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爱小说《你得和我谈》的主角是封季萌杨繁,是作者吸猫成仙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你得和我谈小说主要讲述了:杨繁他之前觉得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但是现在他却发现和他网恋的那个人竟然是一个小孩子?
属性:外欠内热“直男”攻(杨繁30)X外冷内甜酷哥受(封季萌17)
《你得和我谈by》精选:
封季萌跟在班主任身后进了办公室。正是上课时间,偌大的办公室里没有几个人,封季萌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班主任工位旁的张腾和罗杰超,额头上的伤又隐隐作痛起来,他差不多立马猜到了是谁在多事。
尽管不怎么守个人纪律,封季萌实际也不大惹事,所以甚少出入办公室。这突然出现,让看到他的其他老师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这是咋了?”
班主任情绪不太好,硬邦邦扔出一句话:“看这鼻青脸肿的样子,除了打架斗殴,还能有什么。”
班主任叫巫振文,三十出头,英语组组长。不像别的英语老师那样,穿戴洋气,走的是开放包容的国际范,她长了一张教导主任的脸,一头利落的齐耳短发,走的是辣手摧花的冷酷范。学生们有的叫她巫姐,熟悉点的半开玩笑叫她老巫,但背地里“老巫婆”的名号响彻整个洪中。
她走到自己工位,点了点张腾和罗杰超:“你俩一块儿来。”
说完带着他们仨进了办公室里面那间小会议室。
“周五晚上八点多,据人反应在白羊路的巷子里斗殴的有你们仨,张腾和罗杰超已经大致说了事情的经过。我想再听你说说,封季萌。”
事已至此,麻烦是躲不掉的了,封季萌简明扼要地把他怎么被人堵,怎么被拖进巷子里遭到殴打,最后路过的人解围等等说了。
张腾在旁边气冲冲否认他的说辞:“什么叫被我们殴打?你没还手吗?装什么……”
“张腾,”巫振文一拍桌子,“刚让你说你不说,现在嘴给我闭上。”
“封季萌,你脑袋上的伤是他们谁打的?”
封季萌看了罗杰超一眼。
巫振文的目光也随即落到了罗杰超身上。罗杰超跟被针刺了似的,就差跳起来了。
“巫老师,当时封季萌骑在张腾身上,发了疯似的的,我怕他把人打坏了,所以我才阻止他的。”
“所以你就照着人脑袋削是吗?把人削出事了你好去坐牢,你爸妈好赔个倾家荡产,一辈子伺候人家?”
罗杰超低着头,十分不忿地咬着牙齿,腮帮子崩得死紧。
“封季萌,他们为什么要堵你?”
“不知道。”
“为什么堵你你不知道?”
封季萌抬起眼,十分平静地看着巫振文:“不知道,你问他们。”
“你……行行行,你们一个二个的都挺有本事,都很会狡辩,把你家长叫来吧。”巫振文又转头看向张腾和罗杰超,“现在就打电话。”
见人不动,巫振文提高了声音:“现在就打!”
张腾有点急了:“老师,事情的起因是封季萌先动手,之前在教室把我鼻血打出来了,我咽不下这口气。”
罗杰超帮腔:“就是这样的,封季萌下死手,我还带张腾去校医院了。”
巫振文转头问封季萌:“是这样吗?”
封季萌没回答,罗杰超看到事情有转圜的余地,忙不迭地补上一句:“就是这样的,当时大半个班上的同学都看到了,封季萌先动的手。”
巫振文黑脸站起来,让这三人就在会议室等着,她打算去找人求证。结果一出会议室门,刚好就碰到下课被数学老师拎到办公室批评的侯文。数学老师的训导还没说完,侯文就被巫振文给拎了过来,问了那天的事,又批了他一顿,最后放他回了教室。
巫振文从侯文那里听到了事情的经过,又去找了周琴琴验证侯文的说辞。几分钟后气势汹汹走回办公室,把张腾骂了个狗血淋头。
“你现在作为一个学生,怎么能对同学干出这种事?拿女生的生理期开玩笑,觉得很好玩吗?你有没有母亲,有没有姐妹?你以后长大成人,会成为一个丈夫,一个父亲,你的妻子,你的女儿,都是女性,你对她们也这样吗?你看看你的样子,像个学生吗?”
