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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家也难

败家也难

发表时间:2021-04-29 15:33

正在火热连载中的现代纯爱小说《败家也难》的主人公是江纵乐连,作者:麟潜,败家也难该小说主要讲述了:江纵前世是商界大佬,他却发现他重生之后他竟然成为了一个倒霉蛋,一败家就交好运,一赚钱就倒大霉。

属性:江纵(飞扬跋扈老流氓受)×乐连(口是心非忠犬小嫩攻)

败家也难小说
败家也难
更新时间:2021-04-29
小编评语:老子今天败家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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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家也难》精选

半夜的细雨冲散了巷口的血迹,乐连将五六个大汉的尸体挨个拖走抛尸荒野。

他脚腕被砍出一道寸长的伤口,走路一瘸一拐,身上也挨了几刀,所幸没伤到要害。

半夜天凉,又淋了雨,乐连有些发热了,额头烫得厉害,口干舌燥。

他慢慢挪回自己住的陋院,摔进床榻里,连衣裳也没力气脱,只能湿漉漉地把自己整个人裹进薄被里,皮肤发烫,人却冷得发抖。

“我在干什么呢。”乐连把自己蒙进被窝里,蜷缩成一小团,抹干自己脸上的水。

自从那个晚上被江纵一句话挽留下来,乐连就总是忍不住想江纵。

即便他放浪形骸,炙手可热。江纵是灯下的珠玉,入夜的繁星,光芒万丈。乐连是迷失在小巷里的行人,除了靠近那束不知远近真假的光,别无所措。

云层里传来一声由远及近的闷雷,乐连身子颤了颤,身体蜷缩得更小,微微发抖,蜷缩在被窝里,紧紧捂住耳朵,不让雷声钻进耳朵里震得他浑身都痛。

乐连狠狠把血红刀刃插在床边,想站起来给自己烧些水,又累得动弹不得,只好摸到水缸边,舀点凉水喝下去。

他难受地趴在水缸沿上,缓缓闭上眼睛:“我到底在干什么……”

——

这一夜江纵也辗转难眠。幸好于世留宿在旧友那儿没跟着一起回来,德韵昌的二公子若是被绑票了,那可真是麻烦到家了。

“乐连那个两面三刀的小狐狸……前世若不是我多加提防,就被他给弄死了。”江纵紧皱着眉,摸着下巴心里小声嘀咕,“怎么回事,小小年纪反倒学起英雄救美了,也不知有何企图。”

“这辈子不太一样啊,他怎么还跟我示好……是我哪儿弄错了?”江纵搓了搓脸颊,一想起重生这码事,立刻心里一紧,好在这次乐连来得及时,不然这场血光之灾是逃不掉了。

“我不赚钱难道指望江横那个百无一用的小废物养家?”江纵抱着头苦思冥想,终于想到一个好法子。

让江横去当掌柜,银票全部放在江横那儿,生意教给江横去谈。而自己就努力败家,既然赚钱会让自己遭血光之灾,败家就肯定能让自己交好运了吧。

想到这,江纵欣喜不已,败家还不容易吗,明天就开始败。

转念想想,自己做生意已经十分谨慎低调,怎么自己的行踪能被这些土匪知道得这么清楚。

他连夜叫醒门房问了问,门房睡得迷糊,使劲回忆,说德韵昌的二公子进门以后,二叔来过,还找了个小厮问话。

“哦……二叔啊。”江纵若有所思。二叔真是一点没变,上辈子已经是绞尽脑汁撺掇三叔一块侵分自己辛苦赚来的银子,见江纵挣了钱置办了田产商号,便吵嚷着要分家,打算平均分了江家的所有产业。

前世江纵顾及着家族颜面不同意分家,二叔三叔两家就趴在身上吸血,他只当眼不见心不烦。

可二叔爱算计,从纵横钱庄账面上拿钱给儿子买官,后来东窗事发,儿子蹲了大狱,江纵又只能想方设法动人脉拿银子往外捞人,刚把买官的废物堂弟从牢里捞出来,三叔又要嫁女儿,堂妹哭闹着要嫁进一个官家子弟府上,不甘心做小妾,三叔让江纵拿了一大笔银子和一个商铺给堂妹作嫁妆,这才如愿嫁给那门不当户不对的小郎君。

