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爱小说《我和师尊轮流被追杀》的主角是苑自醒余鸢,是作者莓莓子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苑自醒其实他也不知道他的徒弟怎么这么黏人,总是不愿意和他分开,很久不见他就眼泪汪汪。
属性:三好学生正气凛然心大单纯徒弟攻x清冷温润美强惨师尊受。
《我和师尊轮流被追杀》精选:
整个云上碧海境只有白露洲有冬日,会下好看的雪。余鸢出生于人间北国,那里常年下着雪。怀贞仙尊疼他,于是白露洲有了春夏秋冬。
“阿鸢师兄!阿鸢师兄!”
少女娇俏的声音由远及近,刚从小屋里出来的余鸢一扭头,就见小师妹御剑而来等不及似的从她那把凝香剑上跳下,提着裙衫赤足越过天上溪朝余鸢跑来,溪水溅湿了她的裙摆也浑不在意,白净的小脸上满是见到余鸢的欢喜。
“你回来怎不派云雀来告诉我呢!”
余鸢看着她奔来,有些慌张地左右动了两下,这才将飞扑来的小师妹接到怀中。徐霜怜是碧海境内门弟子里年纪最小的,性子活泼又谁都喜欢黏着,师兄师姐们没少为了她操心。
一般情况下徐霜怜要去哪儿,身后定然跟着一两位师兄师姐,余鸢抬头瞧了瞧果不其然,朗声道:“阿凝师兄、书雪师姐!”那二人收了剑一跃而下,也都笑着打过招呼。
宁书雪将小师妹从她师兄身上撕下来,见她又是赤足衣摆上又是雪泥的,当即捏了个清净咒从袖子里掏出一双鞋子,且骂道:“你又踩水,回头要是你师姐知道了生气起来,我也要跟着你遭殃,快穿上!”徐霜怜吐了个舌,等身上干爽后乖巧穿鞋黏到师姐身边去。
“掌门师伯竟没有扣着你们俩修炼吗?”虽许久不见他二人,但同辈间亲昵却不减分毫,余鸢眯眼笑着打趣道。
“今日是师父清谈结束,听他说你回来了我们才知晓的。”杨凝扶着他肩膀上下打量了一下道,“还行,看起来没受伤。”
“不是什么危险的历练,给诸位带的礼物已交由云雀们送去各自府上了。”余鸢朝他们笑得开怀,顺手推开小屋的门,“都进来吧,外面雪有些大。”
内门诸位弟子随同师尊居住在四洲,各自的住所皆为亭台楼阁又或是宫阙殿宇。只有余鸢的居所是一间小屋子,被天上溪孤零零地包围着,与世隔绝。三人跟着进屋先各自找了个小凳围着火堆坐下来,修仙之人不畏冷热,但同辈弟子来了白露洲,也都默认着余鸢与无二的凡人生活习性。
见余鸢转身去柜子里翻找出一些灵果跟一壶灵泉,徐霜怜撑着下巴扭过身子去看她的师兄,有些好奇问道:“阿鸢师兄回来竟未去见苑师伯吗?”
