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作者故水从乡倾心创作的一本纯爱小说《渣攻和他的白月光都爱我》,主人公是许闻萧林温,渣攻和他的白月光都爱我小说主要讲述了:许闻萧他发现他好像喜欢上了自己的朱砂痣林温,他还以为自己还是像往常一样喜欢他的白月光。
属性:扮猪吃老虎穿帮现场。
《渣攻和他的白月光都爱我》精选:
林温发病时全靠大脑下意识来行动,事后在医院清醒,头痛欲裂,身体绵软使不上力,江真把他发病的事瞒了下来,一股消毒水味的病房只有他和江真。
江真身上的伤口被包扎了起来,白色的纱布缠在他身上,勾勒出了一个病美人的模样,凤眼微垂,眼里满是关切,他轻声问林温,像在问一个易碎的瓷娃娃,温言细语道:“醒了?有哪里不舒服么,要不要叫医生过来?”
他不知道守了他多久,尚未褪去青涩的好看的眉眼下布了淡淡的一层乌青。
十三岁的小林温看着他,看着江真的眼睛,这双好看乌亮,本该装满星光的眸子,此时却装着自己的倒影。
林温努力辨别这种情感,最终定义为关切。
眼前这个人,正在关切自己,不带任何目的的关切,像存活在自己茫然记忆里的那个人一样,不知过去了多久,这段记忆被蒙了尘,一触动心脏就会隐隐发疼。
被尘封许久,渐渐被冷漠包裹住的心脏,冷不防破开了一道口子,泄进了一缕光。
江真是那缕光。
林温收回了视线,正要扶着床栏杆下床,却被江真轻轻扶住了,他抬头望他,有些茫然,也有些喜悦,他一字一句,有些较真地一处一处数着江真身上伤口的数量,开口道:“我没事,你疼吗。”
就算江真说不疼,他也是不信的,小林温想着,他就算只有十三岁,也已经学会懂事了,不是轻易受骗的小孩了。
江真扶着林温,温声哄道:“已经不疼了,都是皮外伤,过两天就好了。”他看见林温眼里的将信将疑,轻轻地笑了,把话题带过:“我跟林叔叔打了电话,说你这几天住我这,我在学校给你请了三天假,你这几天先在我这住着,晚上给林叔叔打个电话。饿了吗,现在去吃点东西?”
林温被他这么一大通话砸得脑袋晕乎乎的,呆呆的点了点头,但他看见江真身上的伤口,就想起昨天那几个把江真伤成这样的高三混混儿,心底的恨意又涌了上来,他忍耐着,咬着牙说:“那几个混蛋呢?”
江真温柔地揉了揉他的头,眼里是安抚性的笑意,他仍然温声道:“他们经常仗着人多去欺负别人,昨天我没憋住嘴,不小心给他惹急了,我这伤都不算大,看着多罢了,小温可别学他们。”
他温和地解释,话尾不自觉带了丝宠爱,又像想起什么,语气里带了些严肃:“小温不该动手的,万一失了分寸出了事,林叔叔就该生气了。”
他想起昨天林温发病时,失去控制地用刀伤人,虽说伤口不大只是有些骇人,但若出了事,场面便无法控制了。
林温回忆了一下昨天发生的事,大脑却刺痛了一瞬,他实在想不起再多的细节,竟连黄毛的脸都记不太清了,一听江真这话,心尖尖上涌上一股酸涩。
他努力辨别这是什么情感,眼角却冒了泪花,他压不下这股酸劲,嘴里倒尝到了涩涩的咸味。
这种液体叫做眼泪,他的眼睛从前也流过这种液体,但是没有尝过,有人告诉他流眼泪的行为叫做哭,但是擦掉眼泪就不会哭了。
他没怎么哭过,因为十岁前每当眼泪流下来时,那个人就会帮他擦掉眼泪,温声细语地哄他。
但是那个人没有告诉他,哭的时候,这种莫名的酸涩是什么。
一只骨节修长,光滑白皙的手抚上了他的脸,轻轻地拭去那划过脸颊的泪水,温柔的揉了揉他的头,江真带着笑意哄他,却与记忆深处刻意掩藏的那个模糊的人影重叠,江真的眼神很像那个人,永远是这么温柔,林温迷迷糊糊的又走了神,分不清死去的是谁,活着的又是谁。