前世的事现在想起来都让江纵头痛,造的什么孽啊。

颜面有什么用,还是自己过舒服了是要紧事。最好尽快让他们分家,免得胡作非为扯自己后腿,自己还时不时血光之灾呢,哪有工夫伺候他们。

外边雨声越来越大,雷声也吵得江纵心烦。

想想乐连出现的那个小巷口,好像正是前些天自己见他走出来的那条贫民住的陋巷。

“好歹是个乐家的小少爷,就算是搬出来了,也不至于住的那么寒碜吧。”江纵翻了个身想睡了,脑海里又时不时想到乐连拿着刀跟那几个大汉拼命的模样。

本来江纵先带着江横回家叫人了,叫上一群家丁拿着木棍铁棍跑过去,才发现乐连和那几个土匪都不见了,沿着小巷找了许久也不见人影,才折返回家。

江纵有点不放心。

会不会受伤?

“怎么会,前世那么厉害……一个人能拿刀砍翻一路土匪呢……”江纵挠了挠头,前世也和乐连合作过几次,运货的途中遭了劫匪,这小子拔刀就跟人家干,跟不要命似的,连土匪都怕他,亡命徒一个。

就算从前是以一当百的练家子,现在也是个小孩,对上五六个虎背熊腰的成年男人,怎么说也有点捉襟见肘吧。

江纵不爱欠人家人情,想着兴许天亮以后官府会来查,尽量不出门的好,便拿了些止血药和点心,趁着天没亮,悄悄打伞去那窄巷附近转了转。

窄巷里住户不多,最深处的一座小砖房的门虚掩着,江纵走近了探头往里看,门环上还挂着几丝没被雨冲干净的血迹。

“乐连?”江纵轻轻推开门,房里没点烛,借着外边的微光能看出这小屋里和外边一样简陋,角落里有一张木板床,似乎有人睡过,被窝还温热着,蹭了几块血迹。

“操,什么鬼地方。”江纵实在被这诡异的小屋膈应得鸡皮疙瘩起了满身。

忽然听见身后有动静,江纵猛地转身,却看见乐连趴在水缸边上,睫毛低垂着,睡着了。

江纵蹲下来,推了他两下,“起来,床上睡。”

乐连睡得很沉,江纵才发觉他身上很烫,脸颊也烫得厉害。

“臭小子。无论几岁都不让我安生。”江纵把食盒放在一边,俯身抱他起来。

十八岁的少年死沉死沉的,江纵抱着他走到床边,把腰给闪了。

“行,上辈子我玩手段把你搞了,这辈子真是报应,活该伺候你。我认,行吧。”江纵松了手,乐连却没松,挂在江纵脖颈上不松手,江纵也直不起腰来。

乐连迷迷糊糊抱紧了江纵的脖颈,滚烫滚烫地紧贴着江纵,身上的衣裳湿漉漉的。

江纵只好腾出手来给他脱衣裳。

身上伤口被牵动,疼得厉害,乐连皱着眉,搂着江纵轻轻往后挪腾,被江纵掰开手,摸索着把外边一层湿透的衣裳从乐连身上剥下去。

乐连又小声含糊地说渴。

江纵找了半天都没看见能喝的水,只好现烧了一锅,吹凉了喂给乐连。江家大少爷何曾纡尊降贵伺候过别人呢。

乐连乖乖趴过来,吱吱喝水,还用滚烫的手心轻轻握着江纵的手腕。

“还挺乖……”江纵摸了摸乐连湿漉漉的头发,比从前招喜欢多了。

喝了水,乐连没了动静,安静地蜷缩着。

江纵坐在他身边,心情复杂。

我居然坐在前世的对家床上看着他睡觉。

他还从没认真看过小时候的乐连,小家伙的长相挺俊,鼻梁高,轮廓也漂亮,还没长成前世那个冷峻无情的模样,反而让江纵无法把他们当成同一个人,对前世的乐连的恨意也难以转嫁到这个小乐连身上。

雨下到清晨还没停,窗外雨声淅淅沥沥,乐连渐渐清醒,勉强睁开还有些发烫的眼睛,却看见床边坐着一个人。

他猛地往后撤,却牵动了身上的伤,嘶嘶吸了口凉气僵在床上,愣愣看着江纵:“纵爷?”

