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作者十七喵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系草和系草HE了》,主人公是景翳陈熹,系草和系草HE了小说主要讲述了:景翳和陈熹两个人无论是从哪里看上去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但是大家却发现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有点奇怪。
属性:外冷内也只热一人攻x活泼开朗阳光受。
《系草和系草HE了景翳》精选:
“没想到田经理这么好说话!”陈熹觉得自己找工作的过程过于顺利了,“看来这家店确实太缺人了!”
两人坐在二楼的小卡座里,景翳点了一杯拿铁,又替陈熹点了一杯热橙汁。
景翳:“嗯,他们家待遇一直都很不错。”
陈熹叼着吸管喝了一口橙汁,手肘撑在桌上,身体微微前倾,神神秘秘的看着景翳:“而且我觉得这家特别人性化,你看刚刚那个店员,还跑出去给老板娘买花。”
景翳搭在咖啡杯上的右手微不可查的颤抖了一下,“嗯。”
陈熹又喝了一口橙汁,眼巴巴的盯着景翳手边的咖啡,默默吞口水,“我也想喝咖啡。”
“只能喝一口。”景翳抬眼看了看他,随手把杯子推到他面前。
陈熹这人有个摆不上台面的毛病,只要是和景翳在一起,不管景翳吃什么他都想尝尝。
黑咖啡对他的胃太刺激,景翳只好点了咖啡含量相对少一点的拿铁。
看着陈熹一如当年一样提出无理要求,景翳不知是喜是悲。
陈熹还是和当年一样,好像两年的时光对他来说没什么影响,勇敢,直爽,爱笑,遇到喜欢的人就不管不顾。
景翳在心里无声的叹了口气,可是自己呢,这两年,不短不长,却让他人生的整个走向都改变了。
由于检阅领导没有及时赶到体育场,导致当天的中暑的不少,据贴吧所说,晕倒的女生跟多米诺骨牌似的。校方一紧张,干脆暂缓了其他专业的军训。
于是,还打算先在咖啡店打工给田经理留下好印象的陈熹只得先回寝室,准备第二天一大早的必修。
———
容大第一节课在八点,天刚蒙蒙亮,陈熹就被许之惟激动的从被窝里拎了出来。
“不至于这么早吧…”陈熹困倦的拉开衣柜,他这人有严重的起床气,如果不是和许之惟暂时不是很熟,他一定会一早上黑着脸。
大概是他实在把怒气隐藏的太好,许之惟压根没看出来,反而兴奋的叨叨个不停:“今天早上是景教授的课!虽然还没上,但是我几乎可以预判到,绝对的人声鼎沸!”
许之惟迅速套上牛仔裤:“咱俩如果不早点去,到时候连前面的位置都没有了!”
陈熹闭着眼,自从高考完他就没起过这么早,感觉自己随时都能站着睡着。
许之惟看了眼手机,“赶紧吧,早饭都没时间去食堂了,买点啥路上吃吧!”
陈熹起的早实在没胃口,背着书包一脸困倦的站在许之惟身后听他买早餐:“老板,我要两个牛肉包,一个白菜包,再要一杯豆浆吧!”
塞在牛仔裤口袋的手机振动了两下,陈熹掏出点开微信,是景翳发来的早安消息。
景翳:起床了吗?
陈熹一早上的起床气顿时消散了个无影无踪,嘴角不可遏制的扬起,迅速回复。
陈熹:起了,好困。委屈.jpg
“哎,你真不吃啊?”许之惟扫了码递给陈熹一杯豆浆,“至少喝点豆浆。待会儿还有选修呢。”
许之惟满嘴塞得包子,陈熹看了他一眼顿觉胃疼,连忙接过豆浆,“谢谢,今天上什么选修?”
许之惟塞了一嘴,说话都不清楚,“就是咱俩之前报的那个医学院的选修啊!九点五十的课,我问我女朋友了,是大课,要上到十二点十五!”
那不就是和景翳一起的那门生物课?陈熹有些期待,又能见到景翳了!
果然如许之惟猜测,还没到七点四十,整个教室已经人满为患,尤其是第二排第三排的“黄金位置”,早就被占完了。
金融学基础是学院的必修课,所以只有本学院的学生选,因此安排在了一间比较小的教室。
两人刚进门,教室里的叽叽喳喳立刻转换为小声议论,里面的兴奋压都压不住。
“这边!”第一排坐着的应该是和他们一个班的另外两个男生,见到二人愣在门口找位置,连忙叫了一声。
“我叫徐来,夏天去厕所了,我们俩一个寝室,你们就是陈熹和许之惟吧?”