“师父未曾召见,我不便打扰。”余鸢抱着东西也坐过来,手指微动间灵果们便被切作几大块丢入小锅内,少年拔了塞子又将灵泉倒进去准备给大家熬一些果汤来喝。
三人听罢面面相觑。
其实在很久以前刚入门的时候,内门弟子都被耳提面命过少去白露洲打扰怀贞仙尊,有好奇的弟子问过自家师尊为何,却只得到一个莫再多问的回答。在怀贞仙尊亲自领了弟子入门后,众弟子本以为余鸢身为他的徒弟至少能多见见自己的师尊,哪想他入门十多年,待在怀贞仙尊身边的日子却少得可怜。
果汤噗噜噗噜地沸腾着,热气儿混着果子的清甜扑了满脸,余鸢抬手招来汤匙为诸位分了果汤。徐霜怜倚在宁书雪身上,捧着汤碗美滋滋地嘬了一口,杏眼微微眯着,浑然一副不知世的模样。杨凝见气氛有些低迷,便随意起了个话题,说有时间也要拉上几个整日闭关的家伙一道去逛逛凡人的灯会。
“阿鸢早年是在北国生活的,北国可有灯会?”杨凝用肩膀碰碰他,笑道。
余鸢抱着碗思考片刻,他七岁前还是个凡人幼崽,被怀贞道人苑自醒收入门内时已过适合入体的年纪,所幸他天资聪颖,幼年的趣事倒也记得清楚,于是道:“北国常年寒冷,开春时也会下雪,所以花朝灯会的时候大家都会做好多花一样的冰雕,也有富贵人家会在冰雕里放上夜明珠,很好看。”
“再过些日子不就是花朝了?”宁书雪像是来了精神,扯扯杨凝的袖子道,“师兄,你与大师兄说一说,放我们去玩嘛。”
杨凝嘶了一声,道:“找大师兄还不如直接找我师尊,叫他批准咱们下去玩。”最小的姑娘听了这话耳朵都要竖起来了,嚷嚷着要下去玩。
“我上次还答应了吟吟要去照雪宫找她玩呢,照雪宫也在北国,我们去吧去吧~”徐霜怜揪着杨凝的袖子晃上两下,撒娇道。
杨凝扶着额头痛地看了眼喝完果汤的余鸢,只见少年咂咂嘴回味了一下才应道:“若是掌门师伯和师尊说可以我就跟你们一起去。”
杨凝仰着头呻、吟道:“回来后大师兄也不会放过我们的——”想想自家大师兄那张冷冰冰的脸,他心里就虚得很。
“是不会放过你,那可是你的亲师兄。”宁书雪幸灾乐祸道。
“不如这样,跟掌门师伯说,我们全都去。”余鸢握拳敲了下掌心,突然道。
“好好好好!”
商议完这个计划后,余鸢将三人都送去了白露洲际,远远地瞧着他们御剑离去后,便垂眼看向云上海里自己的倒影,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一只嫩紫的雀儿扑棱着飞来站到他肩头时,他才抬头转过来。
“遥遥怎么来了?是有什么事吗?”紫色小鸟衔着小纸片往他脸颊上戳两下,余鸢接过那张薄薄的纸,只见上书“春深”二字。那一刻似乎连白露洲的雪也变得轻盈起来,余鸢瞪大眼睛屏着一口气盯着那纸,好一会儿才笑出声来,朗声道:“剑来!”
挂在里屋墙上的归垣剑嗡嗡,出鞘快到只剩残影。余鸢一撩衣摆跳上剑身,也不等小鸟搭他的顺风,俯下身离弦之箭似的往春深荡掠去。遥遥在原地挥着翅膀,气急败坏地啾啾两声,也跟着去了。
怀贞仙尊居住在白露洲中心的春深荡,云水将春深荡中的唯一一株杏树围成了孤岛,树下有间木屋。这杏树常开不败落英缤纷,白的雪与白的花,远远便能望见细雪裹着风吹皱了一池花色。
余鸢御剑来,杏花白雪淋了他满头。他倒是顾不上这些,几乎是扑到那小木屋门前,却拘谨慎重地叩了两下门:“师尊?”
