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纯爱小说《抗拒失效》的主角是陆竞驰蒋恂,是作者权无知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陆竞驰其实他之前从来都不怕疼的,但是他却发现蒋恂和他说的这件事情和他想的完全都不一样。
属性:假斯文A X 假风流A。
《抗拒失效》精选:
不论陆竞驰承不承认,蒋恂确实是长得很好的。从小到大,因为他这张脸着迷的大有人在,很多Omega倾慕他,Alpha中也有不少喜欢蒋恂的姿色而为他的Alpha身份感到惋惜。
类似的事情陆竞驰听说过一些,不过不怎么在意。
……
但陆竞驰很清楚不是。因为蒋恂是最看不起他的人,如今会对他求救,只不过刚好待在这里的是他而已。
假若来到这个房间的是其他人,那么蒋恂就会向其他人露出这副模样。
不过现在在这里的人是自己。陆竞驰想,而且也没有其他办法可行了。
陆竞驰站在床边,不觉中被拉住了右手。
……
陆竞驰还是有些犹豫,但又觉得蒋恂这样是很诱/人,睡了也不亏。暗自纠结了一会儿,陆竞驰才迟疑地对上蒋恂的视线,说:“是你求我的。”
他顺着蒋恂的力道坐到床上,听见蒋恂向自己确认:“是我求你的。”
……
……
很多时候陆竞驰会气恼自己脸皮不够厚,若能像蒋恂这般不要脸,就不会轻易害羞,也能随时保持游刃有余的姿态。
他懒得反驳,只没好气地瞪了蒋恂一眼,说:“少废话,该你伺候我了吧。”
“好。”蒋恂很好脾气一样应答,忽地将陆竞驰又拉近一些,脸埋在陆竞驰颈窝,言辞诚恳道,“想要闻小驰的信息素,小驰给我。”
妈的,又不是Omega,装什么装。
陆竞驰虽如此腹诽,却还是撕掉了抑制贴,很快晚香玉的香气就从他身上散发开来。蒋恂像是真的得到了安抚一般,整个人都往陆竞驰身上贴。
……
陆竞驰不曾被这样抱过,一时间觉得肌肤几乎要被烧坏,他不自在地推了推蒋恂,但蒋恂的力道很大,根本推不动。
“够了没?”陆竞驰语气生硬地问。
“嗯。”蒋恂这样应,但鼻尖仍在陆竞驰颈部乱嗅,根本不像够了的样子。
他的鼻息烫得陆竞驰想躲,可他没让陆竞驰躲开。蒋恂单手将陆竞驰箍在怀中,另一只手朝床头矮柜探去,抽屉被拉开后,房间里响起一阵瓶罐碰撞的声音。
……
陌生的、奇怪的感觉在陆竞驰的身体里胡乱流窜,他闻到自己的信息素越来越浓的味道,体温也像是没有边际一样上升,烧得他快死了。
陆竞驰的理智仿佛也被烧光了,湿漉漉的声响清晰地传入耳际,眼前却一片湿热和模糊。分明知道蒋恂是这里对他而言最危险的存在,意识昏沉的陆竞驰却愚蠢地叫了他的名字。
……
陆竞驰其实不算娇气,受伤的时刻也不是没有过,但以往即便再痛,蒋恂都未曾见过他掉眼泪。
——但他此刻哭了。
……
馥郁的晚香玉味道融入茶香中,缠绵地萦绕在蒋恂鼻尖。他吻去陆竞驰眼角的泪水,而后将头靠在微微发颤的陆竞驰肩头,很依恋陆竞驰一样,嗅着他的味道,说:“小驰好香。”
……
……
“蒋恂……”陆竞驰哽咽着凝视眼前失去理智的Alpha,“我要、杀了你——”
而更浓烈的情/潮涨起,汹涌着卷走了他。
三天后游艇靠岸,谢宇杨组织的海钓至此结束。
陆竞驰是被蒋恂抱上车的,若能自主走动,他也不愿如此。
所幸他们离开谢宇杨的游艇时,游艇上和港口都没人在了,只有前来接人的周锡明坐在车里。
大概是蒋恂提前说了什么,所以周锡明没敢像以往一样下车开门,直到陆竞驰坐到车里,他也没有回头,只是恭恭敬敬地唤了声陆先生。
陆竞驰身上那股不属于自己的味道太浓了,任谁闻到,恐怕都能立刻意会到发生了什么。
烦闷和羞耻紧密地缠绕着陆竞驰,他没应周锡明,只默不作声地升起了车里的挡板,企图以此减弱那股暧昧香气的存在感。
将周锡明隔绝在另一边,陆竞驰又觉得自己所处的这一隅空间里绿茶和晚香玉交融的气味过于浓郁,因此气急败坏地降下车窗。
空气终于得以流通,但陆竞驰又开始胡思乱想,认为被风吹散的香气会拂过他人的脸,被陌生人闻见,这简直像是在肆意昭告他被蒋恂……
苦恼得要命的陆竞驰谨慎地将车窗玻璃重新升起。
罪魁祸首倒显得若无其事的,跟往常一样给陆竞驰递水、找糖,就算陆竞驰未搭理,不给好脸色,他也很好脾气地任劳任怨一样。
但蒋恂面上装得再怎么温文尔雅,陆竞驰现在一看到他就犯怵。毕竟前两天深刻领教过了蒋恂的厉害,如今即使只是不经意地对视一眼,陆竞驰都觉得身上的酸痛和不适要加重几分。
到家时已经将近中午,陆竞驰别无办法地被蒋恂抱进屋里,管家和工人都不在,房子里十分安静。
陆竞驰悄悄松了口气,侥幸的心情却未能延续多久——
卧室大门敞开着,陆竞驰在门口的时候,就看清了坐在沙发上的家庭医生。
若不是此刻四肢乏力、周身不适,陆竞驰毫不怀疑,自己会直接弄死蒋恂。
他恶狠狠地瞪着把自己抱上床的人,蒋恂却丝毫未曾察觉陆竞驰眼底的怒气一样,体贴地为他掖好被子,而后平静地向李医生简单说明了情况。
为陆竞驰做了全身检查后,李医生留下几句叮嘱,就和蒋恂下了楼。
陆竞驰躺了几分钟,就看见蒋恂端着托盘进来。他走到床边,把托盘放到矮柜上,端起虾仁粥,在陆竞驰身旁坐下。
匙羹递到唇边,陆竞驰别过了脸,面无表情地问蒋恂:“谁让你叫医生过来的?”
