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改剧情后果自负》是已完结的纯爱小说,该书的主人公是空云落曲谙,乱改剧情后果自负主要讲述了:曲谙他表示他现在才知道原来乱改剧情后果自负这件事情竟然是真的,并且还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属性:成年体性格扭曲冷冰冰杀器·幼年体傲娇别扭的攻(空云落)x病弱人妻胆小又坚强的受(曲谙)
《乱改剧情后果自负空云落》精选:
吃好后,楼雯润说想去藏书阁,空云落便推着她过去。
不归山庄的藏书阁已有百年的历史,走进去只有中间的一张圆桌,四面八方都是高大的书架,约莫万余本书,因鲜少来人,所以空气阴寒。房顶是一扇方形天窗,光竖直垂而映照的桌面堆满了书,这正是楼雯润的座位。
“多谢云哥。”楼雯润抬头对空云落一笑,便翻开一本书看了起来。
空云落瞥到了封面,《道荣医典》。
道荣是玄参药派的祖师爷,传说中的医圣,传闻他能起死人肉白骨,《道荣医典》是他毕生之学,但流传在外的只有次册,真正的精华初册依然藏书于玄参派之中。
空云落还注意到,楼雯润手边堆积的书籍都是关于医学,他随手拿起一本翻阅,“看了这么多书,想必你的医术也有精进。”
“书上的确能学到许多。”楼雯润道,“但医者,不亲自就诊治疗过病人,看再多的书也是空谈。”
她低头浅笑,“我去不了其他地方行医,只能在不归山庄里,这么一想,还是少一点病人好。我想尽自己所能,为云哥多做点事。”
“嗯。”空云落平淡道,他并没有就此离开,而是转身来到后面的书架,白皙的指尖一本一本划过古老的书封,一顿。
手指下的书名为《万蛊纲目》。
空云落将其抽出,翻开,《万蛊纲目》顾名思义,就是关于蛊虫的介绍和分类。用蛊在华风大陆虽是小众,但以蛊闻名的噬蛊宗,江湖之中无不顾忌。蛊和毒不同,养蛊人可以通过下蛊来控制人的行为,生死,更甚者是意识。
毒所侵害的是身体,而蛊,则是吞噬灵魂。
但世间能操纵意识的蛊不多,养蛊并非同养牲畜那样简单,不仅需要相适的环境和用材,对养蛊人的要求也极高,若要蛊虫忠于自己,就必须要付出代价,比如以身育蛊。想养出残酷的蛊,首先要对自己残酷。
空云落手上这本书包罗了世上各个种类的蛊虫,但都是借蛊施毒或是以蛊控人,并没有和身体变小有关。
他看得飞快,片刻便翻到了最后几页,篇章为“异蛊”,世间没有,只是传说中的蛊虫。
洞天,命囚,掠息……遡时。
遡时蛊,当令人回幼,可返,未解七日复,一年未解则不归。
空云落目光冷凝。
却听身后书本掉落的声音,他回头,楼雯润跌坐在地上,轮椅侧翻,她按着自己的小腿沉默不语。
空云落走过去,扶起轮椅,再把她抱起来放置在轮椅上,“怎么了?”
“方才我感觉腿好像疼了一下,心里欢喜,想试着站起来。”楼雯润轻声道,“大概是错觉吧。”
“莫勉强。”空云落道。
“云哥。”楼雯润握住了空云落的手腕,语气参杂着落寞,“我不想当废人……我好想站在你的身旁。”
“不要看低自己。”空云落淡淡道。
楼雯润轻叹了声几不可闻的气,接着抬起头,对空云落柔柔一笑。
毫无疑问,空云落中的是遡时蛊,不存于世间,却莫名出现在他的身上,一定有重大阴谋。但现如今最大的问题是,七天,不对,应该是六天之后他又会变回孔洛。
书上没有解蛊的方法,唯一起效的就是枫栾果,他也查过枫栾果的来历,只是普通野果,喜湿寒,三年一结果。因对生长环境的要求较高,所以并非随处可见。
可偏院却恰好有一棵枫栾树,若说是碰巧,也巧得太异常了。
空云落依靠着窗边,看着指间鲜红圆润的枫栾果,不知怎么想到了那天晚上,他在树上摘果,曲谙在下面慌乱喊他的场景。
那个病秧子,找不到他,估计会像个娘儿们一样掉眼泪,大概还会以为他是妖怪,能凭空消失。
七天过去,曲谙还会记得孔洛么?
