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陆河许嘉承的一本现在纯爱小说《我男朋友是直男》,是作者极川倾心创作完成的一本小说,我男朋友是直男小说主要讲述了:陆河他虽然是个男孩子,但是他却喜欢穿裙子,并且还喜欢上了一个直男。
属性:女装癖受一见钟情直男攻。
《我男朋友是直男》精选:
本来陆河约他今天见面,理由是还衣服,但许嘉承表示自己工作没处理完,今天要加班。
谁知对方又问,明天行不行。难得的主动。
接二连三的拒绝,估计会被怀疑,毕竟之前是他追人追得那么紧。
况且就算在张安身上摔了个跟头,许嘉承也是记吃不记打的性格,他略微踌躇了下,想到陆河那张合胃口的脸,还是答应了下来。
结果当天晚上他突然身体不适,感冒咳嗽纷至沓来,事先没有一点儿苗头,瞬间燃起燎原之势。
周日早上,许嘉承下楼买药,又去干洗店取回了陆河的衣服。他在路上拿出来凑到几近没有知觉的鼻子下细细闻了闻,陆河身上的独特味道已经被一股人工香味掩盖,毫无踪迹可循。
回到公寓换衣服化妆,带上假发,又吞了两粒药片。
临出门纠结了下,翻出他买了很久但没穿出去过的高跟鞋套上了脚。
他的个子在北方女人里也算高的,因此只在家里试穿过几次高跟鞋,从来没有外穿过。
陆河见过男装的他,高跟鞋估计能稍稍混淆下他的身高,聊胜于无吧,他自我安慰,然后戴上口罩,踩着鞋下了楼。
结果一个小时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陆河约他见面的地方是个地处闹市区的咖啡馆,出租车进不来,他徒步走了一公里才到,坐下来时腿肚子都微微打颤。
陆河来得比他晚,似乎一进门就看见他了,手上拎着一个不知道装了什么的袋子径直走过来。
“抱歉,没找到停车位。”
许嘉承看他坐到了对面的沙发上,浑然不在意约会对象的迟到:“周末嘛,很正常。” 他边说边把袋子放到桌上推到对面,“你的衣服,洗过了。”
陆河接过来,放到了旁边:“你洗的?”
“我这么骗你,你会有点感动吗?”
陆河笑了下,没有正面回应:“怎么戴着口罩?”而是岔开了话题。
雾霾严重,大街上戴口罩的人不在少数,但今天出了太阳,空气尚好。
“听不出来?太迟钝了吧……”许嘉承佯装不满。
咖啡馆环绕着轻音乐,间或夹杂着周围人的轻声聊天。陆河没在第一时间听出他声音里的鼻音和嘶哑。
“感冒了?抱歉,我不……”
“打住。你见我的短短五分钟里,道了两次歉了。”
陆河无法,点了杯咖啡,把带来的纸袋子放到许嘉承面前。
“又是蛋糕?”许嘉承打趣他,打开了袋子,掏出了一个精致的圆形铁盒。
“巧克力。”陆河说,“合作伙伴从德国带回来的。”
“合作伙伴送你一个大男人巧克力?”
陆河语塞。事实上,是对方知道他有个女朋友才送的。结果被他拿来借花献佛了。
短信聊天时,他察觉到许嘉承掩藏起来的低落情绪,从公司出门时正巧看见抽屉里的巧克力,便鬼使神差地带了过来。
许嘉承见他不说话,猜出了几分,却不点破。
他摘下口罩,打开盒子吃了一块,中肯地评价道:“挺好吃的,甜而不腻。”
“喜欢就好。”陆河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我去趟洗手间。”
许嘉承嘴里含着巧克力,没法说话,只能摆手。
他又拿了块巧克力塞进嘴里,眼睛对着落地窗,饶有兴味地看着外面行色匆匆或不疾不徐的行人。
突然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许嘉承不明所以地转头,以为是陆河回来了,却看见了一张陌生的男人的脸。
“唔唔……唔……”男人面容和善,正咧着嘴笑,手里拿着本子和笔,喉咙里发生奇怪的声响,指了指自己的嗓子和耳朵。
这是常见的聋哑人寻求慈善。
许嘉承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个骗子,不再看他,委婉地拒绝。
男人却没走开,继续把本子和笔往他手上塞。
许嘉承推拒:“不好意思,我身上只有信用卡。”
男人不依不饶,装作听不见的样子,凑过来想坐到他旁边。
许嘉承歪着身体往沙发另一头躲,这人追上来,竟想往他腿上坐,烦不胜烦。
眼看着就要坐到许嘉承腿上,男人突然被拉开。
