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作者白醋精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温澜潮生》,主人公是林潮生温澜,温澜潮生小说主要讲述了:温澜好喜欢一个人,喜欢到他心里眼里只能看到林潮生一个人,但是林潮生并不喜欢他。
属性:我喜欢的人叫林潮生。
《温澜潮生》精选:
寒假即将结束。
大家都在烦恼开学,我却在烦恼着林潮生。
因为林潮生又交女朋友了。
这个女生又是他母亲介绍的,父亲也是高官。见了面才发现,他们不仅同校,还都是学生会的。
那女孩叫谢蕊,有点脾气。我见她过几次,和她搭话,她连眼皮都不抬。
我不太喜欢这个女孩,但她现在是林潮生的女朋友。
这样的事儿就让我很别扭。
开学前,部门联合学生会,组织了大型聚会。我和林潮生都去了。
就是因为这场狗屁聚会,一切都乱了。
聚会那家餐厅挺大,需要一个人站门口帮大家指个路,新人都没到,我这个老人主动请缨。
谢蕊比林潮生早到,她踩着高跟鞋,盘着头发,有点趾气高扬的。
碍于林潮生的面子,我主动和她打了个招呼。
她瞥了我一眼,“你是……潮生哥哥说得那个温澜?”
她开口一句潮生哥哥,我的好心情瞬间烟消云散,心肝脾胃都变得苦苦的。
几秒后,我喉咙变得干涩,只好低着头,嗯了一声回应她。
谢蕊抬着下巴,用手指了指外面,“那正好,你过去,把我车上的东西搬过来。”
“你找别人,我要接人。”
她细眉一皱,“就让你搬一下而已,你推脱什么?”
听她这副命令的口气,我就知道没法说服这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只好拧着眉头帮她。
她车上的箱子不大,但是很重。我来来回回地搬了好几次,手臂慢慢变酸了。搬完后,我气喘吁吁地蹲在大厅里。
我现在,真的无比想念林潮生的前女友——刘馨。
就在我怀念刘馨的时候,谢蕊又踩着高跟鞋过来,把包包和外套丢在我怀里。
“温什么的,看好我的东西,我去洗手间。”
我的坏脾气差点被她的任性引爆。
我拎着谢蕊的包站在门口时,林潮生进来了。他先是朝我笑了笑,继而眼里笑意淡去,盯着我手里的东西。
我解释:“你女朋友去上厕所,让我帮她拿。”
林潮生眉头微皱,“她让你拿你就拿?你不会拒绝?”
他妈的!吃醋吃到我头上!又不是老子想拿的!
气得我七窍生烟。
林潮生朝我伸出手,“我来吧。”
我皱着眉把手里的东西一股脑甩在他身上,咬牙切齿:“他妈的,管管你这个狗屁女朋友。”
林潮生竟然噗嗤一声笑了。
接着,他竟然随手把谢蕊的包包和外套全都随手扔在了地上,迈着步子朝我走来。他鞋尖还踩到了躺在地上的浅色女士外套,留下污痕。
“你说管,那就管吧。”他用指尖点了下我的额头。
我低头看了看地上的外套,愣愣地跟着他回了包厢。
吃饭时的位置极其尴尬。
诺大的圆桌,我旁边坐着谢蕊,谢蕊旁边坐着林潮生。
谢蕊一直唠唠叨叨地和林潮生说着什么。林潮生也不回她,安静地吃饭。
饭吃到一半,林潮生被人叫出去。
他走后,谢蕊用眼睛瞥我,朝我搭话,“喂,那个,温澜是吧?”
我不喜欢她,所以不想理她。
“潮生哥哥刚才交代我,让我对你礼貌些。”
我继续埋头吃饭。
她却不放过我,和我套近乎:“诶,我给你看,这是我前两天去迪拜的照片,这几张好看的自拍都是原图呢。等哪天潮生哥哥有空,我和潮生哥哥带上你,我们三个一起去?”
她举着手机在我面前晃,朋友圈是她穿着华丽的照片,晒着她的首饰珠宝。
手机晃得我头晕。
“对了,你也认识这女的吗?”她翻出一个女生的照片,“什么前女友啊?我感觉她和我的长相都不在一个物种上,哈哈哈哈,她好黑啊。”她笑着。
我瞥了一眼。
他妈的,那是刘馨的照片。
在青协里,我和刘馨关系最好,她一直都很照顾我。
我脾气上来,收不住情绪,“你说完了?你知道这张照片是在哪拍的?是她去悬崖村帮村民搬水的时候。你算什么,也敢说刘馨?”
