我也不能白多拿你钱。这样,我看你一桌子饭盒,总吃外卖可不好,我给你做顿饭吧。”
“不用了。”
“用的,用的,我看你厨房的东西都备挺齐,买点菜就成,你家楼下就有超市。”
看别人铁了心要给他做饭,陆以又不好拒绝:“那我给你菜钱。”
大婶手一挥:“不用,你不是还多给我两百嘛。出去吃一顿还不够呢,但是自己做花不完的。”
说完她扭着自己灵活的胖身子下楼买菜了。
冷锅冷灶十来天,他家又重新开了火,不时有香味儿从厨房里飘出来。不多会儿,大妈就给他做了一桌饭,又说她还有客户等着的,没吃饭就急匆匆走掉了。
陆以看着桌上冒着热气的饭菜,心里生出一点难以言喻的情绪。
但刚把这菜夹紧嘴里,他就皱起了眉。又咸又辣,他淡口惯了,即便是总吃外卖,也都是从餐厅里叫的饭菜,吃不惯味太重的。
恍恍惚惚一整天,到了晚上,陆以又来了精神,百无聊赖地看了一会儿电视,他就拿出手机拨通了黄毛的电话。
黄毛名字叫陈杰,他们是在陆以经常去的gay吧里认识的。陈杰是个纯0,之前追过陆以好一阵。但发现这人表面好说话,在床上也好说话,但实际是颗捂不热的石头。对他投入的真情实感,就跟把钱投进一支垃圾股一样,只会一路下跌,直到公司破产。陈杰见好就收,两人也只有身体关系,天时地利人和的时候打个炮而已。
“陆哥,你好久都没给我打电话了哦。”
陆以一向直奔主题:“阿杰,你今晚有空吗?”
“咦,你伴儿今晚不在?”
“嗯,不在。”
“你确定?他不会又像上次那样半路出现吧。”
“不会,他已经从我这儿搬走了。”
“哦……”
“你现在过来吗?或者我去开间房?”
对方顿了几秒:“陆哥,我交男朋友了。”
“哦,不好意思,打扰了。”
对面笑嘻嘻地:“但是他没在……”
陆以打断他的话:“交男朋友了就跟人好好谈,下次请你俩喝酒,挂了。”
陆以瘫在沙发上,真是的,一个个的不是结婚,就是交男朋友了,真烦啊。
是直接叫个MB,还是去gay吧碰碰运气,陆以有些犹豫。花钱解决问题虽然更简单快捷,但和陌生人做,没有一个熟悉的过程过度,不容易有感觉。但是要出门又太麻烦了,还得洗漱收拾,也不一定能碰上合适的。
好累啊,人活着好累。都劝他交朋友谈恋爱,谁知道这事儿又多难,光是找个合适的炮友都这么费力。
“老师,竟然会在这地方碰上你。我们这缘分,啧啧,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闻兼明心下一沉,他做梦也没想到会在Monkey Club碰上那楠。虽然他是坚定的唯物论者,但这段时间霉运的浓度似乎很有些超标。
“那你就什么也别说,一边去。”
不是在学校,闻兼明更不用顾忌自己老师的身份,说话愈加不客气起来。
“哎……”那楠叹了口气,语气有点伤感,“我真的让你这么讨厌吗?”
话是这么说,但他把和他一起的两个朋友打发走了,自己却在闻兼明旁边坐下。
闻兼明早看出来这小子的脸皮不是一般厚,皱眉看着他:“是的,或许有人很吃你这一套,但我个人很讨厌这种自以为是的拉近距离。”
那楠闻言撤开了一点,胳膊肘撑在卡座中间的桌子上,对着闻兼明笑:“是吗,那我就再自以为是一点,老师,要上床吗,我上面下面都可以。”
闻兼明:……
“小小年纪,别这么无耻。”
“哈哈哈……你在学校跟我说这话就算了,这可是gay吧,闻老师从家里大老远跑这儿来,是来为人师表的么?”
这地方离他们学校不远,但今天是周六,闻兼明的确是从东五环的家里来这儿的。至于为什么选了这地方,一是MC很有名,其次他是在这儿碰见的陆以。
闻兼明也想过是不是不要再来这里了,因为据陆以说他经常来,但好像因为这个就改变自己习惯,反而显得陆以在他心中分量很重似的,所以他又来了。
“还有,我也不是小小年纪,”那楠继续说,“我22了,你32吧,并没有大多少啊。反正都是找人过夜,跟谁不是睡,我就不行?”
但闻兼明只听到他那句“大老远”,问道:“你知道我家在哪儿?”
“大概知道,小区好像叫什么‘云顶山庄’。”
“……”闻兼明扭过头,捏紧拳头,其实他很想捏着这小子的脖子:“你到底调查了我些什么?”
“我只是在网上搜了一下您的简历而已。”那楠笑嘻嘻的,但总觉得他这笑容里充满了阴谋。
闻兼明懒得跟这人废话,因为那楠的一通搅,他也兴致全无,起身准备离开。
看他打算走,那楠才真的有点急了,也站起来:“不是吧,真就这么讨厌我?”