他敢忘了的话……
噗滋。
枫栾果被捏成红浆,空云落面无表情地甩了甩手。
这天又是西平镇的行街日,街上人头攒动,热闹非凡,一派繁华平和的景象,但曲谙早已见识过这表现之下的黑暗和血腥。
想来他和洛洛也是在这个日子相遇的,他还记得洛洛像一只被逼入绝境的金丝雀,拼尽全力想要突破樊笼,洛洛飞起来时那惊鸿一瞥,他至今还会在梦里见到。
最近他和梁庭说起洛洛,梁庭也不爱搭理了,仿佛只有他才知晓洛洛的存在一样,他们生活了那半个月只是一段没法证明的记忆,就像他从另一个世界而来,可有时他也会怀疑自己经历的真实性。
“发什么呆呢你。”
曲谙被夹住脖子往前带,像袋大米一样被梁庭拖着走,“落单了可没人有空去找你。”
“阿庭,阿庭,放开我。”曲谙难受地拍打梁庭的胳膊。
梁庭松开了他,又拉住他的手臂跑起来,“快跟上来,今天春意楼的头牌可是会出来献唱。”
春意楼,这名字显而易见是烟花场所,曲谙倒是在小说了写过几个安佲在妓院的剧情,但脑中的臆想比不过现实亲历的千分之一,所以当曲谙被拉进春意楼,被各种颜色的姑娘团团围住时,整个人都当机了。
“小公子好白净,可有十五了?”姑娘的声音甜如蜜,手在曲谙的胸口摸。
噫!
曲谙全身僵硬寒毛竖起。
接着两团软绵绵压在了曲谙的手臂上。
“小公子,奴家名唤阿巧。”娇憨可爱的阿巧挽着曲谙的胳膊痴痴笑道,“来喝阿巧的酒呀。”
噫!!
曲谙大脑混乱,一动不敢动。
“小公子怎么称呼?”高挑丰满的红裙姑娘欺压上来,差点用胸部把曲谙埋了。
噫!!!
曲谙的心脏病要发作了。
最后是梁庭把他解救出来,顺便还带了两个姑娘进到他们的包厢。
五个男人,却叫了十二个姑娘。
曲谙两腿发软,声音颤颤:“阿、阿庭,我在外面就好……”
“说什么呢,带你来就是为了开心的玩儿。”梁庭把曲谙拽进来,推进姑娘堆里,豪气道:“好好伺候他!”
“喏〰️”姑娘们娇笑连连,一齐压上来,曲谙无处可逃。
“那个……姐、姐姐们,我透不过气了!”曲谙痛苦不堪,不过万幸的是这些姑娘只是来陪酒的,大概是更亲密的行为要加钱,所以她们只是调戏,没让曲谙“失节”。
为了摆脱这些姐姐们,曲谙只得一一答应点她们的酒,这才被放过,他看到梁庭那些人都喝得飘飘然,美人在怀忘乎所以,便没去打扰,自己偷溜了出来。春意楼了充溢着迷人的香味,曲谙闻久了头晕,他不敢多呆,跑出了春意楼,清新的空气让他好受了些。
外面还热闹着,但曲谙不敢一个人乱逛,就靠在春意楼前的石狮子上,百无聊赖地看着人来人往。
从曲谙面前走过的人各式各样,却并无异于常人之处,这个大哥看起来忠厚老实,这个阿姨也很面善,这个小男生也就是初中的年纪吧……他们都杀过人吗?
啊,那个人肯定杀过人,那把刀看起来好大……唔,怎么有点眼熟?
曲谙出神地盯着那人腰间的刀,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忽然,他脑中灵光一现,想起了段千玿的脸,接着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一地的尸体中,就有那样的刀。
夜血门。
曲谙想起来时,带着刀的人行走的步子一顿,他猛然回头,视线与曲谙撞上。
曲谙本能后退一步,脸上难掩惊恐。他怎么忘得了夜血门,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秒,就差点死于他们的刀下!
那人紧盯着曲谙,掉头朝他走过来。
糟糕,被发现了!
曲谙下意识回头想跑进春意楼找梁庭,但又想起了梁庭说的每次和他出来都没好事,可还是一次次带着他。
不能再连累阿庭了。
曲谙心中一凛,转身跑进了人流中。
“站住!”那人也拔腿追上。
不能被抓到,抓到一定会被杀死,回偏院,偏院是安全的!