谢蕊愣了一会,而后对着我耳朵尖叫:“说我干嘛!你有病啊!”
桌上的人鸦雀无声,齐刷刷的目光落在我们这边。
她气得满脸通红,把手里的茶水往我这边泼,滚烫滚烫的茶水淋在我的手上。
我直接把筷子“啪”地拍在桌上。
我起身,我走人。
刘馨曾经对我说过,倘若和孤芳自赏者计较,自己也会变成井底之蛙的。我压着怒火,不和她计较。
离开包厢后,我漫无目的地往外走,在街上饶了一大圈。
冬夜的风总是冷冷的,我裹紧羽绒服,咯吱咯吱地踩着雪地。走到一处空地时,我抱着手臂蹲在地上,身体哆嗦着。
我给部长发微信,和他道了歉,并说我已经走了。
好好的聚会,被我搅得一团乱。
手上的沾着的茶水已经不再滚烫。
其实,除了生气,我还有一丝嫉妒。谢蕊那一句潮生哥哥就让我满盘皆输。
他妈的。
潮生哥哥,明明是我先叫的。
我很喜欢林潮生。我想扑进他的怀里,想挽着他的手臂,想亲吻他的脸颊,想和他在床上耳鬓厮磨。
我真的、真的很喜欢林潮生。
他妈的,狗屁林潮生,让我伤心的林潮生。
手机电量只剩百分之十,我直接关了机,茫然地看着眼前的雪景。
林潮生要是找不到我,会不会着急?算了,他着急个屁。他还有那个狗屁女朋友要照顾。
我仰头,盯着无边夜色。
一道视线落在我身上。
我回头,微微一愣,“你怎么在这?”
罗浩不知何时站在我身后,“学长,我一路跟着你来的。”
我骂他,“他妈的,你跟着我干嘛……”
“现在呢?”他问我,“现在还不能和我在一起吗?”
我握紧拳头,低下了头。
“我知道,林学长很照顾你。我承认,我没法比他对你更好。但是他有女朋友了。”罗浩说。
我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他妈的,我知道他有女朋友。我知道,我知道,所以你别再说了。”
冬夜的风吹得我头脑昏沉,我狠狠抹了一把脸,开始胡言乱语:“你那儿不是还有个上床的选项吗,我和你做……”
我直接走到他身边,用胳膊肘锤他,“他妈的,我跟你做行了吧?你听见了没?”
罗浩没说话,直接捧着我的脸吻上来。
我上大学以来,再没和人发生过亲密关系。他一个简单的吻瞬间勾起我压抑多年的欲望。
和他唇齿分开时,我脸红得冒烟,眼神也有些迷离。
我趴在罗浩的肩膀上晕晕乎乎的,以至于产生幻觉。
我好像看见林潮生了,他就站在路灯下。
我真是疯了。
我拼命甩了甩头,继续沉浸在欲望中。我主动用双手勾住罗浩的脖子,和他吻得混天黑地。
我以为我会沉沦在唇舌交织中,可我他妈的脑子里全是林潮生。
我闭上眼,我睁开眼。
林潮生还是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他站在路灯下,皮鞋踩着雪地,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衫。
他正面无表情地睇着我。
我又闭上眼,我睁开眼。
林潮生解了两颗衬衫扣子,然后大步朝我们这边走来,走过来的时候带起一阵风。
我愣了一会儿,慢慢推开了罗浩。
林潮生是真的林潮生。
他大步流星地走到我们身边,衬衫扣子开着,露出脖颈和锁骨,皮肤被冻得通红。
林潮生一直朝我们眯着眼笑,他背对着路灯的光,一半脸笼罩在阴影中。
我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他走过来后,猛地伸出手捏紧我的手腕,把我往他身边用力一拽。他拽得粗暴,我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我发现他的手冰冷,体温低低的。
他把我拉到身后,用身子挡住我,对着罗浩笑了笑,“抱歉啊,温澜喝醉了。”
“我没喝……”
“酒”字还没说出口,我就闭了嘴。因为抓着我腕部的手越掐越紧。
腕部很疼,我试着挣脱,没成功。抬眸时看见他居高临下地盯着我,嘴角挂着笑,眼里透着寒意。
林潮生又朝罗浩轻笑,“学弟,我先带我家的醉鬼走了。今天的事情你别忘在心上,他喝醉时就这模样,希望你能体谅。”
他说完后拉着我就走,死死捏着我的手腕。他步子迈得很大,走得很快,一直把我扯到停车场。
“上车。”他声音沉沉的。
开了车门后,我坐在副驾驶。脚底推了一箱可乐,是新买的。
我低头盯着可乐,又盯着自己的手腕。皮肤被他掐红,甚至留了指印。
透过车窗的反射,我看到林潮生正把手搭在窗外,靠在椅背上,目不转睛地睇着我。
我被他看得不自在,用手遮着脸看向窗外。
两边的车窗都被开了一半。冬夜里总是悄无声息,只有风声做伴。
他没有开火,我也一动不动,两个人陷入沉默。身边偶尔有人经过,夹杂着噪杂的说笑声。
“还疼么?”