“干什么?”陆河终于从洗手间回来了。
“你在做什么?”陆河又问了遍,对着装聋作哑的骗子严词厉色。
男人见情势不对,扯开了陆河箍着他胳膊的手,脸上带着恼意,疾步离开了。
许嘉承松了口气,坐直身体。
陆河没回对面的沙发,而是在他旁边坐下了:“今天怎么这么软。” 许嘉承和软这个字完全没有关联,但陆河一时之间也想不到别的词。
刚才那个男人几乎要坐到他腿上了,却不见这个一贯吃不了一点亏的难缠角色有激烈的反应。
许嘉承整了整衣服,露出了个百媚生娇的笑容:“我不是在给你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么。”
在男人贴上来时,他就从眼角余光里瞥见陆河从拐角回来了。
“你喜欢那种胆怯又纯真的小白兔,对吧?”许嘉承剖析他的喜好类型,循循善诱,“你看,我也可以为你改变成那样啊。”
陆河低头,许嘉承的手正在他的手里轻缓地画着圈,这是明显又隐晦的性暗示。
他突然发难,收拢了手,许嘉承不安分的手指被一并包在他的掌心里,再不能动作。
“没必要。”陆河徐徐地用拇指摩挲许嘉承被困住的几根手指。
“你这样就挺好。”
信手拈来的话,有几分真假当事人心里再清楚不过。
许嘉承当个玩笑话听了,心里不起波动,抽出自己的手:“你觉得我挺好?那我猜猜,你现在对我的好感度有多少了……”他眯着眼睛笑地像只偷腥的猫,“百分之七十?”
陆河几不可见地摇了摇头。
“高了很多还是高了一点?”
对方没有正面回答:“那要取决于你。”
许嘉承状似无奈地叹道:“我已经很努力了啊……”
他不再执着,知道问不出结果,转而把头一侧歪倒在陆河肩膀上,精神不济道:“好像突然有些困。”
“出门前吃药了?”陆河问。
许嘉承眨了眨眼睛:“吃了两粒感冒药。”现在估计是药效发作了。
今天难得出了太阳,他们坐在靠窗的位置,阳光洒进来笼罩在身上,陆河在单手翻看一本杂志,许嘉承靠在他身上,昏昏欲睡地半阖着眼。
然而没过多久,一阵铃声毫不留情地打断了昏昏睡意。
陆河去拿桌上响动不停的手机,肩膀动了一下,许嘉承的脑袋自然地滑开了,他醒过来,坐正了身体。
陆河接起电话。
感冒让许嘉承的感官变得迟钝,他缓了会儿觉得稍微好了点,便凑近到陆河身边,说道:“谁打……”
他才出声,陆河就敏捷地用空闲的那只手捂住了他的嘴,未来得及出口的话被挡住。
陆河看着他,问电话那边:“今晚吗?”
许嘉承脸小,陆河的手却相反,这一盖上来,嘴巴不说,连鼻子也一并被堵住了。
许嘉承心里起了意,眉眼在刹那间如弯刀,趁着陆河毫无防备时,悄悄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他的手心。
温热湿润的舌尖扫上皮肤,触感不容忽略,似有电流从掌心经过,陆河动作迅速得收回了手。
电话那边的人对他突然的沉默不解:“阿河?”
“没事,那你把地址发过来。”他回答,得到对面回复,挂了电话。
“谁打来的?要这么避人耳目。”许嘉承故作不悦。
“陈旭。”陆河放下手机,实话实说,“或许我刚刚不该阻止你,让你跟他说两句话?他这段时间可是一直在找你。”
许嘉承听到这个名字,嚣张气焰顿时偃旗息鼓,转而从别的地方开始攻击:“那你也不能捂得那么严实啊,我感冒,你也不怕我鼻涕流出来。”
“这是鼻涕?”陆河亮出他被舌头舔过的手心,饶有兴味地问道。
许嘉承瞪过去,顺着话胡编乱造:“对啊,恶不恶心?”
陆河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心,脸上看不出情绪的回答:“恶心。”
许嘉承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一时愣住了。
陆河又道:“开个玩笑。今晚有点事,我可能要先走。”
许嘉承隐隐觉得他那句恶心话里有话,但听人要走,先摆出了通情达理的样子,捞起一旁的口罩带上,把自己装扮得严严实实:“那现在就走吧。”
“我顺路送你。” 陆河表示。
“真顺路?”许嘉承直言不讳地问。
陆河点头,去对面的沙发上拿衣服。
“绅士的谎言,”许嘉承揶揄,“我自己回去就行,你忙你的吧。”
他站起来,陆河才注意到他的身高。许嘉承立在他旁边掂了掂脚,一副得意忘形的神色:“是不是快要赶上你了?”