可曲谙闷头猛冲,他怕被发现,基本上是哪里人多往哪里跑,回过神来已迷失了方向。
看到周围陌生的场景,曲谙绝望不已,被追杀那么多次了,怎么还不长教训?笨蛋!
“看你还能往哪里跑!”
曲谙一惊,扭头一看,追他的人变成了两个,转眼就到了跟前。
“啊啊啊啊!”曲谙大叫着,拼命狂奔,他快速看着周围有那条路可以逃生,直走是住宅区域,此时地广人稀,左右两边都有几条巷子,曲谙记得自己是从左边跑来的,那么穿过巷子应该能回到原来的街道,那里人多好躲。
于是,曲谙便跑进最进的那条,向前冲来几米,才悲哀的发现这是条死巷子……
同一个坑你能踩进去两次,曲谙真有你的。
“还跑吗?”
曲谙惊惶回身,那两人堵在巷口,刀已出鞘,刀锋寒光凛冽。
他们也吃定了曲谙不会武功,插翅难飞,所以步步逼近,享受猎物无力挣扎时的绝望所带来的快感。
“你们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曲谙的眼睛不敢离开他们,他怕自己一转眼刀就砍过来。
“我们不杀你,上头说要活的。”其中一人说,“不过你害死了我们那么多弟兄,不让你吃点苦头怎么说的过去?”
“可你们杀了我的家人!”曲谙道。
“我可没杀。”那人阴冷怪笑,“再说,那是上头的命令,和我那些无辜的弟兄们有什么关系?”
可恶的坏人!
曲谙怕的同时也恼怒不已。
他死咬嘴唇盯着他们,拳头攥紧了,胸膛剧烈起伏着。
不能让他们靠近,我会被杀死的,死了的话……就再也见不到洛洛了。
别过来!停下来!停下!
停!下!
强制的命令生效,逼出了灵魂深处的臣服。
夜血门的两人停住了脚步。
曲谙不可置信,真的停下了?他们能听到我的心声?可也没道理停啊,莫非是陷阱?
他不敢得意忘形,依然警惕地看着他们,对峙良久,那两人还是一动不动,表情呆滞。
曲谙试探性地向前一步。
对方无动于衷。
曲谙没时间钻研其中的变故,他加速跑出去,从两人之间穿过,饶是如此,也不见他们的动作。
离开了小巷,曲谙不敢再落单,问路找回了熟悉的地方,回到了春意楼。
梁庭一行人喝多了,最后是叫了马车载他们回到了偏院。
走回竹屋的路上,曲谙沮丧又无奈的决定,自己以后再也不要出去了,西平镇好可怕。
他的竹屋就在不远的前方,天色昏暗,从窗口透出的烛光叫人心里一暖。
等等,谁在里面?
曲谙盯着那个光点看,不自觉咽了口唾沫,紧张了起来。这个画面这些天来他每次回来都期待过,如今真出现在他眼前,倒有种虚幻的感觉。
曲谙捏了自己的大腿一把,疼痛告诉他这不是梦。他继续朝这竹屋走去,越走越快,到最后是跑起来,他冲进小院里,狂奔到家门口,心脏传来异样的感受他也顾不上。
颤抖的手贴在门上,这一刻曲谙却犹豫了,如果推开门后什么也没有,那么他刚才的紧张激动就会成倍的化成失望孤单反噬上来,太难受了。
就在这时,门背后突然被石头一样的东西砸了一下,咚地响了一声。
曲谙眼中叮一声亮起了光,他立刻推开了门,看到了盘腿坐在桌子上的空云落。
空云落一只手撑着腿托腮,一只手抛着茶杯,满脸无聊又不耐的冲曲谙抱怨:“你去哪里了?天黑了才回来,我饿了。”
曲谙的目光直直看着空云落,生怕空云落忽然消失,他踉跄跑到桌前,张开手用力抱住了空云落。
“洛洛……”曲谙的心情难喻的复杂,最鲜明的竟然是感激,感激这个世界把洛洛又送回他的身边。
“不要一上来就动手动脚。”空云落惯性的轻微挣扎,接着他在曲谙怀里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水粉味儿。
莫非这人……
抱够了之后,曲谙松开了空云落,重逢之喜转换为教育责备,“七天了,洛洛,整整七天,你跑去哪里了?你知道我这几天有多担心害怕吗?我上山找了你好几次,都不见你的踪影。洛洛!”曲谙叉腰皱眉,作出严厉的模样,“快给我解释清楚。”
空云落满不在乎,身子还一晃一晃的,“我那天上山玩,不小心走进一个山洞里,不知怎么就晕过去了,醒来后我发现身边居然有这些东西。”空云落把身后的包裹拿出来,打开一看金灿灿的晃人眼,有几块大金砖,和一些曲谙没见过的药草,可他拿起来后瞬间知晓了它们的名称药效,都是调养身体的珍贵药材,品相和气味都是上上乘。
“这么说,你是在山上有了奇遇?”曲谙茫然道。
“就是这么个道理。”空云落道,他想,既然他带回来了那么多好东西,曲谙应该不会再追究了吧?