陆竞驰嘴唇抿得很直,半点也不配合,蒋恂只好将粥碗放下,轻声哄道:“不是小驰说身体不舒服吗?我知道小驰讨厌去医院,又实在是担心,就把李医生叫过来了。”
蒋恂话说得恳切,镜片后面的那双眼却怎么看怎么暗藏玩味。陆竞驰想起他在李医生叮嘱“Alpha腺体比Omega更脆弱”“以后要注意和节制”时表露出来的紧张和在意,恨不得一拳打歪他架着平光眼镜的高挺鼻梁,叫他别再做出那副道貌岸然的虚假嘴脸来。
可现实是对方的超高浓度信息素灌入他的身体,两种信息素碰撞交融,引发了假性/发/情。
陆竞驰浑身无力,简直像个软绵绵的大型人偶,再怎么心有不甘,目前也只能由着蒋恂摆布。
他不肯吃粥,营养剂也不要,蒋恂便拿他没办法一样叹了叹气,把托盘交给楼梯口的工人,吩咐她拿到楼下去。
蒋恂洗过手,就遵从医嘱给陆竞驰上药,他的脖子被蒋恂咬得斑驳,涂药时隐隐作痛。
陆竞驰忍了一会儿,还是有些受不了地“嘶”了声,蒋恂便很愧疚似的,往他刚涂上药的腺体吹了吹气。
温热的呼吸落在后颈,陆竞驰怕痒地缩了缩,忽然想起蒋恂那天的恐怖行为,便后怕地推了他一把:“你把止咬器戴上。”
蒋恂闻言一顿,而后十分尊重陆竞驰意愿地戴上了止咬器,在陆竞驰警戒的表情里,为他贴上了腺体防护贴。
陆竞驰偷偷松了口气,突然被抱着翻身趴在床上,他还没反应过来,裤子就被脱到了膝弯。
说不清的恐惧和难堪瞬间直冲大脑,陆竞驰很快就脸红了,伸手要去拽裤子,但被蒋恂毫不费力地制止了。
“蒋恂,你他妈……”
陆竞驰狠话说到一半,就被蒋恂的动作打断了。
冰凉的药膏抹在身后,蒋恂的指尖在那儿轻按、探入,手法有些奇怪,嘴上却说得正经。
“小驰乖一点,”蒋恂说,“我给你上药。”
陆竞驰生怕自己发出点什么奇怪的声音,因此咬着枕头不说话。等到蒋恂为他上药完毕,穿好裤子,才红着眼睛瞪向蒋恂:“我记得李医生刚才没开这药——”
“我找他拿的。”隔着止咬器,蒋恂的笑容看着尤其暧昧,“小驰那里被我弄肿了,是我不好。”
蒋恂语气听着真诚,陆竞驰却从中觉出几分得意和讥讽,可惜眼下他战斗力不足,不好轻举妄动。他竭力忍下怒气,与蒋恂对视几秒后,咬牙切齿地说:“能出去了吗?老子要睡了。”
陆竞驰是真的很困。他原本就有些认床,前些天在游艇上还发生了让他身体不适的的意外,他的睡眠质量就更差了。
如今回到熟悉的卧室,注射的药也起了作用,睡意便难以阻挡地袭来。
浓重的睡意拉下了陆竞驰的眼皮,让他很快地陷入睡眠。缓匀的呼吸使胸膛随之起伏,在晚香玉和绿茶的香气萦绕下,陆竞驰久违地坠入梦境。
梦里有一棵枝头挂满红色花朵的木棉树,背着书包等在树下的陆竞驰十一岁,白嫩的脸上还有点婴儿肥。
陆竞驰等了许久,也好像不很久,就看到同样带着稚气的蒋恂出现在初中部的教学楼楼下,然后朝他的方向跑来。
蒋恂来到陆竞驰身旁,十分自然地接过他沉甸甸的书包,看陆竞驰笑眼弯弯地叫自己“小恂哥哥”,就牵住陆竞驰的手,带他去买喜欢吃的芒果西米露。
而画面忽然一转,蒋恂和陆竞驰已然在一个昏暗潮湿的陌生地点,身旁有许多废弃的油罐和纸箱。周遭脏乱发臭,他们两人被粗糙的绳索绑住手脚,连嘴巴都被贴上了胶布。
陆竞驰知道自己在做梦。梦里他犹如一个局外人,冷眼旁观那个幼时被绑架的自己。无须深想,他也十分清楚地记得接下来的全部剧情。
他和蒋恂被那群人拽上那部黑色面包车时,由于他过于惊慌喊出声便被打晕了。等到他勉强睁开眼睛,背对着他的蒋恂正在与绑匪对话,语气相当冷静,与大惊失色的陆竞驰截然不同。
视线模糊的陆竞驰在蒋恂镇定的口吻里捕捉到了一丝难得的安心,但来不及获取更多,就听见了蒋恂更加冷静的话语。
“你们抓他没用。”蒋恂对绑匪说,“比起这个草包,陆至平更重视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