徐来长的胖胖的,娃娃脸,看起来很好接触。
陈熹把书包放下,也笑着打了声招呼,“你好,我叫陈熹。”
“嗨!知道!”徐来乐呵呵的:“金融系哪有不知道你的呀!我刚刚一进门,二十来双眼睛刷刷刷盯着我。”
陈熹茫然:“盯着你?”
徐来一乐:“可不嘛!见到是我还挺失望!她们都说咱班有个男生,长的特别好看,据说很多学姐都在打听你呢。”
许之惟喝了一口豆浆,勾着陈熹的肩膀笑:“那是,你别说,咱们陈熹这长相,和高冷学姐倒是般配!”
陈熹想到景翳,冷白的肤色,没什么表情的脸,自己又想笑,高冷是真的,可惜不是学姐。
三人聊了一会儿,夏天也进来了,见到徐来和身边的两人明显愣了愣,随后在徐来的介绍下彼此打了招呼。
夏天人如其名,他很瘦,话也不多,似乎很内向,和别人说话的时候声音很小,还会脸红。
八点整,景丛安准时进了教室。
或许是气场太过强大,他人只需要站在讲台上,班级里已经变得鸦雀无声。
景丛安将近七十岁了,然而无论是样貌还是身材都保养得当,他没有用PPT,而是用粉笔在黑板上龙飞凤舞的写下自己的名字。
“景丛安,接下来这一年的金融学基础将由我来陪伴大家学习,”景丛安微凹的法式眼睛扫视着下面的学生:“上我的课只有一个要求,不许旷课。别的老师会有三次点名的机会,但是在我这里只有一次。”
“所以,如果在我点名的时候你没有在,那么这一学期的课你也不用来了,直接等着重修就可以了。”
“卧槽,老景这气场,两米八啊!”许之惟小声嘟囔。
“还有,我需要一名课代表来协助我的工作,不知道有哪位同学愿意主动报名的?”
景丛安名声在外,又是容大的终身名誉教授,能给这样大佬级别的人当课代表,以后想读他的研究生肯定比别人容易,毕竟作为金融系的学生,谁不想成为景丛安的弟子呢?
可是伴君如伴虎,大佬接触的都是大佬,自己本来就是渣渣,在他身边岂不是渣无可渣?
“没人?那我就只好点了,”景丛安眯了眯眼,摊开花名册,目光在盯住陈熹的名字时骤然一缩。1
“陈熹?”
陈熹正在给景翳发微信,他本想着等下的选修课直接去给景翳一个惊喜,奈何自己在景翳面前藏不住秘密。
听到景教授叫自己的名字,下意识的抬起头站起来。
“好,就你了。”景丛安的目光带着些许玩味,甚至不明显的笑了一下。
景丛安之所以受欢迎,除了他在本专业的成就以外,还有就是他的课通俗易懂,言语幽默,一节课下来,大家都觉得时间飞快。
还有十五分钟下课,陈熹已经有点坐不住了,即使坐在第一排,还是早早的把桌子上的笔记本收进了书包。
“你干嘛这么着急?”许之惟压低声音偷偷问。
陈熹抓心挠肝,能不急吗?
医学院有自己单独的教学楼,待会儿下课还要从二教跑过去,万一景翳身边已经坐了别人怎么办!
正焦灼着,下课铃也响了,景丛安目光看向第一排:“有个别同学好像很赶时间,那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
大家还在纷纷整理笔记本的时候,陈熹已经拎着书包飞速站起身,长腿一迈就想往外跑。
“课代表情等一下。”景丛安似笑非笑的看着陈熹。
陈熹“啊”了一声:“教授,我等下还有课…”
许之惟同情的看了陈熹一眼,立马把关系撇的门儿清:“我得先去找我女朋友了,先走了,拜拜!”
陈熹不情不愿的挪到讲台:“景教授。”
景丛安慢条斯理的整理讲台上的教案,一双锐利的眼睛低垂着,看不清表情:“不喜欢我的课?”
陈熹立刻否定:“怎么可能!谁不想选景教授的课啊!”
“是吗?”景丛安看了他一眼,“我看你下课之前一副脚底抹油的样子,还以为我的课对你来说度日如年。”
陈熹大呼冤枉:“误会啊!我下节课有一门医学院的选修课,想着二教离医学楼太远了,担心等会儿来不及,所以才…”
听到这句话,景丛安手下动作一顿,眯着眼睛打量着陈熹:“你选了医学院的选修课?”