“你把哥哥当成傻瓜吗?”曲谙捏住了空云落的脸颊往两边扯,“我没看到哪里有什么山洞,再说了,你的奇遇怎么那么会对症下药?知道我们穷所以给了金子,知道我生病所以给了药。洛洛,你给我认真说明!”
空云落掰着曲谙的手,火星四窜,几日不见曲谙竟变凶了!
“我、我没说谎。”空云落偏过脸可怜巴巴地说,“我才五岁,怎会说谎呢?就是山中奇遇,哥哥,你不信我么?”
“……”曲谙心肝胆颤,严厉不起来了。
洛洛也很懂得对症下药啊……
但曲谙转念一想,自己也在山中遇到了奇怪的事,那个浑身是血的人,不也诡异消失了吗?而且这既然是小说世界,那么发生一点无法解释的怪事也是可以理解的……
空云落偷瞄曲谙的脸,看那表情他就知道自己又糊弄过去了。
“你能回来就好。”曲谙又抱住了空云落,这次的力道很温柔,“我以为你遇到危险了,还以为你嫌弃我这里不好,跑走了。”
空云落沉默了,曲谙虽没猜对,但他离开的理由并不比曲谙猜的有人情味儿,空云落不该在曲谙身边,仅此而已。
抱了一会儿,曲谙放开空云落,把那袋金灿灿的包裹系好收起来,嘴里小声念叨着:“不知道是哪个有钱人落下的,还是先别乱动,不然被找上门来就糟了。”
空云落无语至极,这些东西本就是他的,不归山庄有座地宫,那里的金银财宝堆积如山,那金砖不过是他随手从墙上扣下来的。
“洛洛你饿了是吧?我今早上在灶里放了玉米和地瓜,可以吃了。”曲谙说,他去厨房把东西都拿来,余火闷烤的玉米和地瓜香气浓郁,特别是地瓜,掰开后湿湿软软,甜蜜十足。
曲谙对此自豪极了,眼睛映着烛火,笑意在闪闪发光,他把大的那一份给空云落,然后捧着地瓜幸福的吃着。
洛洛回来了,所有事都是好事。
但空云落却没被他感染,因为从曲谙身上飘来的水粉味越来越浓,连地瓜的香甜都盖不住,他皱着眉问:“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曲谙露出疑惑的神情,他嗅了嗅胳膊,还真有一股撩人的香味。他在春意楼被各色姑娘团团围住,当然不免会沾上她们身上的味道。但这件事少儿不宜,不能和洛洛说。
于是曲谙含糊带过,“我今天出门了,外面都是人,估计被谁蹭到了吧。”
“被蹭到会有那么浓的气味,你把我当傻子吗?”空云落神情不善,“从实招来。”
曲谙生硬转移,“洛洛你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空云落的目光久久停在曲谙身上,愈发冰凉,让曲谙压力巨大。
“你去妓院了,对吗?”空云落道。
曲谙大惊失色,“谁告诉你这种东西的?”
在空云落看来,曲谙就是心虚掩盖,顿时这个男人在他心里的形象跌入谷底,他把地瓜一放,一声不吭爬上床,被子一掀,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曲谙跟过去不解道:“洛洛,你不吃了吗?还有,先脱衣服在上床,多脏啊。”
“没你脏!”空云落闷声喊道。
曲谙歪头迷茫思索了片刻,明白了。他的脸腾的红了起来,不住地摆手道:“你别多想,我没有做那种事!只是阿庭带我去见见世面而已,我连哪里的一口水都没喝呢!洛洛,你小小年纪怎么懂那么多乱七八糟的?”
