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彭一树宁枭的一本正在火热连载中的小说《人生如戏》,作者:秋天的天,人生如戏该小说主要讲述了:彭一树他和宁枭两个人在之前还是情敌的关系,但是现在他们两个人之间竟然成为了情人的关系。
属性:傲娇小狼狗美人攻 x 痞气但重情强受。
《人生如戏》精选:
宁枭还记得拳头挥向彭一树时的感觉。
他带着骤然涌上的愠怒,夹杂着受骗后却浑然未觉的委屈,直直揍在彭一树的脸上,丝丝麻痛在拳上荡漾而开,可见他使出几分动力。
“一树!”彭一树随着猛力倒退两步,抚在陈浅妡细腰的手自然松开,抵在墙上稳住自已,又被陈浅妡慌忙扶着。
宁枭轻喘两口,见彭一树的双眸好似闪过一抹迷惘。然而他心里少有的愧疚在陈浅妡温柔扶着他的一瞬间消失不见,沉声道:“小浅,你帮我还是帮他。”
乃是一向冷静的陈浅妡也失去镇定,急道:“你无端端揍一树干什么?”她伸手拦住彭一树的兄弟走向宁枭,“行知,一定有什么误会,别冲动好吗?”
宁枭一瞧细皮嫩肉的,陈浅妡担心高挑的周行知一拳就残了。
周行知嗤笑一声,“误会?我可亲眼他打了我们家的一树,哪有见事不管的道理。”他不甘示弱地回视宁枭尽是寒光的眸子,嘴边却说着:“一树,你说对吧?”
陈浅妡知他们打架惯了,也差不了这一架,但她的竹马弟弟可受不住,连忙劝道:“阿宁,你跟一树道个歉,我们坐下好好聊聊......”
“行知,你别动手。”彭一树的唇内被尖锐的牙齿磨破,缕缕血丝溢出唇边。他用手背轻轻抹开,声音因为疼痛有几分暗哑。
“就算是半熟人,也......”
周行知还未说完,就听见一声“我来!”,所有人还未反应过来,彭一树已揍向宁枭的腹部,将手背的血色染上少年的白衣校服。
宁枭脸上的血色刹那间消退,唇瓣微微颤抖,疼得弯下腰身,捂住腹部,淌着冷汗的苍白脸颊因底子的艳丽竟演绎出被他人欺凌的不幸身处。
鲜血的铁锈味在口间不断蔓延,彭一树咽下满是血味的津液,蹙起带疤的眉头,道:“就你这副弱不禁风的身躯还敢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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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枭缓缓睁开眼睛,视线由模糊渐渐转换清晰,一阵阵的疼痛随后席卷了头部,疼得他喉间溢出轻微的呻吟声。
他无力地撑起身子,隐约感到有人握住的右手,唤着他的名字,但他脑袋依然昏沉,喉咙干涩得难受,未理会他人哑声道:“水......”
很快地,一壶水抵在宁枭的唇边。他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喝下去,几滴水从唇角滑落,沾湿了他的衣领。
“慢点喝,没人跟你抢。”一只手毫无顾忌地擦掉他唇边的水,这时宁枭才望向此人。
“彭一树?”
他那纯黑的短发有些凌乱,一簇簇地往后翘起,使得眉目疲惫的神态明晰袒露,下巴上还有点刚生出的胡茬。
他的长相是彭一树的模样没错,只是看起来成熟许多,若不是瞧见眸上眉间的旧疤,说是彭一树的哥哥宁枭也信了。
宁枭瞥见手脉上插着的导管,还有白得亮眼的医式床单,他这是在医院?
骤然,他头部又泛起一阵疼痛,不禁用手抵着包裹着一层层纱布的脑袋,,暗想着,“该不会是彭一树把他揍进医院吧,这也太狠了吧?”
“别乱动,你这才知道疼了吧!”彭一树握住他乱动的手,将它藏进被子里。他倾前身子,轻缓地扶起宁枭的上半身,帮忙调整宁枭较舒适的坐姿。
“你睡了整整三天三夜啊,你再不醒来,我可打算打个地铺,以后在医院度过了......”