“不冷么?”
我们同时开口。
我搓了下手腕,偷偷看他,“没疼。”
他嗯了一声,回我:“不冷。”
然后他习惯性地抬了手,想揉揉我的头发。
此时我心里正别扭着,毕竟林潮生可是看到了我和男人接吻。
他抬手的那一刻,我肩膀颤抖一下,猛地缩脖子,大幅度地扭过头。
“嘭”地一声,我的头磕在车窗上。
我揉着额头回头时,林潮生和我都有些错愕。
林潮生宽大的手掌就停顿在半空中,迟迟没有落下来。他拇指和食指搓了下,然后僵硬地放下手臂。
我看到他脸上的笑容突然夹了一丝苦涩,声音也变得哑,“躲什么?我不碰你。”
夜里路灯的映照下,林潮生的嘴唇发白,可能是冻的。
我们都扭头,看向车窗外。
很久之后,我开口:“林潮生,我喜欢男人。”
“嗯。”他声音还是哑。
我不自觉地用指甲扣着掌心,心脏跳动的节拍声响遏行云。
我重复,“林潮生,我他妈的喜欢男人。”
“嗯。”他声音淡淡的。
又过了很久,久到停车场的车辆只剩零零星星时,林潮生缓缓地开了火。
一路默然。
回到家后,我疲惫不堪地躺在床上,思绪乱如麻。我合上眼,直接进入梦乡。
我梦见很多场景,梦见很多林潮生。
我睡得不好,醒来的时候正是凌晨两点,我口干舌燥,去客厅喝水。
打开门时,我怔住了。
林潮生坐在客厅里,餐桌上摆满了啤酒,七倒八歪的。他用一只手拉开易拉罐,往嘴里灌。
我趿拉着拖鞋走过去,夺走他手里的酒,“喂,林潮生,你抽什么疯?”
我随手把客厅的灯按亮,对上了林潮生的眼睛。
林潮生脸有些红,眼里却一片清明。他双手交叉,放松地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轻笑了一声,“怎么醒了?”
我拉着他的胳膊,“起来,你该睡觉了。”
他轻轻推掉我的手,眯着眼看我,“我不睡。”
我生气,“林潮生,你他妈的是小孩么?睡觉还让人哄。”
林潮生睇我一眼,突然拉住我的手腕,把我往前拽。
他双臂环住我的腰,头贴在我的肚子上。
“喂,林潮生,你干嘛……”
他用头蹭了蹭我的肚子,头发软软的。
我脸“腾”地红了,试着用力推开他,“你他妈的喝醉了,滚去睡觉!”
他把我箍得紧紧的,抬眸看我,眼神清醒,“温澜,我没醉。”
他就这么抱着我,额头抵着我的肚子,抱了好一会。
几分钟后,我用手指搓了搓他的发尾,“还不睡么?”
“温澜。”
我轻轻嗯了一声。
“我看见了。”他又轻声喊我,“温澜。”
林潮生偏过头,用鼻尖蹭了蹭我的侧腰,“温澜,我看见了,看见你和那个红头发在接吻。”
我听见他轻笑了一声,他说:“温澜,你在没醉的时候吻了他。”
我的衣角被他捏紧。
我只好摸了摸鼻子,和他解释,“我和罗浩没什么……”
林潮生松开我的腰,缓缓站起来。他站起来后,我们的距离变近,他的鼻尖快抵到我的额头。
他垂眸看我,“你们在一起了?”
我眼神闪躲,结结巴巴地小声解释:“没有,就是约定了床上关系什么的……”我又说:“就和高中的那些女孩差不多。”
林潮生眯了眯眼,微微抬起手,手掌快落到我的头上时,我缩了下脖子。
现在他的模样,和高二那年他警告我不准透露那封投诉信一样。
他脸上挂着笑,眼神冷冷地警告我说:“敢躲开,就别怪我生气。”
我僵在原地没动。
林潮生手掌落下,揉了揉我头发,掌心很冷。
接着,他突然抓住我的肩膀,用力往后推。“砰”地一声,他竟把我整个人按在餐桌上。
餐桌上的酒瓶被我撞开,咕噜咕噜地滚在地上。
我的背脊磕在冰冷的桌子上,肩膀被他狠狠按住,脚上的两只拖鞋在慌乱中落地。
他俯身,慢慢凑近我的脸。
我一边使劲推着他的胸膛,一边别扭地转过头,“林潮生,你、你他妈干什么……”
他用拇指抹了下我的嘴唇,“那个红头发,伸舌头了?”
