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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涌

暗涌

发表时间:2021-05-08 09:44

顾谨书傅雁时小说《暗涌》,作者:暗涌,这里提供顾谨书傅雁时小说小说阅读,暗涌小说主要讲述了:顾谨书他不知道为何傅雁时突然要亲吻他,但是他知道自己是喜欢的,他甚至想要这场亲吻更久一点。

属性:律师渣浪攻X咖啡师洒脱受。

暗涌小说
暗涌
更新时间:2021-05-08
小编评语:老套的包养出真爱。其实这是一个如何习得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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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涌》精选

傅雁时眼中晦暗不明。

他站起来,大步上前捧着他的脸吻他。

顾谨书微笑着同他接吻,轻轻环着他的腰。

傅雁时好容易喘着气放开他,不带任何情色意味地抹了抹他的唇,“顾谨书。”

“嗯。”

他张口像是要说些什么,却又好像无从说起的样子,只是低着头,如同自言自语一般,“亲人去世应该是什么感觉。”

“应该?”

傅雁时的措辞让顾谨书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想了想,答道,“很长很轻的……酸。”

“是吗。”

“死亡也是一种失去,失去的不舍……”

“是剧烈短暂的苦,和很长很轻的酸。”

“是吗?”傅雁时伸手抱住他,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浮木。他温热的呼吸扫过顾谨书的后颈,“顾谨书,我尝不到苦,也尝不到酸。我本该觉得解脱,但现在喘不过气来。”

……

这晚顾谨书听他说完一个短小的故事。关于不因爱而来的孩子,如何成长在一对怨偶的憎恨与折磨里的故事。傅雁时和他坐在房间的地毯上,边说边喝完了两杯Gibson。

临近尾声的时候,外面开始飘起星点的白。

傅雁时全身因为酒精有些发热,他看着窗外不远处的一盏路灯,灯下的那束柔光里旋转着许多雪花。

“他们现在都走了。”

“不管我想追究什么,或好或坏——我都再也没有机会了。”

傅雁时把酒杯扔到一边,玻璃在柔软的地毯上滚了一圈,发出轱辘的闷响。

他说完只觉得如释重负,酒意泛上来,他眼皮沉得抬不起来。

傅雁时撑着额头,靠着顾谨书的肩,低声说,“顾谨书,我累了。”

顾谨书动也没动,随手拿起床尾的小毛毯,盖在两人身上。

他看着傅雁时安于睡眠的侧脸,男人硬朗的线条终于柔和了下来。

波德莱尔写过一句诗:

『看见你完美面具下隐藏的一切,是什么让你成为你。』

顾谨书想,他大概知道,是什么让傅雁时成为傅雁时了。

他叹了一口气,从兜里摸出一盒自己常吃的糖,自己吃一颗,侧头望着那个睡着的人,又拈出小小的一粒放在他的唇上。

风雪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这是初冬的第一场雪。顾谨书看着那颗糖,轻轻捏捏他的手,温柔道,“晚安,傅雁时。”

傅雁时这一觉睡得不深,天还没亮透就醒了过来。

他稍动动唇,一颗有些凉的甜蜜糖果就滚进了他的嘴里。

傅雁时微愣,下意识地舔了舔。

那颗糖果散发着果酸香气,是毫不招人反感的甜。

傅雁时低头,两人还保持着昨晚聊天的姿势,只是不知道顾谨书什么时候睡到他的怀里。他看着顾谨书安静的睡脸,之前没仔细看过,原来顾谨书的睡相很好,很乖很平静,看着就叫人想抱他。

傅雁时肩颈有些发麻,但他没动,就着那个姿势又扯了扯毯子,盖住顾谨书露在外面的小腿。

他含着糖果,从兜里摸出手机,给自己的团队老板发短信请假。

大概是因为手机的光晃到顾谨书的脸上,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傅雁时长出些许青色胡茬的下巴。

男人神情专注地对着手机,好像没发现他醒过来了。

顾谨书伸手摸了一下他的下巴,“傅雁时,你该刮胡子了。”

傅雁时捉着他的手腕,和他对视几秒,松开手道,“知道了。”

顾谨书笑了,他坐起来,活动两下,“我去准备早餐。”

傅雁时不置可否,一副等着吃饭的少爷样子。他洗漱完,倚在厨房门口看顾谨书做好两份简单的早餐,接手端出来。

傅雁时边吃边说,“这两天我要回家里处理我爸的事,晚上不过来了。”

顾谨书放下手里的餐包,“要我帮忙吗?”

傅雁时抬头看着他,“不用,我已经安排好了。”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顾谨书也就不再多言。只是傅雁时临出门前,顾谨书叫住他,“回来前告诉我。”

说着指指厨房道,“我要准备晚餐呀。”

傅雁时手上搭着他刚刚给他的大衣,若有所思地看了他片刻,开门出去了。

顾谨书猜到傅雁时会忙好几天,一连四五天,他的手机都是安安静静的。

他想给他打个电话,但又觉得自己这么做或许不合适,想过两回就作罢了。

“谨书?谨书?你在干什么?豆子都洒出来了!”