见他总算没死,江纵放了心:“你怕什么,入室强/奸?”

乐连看见了地上的食盒,垂下眼睑,冷道:“你来看我,还是只来送东西。”

江纵看他别扭,又觉得格外有趣:“我来看看救我一命的小官人,可是伤得狠了?”

乐连的脚腕有一道不浅的刀伤,似乎伤到了筋,会影响走路。

“对不住,我这儿太简陋,没有能给纵爷坐的地方。”他慢慢挪到床榻另一边,对着江纵坐下,不想在江纵面前失态。

“可别落下残疾了,那岂不全是我的罪过吗。”毕竟人家是为自己受的伤,江纵看不过去,从食盒里拿了止血愈伤的药粉,轻轻托起乐连的脚腕。

温润指尖触及皮肤时,乐连完全呆住了,微张着嘴,看着江纵给自己脚腕上的伤口上药。

“呵,又不是姑娘,还怕我看见三寸金莲以后嫁不出去啊?”江纵觉得这小崽子的举动总是很好笑,顺口调笑他,“放心,嫁不出去爷娶了你。”

“……我没有。”乐连抿住嘴唇,江纵抬头看他的时候,他就匆忙把头转到一边,不敢看他。

江纵给乐连缠了一层薄薄的药布,又细心打了个结,抬头问他:“身上还有什么伤处?”

乐连犹豫了一会儿,指了指肋下。

他脱了上衣,露出少年人特有的好看的身形,肌肉还没完全成熟,只是温温柔柔地贴在胸前腹上,隐约显现出漂亮的轮廓,高耸的锁骨微微泛红。

他身上也有不少旧疤,想必在乐家大院里过得很艰难,不然也不会宁可搬出来住这样的破屋子。

肋下的伤口要更深一些,乐连侧躺在床榻上,安静地等着江纵给自己上药。

江纵故意使坏,把身子靠得很近,几乎搂住了乐连,把药粉轻轻撒在他伤口上。

乐连只好忍着,偶尔会发出咬牙的声音,江纵抬眼瞧他:“干嘛,还磨牙啊。”

乐连才淡淡回答:“……疼。”

“真是没法子。”江纵笑着轻叱他两句,轻轻抚摸着乐连的头发,让他靠着自己,上药的手也放轻了些,“乖乖忍着。”

乐连愣了愣,悄悄往江纵身边多挪了些,别扭地把头埋进他怀里。

“……跟小狗儿似的……”江纵看到怀里的小孩别扭可怜的小模样,鬼使神差般摸了摸他的头,把药涂在他伤口上,再敷上一层药布。

乐连难堪地从江纵怀里退出来,因为烧了一夜嗓子还哑着,哑声问他:“纵爷来看我,是不讨厌我?”

江纵一时答不上来。

说实话他们之间的恩怨不能用“讨厌”来概括,前世他们是真心想搞死对方,让对方永世不能翻身,至少江纵是真心这么做的。

但这辈子这个小孩确实没做什么侵犯到江纵利益的事。

“不讨厌。”江纵只好回答,感觉有点微妙,“叫什么纵爷啊,叫纵哥。”

从前乐连总是不卑不亢地称他一声纵爷,以至于现在江纵每回听见乐连叫他纵爷,都觉得十分反感。

乐连发了一会儿呆,犹豫着叫了一声“纵哥”。

“乖孩子。”江纵拿手背蹭了蹭他脸颊。

乐连紧张的呼吸声轻松了许多,轻声道:“外边雨大,恐怕会溅湿纵哥衣裳,等雨停再走吧。”