我脸红得冒烟,咬着牙说:“你不是看到了?”
“嗯,他不仅伸进舌头,他还摸了你的腰。”
他说完后把手掌伸进我的睡衣里,掌心搓着我的腰。
他掌心滚烫滚烫,我的腰变热。
我挥舞着两只脚,试着蹬开他。他突然挠了下我的脚心,很痒很痒,我的腿瞬间失去力气。
他趁人之危,抓着我腿把我往前拉。我的腿被他分开,大腿根抵着他腰的两侧。
我脑袋嗡的一声,着急地喊他:“喂,林潮生——”
“温澜,为什么选那个红头发?”
我试着继续用手推开他,“他妈的,你先让我起来。”
林潮生用宽大的手掌抓住我的两个手腕,把我的两只手摁在餐桌。我双手被箍住,不再能动。
“我在问你,为什么选他?”他声音变沉。
他的距离太近,我脸红到冒热气,已经着急到语无伦次,“选个狗屁,爱谁谁,谁他妈都行!”
林潮生眸间一沉。
他突然掐着我的脸,把我的脸摆正,面无表情地盯了我一会。
接着,他俯身贴上了我的唇,舌头直接冲进来,舔舐我的上颚。
我“唔”了一声。
我在他唇间尝到了酒味。
他用舌尖抵着我的舌尖,餐桌上溢出唇舌交织的水声。
等他再放开我时,我已经红透了脸,快不能呼吸,拼命地大口喘着气。
“林潮生,你他妈的——”
听到自己的声音后,我赶紧闭嘴。
他的吻让我的声音染了浓浓的情意,细细的,像是小猫的声音。
林潮生轻笑了一声,弯弯的眼里带着戏谑,“怎么不骂了?”
他托着我的下巴,又俯身轻轻舔了下我的喉结,痒痒的。
我忍不住哼了一声。
“温澜,既然谁都行,那就和我做。”他凑在我耳边说,呼出的热气打在我耳蜗。
我用肩膀蹭了下耳朵,皱着眉头,“林潮生,你他妈的疯了?我是男的!你他妈真的疯了。”
“我知道。”
“你知道个屁,他妈的,说得你对我能硬起来似的。你就是喝醉了,别他妈抽疯。”
林潮生突然抓住我的手,往他的小腹下处放。
我怔怔地摸着他的裤子中间。
我们就维持着这个动作,客厅里一瞬间鸦雀无声。
良久,我猛地缩回手,用指尖抠着桌子。摸了他的手变得滚烫,脸颊也跟着滚烫。
林潮生也不尴尬,笑着看我,用指肚轻抚着我脖子上的硫酸铜项链。
我变成了结巴:“这、这这样。”
我又鬼使神差地问了句:“那做么?”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林潮生猛地伸手,托着我的臀把我抱起来。
我呆呆地把头埋在他的脖间。
他像抱小孩子一样抱着我,把我抱回了卧室。
(此处只有成年人才看得见)
林潮生把手指伸出来,放在嘴边舔了下,轻笑着说:“家里没套。”
我全身通红,热得冒烟,火冒三丈地用脚踹他。
“他妈的,带个屁套。”
他笑着摸我的头发,摸得柔柔的。
………………
窗外夜凉如水,月色朦朦胧胧,黑幕上挂着两颗星,倾泻出几缕光。
——————
那场聚会把一切都打乱。
聚会第二天,我收到了会长的微信,他这人特别八卦。
我听他说,林潮生回到餐桌后,谢蕊和他抱怨了几句。他没给人家面子,当着众人的面,沉着脸说了分手。
会长告诉林潮生,我已经走了。林潮生一直给我打电话,我却因为手机关机而没接通。
会长还说,林潮生当时就穿一件衬衫,直接跑到外面找我,钱包和外套都落在了餐厅。
听完他这话,我立马查了天气预报:零下十五度。
也是聚会那天。
林潮生把我抱回卧室后,我们上床了。我记得那天我们做了很多很多次,一直做到天蒙蒙亮。
我累得瘫痪,躺在他怀里睡着了。我们两个相拥而眠,再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
醒来后,我们平静的去吃饭,从容地去逛街。我们聊天,我们说笑,我们买菜,我们回家。
一切都和往常一样,好像什么都没变,也好像什么都在变。
第二天我回家的时候,林潮生正在搬东西,他把我的东西通通搬到他的卧室。
“喂,林潮生,你干嘛呢?”我怔怔地看他。
他正抱着我的枕头,朝我笑着说:“方便一起睡。”
我只好稀里糊涂地去洗澡,结果发现我的浴巾不见了。此时我已经脱个精光,在浴室里喊他:“林潮生——”
他打开门,抱着手臂倚靠在门框,看着我眯了眯眼。
我用手掌微微遮住,红着脸扭过头,“浴巾。”
林潮生盯着我,“洗了,没干。”他又轻笑一声,“你要洗澡?”