旁边的服务生叫他,顾谨书刚刚走神,往磨豆机里倒豆子的手有些偏,撒出不少豆子。

顾谨书赶紧收拾,刚把豆子收回去,同事就来吧台敲敲桌子,有些揶揄地说,“哎,谨书,那桌客人又来了,叫你呢。”

顾谨书的眼睛亮了一下,拿着餐单快步跟着同事过去。

果然是傅雁时和宋夕楼。

几天不见,傅雁时好像格外疲惫,眼下有些青,大概是没怎么睡好。

他看见顾谨书来了,把手里的文件合起来,看着他说,“喝什么?”

宋夕楼以为他在问自己,头也没抬的答道,“随便啊。”

顾谨书唇角扬起一个笑来,“有新到的单品豆,巧克拉,要试试吗?”

傅雁时点头,“嗯。”

宋夕楼这才回过味来,又回头上下打量了往吧台走的顾谨书一番。半是试探,半是调侃地说,“哥们儿,你这架势可不大对啊。”

傅雁时翻开文件夹,“怎么说?”

宋夕楼的眼神在他和吧台之间来回逡巡,“我怎么觉着你这不像是包人呢。”

傅雁时看着在吧台低头专注做着手冲的人,心不在焉的回答他道,“怎么不像。”

眼睛都快黏在人家身上了还说是包人?!

宋夕楼懒得和这人较劲,低头继续看他的文件。都翻过一遍他才对着傅雁时道,“这些商铺都不错,你真打算直接脱手了?”

“嗯。”

“你突然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不是要钱。”傅雁时一一核对好产权资料,把文件扔回桌子上,“就是不想要了。”

那是他外公留下来的东西,他父母争吵厮打一辈子,也就是为了这些。

“帮忙看着,有开价合适的,帮我卖了。”

宋夕楼看傅雁时的神情,知道他多半另有原因,但是朋友不乐意说,他向来也是不问的,于是点点头,“行。”

顾谨书正好送咖啡过来,傅雁时抬手看看腕表,对他道,“去收拾一下。”

顾谨书:?

“回家吃饭。”

顾谨书眼睛弯弯地笑了,但现在离他下班时间还有两三个小时,他这个月已经早退好几次了。

傅雁时看他没动,“还不去?”

顾谨书有些不好意思地压低声音说,“我还没下班,要不……”

傅雁时转脸看着宋夕楼,“宋老板,他现在能下班吗。”

都这样了还装什么装?

宋夕楼一脸牙疼的表情,端起自己的那一杯,喝了一口,感觉这咖啡的回甘真是要把人的牙都给甜倒。他边喝边摆手道,“随你怎么说吧。”

傅雁时又转头看顾谨书,“去收拾。”

顾谨书哭笑不得地拿着餐盘走了。

回家的路上,傅雁时边开车边漫不经心地说,“刚才那杯口感很好,我喜欢。”

顾谨书也不知道,他刚刚看见傅雁时的时候怎么就立刻想起那款豆子。

巧克拉的风味,坚果甜,巧克力,持久,浓郁。

甜蜜——持久而浓郁。

他望着傅雁时一笑,“我也喜欢。”

这会儿正是下班时间,路上堵车堵得厉害。外面飘着纷纷扬扬的雪,车窗上糊上一层朦胧的雾,像是把车里车外隔成了两个世界。

傅雁时耐心地等着车流移动,“很久没见这么大雪了。”

他手搭着方向盘,本来另一只手已经摸到烟盒,想想又推回去,说话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我高中毕业之后再没见过。”

顾谨书正在低头回同事的微信消息,闻言随口答道,“没有啊,第二年下的雪比现在的大很多。”

傅雁时眯起眼睛,转过头看他,“第二年?”

顾谨书打字的手一顿。

“你怎么知道我什么时候高中毕业?”

傅雁时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顾谨书迅速退出微信界面,收起手机看着前方道,“可以走了。”

傅雁时显然对他回避问题的行为不买账,“欺骗律师可不是好习惯。”

顾谨书嘴角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来,“我哪里欺骗了。”

傅律师强词夺理,“不说清楚也算。”

顾谨书终于笑了出来,答道,“你毕业的时候,我念高二。”

车流已经开始缓缓移动,傅雁时不得不把心思收回来些。但他紧追不放地问道,“你高中就认识我?”

顾谨书不由得回忆起每天想着如何溜去那条悠长走廊尽头,偷偷看人一眼的时光。

他又转脸看着正在注视前方开车的男人,笑容更大了些。

顾谨书没继续吊他胃口,说道,“你那会儿很有名,全校都知道。”

“我认识也不奇怪的。”

“……”

傅雁时自知自己全校出名的名声可不是什么好名声,咳了一声,专心开车。

好在这条路转过去就是小区。

两人刚下车,登时被冷风灌得一激灵,顾谨书怕冷怕得要命,抓起傅雁时的手逃也似的躲进电梯。

傅雁时握着他的手没松开。

顾谨书在电梯里也冷得微微发抖,发觉自己的一只手被温度适宜的另一只手包裹着,但他装作不知道。

直到进门,顾谨书得去厨房了。

他不太好意思的晃晃手,问他道,“想吃什么?”