他说话总是很合宜且有分寸。

“行。”左右回去也没什么事儿,江纵借着窗外的光打量这个破旧的小屋子,虽然凌乱,但也只是不会归置,衣裳洗得干干净净放在床柜上,角落里有个长条盒子,也擦拭得一尘不染。

江纵趁着乐连不注意,悄悄掀开那长条盒子的一角,想瞅瞅里面放着什么宝贝,没想到里面放着一把上了年头的油纸伞,早就破得没法用了。

“这破烂东西你留它做甚。”江纵看了一眼便嫌弃地又盖了回去,“寒碜死了。”

乐连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角落那把破伞,又看了看江纵,垂眼道:“别人送的东西,总不该扔了。”

江纵回想起前世,有幸进了一回乐连的卧房,角落里就放着这个盒子,想来就是这把伞。原来是从小就珍惜着的。

“行吧,随你。”江纵躬身从食盒里取出一盘点心,拿了一块递到乐连嘴边,“你手上沾着血渣呢,我手干净,我来吧。”

乐连实在抵不住江纵这番好意,难堪地抿着嘴唇往后退:“不、不必如此……我自己来。”

“嗯?”江纵抬起一条腿跪在床榻上,俯身凑近乐连,把点心抵在他唇边,凤眼微眯,“宝贝儿,你怕什么呢?”

太有趣了。

调戏小时候的对家真是令人神清气爽,看他这副可怜又局促的小模样,真是解气。

乐连一再后退,江纵便爬上床榻靠近他,直到乐连后背抵在墙上退无可退,江纵轻轻偏过头,亲了亲他的脸颊,轻声撩拨道:“其实我是个断袖,小官人,你英雄救美,我以身相许,怎么样?”

乐连的脸噗地红透了,瞪大眼睛怔怔盯着江纵。

江纵心里笑得直打滚,忍着不显露在表情上,抓住乐连的手腕,把乐连的手按在自己胸前,认真道:“来,给你摸摸。”

“简直……有伤风化!”乐连皱眉推开江纵,忍着身上伤痛把江纵推下床,自己钻进被窝里,把头也蒙进去,囔声恼怒道,“你出去。”

“你要我多留一会儿,现在又赶我走了,什么道理这是。”江纵坐在床边,忍着笑隔着被褥轻拍他,“那我把药和点心都放这儿,你好些了记得吃。”

“雨小了,我先走了。”得到了意料之内的反应,江纵也没多停留,拿了伞便得意地走了。

回了江家大院,心里还在回味,对家的脸好软好滑,像剥了壳的煮鸡蛋,亲上去水嫩水嫩的,有点上瘾。

路过江横的书房,于世似乎也在里面。

“于世哥……别这样……都湿了……放手……”江横弱弱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江纵撸起袖子一脚踹开书房的门,“于世你个狗/操的东西他才十八岁!”

“还给我……”江横红着眼睛,踮着脚抢于世手里拿的一本《生意经》,书上泼了茶水,湿透了大半本。

“我说了对不住了,我给你擦干行吧。小不点儿,够不着吧。”于世坐在桌上,回头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江纵,“哟,我怎么就是狗/操的东西?”

江纵扯起嘴角:“没什么,我以为是报应来得太快。”

于世把书扔给江横,把一张字条扔给江纵:“我跟镖头们吃饭,听说京城来了消息,预订了镖局里几个身强体壮功夫高的镖师,说皇上的行珍官来瑾州采购兰茶花蜜,这些宫里特供的货从前都是由林家办的,现在林老板卷银子跑了,这事儿谁办啊?”

江横眼睛一亮:“我们办行吗?”

