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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湮

不湮

发表时间:2021-04-26 13:54

古代玄幻纯爱小说《不湮》的主角是徐渊光文湮儒,是作者小洵小洵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不湮小说主要讲述了:徐渊光他现在越发觉得自己当初离开宗门是一件正确的决定,但是要是没有身边这两个撒娇精的话,说不定会更好。

属性:美人戏子×憨蛋道士。

不湮小说
不湮
更新时间:2021-04-26
小编评语:幸好遇见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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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湮》精选

“豁!黑心班主你这小模样挺别致的还。”徐渊光看着他肿得老高的双眼,“活像个妖怪。”

文湮儒:“头一次有人说我像妖怪,妖怪都很丑吗?”

昨天晚上除了魇鬼,本该是安安稳稳好好睡上一觉,可他脑子里闪的全是以前零碎画面,时不时还会出现徐渊光的身影朝他嚷嚷。

在床上翻来覆去半宿,再睁眼就是天亮了,非要怪的话,就怪梦里徐渊光一直对着他喊黑心班主。

“你不丑你不丑。”徐渊光不知从哪儿搞出来一条沾了水的帕子,“就是像个金鱼成了精。”

说着把帕子往文湮儒脸上一扔。

这小道士虽说没什么坏心思,可这嘴也太欠了点。

文湮儒折了折帕子敷眼睛上,问他,“渊光道长准备往哪儿去?”

“不知道,天为盖地为庐,浪到哪儿算哪儿。”徐渊光回他。

还是个浪迹江湖的道士。

“那好,昨日说了要请道长吃饭。”文湮儒拿下帕子,那冷水沾湿的帕子都被他捂热乎了,“走吧。”

问鸢楼。

一个不寻花不问柳烟花地,要么吃饭,要么听曲儿。

满满一桌子的山珍海味,徐渊光活像个饿死鬼一样,饭菜下酒,吃得腮帮子鼓鼓囊囊的。

“黑心班主,你选这地儿真不错,菜好吃酒好喝还有人给唱曲儿。”徐渊光看着台上红纱覆面的女子,“就是这曲儿听得有些头疼,没你唱的好。”

文湮儒吃的斯斯文文,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台上,自己到阖城之后没少来这问鸢楼,这女子面生得很,应该是是新招来的歌女。

“渊光道长,黑心班主这称呼我实在不敢当,你可否换一个?”文湮儒轻叹,他忍这个称呼很久了。

“不要黑心班主?”徐渊光扫荡完桌上的佳肴,叼着根牙签剔牙,“那我叫你红心班主?”

文湮儒:…当我没说。

“得了得了,不逗你了。”徐渊光杵着下巴,一脸纠结,“文哥哥?文弟弟?噫不行,肉麻死了,我叫你小文行不?”

行吧,比黑心班主红心班主听着舒服些。

文湮儒点点头,算是默认了。

台上唱的曲子腔调奇特,应该不是中原的调调,可徐渊光听着又很是耳熟,也想不起来是在哪儿听过。

“小文啊,你听这曲子头疼不?”徐渊光脑仁疼得紧,心想自己喝的是果酒啊,怎的头会疼成这样。

文湮儒倒没有任何不适,歪着头看着他,觉着怕是徐渊光自己喝醉了。

“黄泉骨生花,忘川洗污浊。”

台上的歌女声如出谷黄莺,唱出来的那歌声有生命似的,直冲徐渊光的脑海。

是了!唱的是散魂魔曲!在师父给的典籍里看过这一句,徐渊光当时还缠着师父给他翻译了一遍!

顾不得自己头疼欲裂,徐渊光提上吹梦剑直往台上的歌女冲过去,还不忘回头对文湮儒嘱咐一句,“小文保护好你自己!”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徐渊光已经窜上台去了。

“做什么?”面纱女露出的眼睛冷冷盯着他,杀意正浓。

徐渊光横剑指着她,紧紧盯着她覆面的红纱,“是我该问你做什么,方才唱的是个什么玩意儿?”

面纱女装得无辜,眼里杀意却丝毫未减,“家乡的民歌,有什么不妥?”

有什么不妥?散魂魔曲专门针对修道之人,功效视唱曲者而定,轻则就是头痛难忍,重则直接灵核爆裂命丧黄泉。

台下的看客哪儿懂什么魔曲不魔曲的,见着徐渊光欺负人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恨不得把手里的筷子扔上来插他脑袋上。

“混小子你干什么!”