傅雁时这才放开他,“都行。”

大概是因为请了几天假,饭桌上傅雁时不停地接电话,吃完饭帮顾谨书收完桌就回书房去对着电脑工作了。

顾谨书端着杯花魁进来的时候,傅雁时还在一边打电话,一边皱着眉不停的翻文件。

傅雁时伸手接过了他的咖啡,抿了一口放回桌上,没管电话那头喋喋不休的助理,靠着椅背对着他用口型道,“花魁?”

顾谨书莫名想起上次送咖啡进来,两人在书房干的下流勾当——

他自己脸微微发红,脑子一热,俯身轻轻碰了一下他的唇。

傅雁时拿着手机一僵,顾谨书趁他抓住自己之前,赶紧站直,飞快地溜出去了。

傅雁时想抱人的手扑了个空,人一下就躲没影了。他难耐的扯开自己的领带,强迫自己收回心思继续听电话。

等忙完出来找人算账,他见顾谨书窝在沙发的一角,捧着书看得津津有味,走过去把书拎起来,“看什么?”

顾谨书和他争抢那本书,“刚开始看。”

傅雁时随手把书扔到自己身后,把人推倒在沙发上,捏着他的下巴道,“看到哪儿了?”

傅雁时靠得近,呼吸明显有些热。

顾谨书伸出一根食指,轻轻划过他的眉骨,咿咿呀呀地念,“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得韶光贱……”

傅雁时毫不客气的扣着他的头吻他,一边啄吻一边哑声道,“怎么?思春了?”

顾谨书和他对视,眼角都有些上翘,那根食指擦过傅雁时唇上的几根银丝,“你们律师就会胡说八道……”

胡说八道?

傅雁时带点惩罚意味地含住他的食指,看他浑身抖了一下,脸上终于有点害羞的意思,逗弄道,“进书房来勾引我就做到底啊。”他有意吮吻他指尖,低声说,“躲出来看什么淫词艳曲?”

顾谨书别开眼神,不跟他对视了,“淫词艳曲也是从你书架上拿的。”

傅雁时已经把他的衣服脱掉了,听他这么说忍不住笑出来。

顾谨书把自己那根手指抽出来,顺从地解他的扣子。

傅雁时享受他乖乖做好准备等着自己品尝的样子,贴着他的脸吻,“乖。”

再醒来的时候,顾谨书身上酸痛的要命。他迷迷糊糊地要坐起来,又被傅雁时拦腰搂回被子里。

“还早,接着睡。”傅雁时慵懒的声音在他耳边说。

顾谨书转头看着他,“不饿吗?”

傅雁时大剌剌地顶他一下,“有点。”

……

顾谨书自觉挪远了些。

傅雁时闷笑,长臂一伸把人揽回来,“睡吧,不折腾你了。”

两人这一觉睡到快中午,顾谨书从他房间出来,见着沙发,不由自主地回忆了一遍两人昨晚在沙发上的胡天胡地,他臊得要命,拿起那本《牡丹亭》嘟囔着说要把这淫词艳曲给扔了。

傅雁时拿着毛巾和水,正准备去健身房,不得不过来安抚这只被踩了尾巴的兔子。

“自己脸皮薄,关书什么事。”他从人手里拿过书,亲了亲他,“我饿了。”

顾谨书果然被顺利转移注意力,踩着拖鞋跑厨房捣腾去了。

傅雁时进书房把书摆回书架,正打算走,突然不知怎么生出兴趣,鬼使神差地站到了书架的另一边。

家里只有一个书房,两人的书自然都在这里。

傅雁时还从来没翻过顾谨书的书。

他随手抽出一本《道林·格雷的画像》,看得出来很旧了,但保存的不错。

翻开扉页,竟然还写着高中时的班级。

傅雁时像是在窥探他未能参与的顾谨书的过去,兴致勃勃的翻下去。

原来高中的顾谨书看书喜欢做批注。

傅雁时只顾着看顾谨书的批注,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要是一个人吸引我,他无论选择什么方式表达自己,对我来说都很可爱。』

这句话旁边顾谨书的批注是,“他不表达也是……”

书里有不少这样的批注,这压根不是顾谨书的什么读后感,分明是要写给一个人。

傅雁时有些翻不下去了,把书塞回书架上。

他放回去的时候封面被折出一个角,傅雁时装没看见。

傅雁时一直觉得自己没什么情感洁癖,在跟过他的人里,情感经历丰富的才是常态。

何况这还是顾谨书不知道哪年哪月的事儿了。

傅雁时阴着脸,掉头出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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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谨书傅雁时小说《暗涌》,作者:暗涌,这里提供顾谨书傅雁时小说小说阅读,暗涌小说主要讲述了:顾谨书他不知道为何傅雁时突然要亲吻他,但是他知道自己是喜欢的,他甚至想要这场亲吻更久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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