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谢余年谢言泽的一本正在火热连载中的小说《重生后我居然被大佬逼婚了》,作者:夜雨声不烦,重生后我居然被大佬逼婚了该小说主要讲述了:谢余年他重生之后,他决定做自己人生的主人,不想去管其他的,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他被大佬给逼婚了。
属性:重生之后被逼婚了。
《重生后我居然被大佬逼婚了》精选:
谢余年收拾整齐,将衬衣系到了最上面的纽扣,堪堪遮住了脖间的痕迹,他站在落地镜前,怔怔地看着镜子里面容朝气蓬勃的年轻脸庞。
青年面容棱角稍显柔软,五官像是被精雕细琢过一样精致,眉毛黑而密,却不显锋锐。
皮肤很白,眼下有一点的青黑在那张脸上显得犹为显眼,嘴唇微微绷着,将原先微微上翘的嘴角压平,像是神经随时都在绷紧着一样。
谢余年伸出手,落在镜子里的自己脸上,指尖轻轻点了点镜子里的那张脸。
他不再看,将装着自己脏衣物的袋子拎起来,拿过手机放在手里转了两圈,准确利落地扔进自己口袋,转身就出了房间,
门口给他送衣服的保镖还在,谢余年已经知道他们是蒋戎的人,因此警惕心少了些。
但并没有消失。
只是他都已经出酒店大门了,那两个沉默不语的人还跟着他。
谢余年在酒店门口停住脚步,豁然转身,面对他们。
两名保镖猝不及防,见他停下,连忙跟着止住步伐,站在离谢余年几步远的距离。
谢余年看看他们两个,开口,“他让你们跟着我的?”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其中一名保镖回道:“是的。”
“你们回去吧,不用跟着我。”谢余年转身继续往前走,没走两步,又停下,他转过身,对那两个人说:“不是说了不用跟着我了吗?”
之前开口的那个保镖继续开口:“小蒋先生吩咐过了。”
意思就是如果蒋戎没有让他们不跟着,他们就要一直跟着他,谢余年皱起眉,“那你们怎么样才不会跟着我?”
“您安全之后。”
谢余年伸手就掏出新手机,翻看了一下里面的软件,开口道:“我现在就叫车准备回家,你们总不会还要跟着我回去吧?”
“我们可以送您回去。”
谢余年手一顿,撩起眼皮看了他们一眼,随后把手机重新放回口袋,点头,“好啊,让你们送。”
保镖顿时松了口气,另外一个保镖连忙跑去开车,和谢余年对话的那个保镖对他比了比手势,“那先生,我们去那边吧。”
谢余年真就这么上了两个保镖的车,他坐在后座,侧脸对着窗外不停掠过的景象,视线没什么焦距。
车内气氛沉默,保镖也不可能开口攀谈,这倒是让谢余年有了点空余思考的时间。
今天早上和那次不一样,江柏水没有来酒店,也没有来“捉.奸”,是因为谢言泽知道自己逃脱了,才没有引江柏水上酒店的吗?
因为他不敢确定房对面的人是谁,有没有什么变数?
是了,他想起来了。
谢言泽生性谨慎,但凡有一点变数和不利于他的情况,他都不会按照他原来的计划进行。
可他有可能在下了这么大的功夫之后,仅因为这点变数就放弃了吗?