屋内迟迟没有动静,就在余鸢快忍不住敲第二下时,他听到了衣料的摩擦声,只听得他师尊隔着木门道:“又要走。”
“您知道了?”少年的掌心摁在木门上,不动声色地施了些力。“霜怜想去,阿凝师兄有些怕大师兄,我想着倒不如喊上大家一道去,谈师姐跟文师兄也好久没松快过了。”
“几日?”里头的声音顿了顿,问道。
“不知,或许还要去别的地方玩。”余鸢乖乖答着,正这时遥遥才慢吞吞地扑棱回来,小鸟累极了往余鸢头顶一蹲,彻底不动了。
余鸢抬手摸摸小鸟,恍然间想到什么似的问道:“师尊可收到礼物了?”遥遥代替里头的人回答了这个问题,细声细气地啾了一声。
天地间静默下来,仿佛只要余鸢不开口,里头的人便不会应他的声。这样想着,少年手上的力气又增了些。他知道门上有结界蛮力推不开,也知道师父见过师伯师叔,徐霜怜是他见过最多次的小辈。他没记错的话,比他自己还要多五次。
门内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随即那门上结界闪烁着隐没了下去。余鸢一愣,贴着木门的掌心稍稍抵了一下,那门被推开一道细小的缝隙,有汀芷兰草的幽香从门缝里散出来。
他推开门走进去。
云上碧海境,白露洲怀贞道人苑自醒,是他余鸢的师父亦是天下人的圣人。少年站在门口,看风将他身后的华发吹出些许弧度,白发覆着白衣,像天下人心头纯白的一捧雪。
“师尊肯见我了。”少年人哑声道,抬脚往他背后走去。“师尊上次见我还是两年前,许久不见徒儿又长高了,好像比师尊还高一些。”他低声说着,像是生怕自己打扰到师尊一般,在苑自醒身后距离三尺的地方停下来。
“师尊,看看我吧。”余鸢带着些哀求开口道。
苑自醒抬手将壁画上的杏树抹去留下一片空白,而后转过身来,如霜似雪的眉眼衬得他额心道印血刹似的红。他屈着手指蹭了两下徒儿的侧脸,却被余鸢反手握住,整个掌心贴在少年脸上。余鸢眼里的湿润几欲落出来,到底还是少年,师尊是他在这云上碧海境唯一的依赖。
“哭什么。”苑自醒轻声道。
“师尊不让徒儿见你......”余鸢抽泣了一下,怪可怜的。“我很乖的,师门内论剑会上掌门师伯还夸了我的自创剑招,闻师叔也夸我黄岐之术有所增进......”
“为师知晓。”可这样说着,余鸢含在眼眶里的泪便落在苑自醒的手指上,他却道,“早些准备去吧,往日总是派遣你下去做任务,这次好好玩。”说罢松了手,抬手又是一挥。
余鸢还未反应过来时,自己人已在门外那木门又锁上了,那一层他看了十年的结界水波似的闪烁着,流光溢彩。
......
婉贞道人原本正在听自家大徒弟抽查小徒弟的功课,却被突然闯进殿里的云雀打断了思绪,那小鸟儿着急似的叽叽喳喳一通乱叫,只见女子脸色一变。
“功课抽查完就跟你们师兄弟去玩吧,泊水,带好你师妹。”说罢也不待白鹤前来,挥袖直往殿外飞去。
徐霜怜看看飞掠而去的师父,再抬头看看面无表情的师姐,小声问道:“师尊这是要去哪,如此匆忙?”
谈泊水望了眼方向,道:“白露洲。”
“你们师尊都同意了?”
站在掌门身后看着他侍弄花草的小辈们面面相觑,七嘴八舌地回了是。青年人提着玉壶转过身来看向一旁三个被软磨硬泡一同来的冷脸师兄姐们,温声道:“既然如此,你们三个带好师弟师妹。”
“好耶!”两个最小的弟子兴奋地举着手跟对方互相跳起来。苍元整日闷在蒹葭洲被他师父摁着练习道术,徐霜怜比起他来不遑多让,作为嫡亲师姐的谈泊水看她也看得紧。
云上碧海境内门弟子共有八位,最有趣的便是四位仙尊门下的大弟子,这四人中除了余鸢皆是冷性子。性子活泼的几个曾打赌到底谁的脸更冷,结果自然是身为大师兄的秋昱,光辉战绩是冷着脸吓跑的小鸟比其他两个加起来要多,如今在他身边的是一只白纹枭鸟,看着却不凶还会眯眼笑。
“我来迟了。”众弟子正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时,余鸢御剑而来往小师妹身侧的空位置一跳,归垣剑转上两圈隐没在他身后。少年眼睛还有些红,原本漂亮的凤眼瞧着怪可怜的。
宁书雪探身偏头看着他,好奇道:“阿鸢这是怎么了?”众人听闻皆向他看去,只见他摇了摇头,并未多说什么。
掌门不动声色地睨了他一眼,而后笑道:“行了,下去玩就早些去早些回,需要什么就去云下山找管事长老。”说着他伸手摸摸自家大徒弟的头发,又道,“小昱是大师兄,要保护好他们。”
“徒儿明白。”秋昱颔首,应下这个承诺。
师兄弟姐妹几个说笑推搡着往外走,余鸢拍拍自己的脸正准备跟着走时,却发现掌门师伯正在看自己,他疑道:“师伯?”