彭一树扶着宁枭的肩膀时靠得很近,宁枭压根没仔细听他说话,只知薄荷味的沐浴露及淡淡的汗味交织一起,形成独特的味道在男人的身上传来。
宁枭轻蹙起眉,推开他道:“彭一树,你别靠我那么近。”
彭一树顿了顿,随即叹了一口气,“我的祖宗,是我错了可以了吧。不过不是我小气,你说我多大的人了还有门禁这件事,你这不是让兄弟们看我笑话。”
他摆了手,道:“唉算了,听你的,听你的。”彭一树冷不防亲了一口宁枭的侧脸,“气消了吗?”
“你、你......”宁枭瞳孔顿时收缩,难以置信地猛擦被侵袭的部分,缕缕红丝渐渐爬满了他的脸颊。
沙哑的声音多了几分颤意,宁枭说道:“你把我揍进医院就算了,你、你至于这样报复我吗?”
“蛤?”一字一句彭一树倒是懂得,怎么合在一整句他就听不懂了,“你该不会撞坏脑子了吗?”
宁枭终于舍得收起擦脸的手,“要不然我怎么会在医院。小浅呢?她怎么不在?”
一道荒唐且真实的想法浮现彭一树的脑内,他正色道:“枭,你几天前出差时发生了车祸,陷入昏迷送来医院,你有印象吗?”
“出差,车祸?”宁枭下意识忽略了彭一树对他堪称亲密的称呼,“车祸”及“抗揍”实在差太远了,听彭一树的语气不像骗他的样子。
“我不知道,我、我......”他试图努力想起,换来的却是更猛烈的头痛。彭一树按住他的手,安抚道:“别想了,你别紧张,不会有事的,我去叫医生来。”
他松开宁枭的手,转身之时又被宁枭握住。彭一树不由地放轻语气,“怎么,你想起什么了吗?”
宁枭的语气充满不掩饰的信赖和期望,轻声道:“小浅呢?”
他的眼型很漂亮,眼角尖而带勾,凝眸时似含情意容易令人心生好感。此时眸底迸出的点光,在昏沉的病房里彭一树觉得格外刺眼。
彭一树沉默片刻,继而开口道:“你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吗?”
他敛着眼,眉目下泛着一圈乌黑,无形透露着他的疲惫,像是很久没有睡个好觉了。宁枭一睁眼就见到他,本是感到有些违和感。
“你是我的爱人、伴侣,就只差个结婚证了,枭。”
宁枭愣住了几秒,想起方才猝不及防的亲吻,心生一股恍惚感,一抹红晕仍残留在他玉白的面庞,“你别耍我了。”
“我怎么可能喜欢你。”
彭一树气得反笑一声,他知现在不应该继续刺激他,但他一激动话就停不下了,“我看你的脑袋是撞坏了没错,你再不想承认,我们的确在一起5年了。至于小浅,你死这条心吧!”
一团莫名的气堵在胸口,他恨不得用手直接拍醒他的脑袋,却又顾虑他的伤口,这想发泄却无处可出的感觉不好受。
若宁枭说他怎么可能喜欢「男人」,他或许不会那么难受。
因为他是男人。
但「男人」可能不会是他。
医生说这是脑部创伤后引起的逆行性失忆症,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恢复,但也有可能永远找不回曾经的记忆。
彭一树记住医生的话,再次回到病房时,宁枭一时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宁枭不知想着些什么,眸子里失去往前的朝气,愣愣地望着前方,略显得有些失魂落魄。
他的反应也是正常,若是有一天彭一树发现醒来后自已与情敌在一起了,恐怕也是如此。
彭一树见之,气一下就消了,语气明显放轻了许多,“枭。”
宁枭缓缓转头望向彭一树,目光有一瞬迷离,此时苍白的病服衬上惨白的脸色,脆弱的模样让人难以不怜惜。
如果宁枭没有开口的话。
“你别这样叫我,听着怪别扭的。”
当初他们相熟的时候彭一树还唤了好几种名称,“枭”是当中最让他喜欢的,若是突然改口有些不习惯,于是他故意挑逗道:“那叫你什么?阿宁?”