目光像是在看着窗外的景象,又像是在看着车窗上的倒影。
不,他会保存好资料,等到什么时候,再一股脑的全部抖出来。
就像前一世。
他差点被谢霖打死的理由,是被一件又一件抖落出来的关于他的“恶行”,谢霖气极了,虽没把他打死,却也打折了他的两条腿。
在他伤还没好的时候,就临时送他出国。
让他死在了飞机上。
谢余年后磨着后槽牙,眼里迸出的冷意与恨意令人心惊。
“先生,誉凌华府快到了,将您送到哪个门口?”前面保镖声音传来,打断了谢余年心底快抑制不住的恨意,他闭上眼,抬手捏了捏鼻梁,“西门。”
低调又普通的黑色轿车停在誉凌华府的西门口不远,谢余年从车上下来,头也没回地走进了小区内。
那辆黑色的轿车等谢余年的身影消失在小区里之后,才重新开动,汇入车流,很快消失。
谢余年站在门口的绿化小道上,看着谢家的小别墅。
这是他从小生活到大的地方,他闭着眼都可以从门口走遍每一个房间和角落,只是后来他和江柏水在一起后,就很少回家了,他和江柏水在外面是有在一起住的。
虽说一起住,但因为谢余年有些执念,所以并没有和江柏水发生过什么关系,他准备在他二十岁生日的时候,把自己送给他的。
只是可惜,他二十岁生日那天,见到的是他亲谢言泽的画面。
谢余年闭上眼,挥去脑海中的那些画面,压下心底的恨意,让自己冷静下来,之后冷静下来,头脑才会清晰,他才能报仇。
他原地站了好半晌,都没有动,等他冷静下来后,才揉了下脸,走过去,抬手敲了敲门。
门很快就开了,是一个年纪稍大的女佣,见到谢余年,她连忙挤出笑,“大少爷。”
谢余年看了她一眼,点点头“嗯”了一声,并没有说什么,他在玄关脱下鞋,穿上女佣手脚利落准备好的室内拖走进去。
不过他才走了两步,脚步豁然一顿,大客厅内方向,传来一道有些小心翼翼的软声调,“哥哥,你、你回来啦。”
以及另外一道略显温雅但口气带着些质问的语调,“你怎么才回来?昨晚去哪儿了?”
谢余年看着从大客厅一前一后走出来的两个人,手指不受他控制一样地攥紧,双眼的温度陡然变冷。
谢言泽......和江柏水。
谢余年眼前晃过很多的画面,被谢霖拎着棍棒兜头而下,腿骨被打断的声音和痛意,飞机震颤破裂,一根钢管插透他身体令他缓慢死亡的感觉,在他墓地前的谢言泽和江柏水,下葬时满天的白纸......
这一刻的每一秒,对谢余年来说都变得极为漫长,他豁然撇开头,挥去那些画面,挡住了眼底万般情绪。
他借着撇头这一个动作,顺势将外套脱下来,动作极为自然,然而他想开口说话时,喉间有些失声,他干脆没出声。
然而他的表现落在别人眼中,都分别有不同的理解。
江柏水眉头皱了皱,谢余年最近总是毫无理由的发脾气,针对谢言泽说过很难听的话,对此江柏水已经忍耐到了一定的边缘。
他往谢余年走去,拉住谢余年的手臂,压着情绪低声道,“谢余年,你知不知道你昨晚一夜都没回来,小泽有多担心?他连夜给我打电话,都快急哭了。”
“他是你突然出现的弟弟,我知道你现在还不能接受,但小泽是真的很关心你,”江柏水声音压得很低,像是说悄悄话一样,不想让谢言泽听到,“说到底,这到底是长辈的问题,作为孩子,没有选择出生的权利的。”
“小泽也是想要一个家,余年,你成熟一点。”
“闭嘴!”谢余年眉毛一跳,他无法忍受地抬手推开江柏水,染上怒意的眼神亮得令人心惊,“江柏水,你再敢多说一句,就和他立马滚出谢家!”
江柏水眉毛皱了起来,“余年......”
“江哥!”谢言泽突然跑了过来,扶住被谢余年推开的江柏水,又转头,既害怕又憧憬一样地看向谢余年,声音软软的,带了一点鼻音,“哥哥,你不要和江哥吵架,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错,我、我......”
说到后面,谢言泽哽咽了一下。
江柏水看见谢言泽瘦弱又轻颤的身子,抬手拍了拍他后背,眼神软了软,“说什么呢,你担心你哥哥怎么会有错呢,好了,你先回去一下,我跟你哥哥说两句话。”
谢余年看着眼前这一幕,脑袋几乎都要炸开了,他手指紧紧攥着,想要强行压下心底的怒意和恶心感,但成效并不显著。
谢余年豁然转身就要走,他怕再在这里看到他们两人,会忍不住直接冲进厨房拿把菜刀将他们砍死!