“还让不让人好好听曲儿了?”

叽叽喳喳吵的人直冒火,文湮儒静静看着台上的两人,也不懂这小道士是唱哪一出。

“烦死了。”徐渊光听着台下吵闹,脑仁更是跳着疼,“家乡民歌?别废话,把你脸上的东西露出来瞧瞧就知道了。”

说罢手腕一抖,挽着剑花绞上歌女的面纱,后者闪身躲过,手上指甲蓦然长了几寸,四肢弯曲成爪横在胸前。

这气势,哪像是个卖艺的歌女?

“果然是魔族的害虫。”徐渊光绞下歌女的面纱,看着她下半边脸的魔纹质问道,“在此地唱这散魂曲作甚?”

魔族女子抬袖挡住脸上骇人的魔纹,只对着他冷声一句,“无可奉告。”

往地上不知扔了个什么东西,身形便消失不见。

“娘的。”徐渊光被散开的烟雾呛到,没来得及拦住她,“跑得还真快。”

文湮儒隐隐约约听着他们的对话,猜到了个大概。

“渊光道长,那歌女是魔族的人?”见徐渊光提着剑回了座位,文湮儒问他。

“嗯,低等魔物,脸上的魔纹都还没褪去。”徐渊光眉头紧锁。

低等魔物唱的散魂曲最多也只能让修道之人头疼些,没什么实际的伤害,这问鸢楼虽然人多,可基本也是些凡夫俗子,那魔物在此地唱这魔歌是要做什么?

这恐怕不是小事,魔族同人界天界相安无事六十来年,如今带着散魂魔曲现身,想来是没安什么好心。

徐渊光心想此事耽误不得,要尽快报给师父。

“小文,我可能要在阖城待一阵子,你那儿......”徐渊光看着他,笑得意味深长。

文湮儒自然是懂他的意思,这小道士对自己也是有救命之恩在,朝他点点头,“我那儿剩的一间房可以给渊光道长小住,不过渊光道长怎么突然要留下?不是要天为盖地为庐浪迹江湖去吗?”

“魔族现世,我便是想去浪也浪不成了。”徐渊光脸上难得正经,“况且,免费的房子不住白不住。”

...行吧。

......

“尊上,属下办事不利,让个臭道士给搅合了。”正是方才在问鸢楼唱曲儿的歌女。

座上的人眉飞入鬓,一双桃花眼冷冷看着跪倒在堂下的女子,正是魔族的散霜魔君,悯梦。

“被搅合了就过两日再接着去唱,你回来做什么?”悯梦玉手向着虚空抓去,堂下的下属像是被扼住了脖颈,整个人悬空起来。

“属下...不敌那个...道士,尊上恕罪......”歌女声音断断续续,似是快被掐死了。

悯梦放开她,嘴上身上都在嫌弃,“若是因为你坏了君上的大计,你几条命够死的?”

魔族忍气吞声六十年,此次的动作若是不成,恐怕之后的计划就不会太顺利了。

“明日我同你去阖城看看,什么小道士有这么大能耐。”悯梦摩挲着手上的扳指,神思不知往哪儿飘去了。

......

“师父,阖城今日有魔族现身,怕是要有什么动作,您老人家得空来一趟,我在阖城南云楼等您。”对着传讯的蜻蜓留好话,再往翅膀下面塞上一根师傅的头发,成了。

这下徐渊光安心多了,想来师父大概两日左右就能到,自己明天再去那问鸢楼看看,若是魔族又卷土重来就不好搞了。

“小文小文,你明日有空吗?”徐渊光风风火火冲到文湮儒房间里,恰恰好撞上人家更衣。

文湮儒:“……道长你不会敲门的吗?”

“这不是着急吗……”徐渊光不着痕迹地移开目光,耳廓悄悄爬上层红气。

小文看着瘦瘦弱弱的,没成想身材这么好啊…这腹肌,这胸肌,不知道要迷死多少少女啊……

收回神思,文湮儒的衣服也严严实实地穿在身上了。

“我是想问你明日有空没有,有空再带我去一趟那个什么问鸢楼。”徐渊光问他。

文湮儒思索一番,回到:“明日我得上台,不能同道长去了。”

徐渊光摸摸鼻子,“这样啊,那行吧……”

“今日才去过,道长怎的又要去?”文湮儒不解到。

“我不是怕那魔女又去那儿作乱嘛。”徐渊光往屋里躺椅上一瘫,“我不太认路,怕找不着。”

路痴小道士。文湮儒心里无语,走到书桌前给他画了张潦草地图。

“渊光道长按着这个走应该跑不丢。”文湮儒把地图递给他,“明日道长小心些。”

徐渊光:“知道,谢啦小文!”