他穿着高跟鞋兴风作怪,身子摇摇晃晃,陆河怕他摔倒,提醒道:“悠着点儿。”
许嘉承没放心上,经此一次,他自觉已经能驾驭这项增高神器。
两人出了咖啡馆,外面灯红酒绿,正是热闹的开端,而他们却在酝酿道别。
“真可惜,今天感冒,不方便向你讨googbye kiss了。” 走到商场门口许嘉承停下脚步,半真半假地抱怨,声音被口罩阻拦,发出来的只有闷响,配上浓浓鼻音,一句不正经调侃竟像夹杂了三分委屈。
他半张脸都被口罩挡住,只剩下一双明亮的眼睛。
“要不要也试试感冒的滋味?”许嘉承笑问他。
“这个招数你用了两次。”陆河点破他讨吻的拙劣手段。
“事不过三。下次我再用一回,保不准就成功了。”许嘉承不在意失败,心态乐观。
陆河看他巧笑倩兮的神采,突然心神一动,蒙住了他唯一露出来的一双眼睛。
许嘉承陡然眼前一黑,下意识眨了眨眼睛,睫毛扇过捂住他眼睛的掌心。
然后,在一片黑暗里,他感觉到嘴唇上传来一阵力度适中的压力。几乎是转瞬即逝,尚来不及反应,下一秒他就重见天日。
再次出现在视线里的陆河向后退了一步。
许嘉承凝滞少顷,才理清上一刻发生了什么。
陆河吻了他。虽然隔着一层薄薄的口罩。虽然只是轻轻地贴了一下。
他经历过无数比这激烈百倍的唇齿交融,和熟悉或陌生、喜欢或不喜欢的人。
但天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他的心跳忽上忽下,像在身体里的每一根肋骨上活蹦乱跳不肯停歇。
……他竟会为了一个算不上吻的吻,怦然心动。
心动来得怪异且不合时宜,许嘉承堪堪维持住神色,又开始拼演技,声音娇俏地埋怨道:“你是不是偷偷去上了什么教人撩妹的补习班?” 也太甜了吧……
他说这话时,还把右手攥成拳头放在了心口,装出一副可人的小女儿情态。
“有这种补习班?”陆河闻所未闻。
“有啊,传言学成以后,保你能在三个小时内钓到一个看上的姑娘跟你开房。”许嘉承科普。
就看见陆河听完这段话后用眼睛把他上下扫了一遍。
“用这种眼神看我做什么?”许嘉承心如明镜,把对方的心思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嗤笑道,“你是觉得我这样的,不用三小时就能约到床上去是不是?”
“没有。”陆河否认。
许嘉承不与他计较,抬手看了看女士腕表:“闲聊时间结束,该走了。”他忽然放低了声音,“回给你一个告别吻。”然后趁人不备,踮起脚尖凑到了陆河嘴角边——同样是个隔着口罩、转瞬即逝的亲吻。
他亲完就跑,都没给陆河反击的时间。然而他忘了自己脚上蹬了一双高跟鞋,忘乎所以的下场是在匆忙行走的过程中啪嗒一声,崴了脚。
陆河看他仓皇逃窜的背影哭笑不得,上前去查看状况。
许嘉承自小就被当做水晶娃娃般宠着,脾性不小,生理性的一丁点儿痛楚他都难以忍耐。
脚踝传来的刺痛让他眼前阵阵发黑,整个人顺势就蹲了下去,手卡在脚脖子上,怎么也不肯起来。
幸好他今天穿了条裤子,否则这不文雅的姿势真会让裙底风光显露无疑。
“哪儿疼?”陆河跟着蹲下来,与他持平,剥开许嘉承放在脚踝上的手。
“这里吗?”他卷起许嘉承的裤脚,露出一块白皙光滑的肌理,伸出三根手指轻轻捏了一下。
只听“啪”的一声,许嘉承毫不客气地打开了他的手。
“你注意点力气行吗?”他声音里掺杂进了七分恼怒三分委屈。
蹲着的姿势使得重心下移,高跟鞋承受的重量更大,陆河见他即将支撑不住,穿过他腋下,将人半抱半扶起来。
“我送你去医院,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
许嘉承本来还疼得要死不活,一听到医院两字就精神一震理智回笼:“不用,我回家自己用冰敷一下就好了,没伤到骨头。”
他说着没事,却眉头蹙紧,一副疼痛难忍的模样。
陆河将信将疑:“还是去医院看看。” 声调不高,但许嘉承从里面听出了不容置疑的味道。
陆河不待他回应,便把将人抱起来,双脚骤然离地使许嘉承惊呼出声:“做什……”
话未说完,就被放下来,靠在了商场的落地玻璃窗上。
“我去停车场把车开过来。”陆河做了决定,“你在这等着。”说完就转身往停车场走。
速度太快,许嘉承都来不及阻拦——他这样子怎么可能去医院?