于世朝他嘲讽一笑,又看向江纵。

江纵皱起眉,摸了摸下巴:“谁办都行……我们不办。”

蜂蜜特供,听起来十分体面,可往皇宫里送的东西出不得岔子,也没有旁人想的有那么多油水可捞,有时候出了意外,为了保命还得往外倒贴银子打点。

前世的林家,正是被朝廷掐灭,听闻是为太子府筹办一批铸造石料,却不想查出了疏漏,被抄家流放。

且不说那远的,上辈子林家在金水山包了几个养蜂房,特供兰茶花蜜,采蜜那半个月,吃住都在山里,金水山不仅有蜜蜂,还有不少野毒蜂,林二少爷进山帮着照看蜂房,却不慎碰了毒蜂窝,蛰了一身伤,病了几日就死了。

一旦跟皇室交易往来,非万分小心谨慎不可。

江纵自有一套赚钱的法子,现在江家财力还不厚,他还没有打通皇室特供这条路的打算。

“林家一垮,瑾州可就数你们江家跟乐家牌子亮,你不接恐怕也躲不过去。”于世也知道这生意不好做,想了想道,“这么的,我把从你这购玉石的事先瞒住,你拖着,让乐家先接这费力不讨好的生意。”

“嗯。”江纵正有此意,“你在这儿玩几日,多去别的铺子转转,别让旁人知得你是专门来找我谈生意的。你大哥于万也不会起疑心。”

于世觉得这人果然是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江纵从前多浑的一浑球啊,如今脑子怎么变得这么好使了。

他是商家出身,最喜结交聪明人,今后若江纵能在京城商会占一席之地,两家相互扶持,生意就变得更加好做。

于公子在瑾州玩了几日,随后告别江家兄弟二人,回京城去了。

江纵便开始盘算着打扫纵横当铺,准备开张了。他把江横扔到纵横当铺里当掌柜,平时仍旧埋头读书,替江纵管着钱银账面,江纵去外边花天酒地,到处跟人吹嘘说赚了三万两银子。

二叔也听见了风声,心道三万两银子也值得这么大动干戈,没眼界的蠢货一个,之前派人给匪帮通风报信想好好整治整治江纵,想来也是多此一举了。

江纵也想明白了,想走好运,就得败家。

有几日没去枫叶居照顾明栗公子生意,江纵在迎春楼吃罢一顿全鱼宴,扔下一百两银票道了声不用找了,背着手溜达到银寿楼,看看钗环首饰。

路上便遇到了袁府小姐,袁小姐簪子掉了,急着去拣,不慎撞在江纵怀里,红着脸从江纵手里拿回簪子,柔声道了声谢:“多谢江少爷,这簪子是兄长赠的,意义非凡,若是碰碎了就可惜了。少爷若不弃,去我府上喝杯茶吧。”

袁小姐可是瑾州第一才女美人,整个瑾州的男人都梦寐以求,一嗅她指尖的芬芳。

江纵哼笑,原来扔一百两银子不用找了,就能走桃花运。

不过他不怎么喜欢富贵人家的小姐,总觉得玩不到一块去,上辈子二叔三叔给他张罗了不少亲事,年年逼婚,江纵也只是应付了事,从没放在心上过。

若是不谈成亲,其实他更喜欢玩男孩。

婉拒了袁小姐邀请,进了银寿楼,孙掌柜见老主顾来了,搓着手过来打了声招呼:“纵爷,买首饰?来得真巧,今日进货,有不少新样子,连隋小侯爷都买了几副首饰,打算回去送京城的小姐们呢。”

江纵一眼瞧见柜台上放的晴水碧镯子,立在一个累丝小盒里,烛光掩映下,镯子显得通透漂亮。

“给我拿那个镯子瞧瞧。”江纵接过孙掌柜递来的镯子,问了问价,两千两。

江纵对着光瞧了瞧,晴水玉分晴水碧和晴水蓝,这镯子底子发蓝,远看确实漂亮,拿近了仔细看,总觉得色不正,镯环里也雾蒙蒙的。

怕是以次充好的货吧。

他做了那么多年当铺生意,好货赖货一眼便能分出高下,脱口嘲讽道:“就这也值两千两银子?”