...

问鸢楼的老板看着徐渊光的身影蹿了进来,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这位祖宗昨日把自己招进来的歌女给吓得不知道跑哪儿去了,那台上东西也被他砍了个七零八落,看这小道士武功高强一副不好惹的模样,自己也不敢上去要赔偿,心酸又委屈的。

这问鸢楼同昨日来时也没什么不同,徐渊光细细一想,即使魔族蠢笨,倒是也不至于蠢到才被揭穿又跑回来继续的地步。想来是自己草率了,还是等师父到阖城了再说罢。

看着徐渊光慢悠悠晃荡出门去,问鸢楼的老板长松一口气,庆幸自己这小饭馆逃过一劫。

“这位小公子,问鸢楼可是此处?”悯梦挡在徐渊光面前,一柄纸伞笼在头顶,目光不善地盯着他。

徐渊光觉着莫名其妙,来人这副模样看起来也是个腹有诗书的,是自己头顶上挂着的问鸢楼招牌不够醒目吗?

“这儿就是问鸢楼,吃饭听曲儿公子自便,别挡路。”徐渊光撇他一眼,心想这人忒没礼貌。

看着徐渊光绕开自己离去,悯梦掏出袖中的纸灯笼低语几声,不出片刻,眼中杀意尽现。

“小道长,在下不吃饭不听曲儿。”悯梦伸手往徐渊光离开的方向一点,后者竟是一步也迈不开了。

“在下今日,来把昨天唱一半的曲子唱完,小道长可否赏个脸,听听这散魂魔曲?”

看着脚下隐约流动的红光,徐渊光使尽全身的力气都奈它不得,心里越发没底,这傻子魔君本事这么大的吗?

悯梦看着他暗戳戳地挣扎,把袖中的纸灯笼往外抛出,那日唱魔曲的女子出现在徐渊光身旁。

“锦袖,带上这个小道士,咱们在没人地方解决。”悯梦指尖朝徐渊光射出一道红光,盯着徐渊光的目光像是在看将死的猎物。

还在暗暗挣扎的徐渊光感觉身上的血液一时间被凝固住,动弹不得,想骂都骂不出口。

“是。”锦袖低声应下,拖着徐渊光的后衣领跟在悯梦身后。

一黑两红的身影往一旁的小巷走过去,旁人看着以为这黑衣小道士怕是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也只敢低着头暗暗往这边瞟。

“咔嚓!”徐渊光被狠狠扔在箱子里的板车上,那板车被这蛮力冲得四分五裂,碎成了渣渣。

奶奶的,下手不能轻点吗?!小爷五脏六腑都要撞出来了!!

徐渊光心里尊敬问候了这来路不明的魔族祖宗十八代,动不了骂不出,活生生一只待宰的羔羊,这可怎么搞?

“小道士。”悯梦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木屑残片中的徐渊光,“就你这点儿本事,还想拦着魔族的大计?”

果然,魔族此次现世的确有阴谋,看面前这人白白净净眉目清冷的,也算是气质不凡,丝毫没有低等魔物的特征,难不成还把上头管事儿的派过来了?不至于吧这。

徐渊光也只能鼓着眼睛瞅他,心里暗讽,要杀就杀,不知道反派死于话多吗?

悯梦看着他瞪着眼珠子还直往上翻的模样,觉着自己又被这小道士侮辱到,摇着头冷哼一声解了徐渊光身上的禁制,道,“你这是什么表情?本座就算放开你,就你这弱鸡样子也不会是本座的对手。”

“我说魔族大哥,你这是要杀人灭口还是要屈打成招啊?痛快点儿成吗?”徐渊光揉着后背站起身来,看着自己面前一主一仆,好生无语。

“本座打你了吗?”悯梦一脸看傻子的表情,哪儿还有方才清清冷冷的高人模样?