掌门师伯摇摇头,朝他往外摆手:“快去吧。”少年人点点头,转身快步加入到他们中间。
面容温和的青年人拢着袖子看小辈们的背影消失,静静站了会儿后信手拈来一片叶子,以叶渡海急匆匆往白露洲赶去。芳草洲与白露洲离得近,可他来得晚一些,进了春深荡便瞧见早已有人等在屋外。
“阿舒!”
明贞道人应他一声师兄,接着道:“我来时师妹就在里面了,不知如何。”
正说着便听屋内女子大喊师兄快来护法,掌门挥袖送去一道气劲,一旁站着的明贞道人等不及似的冲进去。一滩血渍洇在床边地板上,女子眉目间满是焦急,见两位师兄赶来,泣音绷不住似的溢出来:“二师兄他......”
那道人忙伸手去按苑自醒的手腕,屏气凝神跟着他体内大小周天巡了一圈,登时怒道:“他是不是见那小子了?!”
“阿舒!”掌门伸手摁在他肩头喝止道,接着单手结印往苑自醒身上几个重要大穴点去,“师妹,先带你师兄去芳草洲。”那女子点点头,起印施法将苑自醒带去屋外安放到白鹤身上。
明贞道人正想起身跟着一道去,肩头那只手却没有松劲,只听他师兄道:“阿舒,无论如何这件事都跟余鸢没有任何关系,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师兄信你心中自有分寸。”说罢掌门安抚地拍拍他肩头,缓步而出,翻手拈来杏花作驾,循着鹤唳声飞去。
青年闭目蹙眉额间青筋暴起,好半晌才消下去。他深吸一口气起身出了小木屋,右手掐诀祭出潮怒淹霞踏剑飞上春深荡半空,双手结印瞬息间结出一道结界一掌拍落,将整个春深荡包围起来。
明贞道人冷哼一声,这才御剑飞离白露洲。
……
云上碧海境的教管并不是很严格,但没有掌门的允许,云上内门跟云下外门都不准私下接触凡世。
“所以掌门师伯怎如此轻易就放我们下来玩了?”苍元不敢去问自家嫡亲的师兄,只扯着杨凝的袖子小声问道。
杨凝摇摇头,倒是一旁的宁书雪跳过来一把勾住小师弟的脖子笑嘻嘻道:“许是我师父大发慈悲,瞧咱们整天闷在上面都快闷出病来了这才松口的。”话音刚落,一旁刁钻角度伸过来一只手揪住宁书雪的领子,将人一把提到自己身边来。
“谈泊水!你又提我领子!”宁书雪都不用扭头看就知道是谁,她胡乱蹬了两脚,奈何谈泊水反应快,两下微动身形便躲开这两脚。
偎在谈泊水身边的徐霜怜见状忙转了个方向蹭到宁书雪这边来,撒娇道:“啊呀啊呀,阿雪师姐就不要与我师姐计较啦。”说话间,小姑娘不住地朝自家师姐使眼色。
谈泊水看了她一眼,半晌对着宁书雪道:“男女有别。”宁书雪冷哼一声,往秋昱身边一站,小师妹闭眼拍在自个儿额头上。大师兄不愧是大师兄,目不斜视地继续往前走。
余鸢落在后边与四师兄并肩踱步,眼见前边几个打打闹闹,忍不住笑出声来,温声道:“咱们好久没有这么放松地聚在一起玩乐了。”老四文河单手握着胸前的剑带,顺着他的话点点头。他不善言辞,大都是余鸢说几句,他点点头或者嗯一声,说到有趣的地方也会跟着笑。
徐霜怜在大师兄跟自家师姐之间转上一圈,而后小步朝余鸢文河跑来,抱着两个师兄的手臂笑道:“我方才与大师兄说啦,我跟师姐们先走一趟照雪宫看看故友,师兄们先去客栈下榻。对了阿鸢师兄,灯会几时开始呀?”