江柏水见谢余年走,下意识地抬手拉住了他,“余年,你又要去哪儿?”
谢余年像是骤然被蛰到一样,猛然挥开他的手,“干什么?!”
他的动作弧度大了一点,在江柏水身边的谢言泽眼尖地看见了谢余年脖间露出的一些痕迹,眼底骤然划过深思。
谢余年早上虽然又睡了回笼觉,在车上的时候也休息了一下,但他的面色其实算不上好,轻易地就能让人看出来昨晚是疲惫了一夜的。
所以......
谢言泽脑海里飞快地闪过各种念头,面上丝毫不显,他还大着胆子,拉了拉江柏水的衣角,小心开口,“江哥,哥哥一夜未归,肯定也累了想要回房休息了。”
被谢言泽这么一说,江柏水又皱了皱眉,问谢余年,“你昨晚到底去做什么了?你从来没有过夜不归宿的情况,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还是......”
“江柏水,”谢余年打断他的话,“你烦不烦?”
“我是成年人,我爸都不问我,你凭什么来管我?”
江柏水面色一变,谢余年却突然抬手,指着谢言泽,“还有你,别张口闭口的叫‘哥哥’,谁是你‘哥哥’?谢家认回你了吗?一个婚外情的产物,就别他妈把自己当根葱!”
谢言泽瑟缩了一下,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江柏水冷喝了一声,“谢余年!说话别太过分了!”
“没......没事的,呜......”谢言泽呜咽了一声,低下头,匆匆说了句,“我、我突然想起来还......还有点事情,我......”
谢言泽话都没说完,转身匆匆就走了。
“小泽!”江柏水想拉他,但他走得太快,一时没拉住。
谢余年冷笑了一声。
“谢余年,”江柏水眼里含着失望的冷意,“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但我发现一点都不了解你。”1
“你今天太过分了。”
江柏水说完,转身就追谢言泽去了。
谢余年看着江柏水匆匆的背影,突然嗤笑了一声,转身离开了客厅。
转身时,谢余年的眼眶红透了。1
谢余年去厨房舀了碗汤,端着上了三楼,整个三楼都是静悄悄的,平时也很少有人会上来,以前的谢余年也一样。
三楼尽头采光最好的那间,是谢余年的母亲,窦清菡的房间。
谢余年对窦清菡的印象就是她身体一直不好,每天都会吃不少的药,她从他小时候起,就经常把自己关在三楼的房间,很少会有出房门的时候。
从小他就被他爸耳提面命不能惹他妈妈生气,不要去打扰他妈妈,所以谢余年跟窦清菡也不是很亲,直到他后来长大了,成熟了,才和她亲了些。
也知道了,窦清菡很少出房门除了身体不好外,就是不怎么愿意和人接触,但她其实也疼他。
只是......
谢余年从小受的疼宠太多了,他的奶奶,他的父亲,他身边的亲戚朋友,还有把他捧在心上的江柏水,一个个差点没将他宠上天了去,他没学坏,没变成熊孩子,该感谢老天。
这种情况下,窦清菡对他的疼和宠,就显得不是那么突出了。
直到他死后——
谢余年站在紧闭的房门口,脑海里浮现出窦清菡披散着一头乱发,面容扭曲,一次又一次站在阳台边缘冲谢霖狂喊着“还我儿子”。
最后她在半夜,站上了阳台,纵身跳下了楼。
谢余年那时才知道,窦清菡那样看着温柔,骨子里却天生带有傲骨的她,为什么会在谢霖身边待了那么久。
谢余年稳住泛了点涟漪的热汤,抬手敲了敲门,“妈,是我。”
房门安静了片刻,随后一声轻响,房门缓缓地打开,一张略带惊讶的温婉女人从门后露出了脸,“你怎么过来了?”