锦袖:...尊上你跑题了。

“不是,现在是你打没打我的问题吗?”徐渊光抽出吹梦,剑光凌冽直指悯梦魔君,“这位魔族公子,现在是我要打你的问题。”

说罢吹梦剑寒光一闪,一道剑光呼啸而出,虚空都被斩得扭曲起来。

“就凭你?”悯梦摘下手里的扳指放在掌心,双手以其为中结成法印,霎时间面前便立起了一面白玉扳指砌成的墙。

吹梦的剑光狠狠撞在上面,白玉叮咚之声煞是动听,碰撞间不知怎的就把剑光弹了回来。

“嘭!”徐渊光闪身躲过自己的剑光,再回头看方才站着的地方,草石飞溅,已经被劈出一道深壑。

徐渊光心下惊骇,刚在自己斩出的剑光分明没有如此威力,敢情那白玉扳指反弹回来的时候还往上加了力道?这魔族的傻子什么来头,竟这么难对付。

“你谁?报上名来。”徐渊光打量着扳指墙后的悯梦,觉得自己既然打不过,那差不多可以寻个机会开溜了。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散霜魔君。”悯梦手指朝着徐渊光一点,那白玉扳指就铺天盖地朝他压过去,“本座今日是来取你性命的。”

徐渊光还没来得及动动脚,就看着这密密麻麻的白玉扳指压过来,不禁汗毛倒竖,这小巷子本就窄窄的一条,现下都要被这白玉扳指塞满了。

徐渊光用灵力凝起个蓝色光幕包裹住自己,吹梦绕着他抵挡砸过来的扳指,环视着周围的情形,暗叹自己想跑怕是难了。

“娘的。”徐渊光觉得自己撑起的光幕怕是抵挡不了多久,那扳指砸得凶猛,吹梦在光幕外防守得也是极其吃力。

看着面前光幕散开蛛网般的裂缝,徐渊光心下一横,聚起全身灵力往手中涌去,一时蓝光大盛,竟把那包裹住他的扳指残影震散了些。

“吹梦!”听到主人的呼唤,吹梦剑略长几寸横在他面前,徐渊光闪身跳上剑准备跑路,可那扳指群反应太快,被震开后又凝起来攻击,比刚才还要凶猛上几分。

面前的事发生的突然,悯梦没想到这小道士还留了个后手,幸好这白玉扳指是个灵器,下达了命令后自己便会去执行。

徐渊光现在灵力枯竭,哪儿还有精力去同那阴魂不散的东西做纠缠?吹梦载着他直奔南云楼的方向,也腾不出空来击退扳指。

“我靠,这么难缠?”徐渊光低头看着肩膀上被那扳指洞穿的伤口,想来筋骨怕是伤了,再加上伤口黑红交加,边缘还徘徊着一丝魔气,怕是难得治了。

“层分,回来。”悯梦皱着眉头低唤自己的灵器,那白玉扳指收敛了分影,乖乖套回他的拇指上。

“尊上,就这么放过那小道士了?”锦袖撑伞站在悯梦身后,纸伞投下的阴影笼住他,锦袖自己大半个身子露在伞外。

悯梦擦去扳指上残留的血迹,开口道,“无妨,霜寒魔气已经种了下去,他活不了多久。”

转头看着锦袖的胳膊被阳光晒得黑一块白一块,低低叹口气把伞推向她,“回去吧,仔细再把你晒死。”

现下先避避风头,阖城的计划也只能先放一放。

......

一曲唱罢,文湮儒抬头就看见徐渊光捂着肩膀踉跄进了南云楼,嘴唇青紫微颤,一副被冻坏了的模样。

正值炎夏,怎的这副样子?

谢了幕回到后台,文湮儒都来不及卸下一身的行头,直奔徐渊光房间去了。

“渊光道长!”看着徐渊光面无人色躺在塌上,文湮儒不知怎么的竟还有些心急,“你这是怎么回事?”

方才在台上离得远,看不清什么细节,现在看着面前的人,文湮儒惊骇之意尽显,这小道士哪儿还有个人样?!

嘴唇乌紫一片,左肩一个血淋淋的窟窿往外冒着森森寒气,连带着左边的身子都覆上层冰霜。

“小文,是我受伤了,你急什么?”徐渊光看着面前还未卸下妆容的美人,虽然语气轻松,可那声音还是掩不住地颤抖。

是啊,小道士受伤我急什么?文湮儒被他问住,再一细想,自己担心救命恩人有什么不对的?

“你这是怎么搞的?怎么治?”不同他多废话,文湮儒怕这小道士下一刻就在自己面前咽气了。

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寒气,任凭徐渊光怎么把自己团起来往被子里塞都没用。

“同魔族打了一架......”徐渊光冻得牙齿开始打架,话都说不清楚,“应该是中了什么阴招...”