孙掌柜以为他是想砍价,连忙嘘了一声:“纵爷,小点声,这镯子上是有几小块裂纹,所以才拿金丝镶嵌了。您别张罗出去,我给您打个对折,您一千两拿走,行不?”

这孙掌柜的眼力确实不怎么样,做惯了银器生意,手艺人起家,恐怕是对宝石真的不甚了解。

“对折?”江纵挑了挑眉,既然要败家肯定是败得越多越能交好运啊,打个对折算怎么回事。

孙掌柜眉头一皱:“再减一百两,九百两。”

江纵愣了愣:“还减一百两?”

孙掌柜为难极了:“成本价给你,这工艺也是好的。”

“别,打什么折啊,你侮辱我。就两千两,给我包起来。”江纵怕他再降价,爽快拍下两千两银票,“包好看点,我等会送人呢。”

“好嘞!还是纵爷有大家风范。”孙掌柜早听过败家少爷的名声,一下子高兴起来,既然有人乐意做冤大头,匆匆把卖不出的镯子揣进原装的小盒子里,包好了,奉给江纵,亲自送他出银楼。

江纵看也没看,把盒子揣进怀里,穿过喧嚷巷子,直朝着枫叶居消磨时辰去了。

乐连正好出门买些粥米,看见江纵进了枫叶居的门。

鸨/母连忙迎上来:“我们明栗公子在雅间里等候江少爷多时了!”

枫叶居的少爷们见江纵来只敢小心伺候,不敢得罪。这位爷在床第间不怎么疼惜人,若是心情好了,便温柔和煦,伺候的小倌儿不光有钱拿还确确实实舒服着了,若是赶上哪日心情不好,当日进房里伺候的被折磨到喉咙喑哑身子见血,不得不送医馆,那也是常事。

现在想来,江纵还觉得挺对不住这些辛苦讨生活的小男孩们,从前是他过于胡作非为了。

江纵推门进了明栗公子的雅间,雅间里挂了一道帘子,将房间隔成两部分,明栗公子似乎在帘子另一边换衣裳。

还是明栗公子懂情趣,江纵配合地坐在帘外,轻轻敲了敲茶几:“明栗,把手伸出来,本少有礼物送你。”

帘内的明栗轻声一笑,走到帘边,轻轻把纤细的手腕递了出去。

江纵拿出刚买的镯子,轻托起小美人的手,蒙上一层手帕,将镯子戴上去,顺势吻了吻他的指尖,引明栗公子笑。

“美人儿,这帘子是想怎么玩啊?”江纵托腮望着帘内的美人,喝了口茶,茶几烛台旁上放了一套笔墨纸砚。

明栗公子不说话,递出一页纸来,纸上娟秀的字写了几行袅娜情思。

“哦,原来是玩书信传情啊。”江纵拿了张纸,写了几行下流话,坏笑着递进去。

明栗公子拿了信纸,还没来得及看,忽然被捂住了嘴。

惊慌地看向身后人,乐连从窗外翻进来,从背后缚住明栗公子细弱的身子,一手捂着他的嘴不准他出声,手中的刀横在他脖颈侧,冷漠道:“你去边上坐着。”

小倌吓得花容失色,泪眼婆娑地点了头,悄声走到墙角抱膝坐下,不敢说话。

乐连把刀插在地上,盘膝坐在帘后,一手扶着刀柄,一手捡起江纵递进来的书信,扫了一眼。

冷淡的脸立刻浮上一层淡红。

——

有书信递了出来,江纵扬着嘴角翻看。

信上的笔迹忽然变得棱角凌厉,只有一行质问:

“你到底知不知羞?”

败家也难小说
败家也难
正在火热连载中的现代纯爱小说《败家也难》的主人公是江纵乐连,作者:麟潜,败家也难该小说主要讲述了:江纵前世是商界大佬,他却发现他重生之后他竟然成为了一个倒霉蛋,一败家就交好运,一赚钱就倒大霉。

属性:江纵(飞扬跋扈老流氓受)×乐连(口是心非忠犬小嫩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