林温温顺地接受江真的安抚,他一直都很听话,除了无法正常辨别情感之外,他连着三年月考初中部年级第一,会弹钢琴会吹笛子,长得白白净净,天生的桃花眼笑起来极其可爱,还未脱去稚气的脸上已经能看出他长大后的轮廓,走到哪都能吸引人。
有人告诉过他,他长的很好看,只要足够听话,所有人都会喜欢他。
可是过去了好久好久,没有人再告诉他喜欢是什么样的情感,他分不清看不透,蹩脚地有模学样,但是这不是喜欢。
林温什么都不喜欢。
他又走神了,和江真相处的时候,他经常走神。
江真温温柔柔地捏了捏他的脸,像在哄小孩一样:“小温怎么哭了呢,哭起来就不可爱了,不可爱就没人喜欢了,哥哥不说了,哥哥知道错了,小温别哭了好不好。”
林温开口,声音控制不住般带着抽泣声,参杂了一丝强行镇定却无果的仓皇,他有些小声道:“你帮我擦掉眼泪了,擦掉眼泪,就不算哭了。”
江真愣了一下。
林温又道,还是极小声,但声音里带了些底气,有些理直气壮道:“他们说我哭起来也好看,不管我怎么样都喜欢我,你骗人。”
他眼里尽是认真,他在认真的说一件极其幼稚的事,但他太过认真,江真轻轻笑了一声,嘴角微微勾起,好看得醉人。
林温觉得江真笑起来很好看,大胆地戳了戳江真的脸,口齿有些不清,认认真真的说:“你笑起来很好看,所以你要经常笑,才会有很多人喜欢你。”
江真给他戳得一愣,笑意还未散去,听完这话,更是眼睛乐得轻轻弯了起来,一双凤眼里盛满了笑意。他轻轻刮了刮林温的鼻子,十五岁的少年的笑声里还带着朝气,又温柔又醉人,迷人极了:“是是是,小温说得对,我以后一定多笑。”
林温搞不明白江真为什么笑的那么开心,他压根搞不明白喜欢是什么意思,到底是哪种喜欢,他见着江真笑,大脑替心脏做出了反应,他也跟着笑了起来。
他的眼型属于桃花眼那一种,笑起来又可爱又好看,林温摸了摸嘴角,又捂了捂心脏。
心脏在正常的跳动,没有起伏,但他的嘴角是实实在在的勾起的,他这个举止有些怪异,江真看着,渐渐敛起了笑意,眼里挂起了沉重。
林温想起来了,他突然茫然地望着江真,露出一个有些勉强,但足够诚恳的笑。
他像写对了一道特别难的奥数题,发自内心的愉悦。
他笑着对江真说:“我知道的,这个我学过。”林温指了指自己的心脏,笑意不减:“这种感觉叫开心,我看见你笑,所以我开心。”
少年人天真无邪,情绪迟钝又真诚,带着星光般的天真笑意,说着令人耳根发红的话,整个人比星星还要好看。
其实江真明白,林温没有别的意思,林温根本不明白喜欢的各种意思。
因为听见林温说的话而耳根发红的人,实际上只有他一个人。
后来林温在他家住了三天,三天时间,江真雷厉风行,瞒着林父,把那几个混混送进了少管所。
这事他没让林温知道。
在他眼里,林温不需要知道他这么残忍的一面,林温只需要知道,江真是一个温柔的哥哥就好。
刺耳的急刹车声惊动了林温,他这才回神。
江真仍用那种眼神看着他。
那种从小到大,温柔得醉人的眼神,像水一样把他包裹起来,细细地缠绵着,勾的人心慌。
他问道:“怎么了。”
江真向前扬了扬下巴:“前面追尾了,差点撞上了。”
林温看了看前面追尾的车子,分明离江真的车还有一段距离,他往后看了看,江真送他回家走的路是另一条线,远没有来的时候那么多车,车辆间隔得很开,压根撞不上。
他后知后觉地发觉江真在逗他,林温有些茫然地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嘴,他开了薄荷糖的包装,挑了一颗星星形状的塞进了嘴里。
薄荷糖独有的清凉刺激荡漾了他的心脏。