余鸢道:“花朝灯会照例都会办上十日,今日才二月十四还在准备,明日才正式开始。”
“既如此,我们明日黄昏前就回来。”说罢又抬头朝着右手边文河上下打量了一下,又道,“文师兄今日心情很好呀,都在笑呢。”
文河低头看着小师妹的笑脸,没忍住跟着弯了唇角,伸出右手揉揉小姑娘额发。
“霜儿,该走了!”前头不知何时走到谈泊水身边的宁书雪朝后喊了一声。
“来了!”徐霜怜松了两位师兄的手臂,朝他们摆摆手道别后,云雀儿似的飞去师姐们身边。
女孩子们找了个人少的巷子直接御剑前往照雪宫,剩下五个师兄弟却是慢悠悠地往镇中最大的客栈晃去。早在他们到达北国的几日前,云下山管事长老便为他们将住处安排妥当。
北国花朝是一大盛事,来的人一多,自然也就鱼龙混杂了些。客栈门口站着个小二,一见领头的秋昱便知晓这是云上碧海境的弟子,赶忙一搭汗巾朝五人迎去。秋昱递了牌子确认过身份后,小二便笑嘻嘻地带着他们往客栈里走。
这家客栈是北国最大的一家,大堂里坐着吃酒的、往来结交的,再加上小二们上菜的温酒的叫号的,一时间沸反盈天多少吵闹了点。师兄弟五人进来时,如出一辙的玉树临风,自然少不了各路人的注视打量。
而就在这时。
“你们几个!给小爷站住!”见那几个直直跟着小二往二楼去的少年压根没听到他的叫喊,这小公子更怒了,对着掌柜尖声叫道,“你方才说没房了,那帮人又凭什么上去!?”
这小公子嗓音着实难听刺耳了些,余鸢稍稍偏过头去睨了一眼。
“这……这几位都是几日前就订好房间的……”掌柜点头哈腰卑躬屈膝,再低些人都快躲进柜台了。
原是这小公子生于北国世家也就是陈氏嫡出的公子,家中宠得厉害,横行霸道惯了,加之又为他请了个金丹修士做老师,多少是个修仙之人。北国除了皇室中人,倒也没有谁是他不敢惹的。
“小爷管你多少日前定的,现在立刻给小爷腾出来,不然我叫人拆了你这客栈!”
那掌柜小眼珠子转上一圈,见众人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不得不转去求助正倚着栏杆的那几个碧海境的贵人。苍元年纪小,早看那小子不爽了,若不是他师兄摁着他,指不定现在就冲下去干上一架。秋昱给了文河一个眼神,文河一拍杨凝肩头,杨凝立马半哄半强迫地先将小的带进房间里去。
那小公子顺着掌柜的目光往二楼看去,见那二人闲适地倚着栏杆,登时火气就窜上来:“看什么看!识相的赶紧给小爷滚出这间客栈,不然我陈家要你们好看。”
话音刚落,一旁便有随从附耳去对这陈小公子道:“少爷,他们可能不太好惹。若是属下没记错的话,楼梯口站着的那个,正是云上碧海境的大弟子秋昱。”
陈小公子收了嚣张跋扈的气焰,眼睛微微一眯,也不知这片刻想了些什么,一挥手哼道:“不就是云上碧海境吗,哼。我们走!”堵着大门的陈家人听令,潮水似的迅速退了出去。
大堂内的食客本以为能瞧上一出好戏,哪知陈家小公子这次却直接退下了,一时间颇为可惜。
“这是踢到铁板了?这陈小公子竟然没闹起来。”
“方才他说什么,什么碧海境?”
“该不是云上碧海境吧?”
“那几人气度瞧着是蛮像大宗弟子的,但云上碧海境不是不准弟子私下接触凡世吗?”
“诶,方才瞧见那两个没有?长得是个顶个的俊。”
“确实,但楼梯口那个冷着脸怪吓人的,还是左手边那个看起来最俊。”
食客们叽叽喳喳地说闲话,秋昱却是面色不善地盯了那掌柜一眼,伸手在余鸢背上推了一下:“走,先回房间。”余鸢依言抬脚往里走。
掌柜这才有空提着汗巾擦了擦自己满脸的汗,神色慌张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