这小道士瞧着修为颇高,想来对付些魔物不是问题,怎么出去打个架还能把自己命打没半条?

“班主,外头来了个道士,说是找徐渊光。”

“小文,应该是我师父来了。”蒙在被子里的徐渊光声音闷闷的。

“嗯。”文湮儒理着水袖,吩咐到,“请进来吧,我我去换身行头。”

“!阿光你干了什么!”徐离被伙计引着进了房间,瞧见浑身挂满冰霜的徒弟心中惊惧,“怎的这副模样?”

这魔气奇怪得紧,原本伤口没伤筋没动骨最多也只是看着骇人了些,现下被这魔气缠着,愣是被冻成个冰窟窿,连带着整个人都覆上了层冰霜。

徐渊光现在的样子可谓是狼狈至极,一张俊脸被冻得泛红发紫,哆哆嗦嗦唤着徐离,“师父……”

“你个憨蛋。”徐离查看着他肩膀上的伤口,神色越来越复杂,“和散霜魔君交手了?”

徐渊光微微点头道:“嗯……我打不过……”

“小废物,好好的你去招惹他做什么!”徐离扶额。

这傻徒弟也着实不让人省心,自己收到传话紧赶慢赶一天就冲到了阖城,就是怕他仗着自己修为还行就乱来,没成想还是晚来一步。

徐离手上凝出灵力贴在徐渊光伤口上,轻叹一声,“我要是再迟来半个时辰,恐怕是见不着喘气的你了。”

丝丝暖意从师父手上传到伤口,那透骨的恶寒终于稍稍得到点遏制。徐渊光想来后怕,自己刚才太过轻敌,要是师父再晚来会,自己怕是要活生生冻死在这儿了。

想着想着就没了意识,晕了过去。

“渊光道长……”卸了装扮的文湮儒推门进来,到嘴边的话咽了个干净。

藏蓝色道袍,胸前银线滚边的云纹。

摩梭山的人?

“这位公子是?”徐离转头看着他,问到。

文湮儒死死盯着徐离衣袍上的云纹,半晌冷冷开口,“文湮儒。”

一脸的苦大仇深,文字咬得格外重些,把徐离看得是莫名其妙。

“啊,你是阿光的朋友吧?”徐离撤了灵力,“多谢你对阿光的照顾。”

文湮儒深吸口气,像是把什么情绪压了下去,开口道,“渊光道长救我一命,理应的,敢问道长可是摩梭山的人?”

徐离回他,“嗯…算是吧。”

“那渊光道长也是摩梭山的人?”文湮儒眼中凉意更盛,说话间带上些质问。

这人怎么奇奇怪怪的?徐离不解,只顺着他的话回道,“这个,现在想来应该是不算的。”

若是追根究底来算的话,徐渊光也就是摩梭山的半个弟子罢,毕竟自己这个师父也不是正儿八经的摩梭山派长老,徒弟自小学的也不是摩梭山心法剑法,顶多就是个……混吃混住的?

文湮儒看着塌上眉头紧锁晕过去的徐渊光,低头暗笑。

自己这辈子同摩梭山还真是有不解之缘啊。

“文公子,我替阿光谢过这几日的照顾。”徐离扛起自己不成器的徒弟,对着文湮儒行李,“阿光身上魔气拖不得,先告辞了。”

文湮儒让开路,静静看着师徒两离去的背影。

......

“舅舅,前几日带回来的小道士,是摩梭山来的。”文湮儒五指紧握,手里的茶杯像仇人似的。

面前的中年男子温润如玉,对着他淡笑,“湮儒想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文湮儒自嘲,“凡夫俗子能对仙门的人如何?”

打又打不过,想杀更是空想。

“舅舅,你不怪我母亲吗?”文湮儒问他。

“怪她?怪她什么?”南谨眼神落在茶杯里,“怪她一声不响跟着你父亲跑去江南?陈年旧事了,她自己做出的抉择旁人能说什么。”

文湮儒:“舅舅……”

“傻孩子,要怪就怪她命苦罢……只愿得她下辈子过得舒坦些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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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玄幻纯爱小说《不湮》的主角是徐渊光文湮儒,是作者小洵小洵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不湮小说主要讲述了:徐渊光他现在越发觉得自己当初离开宗门是一件正确的决定,但是要是没有身边这两个撒娇精的话,说不定会更好。

属性:美人戏子×憨蛋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