窦清菡显然已经起床了很久,身上穿着的并不是睡衣,而是一套家居服,来开门的时候肩上还披着个小毛毯。
“给您端了碗汤。”谢余年抬眼越过窦清菡,视线落在她身后,能看见她的房间里,采光最好的那面落地窗上架着画架,旁边还有被颜料蹭的五颜六色的花布。
窦清菡鼻子动了动,“难怪我闻到一股什么味道。”
谢余年和窦清菡很像,他没有随了谢霖比较大众的脸,而是随了窦清菡温婉柔和,尤其是那张都较为柔暖的棱角,在他们脸上平添了些许稚气。
谢余年端汤进屋,“刚才我回来的时候问了文姐,她说你早上就吃了个蛋和一点沙拉,到现在还没吃。”
“幸好厨房里还有汤在炖着,我就盛了一碗端上来给妈垫垫胃。”谢余年把汤碗放在房里的小茶几上,“现在都快三点了,妈,不吃饭可不行啊。”
窦清菡顺手关门走进来,“没想起来要吃,饿了就会下去吃,你不用担心的。”
谢余年走过去推着窦清菡,让她坐在茶几旁边的沙发椅上,嘴上说着,“有时候饿过头了,就不会觉得饿了,不要相信自己的胃,相信一下准时的三餐。”
窦清菡坐下后,谢余年也在她对面的沙发椅上落座,“您尝尝,文姐说炖了很久了,应该是入味了。”
窦清菡没有动筷子,午后的阳光穿透落地窗,散落在两人身上,为他们镀上了一层暖光。
热汤浮起的蒸汽飘飘荡荡,如同在阳光下婀娜起舞。
“发生什么事情了?”窦清菡看着谢余年,声音带着骨子里就带有的柔和,微翘的嘴角令她平常的时候都像是在温柔微笑。
这样一个温婉的女人,谢霖他们却逼得她最后精神崩溃,人鬼不是。
谢余年眼睛一酸,猛然撇开了头,不敢再看,他喉间几经翻滚,都如刀在割,最后勉强挤出一句,“没事,就是突然有点想您了,回来看看您。”
窦清菡静了一瞬,但没有多问,她伸手捏着勺子拨弄了一下热汤,滚滚蒸汽飘飘荡荡,“年儿,你是成年人了,有什么不想说的就不说,但什么时候想说又不好说给其他人听的时候,都可以跟妈说。”
谢余年低低地“嗯”了一声,但没转过头,只是看着窗外几乎刺得他眼眶发疼的阳光。
窦清菡喝了两口热汤,空荡荡的胃瞬间活络了起来,很快从胃部开始往外暖了起来,她笑得眉眼微微弯起,“今天这汤好喝。”
谢余年顿了顿,转过头看着窦清菡喝汤。
汤过半碗后,谢余年冷不丁地开口,“妈,你恨......爸吗?”
窦清菡动作一顿,随后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舀汤,脸色平淡又柔和,似乎并没有因为提到谢霖而有丝毫异样,语气自然地就像是在话家常,“年儿,无论你爸做了什么,他始终是你爸,你身体里流着他一半的血。”
“至于其它的......”窦清菡轻轻搁下勺子,接过谢余年抽给她的湿巾按了按嘴角后,继续道,“那些都是我和你爸的事情,你不用因为这样怨恨你爸。”
“他对你而言,已经是个好爸爸了。”
如果谢霖做好了这个“好爸爸”,就不会领着谢言泽进门,然后将他前半生所攒下的坏和偏,都在谢言泽来之后,对他用尽了。
谢余年双手骤然攥紧,前世他从未问过他妈妈这个问题,也从来都不知道她居然是这样的想法,“可是,妈......”
窦清菡声音温温柔柔,打断了谢余年的话,“今天这碗汤喝得肚子饿了点,年儿,能不能再盛碗上来?”
谢余年在位置上僵了片刻,却没有动,窦清菡静了一会儿后,才轻叹了口气,“年儿,是不是你爸对你说了什么?”