张腾憋红了脸,瞪了罗杰超一眼,罗杰超也觉得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头低着不敢抬起来。
“给你们家长打电话,现在打。”巫振文就差吼起来了,整个办公室都回荡着她的声音。
封季萌掏出手机当着巫振文的面给他妈打电话,只说了句:“老师让我叫家长。”
电话那边一如既往的吵闹,何香兰的声音夹在麻将声中:“知道了。”
叫家长对于封季萌不是什么为难的事,反正何香兰自己也不会来,一般都是让司机王伟代劳。
但张腾那边明显就是另一种情景,一个大声责骂的女声响亮得从听筒里漏了出来,张腾青着脸,木然地挨了一阵骂,忍无可忍把电话挂断了。
三人被巫振文要求在会议室罚站,在家长来之前,不准回教室上课。
封季萌站在窗边,斜着身子靠在了窗户上,目光放空,漠然地看着窗外。张腾和罗杰超在会议桌的另一侧,张腾脸色十分不好,蔫成了霜打的茄子。罗杰超试图和他说话,张腾也不怎么搭理他,于是罗杰超把怒气转向了封季萌。
“封季萌,你他妈是小学生吗,还玩跟老师告状这一套。”罗杰超压低了声音放狠话,“咱们走着瞧吧,你看老巫婆是不是每次都能来跟你撑腰,下次老子找人来搞死你。”
封季萌仍看着窗外一动不动,但是声音飘了过来:“摄像头开着的。”
罗杰超大惊失色,转了一圈和他身后的白板上方闪着红光的摄像头来了个深情对视。
罗杰超惊慌的样子落到封季萌眼里,他皮笑肉不笑地嗤了一声,嘲讽得火候刚好,罗杰超顿时火冒三丈:“你他妈就是欠揍。”
“那现在试试?”封季萌转了过来,走到会议桌边上,一手抓着椅子的靠背把椅子拎了起来,“你以为我头上的伤就这么算了?”
罗杰超又偏头斜了一眼摄像头,既不想再次被逮住打架的确凿证据,又不想这时候认怂,看了一眼张腾。张腾只阴鸷地盯住封季萌,没有说话,但那眼神差不多快擦出了火花。
就在斗殴再次一触即发的时刻,巫振文推门进来了,后面还跟着个人。
来人的面目还没看清,只见她疾步走到了张腾跟前,二话不说垫脚揪住张腾的耳朵,就给了他一耳光。
“混账东西,老娘天天没日没夜的干活,就养了你这么个混账,一天天的不学习,不干正事儿,混,打架,你要把我气死……”
巫振文拉扯不及,张腾母亲又踹了他两脚。
“冷静点,你别动手打孩子。”巫振文终于把他妈给扯开来。
张腾颜面扫地,铁青着一张脸快步冲向会议室的门。
“张腾,你今天要是敢走出这门,老娘就从这儿跳下去……”他妈妈手脚麻利,已经爬上了会议室的窗台。
此举让巫振文措手不及,她飞扑过去抱住了她的腰,憋红了脸,连声喊着:“大姐,你别冲动,没那么严重。”又转头喊,“过来帮忙。”
张腾脚步顿住了,并没有回头。封季萌站得远远的,冷眼看着这一幕。只有罗杰超匆匆上前抱住女人的一条胳膊:“阿姨,别冲动,这事儿不是你家张腾的错,真的不关他的事……”
女人瞥见张腾停下的脚步,身上的力气软了,被两人合力拖进了屋子里,巫振文赶忙关上了窗户。
把她安置到椅子上,巫振文苦口婆心劝道:“张腾家长,你先别那么激动,我叫你过来不是为了批评你家孩子,而是孩子犯了错,我们要找出来根源在哪里,要一起把孩子往正道上引导。”
听到这话,女人咧着嘴,汽笛一样呜咽了起来。
“我还要怎么引导?我还能这么做?他爹在牢里,这么多年,我一个人当牛做马,打三份工,养活他,伺候他爷奶,我还能怎么做?他是要我的命,他是要逼死我……”
女人穿着蓝色的工作服,胸前一片油污,头发散乱,拿脏得看不出原色的袖子蹭眼睛。
巫振文脑仁都疼了起来。这学期接手这个班,其实她早就注意到了张腾和封季萌,早想找他们的家长聊聊,只是新学期才来,忙得抽不开手,却没想到头次见面,是这么样一个契机。
她摆摆手,让三个学生先去会议室外等着,她自己坐下来先安抚这个情绪过度激动得家长。
三人在会议室外站成一排。封季萌双手揣在兜里,无聊地靠在墙上,望着天花板发呆。张腾红着眼,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难堪的,狠低着头,一言不发。
罗杰超看着封季萌咬了会牙,又转头担心地看了一会儿,喊了一声:“腾哥……”
“别说话。”
这时候办公室的门推开,杨繁走了进来。他刚刚上完体育课,肩上搭着一件运动外套,后背被汗湿得衣服贴在身上。他走到郑凯的工位,从办公桌拿水杯接了杯温水,一仰头喝了,在工位上坐了两秒,屁股跟长了疮似的坐不住,一抬眼看到贴着墙根罚站的三张熟面孔,顿时精神大好,起身走了过来。
杨繁绕着三人观猴似的看了一圈,封季萌和张腾一个仰着脸一个埋着头,都没有搭理他,只有罗杰超紧盯着他的脸,过了几秒。
“怎么是你?”