他看着似乎永远带着温柔笑意的江真,莫名怔了一下。鬼使神差地拈了一颗糖果,递到江真嘴前。
他愣住了。
江真也愣住了,随之咬住了薄荷糖,温热的唇不经意包裹了一瞬林温的指尖。
他笑着看着林温,眼睛又弯了起来。
林温这才意识到,自己这个举动有多暧昧,即使两人之间的气氛早已有些奇怪。
可他学不会正常的感情交流,林父给他找的心理医生是一个四十多岁的权威医生,总是用着一套学术理论来教导他。
渐渐地林温开始排斥这种“课程”,而这个心理医生在他搬出林家后,也就再也没有见过了。
林温喜欢看着江真的眼睛,因为看着看着,他的心脏会有不一样的反应,也能感受到他学会的那种叫做窘迫的情绪。他享受拥有情绪的每一个瞬间,因为这对他来说是极其稀有的。
他想不明白江真的喜欢是什么。
他有病,于是他发了痴也没有人会知道。
江真见他不说话,笑了笑,腾出手摸了摸他的头,宠溺道:“别想那么多,和我在一起,可以放轻松”
他顿了顿,发觉自己说的话有歧义,又补了一句:“是待在一起。”
林温愣愣地看着他,大脑跟不上思维,跟爆炸了一样一片空白,甚至有些说不出话来。
他和许闻萧住在一块时,为了抵制林家的施压,也为了填补莫名的空虚,总是喜欢缠着许闻萧亲亲抱抱,理由无他,只是熟悉,他熟悉许闻萧,认为许闻萧不会伤害他。
这是每一个灵长类动物都会有的自我保护意识。
他能从许闻萧身上看到很多情绪,暴躁、不安、伤心愤怒等等,极其丰富,他的大脑认为这样的人是很便捷也很优秀的学习模范,于是他留在许闻萧身边四年,拿着自己觉得并不重要的东西交换他想要的情绪。
他试着扮演爱许闻萧,但那样的情绪太过难堪,他饰演的角色教会他什么叫做苦恋不得的难过。
林温愣着,却下意识地张开了手,想要拥抱江真。
他的大脑清楚的告诉他。
他现在是林温,不是别人,是林温,他想拥抱江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根本就没有目的。
只是想拥抱他。
林温昏头昏脑地回到家,输指纹打开房门,默认江真跟着他进来。他把背在身上的工装包放在鞋柜上,才发现江真被他晾在原地,赶忙从鞋柜里找鞋。
四年里,许闻萧没有把他们的关系公布,也从没有带人回过这个家,自然没有准备多的拖鞋,林温想了想,把许闻萧的拖鞋拎到江真脚边,有些不好意思道:“抱歉啊,没有准备多的鞋子,你先将就穿一下,下次我买了新的再请你过来玩。”
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甚至还在回味刚刚那个拥抱。
他张开了手,向江真靠了靠,前面追尾的车还没有处理好,高峰期已经过去了,走的还是一条没什么人的小路,除了前面的车子技术不好会追尾之外,在这个时间这条路上压根不会出车祸。
江真反应过来,笑意更甚,温温柔柔地抱住了他,林温把头埋进他的怀里,嗅着这股萦绕在江真身上的淡淡的百合花的香味。
江真的怀抱温暖,轻轻搂着他,却宣誓着这个男人温柔而又强势的占有欲,林温往里钻了钻,头埋得更深。他很喜欢拥抱,拥抱会使他的心脏拥有一种难言的充实感,他突然觉得,江真的拥抱比许闻萧的好。
林温不知不觉做起了对比,许闻萧太强势,占有欲太强,明明不喜欢他,抱着他时也很用力――那种要把他揉进骨头里的用力,虽然这种拥抱林温也很喜欢,但是许闻萧做起来总带着丝暴戾,抱得林温发疼。
林温认真地想,他喜欢江真的拥抱,江真喜欢他这个人,不如两个人各取所需,凑个伙儿搭个伴儿过一过。
他乱七八糟的想法还没想明白,就被江真的发问打断。
江真似笑非笑地指着自己脚上那双灰色的男士拖鞋,淡然问道:“这是许闻萧的?”