我用手掌遮着身体,嗯了一声。
“我也还没洗。”他就靠在门框那,并不打算走。
赶上吃饭,就可以说,那一起吃。赶上洗澡,还能说一起洗么?
我试着开口,“那、那一起?”
我看见林潮生勾了下唇角,他缓缓走进浴室,当着我的面把自己脱了个干净。
我低下头不敢再看他。
他妈的,我害羞什么,反正昨晚该做的都做了。
他开始往浴缸里放水,浴室里很快升起雾气,他笑着指了指浴缸,“进来。”
我拧巴地把脚伸进去,全身僵硬地坐在水里。他进来时溅起水花,温热的胸膛贴着我的后背,鼻息打在我的颈间。
我听见林潮生轻声笑,“害羞了?”
我脖子僵直,“害羞个屁。”
“温澜,你身上好红。”他凑在我耳边说。
“他妈的,水烫。”
林潮生用指腹搓了下我的耳垂,“耳朵没沾水,也烫?”
我气得回头看他,发现他眼里有一丝狡黠。我骂他:“你他妈的还洗不洗?”
他用气音笑着,不回答我,开始帮我洗头。
林潮生的洗头业务能力极差,我猜他是第一次给人洗头。洗发液几次进入我眼里。
我难受地揉眼,嘴里骂着“他妈的”。
他小心翼翼地用水冲着我的眼睛,“温澜,你现在像在哭鼻子。”
“哭个屁,我最烦哭。”
林潮生的指肚揉着我的头发,“是么?有人在学校的小花园里……”
“闭嘴!我就哭过两次而已。”
他的动作顿住,“第二次是什么时候?”
我给自己挖了坑,只好闭着眼缄默不语。
他用鼻尖蹭了下我的肩膀,“所以是什么时候?我没能看到。”
蹲在垃圾桶面前为他哭是糟糕的回忆。
我皱着眉,“你看不到才正常。”
他停顿了一会儿没说话,突然用牙齿狠狠咬住我肩膀。
我躲闪着呼痛,“唔!你他妈的——”
“疼么?”他问。
“我他妈咬你试试。”
林潮生笑了,他帮我揉着肩膀,“既然疼的话,那你哭吧。”
他眯了眯眼,“温澜,快哭。你欠我一场。”
他妈的,这是什么逻辑?
我转过头不理他。
洗完头就得洗身体,他的手沾了沐浴露,在我身上不安分地摸索着。
我像是被施了定身术,握着拳头一动不动,屏息凝神的。
身后的林潮生轻笑了一声,“紧张什么?”他用指尖在我的后腰处轻轻戳了戳,“放松。”
我只好试着放松身体,别扭地往他身边靠。然后我像个受惊的兔子,猛地从浴缸里站起来,溅起大片水花。
我背靠着墙壁,脸红得冒烟,骂他:“你他妈的。”
他也不尴尬,轻笑了一声,扶着浴缸站起来,有个地方昂首挺立。
他眼里带着一股狡黠,朝我走过来,“要试试在浴室么?”
我红着脸没吭声,默认了。
林潮生身上挂着水珠,亮晶晶的。他拉着我走到镜子前,把我按在洗手台上。
我们就这么来了一次。
结束后,镜子上挂着水雾,朦朦胧胧的。林潮生用手轻轻一擦,镜子里正好露出我的脸。
我们同时看向镜子,两个人都怔住了。
大概是因为我以前不爱哭,此时我眼睛鼻子都红红的,眼角挂着生理眼泪。
他猛地掐住我的下巴,脸凑过来,用舌尖舔着我的眼睛。
我别扭地推开他,正好看见他那软趴趴的东西又变得凶猛起来。
“你他妈变态么,这么喜欢看人哭……”
他笑着看我,用指尖点了点我的额头,然后突然抓住我的肩膀,又把我按在洗手台上。
结束后,我已经迷迷糊糊,只记得他频频地舔着我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