“你是这儿的老师?”
杨繁咧嘴一笑:“暂时是滴。”
“你们巫老师的效率很高嘛,这么快就把你仨给逮住了。”
“是你告的?”罗杰超立马明白了他这话的含义,哼哼地恨不得用鼻子出气。
“为你们好,”杨繁拍了拍这个看起来不太聪明的小年轻,又重复了一遍,“为你们好啊。”
三人的家长都来了,高三那学生的家长也被他们班主任领来了会议室。
巫振文把事件经过如实相告,又划分了各自的责任,在谈到打人方应该承担的医药费用时,会议室里吵作一团。确切来说,是张腾和罗杰超两人的妈妈为谁该主要负责封季萌的医药费互相推诿,不惜破口大骂。
被何香兰指使过来的王伟平忙于工作,家里孩子都媳妇管,前几次替东家来学校也是开家长会,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阵仗,一时无法插嘴,只好在一旁缩着脖子不发一语。
外面站着的罗杰超,刚刚还能做到勉强镇定,但自从他妈妈也开始在会议室撒泼,他就憋红了脸。
杨繁还有节课,暂时走不了,干脆拉了张凳子坐在三人旁边,看戏不要钱似的嚼着口香糖,一副悠悠然的模样。其实他是想抽烟,在学校又不方便,只能嚼口香糖过嘴瘾,而这让他此时的样子看起来不仅欠揍,而且欠了一套军体拳。
一片口香糖完全不足以占领他那张嘴。
“你们说,大好的青春用来干架划算吗,用来好好学习发愤图强多好哇。放狠话的时候说‘爸爸期中拉你两百分’不比‘老子找人来削你’牛皮多了?”
“不喜欢学习,还可以谈恋爱啊。跟傻逼男生打架能比跟女孩一块儿更好玩?女孩子们多可爱啊。”杨繁微仰着下巴,撅着嘴,把草莓味儿的口香糖吹了个粉红的泡泡。
封季萌漠然的脸偏了偏,向下斜着眼睛:“杨老师,听起来你像个变态。”
“啵”,泡泡糖破了。
“我是说你们。校园恋爱当然要两个清清爽爽的学生谈才美观,少女和大叔什么的,观感很差的。”他正了正色,压低声音,“高二了,再迟就来不及了,高三还是要以学习为重的。”
“以过来人的身份给你们分享点经验,抓紧时间谈个恋爱吧,要不然回头一看,发现别人的青春五光十色,你们的青春只有记过处分。”
站着的三人,其中两个是正在热锅上的蚂蚁,另一个是一具灵魂出窍的躯壳,都对杨繁这番恋爱感想毫无兴趣,但丝毫不影响他侃侃而谈。
“你看你们仨,个个人高马大,平头整脸的,怎么都没能谈上女朋友?脾气太臭了,还是德行太糟糕?”
杨繁找到了吹泡泡的乐趣,嚼几下,吹一个,间歇跟这仨门神聊天:“归根到底,还是学习不行吧。毕竟学生时代都很单纯,就喜欢学习好的。”
“不过也不能怪你们,虽然长得还不错,但一看脑子都不太好使的样子。”杨繁扯了张纸,撇撇嘴,把没味儿的口香糖吐了。
封季萌约莫是习惯了杨繁说话的方式,对于他的揶揄讽刺逐渐产生了抗体,又或者对他说的话压根无所谓,反正扬着一张水泥糊的脸,任凭你怎么搓揉挤兑,他岿然不动。但是另外两人就没那么淡定了,新仇旧怨,还有现在的风凉话,无不刺激着他们的神经。
两人恨恨地瞅着杨繁,张腾冷笑了一声:“呵,有钱人的臭脚真是走到哪儿都有人捧。傻逼。”
杨繁也不生气,撩起眼皮看这两人:“我说什么来着,脑子果然不太好使……”
会议室里传来稀里哗啦的一阵动静,伴随着更大声的吵嚷,接着巫振文把会议室的门拉开,王伟出来跟封季萌说了两句,大概是说他们巫老师协调不下来,他也做不了主,问封季萌医药费的事怎么弄,紧接着封季萌也进会议室里去了。
随着封季萌进去,里面的响动逐渐安静下来。外面站着的两人互相交换了个眼神,各自从对方脸上看到了难堪。
杨繁低头玩自己手指,说的话却不似刚才的东拉西扯,声音也不再那么吊儿郎当。
“学习不行还没啥,就怕脑子不好使,不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傻叉兮兮的尽挑蠢事儿干。”
“觉得自己是大人了,不把家长老师放在眼里,觉得他们只会啰嗦烦人。知道大人第一条准则是什么不?那就是自己对自己负责,不给别人增加负担添麻烦。闯了祸能做到对自己负责不?做不到要别人来擦屁股,那还是老老实实把书给念好吧。”
杨繁正感叹着,上课铃声响了起来。他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脖子,把外套穿上,承诺给人带的课还得上。
这时巫振文开门,让封季萌出来了。
杨繁把头伸过去:“巫老师,这节高二的体育课,先让他们去上课?”