空云落缓缓露出了脑袋,迟疑地望着曲谙,“你没碰那些女人?”
“碰了……但不是那种碰!”
曲谙摇头加摆手,这纯情的模样不似作伪,空云落暂且相信,他又爬了出来,指着曲谙的鼻子道:“去洗干净,一点味道都不许留!”
天大地大,小祖宗最大,曲谙只得听从,烧水洗浴,空云落自然也被拉过来搓洗,毕竟在曲谙看来这是颗七天没洗澡的小煤球。
干干净净又吃饱喝足后,两人又躺到床上,空云落鼻尖尽是曲谙身上淡淡的味道,皮肤的暖香中夹杂着淡淡的药味儿,清苦而后回甘。空云落讨厌药味,却觉得这比那些水粉味要好闻的多。
曲谙给空云落讲起了他在外面的遭遇,说到被夜血门追杀,他担心空云落晚上做噩梦,就只草草带过其中的惊险,最后只化为一声感慨,“我以后还是别出门比较好。”
空云落将此事放在了心上,曲谙和他提过全家被灭门的事,但夜血门的穷追不舍令人怀疑,按理来说,像曲谙这等人,普通人都可轻易撂倒,也无过人的才能,为何要这般赶尽杀绝?他同为杀手,自然知以委托人的要求为主,可曲谙有被杀的意义吗?
又或者,曲谙身上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但空云落看了眼正碎碎念着“今晚该讲什么故事呢”的曲谙,实在没法想象这样一个白纸似的又蠢又傻的人,能藏得了什么东西。
深夜子时,曲谙睁开了眼,空云落靠着他的肩膀,呼吸匀称睡得香甜,他摸到了那软嫩的小脸,微微安心。
洛洛在他刚要讲豌豆公主的时候就睡着了,他却迟迟没有睡意,脑子里全是他被逼到绝境的回忆。
他能平安无事的回来,太反常了。
那两个人为什么真的站住不动了?当时明明什么异状都没有,没人打岔,没有救星,连风都没刮一下,毫无征兆的他们就顺从了他内心的愿望……
他的内心……
曲谙忽然抓住了关键的一点。
这么一想,在他身上也发生过几次类似的情况,洛洛被打下水后,那些人没理由下去救人,还有上上次和阿庭出去也被追杀,他粗糙的躲在草堆里居然也捡回了一命,还有就是今天这次。
曲谙所想到的这三件事的共同点,就是他当时都有着强烈的念头,极其迫切的祈求,并且最终都顺利达成。
唯一能解释这些离奇展开的原因,那就是……因为他是作者,这个由他创造的世界也必须顺从他。
……是这样吗?
曲谙想着自己如今的处境,对这个解释很是怀疑。
但没准真是这样。曲谙还是对此抱有希望,他打算立刻实践一番,比如——
给我电脑!
黑暗中曲谙眉头紧皱无比坚定的默想。
给我电脑给我电脑给我电脑!
五分钟后。
假的,什么也没有。
曲谙沮丧了一会儿,但他又想到,这毕竟是古代背景,硬要给他一台电脑太ooc了。换一个证明方法好了。
他转头看着蜡烛的方向,伸出手一指,“亮!”
屋内一片黑暗。
“亮!”
屋内依旧黑暗。
“亮……哦哦不好意思吵到你了。”曲谙轻拍空云落的后背把人给哄好。
然后他叹了口气,算了,这个世界本身就有很多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
山上的清晨是一天中最冷的时候。
楼雯润醒来,天还是暗的,但她已知是何时,因为她每天睁眼的时间都是固定的。
她坐起来后,也并无丫鬟进来伺候,不归山庄没有第二个女眷,她的存在本身也是多余。
发呆了片刻后,楼雯润从枕下拿出了一张纸,上面简短地写着“暂出,归期不定”,没有署名,但她知道是谁。
她将那张纸贴着胸口,脸上露出了淡淡地笑容。
独立完成穿衣,下床,拄拐,坐上轮椅后,她简单的梳洗,披着大氅出了门。
地牢外。
“风里?”楼雯润面露微讶。
“真是巧得很。”风里倜傥笑道,“莫非楼姑娘也是来看望我的方副手?”
“可别让阮誉听到这话。”楼雯润掩唇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