不知他是有心还是无心,阿宁是陈浅妡对宁枭的称呼,宁枭立即道:“别叫我阿宁!”
彭一树从门口走到宁枭的身旁,“你这小子真难伺候,这个不行,那个也不行。”
宁枭微张薄唇,哑口无言,彭一树欣赏他吃瘪的样子,片刻腰下身与他平视,“那我叫你……”
“小枭子。”
病房里只有他们两人,他轻声唤出,带着深深的笑意,清晰传入宁枭的耳内。
记忆中,宁枭没见过彭一树笑得开。不,应该说没面着他笑得灿烂过。
他对小浅露出自信的笑,对朋友的捧腹大笑,转身面对自已时却只有戏谑的笑。
上了高中,宁枭自然读了同一所学校,高三与高二班位于三楼,倘若想去陈浅妡的班级,就必须经过高三班。
彭一树总是喜欢按着宁枭的头,笑他矮个子,“小个子,又去找你的青梅姐姐吗?别趁我不在,打我的人主意。”
宁枭十分不喜他吊儿浪当地打趣他,仿佛在看不起他。
宁枭侧过脸,紧绷唇角,不愿看他,心想名字任他怎么唤,也不会去理会他的调侃 。
许是察觉他的不高兴,彭一树收起了调笑,“好好,叫你宁枭,可以了吧?”
他随意坐在床上,完全不当自已是外人,身体险些触摸宁枭的手,“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软绵的床垫蓦然陷入,宁枭撇过头见手边的男人背对着他,在床边的小柜子里翻找东西。
宁枭不动声色地缩起手,“太多了,不知从何问起,彭一树……”他声音带有些小心翼翼,甚请求的意思,“我们可以当朋友吗?”
彭一树知道他的意思,无非是受不了有他这样的伴侣,想跟他分手。早知他撞坏脑袋失忆了,彭一树应该在他醒来之前打扮下自已,免得糟蹋的模样吓着了他提出分手。
彭一树毫不犹豫道:“别以为失个忆,就拍拍屁股就走了,没门。”
“可是我……”宁枭骤然停下话,因彭一树把上衣给脱了,直接扔在床上。
因长期布料的遮挡皮肤没有想象中的还要黝黑,肤色较手脚来说白皙了许多,倒不难看,反而有一瞬间的视觉冲击。
宁枭移开了视线,语调中多了点微妙的不自在,“你突然脱衣服干嘛?”
“对了,忘了跟你说待会儿你妈会来,我得换件像样的衣服。”这三天由于彭一树需住在病房里,他忙不迭地从家里拿了三两衣服,便顺手塞进柜里以方便更衣。
他缓缓转过身,发现宁枭似乎有意避开视线,心情顿时好了起来,笑道:“你不是不喜欢我吗?两个大男人的你在意什么?”
宁枭辩解道:“我没有在意,只是你坐得离我太近,碍我位置了。”
“这距离算什么,我还没有碰你呢。”说着,彭一树抓起宁枭的手,放在自已的腹肌上,“怎么样,哥的身材不错吧!”
“你放开我!”宁枭挣扎不成,反而被一只大手变本加厉带着滑动,拂过不显得夸张的优美肌肉,那独特的薄荷味再次散出,缭绕着他的指腹。
“你紧张什么,摸都摸多少次了……”
宁枭虽没有望向他,却能明确感触他的身体,与他差异的的温度好似化为热气渗入肌肤,传入他的血液,在身体各处缕缕滚烫。
创伤后的脑袋昏昏沉沉,带动他的手甚有向上移动的趋势,他急道:“够了,别再恶心我了!”
他涨红着脸,目光终于落在彭一树的身上,怒视着他。
彭一树很久没有见宁枭这样看他了,高中的事情对他来说已经很远了,那熟悉又陌生的眼神竟让他心头一紧。
他却清楚记得宁枭第一次接触他身体时,面上尽是绯红之色,似兴奋又似羞涩地抚摸着他,双瞳沁着情欲的水光,用自已定不会拒绝的撒娇语气,说着:“一树,让我好不好?”
显然不是此时堪称厌恶的眼神。
他不知是宁枭变了,还是自已变了。
变得有些多愁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