谢余年摇摇头,“妈,谢......爸他准备之后举办晚会,要把谢言泽介绍给大家,承认他是谢家的一份子,他......他还会把楚梅带回家。”
窦清菡出神了一瞬,身边霎时间冷了下来,再暖的光落在她身上,仿佛都暖不起她。
谢余年起身,走到窦清菡旁边蹲下来,手扒着沙发椅的扶手,仰头看着她,“妈......”
窦清菡被惊扰了的蝴蝶一样,睫毛颤了一下,低头看了看谢余年,她伸手,轻轻摸上谢余年的脑袋,揉了揉,“年儿,不用担心,有妈在,你爸不敢这么做。”
“妈也......不会让他这么做。”
谢余年乖巧地蹲在地上,看着眼前这个瘦弱的女人,心口酸涩不已,“妈,我现在已经是成年人了,您不用顾虑我,如果您想要跟他离婚,我也会为您找到最好的律师,我只想您好好的,身体健健康康的长命百岁。”
窦清菡被逗笑了,“活到百岁,那不是成了老妖怪了,不行,那样也太丑了。”
“您一点都不丑。”谢余年紧接着开口,“您是全天下最美的女人。”
窦清菡笑了起来,眉眼中的阴郁少了不少,她拍拍谢余年的脑袋,“好了,少耍宝了,去再盛碗汤来,你心目中全天下最美的女人肚子饿了。”
谢余年扯了扯笑,“好,我去给您再盛一大碗。”
“那你干脆把锅都给带上来吧。”窦清菡捂着嘴笑。
谢余年抿抿嘴,逗趣地应了一声,“那也不是不可以。”
窦清菡果然笑出了声。
谢余年手握上门把手时,身后突然传来了窦清菡的声音,“年儿。”
谢余年手一顿,没回头。
窦清菡的声音轻轻地响起,“只要我一天还是谢太太,就不会有其他人成为谢太太,谢家,也只会有你这么一个儿子。”
“明天,跟妈一起,去见一下外公外婆,好吗?”
谢余年喉间翻滚,点点头,勉强擦出一句,“好。”
谢余年开门出去,又轻轻带上门,门关上的一瞬间,他后背抵着门口,在原地足足靠了五分钟后,才转身下楼。
下楼时,谢余年站在楼梯口,看见大客厅内重新出现江柏水和谢言泽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江柏水手揽着谢言泽,而谢言泽明显哭过,双眼通红,模样十分惹人怜爱。
他见到谢余年,往江柏水那边缩了一下,但很快又意识到不对,连忙从他怀里出来,着急地和谢余年解释,“哥哥,不......不是,大、大少爷,你不要误会,我跟江哥什么都没有的,你不要赶我走,求求你了,我、我会干活,也会很听话,哥......大少爷,求求你了。”
谢余年看着他,有些厌烦地皱起眉,偏偏他还没说话,江柏水已经十分怜香惜玉地重新把谢言泽揽了回去,柔声责骂,“小泽,你脚受伤了,不能一直站着,余年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快去坐着。”
谢余年从台阶上一步步走下来,最后站在江柏水和谢言泽面前,来回看着他们两个。
谢言泽轻颤着,想要往江柏水那边缩,又考虑到谢余年要推开他。
江柏水在谢余年的目光下莫名有些心绪不宁,他皱了皱眉,“余年,是你说了过分的话,小泽才会跑出去扭伤了腿,你现在不跟他道歉就算了,难不成还真想把他赶出去?”
“道歉?!”谢余年猛然睁了下眼,“我跟他道歉?江柏水,你脑子里装的是苍穹还是大海?”
“现在是他来破坏我的家,你要我跟他道歉?!”
谢言泽忙摇手,“不用的不用的,哥哥没错的,不用道歉的。”
江柏水看着谢言泽,失望地叹了口气,“余年,这些事情小泽也不想的,他只是想要一个家而已,你还要这样无理取闹到什么时候?”
他说完,没再看谢余年,揽着谢言泽柔声道:“小泽,去沙发那边坐一下,让我看看你的脚。”
谢余年脑海嗡声尖叫,他控制不住地一把拉住江柏水的手臂,眼中冷意惊人,偏偏语调却没半点起伏。
“滚。”
“带着他,给我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