林温猜不透这人到底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这人知不知道自己和许闻萧的关系,索性坦然承认。
他指了指天花板,再指了指随意搁在茶几上的那张银行卡,诚恳道:“我和他一起住了四年,从你走的那天开始的,我不知道算不算恋爱,但他不喜欢我,我估计也不喜欢他,这座房子是他给我的分手房,那张卡里是他给我的分手费。”他淡然说着,就像这不是自己的事情一样,林温像是在念剧本,声音不带一点起伏。
好像在讲着别人的故事。
他没看见江真的手指微微蜷了起来,指尖用力捻了捻,眼神也暗了暗。
江真坐在了沙发上,端坐的像个木头,林温仔细思索自己是不是太忽视他了,转念一想,他从江真那得到了拥抱,理应好好招待江真,这叫做等价交换,那个四十多岁的心理医生就是这么教他的,心理医生说,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互动,其实就等于等价交换。
他想了想,跟着江真坐下,两人离的很近,江真眸子暗了暗,林温却像未察觉一样,他根本就不觉得这样的距离有什么问题。
他拿起茶几上一个不太新鲜的橘子剥了起来,这是一个星期前许闻萧带回来的,带回来之后便一直摆在这,林温喜欢吃水果,但不爱自己动手剥皮,于是就一直搁着了。他剥起东西来有些笨手笨脚,又一次扳断了橘子皮后,气呼呼地塞到江真手上,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江真宠溺地笑了笑,接过橘子,把剩下的皮完整地褪了下来。
林温或许不记得,但在他的记忆里,在一中时,林温爱吃水果,又不爱剥,圈子里的朋友都比他大几岁,不在一栋楼里,有些甚至不在一个学校,于是失去了这些哥哥们的疼爱,小林温也不爱与外人说话,于是很久没有吃水果。
又想吃,又嫌剥起来麻烦,小林温娇气,吃东西挑,芒果不吃太甜的,也不吃有点酸的,苹果不吃带皮的,不吃涩的,橘子不吃带太多须的,草莓不吃露白的,大大小小林林总总,那段时间小林温什么水果都没吃,回了家也堵着气不肯说。许闻萧总是带不了他,于是常常都是江真带着林温回家。
权贵世家虽然利益分的清,房子却落在一块区里,各住各的互不打扰,给小孩们建了个大院,平时大人们忙着交际,小孩们就窝在大院玩,十几岁的时候大家伙儿都不会考虑那么多,有时在院里过夜也没人说。
那天江真家里没人,问了问林温,林父林母虽然在家,但林温撒了慌。
那个时候江真10岁,林温八岁,好像是和家里管家的小孩闹了矛盾,拉不下脸皮不愿意回家,江真偷偷打电话跟林父报备了下情况,就带着林温去了大院住。
但一路上林温很不开心,于是他问林温怎么了,那时的小林温还没得病,活泼可爱的很,嘟着嘴,可怜巴巴地扯着自己的衣服撒娇:“我好几天没吃橘子了,可是我不想剥,也没有人帮我剥,江哥哥,你帮我剥一个橘子吧。”
江真想说,其实你找同学撒个娇,就像现在这样,不管男生女生都会抢着帮你剥的。但他没有说出口,而是闭了嘴,用他一贯温柔的语气应了下来,开始给林温剥橘子。
也没有为什么,只是想给林温剥而已。
剥完之后递给林温,林温开开心心地吃了,嘴里一股橘子味,给他的脸上吧唧了一口,笑嘻嘻地睡觉去了。
江真剥完橘子,挑了挑橘子果肉上的须,载分成瓣递到林温嘴里。
他不想林温伸手接,他就是想喂他。
林温虽说看电视,余光却一直瞥着江真的手。他很聪明,有些高数题一学就会,别说简单的剥橘子了,以前是娇气不愿意剥,现在是好奇,对剥橘子的好奇,对喂江真吃橘子时,江真的情绪如何这件事,最根本的好奇。
他想着,咬住了江真的指尖,含着笑意咬了一下,这才叼走了橘子瓣,又往果篮里拿了个橘子。
他一边咽下口里的橘子瓣,一边皱着眉剥橘子――林温手指修长干净,葱尖般的指尖划过橘子皮,惹得江真不动声色地咽了咽口水,他学习能力果然很强,不一会就剥了一个完整的橘子皮下来,当个宝贝似的摆在果篮上面,这才一瓣一瓣地投喂江真。
江真顺从又温柔地吃了。
林温有些嫌弃道:“这橘子放久了,都不新鲜了”
江真温和道:“明天我们一起出去买。”
他的意思是还要留宿。林温盯着江真因为吞咽食物而滚动的喉结,默认了这句话其下的意义。