“行行,您坐您的,我这就走……”
那楠一转身,手腕却突然被闻兼明抓着,他诧异回头,发现闻兼明的目光并没有在他身上,而是看着入口处刚刚走进来的一个帅哥。
帅哥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头松松散散的卷发,带着一副茶色的复古蛤蟆镜,露出挺直的鼻梁和小巧的下半张脸,哪怕光线黯淡,仍能看出这人皮肤很白皙。他穿了一件松垮垮的前短后长的不对称T恤,过膝的宽松五分裤,一双板鞋,挺潮的样子。
他的进店吸引了一些目光,但由于他带着蛤蟆镜,看不到他的目光落在何处,只见他径直朝吧台前面走过去,坐在他习惯的位置。
闻兼明还记得他和陆以第一次在这里见面时的情景。那天是周五,他上了两节晚上的课,下课直接来的。进店有些晚,进来便发现吧台那块围了不少人。经常来这种地方的人,立马就懂了, 那儿大概有个长得不错的男人。
闻兼明不喜欢凑热闹,挑了个僻静些的位置,他习惯慢慢喝酒,慢慢观察,然后主动出击。但是这天没轮得着他主动,他刚一落座,服务生就送来一杯酒,告诉他是吧台的客人请的。闻兼明顺着方向望过去,陆以对他笑着点了个头。
难怪围了那么多人,是很帅,特别是和他周围那些平凡的脸对比起来,就显得其中一方不太像人,这是闻兼明看到陆以的第一印象。被这样的帅哥搭讪,他没道理拒绝,于是他举了下杯子,礼貌地一颔首,然后喝了一口。
紧接着陆以就朝他走过来,随着他离开,聚在吧台的人也散了。
闻兼明道谢,自报名字,在陆以自报家门后,他坚持要回请陆以喝一杯:“那些人已经走了,我回请你,你想喝什么?”
陆以对他笑:“你以为我请你喝酒只是为了把旁边的人打发走?”
闻兼明也对陆以勾了勾嘴角,凑近他耳边,呵气如兰:“那我得先告诉你,我只做1。”
“认识?”那楠看闻兼明的目光在那个方向停留得有些久,问道。
闻兼明把目光收回来,没说话。
“不会是前男友吧?”问这话时,那楠有点紧张。
这次闻兼明很快答道:“不是。”
那楠松了口气,但这口气还没松完,又紧张起来:“你不会在追他?”
“没有。”
这次才彻底松了:“那是炮友?”
闻兼明不快地看着那楠:“你能不能闭嘴。”
那楠耸耸肩:“可是你拉着我坐下的哦,现在让人闭嘴不合适吧。”
闻兼明自己闭上了嘴。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看到陆以进来的瞬间,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想抓着个什么东西挡一下。当他这么做了后,才察觉到自己的失态,特别是他拉这人还是那楠。
还是觉得尴尬吧,闻兼明有点后悔自己那非要证明点什么,而偏偏又来了这里无聊心理。结果真碰上了,又拉人挡枪,生怕被人看到自己的无聊和孤单。
果然,吧台前很快聚集起了刚刚三倍的人。与此同时,服务生给闻兼明送来一杯酒,闻兼明眉尾轻挑。同时对面一个看起来四十多、衣冠楚楚的中年男人对他投来一笑。挑起的眉尾迅速回归原位,他拒绝的话还未说出口,那楠突然端起那杯送来酒朝那男人走过去了。
那楠重重把高脚杯往那人桌子上一搁,不客气道:“当面对别人的目标下手,你妈没教你做人的礼貌?”
那人也不生气,呵呵一笑:“小帅哥,别那么大火气,那位先生要真是你目标,刚刚就不会想撇下你走掉了。”
那楠哑火,看来刚刚那幕被他看到了,但他继续嘴硬:“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那位先生对你没那种兴趣。”中年男人一边喝酒一边看着那楠笑,只不过那笑容已经有了点嘲讽的味道。
“你知道个屁!”
就在那楠和陌生男人掰扯的时候,闻兼明注意到陆以那边的情况不是很乐观。大概是遇到了比较难缠的人,陆以艰难地拒绝推辞,但是还是被人强硬地请喝了酒。
陆以把一杯酒喝完,在被请第二杯的时候,借口上厕所,从人群里溜了出来。
有时候就是会遇到这种讨厌的情况,有些厚脸皮的、把别人的拒绝当耳旁风的人。陆以承认,来这里他是想找个合适的人睡上一觉,但并非是个男人都可以。这也是他从不在网上约的原因,因为不知道自己究竟会约到什么牛鬼蛇神。
不过应对这种情况他也有经验,借口离开一会儿,回来人一般就散了。但是今天他被非要他喝酒陌生男人露骨的话弄得很烦,打算去个卫生间,然后从酒吧后门直接回家。
结果他刚提上裤子,突然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陆以立马闻到了一股酒臭味儿,他一回头,便看见一张讨厌的脸。来人那双倒三角眼紧紧盯着陆以正在系裤带的手,脸上猥琐的表情直让人倒胃口。
陆以整了整衣服,一把拂开对方搁在他肩膀的手,低喝道:“让开。”
对方魁梧的身体门板一样挡在陆以面前,咽了咽口水:“今晚跟我走。”
“我哪儿也不去,让开。”
对方却一点没有让开的意思,反而上前一步:“你喝了我的酒。”
陆以本能地感觉到了一点危险,往后退,不打算过度激怒对方:“你非要我喝的,我可以给你钱。”
“我不要钱……”男人上手抓住了陆以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