他靠在玻璃上,努力让脚不吃力,大脑运转起来。
到底是怎么想到今天穿高跟鞋的,许嘉承愤愤地想,恨不得把脚上这双祸根甩下。
现在要怎么办?去医院肯定是不行的,但陆河显然不会放任他自己回家。就算陆河同意,那必然也会亲力亲为把他稳稳当当地送回家。
他的公寓地址更不可能让陆河知道,否则身份暴露无遗。
撒了一个谎,便要再用无数个谎去圆,这场游戏已经漏洞百出,几乎要无法自圆其说了。
他脑子快要炸开,脚上钻心的疼痛像条灵动的蛇,钻进钻出,不知疲倦。
叹了口气,摸出手机拨了个电话,那边接得很快。
“喂,萧萧,你现在有空来官亭路这边来接我吗?”许嘉承不给对面废话的时间,单刀直入地开问。
宋萧萧一愣一愣的,声音又小又低:“我在开会,一会儿还要陪客户吃饭。你怎么了?”
“我跟……陆河在外面,现在崴了脚,他要送我去医院。你知道,我这样去医院,明天可能就上本地新闻了。”许嘉承这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
宋萧萧恨铁不成钢:“不是说好了再不跟他搅和么!”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许嘉承火急火燎,没时间听人教训自己,“你不能来,我就再想想别的办法。”
宋萧萧看他打算挂电话,连忙给出主意:“等等,要不你去盛裕那里?”
许嘉承被她一提醒,豁然开朗:“对,你男朋友是自己开诊所的。”
“嗯,正好他也知道你……那什么……”宋萧萧提到这事有些愧疚,含糊其辞地糊弄过去,“那我跟他说一声,你待会儿让陆河送你过去。”
“行,”许嘉承眼角扫到前面有辆熟悉的车正在驶近,语速加快道,“陆河回来了,我先挂电话,你把诊所地址发过来。”
没等宋萧萧回答他就快速地把电话挂断了。
车开不进来,停在了路口。陆河下车过来:“车没法开过来,我背你过去?”
“不用!”许嘉承脱口而出,说完意识到拒绝的态度太坚决,难免奇怪,画蛇添足般解释道,“我自己单脚蹦过去就行……”
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了许嘉承的鞋跟。
借口无理无据。高跟鞋单脚蹦,那估计是想把另一只脚也废了。许嘉承智商直线下降。
“……你是想我抱你过去?”陆河却阴差阳错地误会了他的意思。
许嘉承百口莫辩,只好默认。
虽然他平时心思弯弯绕绕,全是套路。但他发誓,此时拒绝被背,只是因为:他怕肉贴肉时,他下面比女孩子多的那根东西,会在陆河后背上现出原形。
陆河手心向上,摊开双手,表示悉听尊便:“要抱吗?”