巫振文厌烦地挥了挥手:“你们仨先回去上课吧。”
她接下来的事情还很多,要把这几个上报给教导处,要协调怎么处理他们,眼前的问题是要跟张腾和封季萌的家长好好谈谈。
张腾的家庭,一眼就能看出全是问题,也难怪孩子在学校不守纪律,欺压同学。但她也没办法再对这样一个母亲苛责太多,唯一能做的起码告诉她不要那样打孩子,尊重一下孩子的尊严。
相反,面对封季萌那事事配合得过分的家长,她更觉得头疼和无从下手。来人自称是封季萌的舅舅,但看他那样子完全没有长辈的威严,也不知道能不能管事儿。
去上体育课的路上,封季萌走在杨繁前面,杨繁两步赶上去:“你家来的那人不是你家长吧,你上哪儿去找的临时工?”
封季萌也不知道杨繁是怎么看出王伟不是他家长的,但依然懒得搭理他,手揣兜里,走得更快了。
“你这么干,你家里要是知道了,保准打断你腿。”
……
“小子诶,我发现你这人不仅性格有问题,人格也很有问题,这种事情怎么能两头糊弄?先不说你家长,光你们巫婆老师这样的大忙人,专门抽出时间来想跟你家长沟通一下,你这么搞对得起人家一片苦心吗?”
封季萌皱了眉,心里少有地感觉到了一阵无法言说的焦躁。杨繁的话一次又一次提醒他,他的家长根本不在乎他在学校干了什么。他打了人或者挨了打,哪怕脑袋给人敲破了,也比不上一局麻将重要。
这些早就明白的事,被人反复提起时还是很烦。
见他越走越快,杨繁伸手按了一下他的肩膀。
“封季萌……”
封季萌转过身来,绷直嘴角,浑身散发出一种拒绝的气息。他挥开杨繁的手:“和你有什么关系?想当救世主找别人吧,多的是堕落青少年等着你拯救,杨老师。”
杨繁张了一下嘴,又闭上了。
封季萌转身走开。
杨繁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暗骂,操,真是他妈的吃错了药。
垫球终于练完了,这节课是练习最基础的下手发球。把球抛起,用右手手腕那部分击球,把球打过拦网并不出界就算成功。期末的体育课考试也并非是通过比赛计成绩,而是通过这些技术点计算成绩。
学生排队跟着杨繁的哨子声发球。杨繁站在拦网旁的移动步梯上,比其他人高出两阶,以便更好地观察学生的动作。他泰然从容地指挥着学生发了一轮又一轮,轮到封季萌时,也一以贯之,好像刚才的冲突是种错觉。
封季萌却无法如此从容淡定,总忍不住去盯杨繁。
“看什么啊,封季萌,该你了。”站在他后面的侯文拿手指点了点他的肩头。
封季萌走到框边拿了个排球,一挥手,一个过高的抛物线直直往场边杨繁头上落。眼看就要砸到了,杨繁一伸手,把球接下,转了个圈给封季萌砸回来。
“重来。”
--
这年中秋在国庆前一周,意味着中秋小长假刚结束,马上就会迎来国庆的大长假。所以从中秋前夕,学校里就充满了欢乐的气氛,人人无心向学,只数着日子等放假。
杨繁借给封季萌的衣服他早已经洗干净带来了学校,却因为前几天的不愉快,一直没有找机会还给杨繁。不仅如此,就连两人在线上聊天的频率也大大减少了。
封季萌觉得哪里都不太对,别别扭扭的,好像出了什么问题,除了那天对杨繁说了那么不好听的话,可能还有点别的什么问题,但是他一时也琢磨不出来。无论如何,衣服还是应该要还给人家的。
放学后,封季萌带着衣服去了杨繁的洗车店。
假期来接孩子的更多,杨繁的洗车店比往常更加忙碌,七八辆排队等候的车,封季萌挤过人群的缝隙,在店门口探头。
客人不停催促,工人脚下生风,封季萌看到了那天替他们洗车的“傻子”,客人正大声质疑他,但他也不说话,只嘿嘿笑着埋头干活。封季萌打消了去问他杨繁在哪里打算。正当他准备退出去,先去对面的奶茶店等忙过了再说,杨繁就突然出现在了他身后。
“封季萌?”杨繁显然有些惊讶,“你在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