“是的!”陈熹怕景丛安不信,连忙又解释:“就是生物学,其他学院的学生也可以选的!”
景丛安手里的教案反反复复整理了好几遍,却迟迟没有放陈熹走的意思,陈熹一边琢磨景丛安的心理一边偷偷抬头看墙上的钟。
他刚刚经过一番激烈的自我努力和思想斗争,终于决定专心听课,放弃了向景翳透露他也要去上课的小道消息,打算直接给他一个惊喜。
谁知计划不如变化快,下课被老师留下这种事,似乎从景翳当年不辞而别以后就再没发生过了。1
两节大课课间有二十分钟,陈熹只得无奈的眼看着分针一圈一圈转。
今天上课的路上,陈熹被许之惟科普了一路,据说去年京市A大邀请景丛安去做一场讲座,他称自己行程安排太满,没时间。
陈熹看着低头划手机的景丛安,所以“日理万机”的景教授此时正从“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找自己秋后算账?
“那个…”陈熹摸摸鼻子,态度相当端正:“景教授,我错了,我下次不敢了!你让我走吧?”
“你是津港人?”景丛安突然放下手机问。
陈熹懵了两秒:“啊,是。”
景丛安点点头,“行,你走吧。”
“嗯?”陈熹摸不着头脑,站在原地茫然的两秒,“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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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翳,坐第三排吧?”李盾把书包往桌上一甩,回头看着跟在身后的陈卿和景翳,景翳正看着手机上刚收到的微信。
景丛安:你的小朋友急着和你一起去上课呢。
景翳立刻反应过来景丛安所说的“小朋友”是谁,踏入教室后目光直接看向座位,然而视线逡巡了一圈,仍没有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倒是角落里一对情侣吸引了他的注意。
“许之惟?”景翳走过去,许之惟正在和李沫你侬我侬,突然感觉到整个阶梯教室的视线都看向自己,一个激灵立马抬头。
“景翳?”许之惟也挺惊讶,“真巧!”
许之惟说完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在医学院的选修课上遇到医学院的学生好像不是什么“真巧”的事。
“这门课只有你选了吗?”景翳问。
“没有啊,”许之惟莫名其妙,这不是还有一大屋子人吗?!1
景翳皱眉,索性直截了当:“陈熹没有选吗?”
许之惟恍然大悟:“哦哦哦!选了选了!他被景教授留下了。”
虽然景翳是从后门进来,但是班里女生的视线几乎全部随着他动,李沫近距离的看着景翳的俊脸,心里默默尖叫,真的好帅!!
“沫儿,你是不知道,今天我多累!”许之惟靠着李沫的肩抱怨,“景教授的课为了抢到位置,我和陈熹不到七点就起了!陈熹连早饭都没吃!”
“那你呢?”李沫笑着看许之惟。
“我啊!我可吃的多了!”许之惟掰着手指打算介绍一番。
“陈熹没吃早饭?”景翳突然开口问道,声音冷淡,让许之惟产生了一种好像陈熹没吃早饭就是他不对的错觉。
突兀的问题同时引来李沫诧异的目光,看景翳的长相,不像是这么八卦的人啊?
许之惟“啊”了一声,回答:“他起太早,说没胃口,我给他买了杯豆浆,不过他好像也没喝。”
景翳道了声谢,走到李盾身边和他说了几句什么,接着拎起书包走到旁边的座位。
“景翳,”身后一个羞涩的声音,景翳回头,是余靓。
余靓今天穿了一条修身连衣裙,长长的卷发随意披散在肩上,即使性格外向,但是毕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是有点难为情。
“谢谢你那天送我去校医院。”余靓把头发别在耳后,将手里的盒子递给景翳,“这个是我买的提拉米苏,他们家味道特别好,你尝尝。”
在余靓拿出那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时,偌大的阶梯教室内瞬间鸦雀无声,几十双眼睛或带着八卦,或带着嫉妒,同时看向站在过道里的两人。
景翳一手还拎着书包,另一只手抄在卫裤口袋,完全没有伸手接的意思。
陈熹背着书包一路狂奔,在医学楼里来来回回转了好几圈,这才找到上课的教室,带着激动的心情从后门一进来,刚好看到这“暧昧”的一幕。
景翳没有注意到门口,一直吃瓜的许之惟却看了个清楚。
“陈熹!这儿呢!”许之惟大叫一声。
景翳连忙转身,只见醋坛子本坛脸已经彻底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