许嘉承有苦难言,青天白日下被人公主抱,总归有些羞耻。他正举棋不定,陆河已经抄起他的腋下和腿弯,做起了准备工作。
结果第一下没抱起来……
许嘉承只感觉到自己被向上抬了抬,脚堪勘离地,下一瞬又掉了下来,腋下和腿弯的劲道随即凭空消失。
“……”陆河也尴尬了。他收回手,交握了一下,道:“抱歉。”
许嘉承瞧他低头的模样,忍不住逗他:“年纪轻轻的,怎么这么不行呢。”说话间眼睛还意味深长地朝陆河胯下瞟了一眼,「不行」的另一层意思不言而喻。
陆河没跟他置气,回答是微微弯腰,在猝不及防间将人抱了起来。
这次成功了。
许嘉承条件反射下勾住了他的脖颈。
人是抱了起来,但还在往下坠,陆河用膝盖轻轻顶了一下许嘉承的后背,把怀里的人往上抱了抱。等妥当了,才踏步行走。
偏偏怀里是个不安分的主,许嘉承存着坏心眼想看人出丑,故意鲤鱼打挺般动了动。
他突然间的动作,让陆河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脱手。
“别动。”陆河稳了稳,警告他。
“我重不重?”许嘉承交叉双手,越发勾紧他的脖子,把脸凑得很近,小声问道。
“还好。”陆河模棱两可的回答。
“你这样抱过别的女孩子吗?我是不是第一个?”许嘉承盘问他。
陆河低头看了他一眼:“像你这么重的,是第一个。”
女孩子最讨厌别人攻击体重,许嘉承却不恼,反而咯咯笑起来。两人距离相帖,陆河胸腔那块甚至能感受到他笑起来时身体的微微震颤,紧紧了手臂。
走到车前,陆河将人放下来,许嘉承扭伤的那只脚不着地,整个人靠在陆河身上,两只手侧着环抱住他的腰。
陆河把后座车门打开,掰开许嘉承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把人又抱进了车里坐好。
许嘉承趁人在驾驶座扣安全带时,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宋萧萧的信息呈现在屏幕上。
“不去医院吧,又要挂号又要排队,麻烦死了。”许嘉承找理由,“我有个朋友开诊所的,离这不远,去他那儿好了。”
陆河从前面回过头:“能行吗?”
他想到医院的现状,确实很麻烦,但对于私人诊所难以信任。
“一个扭伤而已,能需要多高的专业水平。”许嘉承极力劝说,“我们先去看看,真不靠谱再去医院吧。”
陆河问了地址,开了导航,驶车前往。
正值下班高峰期,道路拥堵,二十分钟的车程,开了近五十分钟才到目的地。
下车时陆河又抱他,到了诊所门口,许嘉承道:“等等等等,你放我下来,就两步路了,我自己走。”
一路抱到现在也没见人不乐意,反而临门一脚时态度一转。
陆河无视他的要求,径直进了门。
许嘉承拍他胳膊:“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他和盛裕不熟,以前在宋萧萧做东下见过两面。对方得知他的隐私是意外,许嘉承无法消除人的记忆,但他并不愿在认识却不熟悉的人面前,被当做女人看。
这想法太矛盾。
普通人眼里,女装癖容易让人联想到娘炮,在医生眼里,可能会联想到性别认知障碍。
但许嘉承两者皆不是,他不想被盛裕误会。
然而晚了,陆河不愿意放下他,两人一进门就看见盛裕站在大厅里。
盛裕看见他时,面上显出了几分不确定。直到许嘉承先开口,亲密地喊他:“阿裕。”
许嘉承自己都被这个称呼激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但在陆河面前撒谎了他和盛裕是朋友,此时戏不得不演足了。
出乎意料的,盛裕也是个演技派,他听见许嘉承喊他,立刻调整表情迎上来,解释道:“没戴眼镜,离得远了都没看清是你。”
这话完美地解释了他方才脸上的片刻犹疑和陌生。
“抱着累吗?我找了双拖鞋,嘉嘉要不要换上?”盛裕将手里的拖鞋放在了地上。
陆河确实已经双臂酸痛,闻言就把人放下。然而许嘉承站着,没办法蹲下去换鞋,三个人迎来了片刻尴尬。
盛裕反应极快地说道:“先去椅子上换吧。”
他寻求许嘉承的意见,见人点了点头,就转过身想背他。
许嘉承也没扭捏,趴在了盛裕背上,三两步的距离,就到了诊所的长椅前。
陆河拿起拖鞋跟在后面,面无表情。
许嘉承坐下来,弯腰给自己换上了拖鞋,再接触地面时,感觉轻松了许多。
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诊所里工作的医生和护士走了七七八八,他们进了盛裕的诊室。
“哪里疼?”盛裕探查他的疼痛点,在脚踝附近按压着,“这里吗?”
“这里还好。”许嘉承答。
“那这里呢?”盛裕换了地方。
许嘉承嘶了一声:“就是这里。”
“特别疼吗?”盛裕加重了点力气。
“有点。”
“行。我去拿点冰块,护士都下班了。”
“好。”许嘉承应声。
盛裕出门去拿东西了,空荡荡的诊室只剩下陆河和许嘉承。
“要不你先走吧,我这也不严重。”许嘉承抬头看旁边的人,发现他正低头在看手机,手指上下翻飞,应该是在打字。
陆河靠墙站着,闻言从手机上移开目光,扫了一眼许嘉承卷到膝盖的裤子,触眼可及一片在灯下荧光闪闪的肉色,道:“等检查好,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