他贪玩似的,用指尖戳了戳江真的喉结,因为太过专注,没有听到指纹门锁解锁的响声,江真听到了,却选择忽略掉,依旧满眼宠溺地看着林温,眼神简直要把林温吞噬下去,溺死在这片找不着路的温柔乡里。
门开了一条缝,林温愣了一瞬,手却忘了收回来,江真笑着握住他的手,不让他抽回去。
许闻萧进门看见的就是这样的画面,骤然愣住。心底冒出无言的怒火,灼得他脑门疼。
为什么江真会在他和林温的家里,为什么两人之间的动作这样亲密。
许闻萧揉揉太阳穴,要进不进,有些不尴不尬地僵在门口。
之前他回来,林温都会贴心地准备拖鞋放在门口,还会放好一杯爽口的冰饮,现在这种特殊的待遇没有了。许闻萧有些凶狠地瞪了一眼江真,后者皮笑肉不笑,眼里布这挑衅,握着林温的手,当着许闻萧的面,轻轻的啄了一下。
林温责怪地瞟了他一眼,说是责怪,更多的是娇俏。这像极了打情骂俏,许闻萧脸色沉了沉,身体也有些僵硬,他想不明白林温是怎么和江真搞到一块儿去的,只好招呼林温。
“林温,过来。”林温挣开江真的手,朝他走过来。许闻萧得意地向江真挑挑眉,后者的眼里却漫上一层淡淡的笑意,许闻萧看不懂,他使唤林温道:“拖鞋放哪了,帮我拿下拖鞋,今晚吃什么,你做还是去外面吃。”
他语气平常,像在和江真炫耀,他和林温朝夕相处了四年,这种习惯是改不掉的。
林温有些尴尬地站在他面前,不动了,好半晌才弯下腰,从鞋柜里勾出一包落了灰的鞋套,从里面挑了两个还算干净的递给许闻萧。
许闻萧有些疑惑,眼神有些锐利地盯着林温,才发觉这人长的真好看,桃花眼波涛流转带着情意,又透着茫然,薄薄的唇看起来很柔软,尤其是这样一脸无辜的表情,瞧起来令人情不自禁。
他疑惑地发问:“这是什么意思?”
林温用那种,有些客气,又足够礼貌的语气回答他。
他指了指江真脚上的拖鞋,再指了指许闻萧本人,有理有据道:“你们都是客人,他跟我一起回来的,所以拖鞋先给他穿了,你来的晚一些,我家里没有备多余的拖鞋了,我下次会去买几双备用的,你下次来做客就能穿拖鞋了。”
许闻萧僵住了,他迅速理解了林温的意思,怒火烧上心头,却无法发泄出来,他忍耐道:“你又是什么意思。”
他临近发火,眉头会微微皱起,眼神锐利,林温很熟悉这样的许闻萧,他从这样的许闻萧身上学到了愤怒这样的情绪,但他不知道怎么运用。许闻萧经常冲着电话另一头发火,以前他们在一块时,林温会揉揉许闻萧的眉间,把那层皱抚平,然后许闻萧就不生气了。
可是他现在不想这样了。
剧本里写,分手后还保持联系的人,大部分是渣男,林温觉得自己不是渣男,他可以和许闻萧保持联系,但他不会帮许闻萧抚去眉间的皱了。
林温壮着胆子,他其实有些害怕生气时的许闻萧的,这样的许闻萧一身戾气,浑身洋溢着怒气,像是锋利的刀刃,一靠近就会受伤。
他捏了捏手心,壮着胆子道:“我们分手了,这个房子是你给我的分手房,所以我才是这座房子的主人,你是客人,客人不应该这么凶主人的的,这样很没礼貌。”他在教训许闻萧,在替那个自己扮演了四年,四年都爱着许闻萧的伤心的林温教训许闻萧。
许闻萧脸色更黑了些,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江真会突然出现在自己和林温的家里,也想不明白平日里黏黏糊糊他的林温会一反常态,一本正经地和他划清关系,虽然这样的林温很可爱,但是这样的林温却没有表现出一点喜欢他的意思。
好像自从昨晚开始,林温对他的态度就变了。
他僵硬地穿好了鞋套,抬头时发现林温没有等他,又坐到了江真旁边,江真瞥了他一眼,有意无意地晃了晃手里的橘子瓣,极其自然地喂给林温,林温没有拒绝,坦然接受,眼睛不离电视,认真地看着综艺。
许闻萧冷着脸,坐到了林温另一边。
他仍觉得林温是在和他闹脾气,四年的时间,林温表现的种种分明是喜欢他的,怎么会一夕而过就对他这样淡漠了。
林温176,骨架小,所以这沙发也买的小,平时林温和许闻萧坐着倒也刚刚好,不算小,这时添了个江真,江真和许闻萧都是一米八几的大个子,此时这么坐着,就显得有些挤了。
林温不悦地挪了挪,却发现怎么挪都不得
劲,才把视线从电视上的综艺节目挪开。
他这才发现,江真和许闻萧不动声色地往他这边靠,气氛相当不对。
针锋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