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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星月台

流星月台

发表时间:2021-04-12 17:40

主角是余梦宵荆让的一本正在火热连载中的小说《流星月台》,是作者少年白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余梦宵和荆让两个人刚开始相遇的时候,荆让是最好的荆让,余梦宵却不是最好的余梦宵,余梦宵以为以后的他会变好,但是时间过去,他却依旧不是那个更好的余梦宵。

属性:前知名策展人现落魄小职员x前落魄杂工现知名画家。

流星月台小说
流星月台
更新时间:2021-04-12
小编评语:前任发达之后,我落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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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星月台》精选

余梦宵今天比往常还要起得更早。

日子渐渐地开始入秋,天亮得慢慢晚了,夏末的尾巴都已经抓不住了。余梦宵出门的时候,天还未完全亮起来,他走到小区门口的公交站,坐上了最早的一班公交车。

江上明珠是这班车的始发站台,因此余梦宵上车的时候,车厢之中还空无一人,他随便挑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下。

公交车沿着幽江江岸向前驶行,随着江面上缓缓铺就日升的朱红,慢慢地天光越来越亮。

还未到车辆清晨通行的高峰期,公交车行驶平稳而快速。

或许是因为今天起得格外早,加上公交车晃晃悠悠地开着,漫长的车程使得余梦宵有些犯困,他眼睛半闭着,一下一下地点着头,某一下点得狠了又猛然抬了起来,去望前方显示屏显示的站台,看到还未过站便松了一口气,然后又不甚安稳地小憩。

“永思公墓站到了,去往永思公墓的乘客可在此下车……”

公交车的站台播报猛地惊醒了有些昏昏欲睡的余梦宵。

此时天光已经大亮了,太阳都已经升了起来,还带着初晨的微凉。公交车在站台停稳之后,余梦宵拿着提着自己的袋子下了车。

距离站台不到百米处,就是永思公墓的入口。

余梦宵走到永思公墓入口,到门口的值班室做来访登记。

“纸钱和香烛不允许带进去。”值班室的管理员看着他手上提着的一些东西,指了指对面墙上贴的“关于禁止上坟烧纸的公告”。

余梦宵下意识地扫了几眼,问:“什么时候不允许了?”

“市里早两年就不允许了,之前不是发生过火灾吗?为了预防再有这样的隐患,”管理员大概怕他闹事,又说道,“这是市里的规定,我们都得遵守。”

余梦宵这才想起来之前去给杜苦雨扫墓的时候,杜苹风确实是没有带这东西,那么多人去祭拜了杜苦雨,坟前却只有鲜花和祭品,难怪他昨天提前买祭奠用品跑了好几处才找到卖的。

不过两三年时间,连这个都变了。余梦宵忽然地有些手足无措,大约对余梦宵这样的人也见得多了,管理员见怪不怪了,他继续说:“你先放到这里,不要的话就扔了,要的话出来再来带走吧,”然后指了指前方路口的店铺,“那边有花店。”

“谢谢。”余梦宵和管理员道谢,将纸钱香烛都留下,只带走了水果,然后朝花店方向走过去。

大约是因为开在公墓附近,目的也主要是为了服务前来扫墓的人,因此花店面积很小,花的种类也不多,乍一眼望去只看见一片白色,只零星夹杂着一些浅蓝浅黄等不张扬鲜明的色彩,显得清冷。因为门面不大,所以哪怕店门口只站着一名男性顾客似乎也有些稍显得拥挤。

余梦宵只远远看见那名男性顾客穿着黑色的西装,身形高瘦,他走近之后,那名顾客正在开口询问店主是否有白玫瑰。

中年男性稍显低沉的声音令人觉得无比熟悉,余梦宵的脚步不由得停了下来。

或许是听到余梦宵的脚步声,那男性顾客也转过身来,露出一张文质彬彬的面容,斑白的鬓角显出了他已经并不年轻的年纪。

是一张余梦宵再熟悉不过的面孔。

余梦宵和他对视着,过了几秒,余梦宵才叫到:“姚叔,你来得这么早。”

是姚雾山。

姚雾山见到他,露出温和慈善的笑容,说道:“杜馆长说你今天上午请假,我是想,你差不多应该是这个时候会来。果然就等到你了,好久不见了。”

“之前在美术馆不是见过。”余梦宵说。

“那怎么能算见过,只算是工作,”姚雾山朝他走近一步,手想拍一拍他的肩膀,但最后只轻轻挨了挨,像是拂去余梦宵肩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只有你叫我姚叔的时候,才算我们是真的见面。”

“先生,白玫瑰您还要么?”店主从店里探出身体问姚雾山。

姚雾山回头应到:“要的,劳烦您帮忙包好。”

“好叻,”那店主应了声,又问了问余梦宵,“这位先生要什么花?”

“和他一样,要一束白玫瑰。”余梦宵说道。

于是店主给他们都包装好,付完账两个人便一同走近公墓园里去。

因为并非清明等传统祭祀的时间,所以墓园里的人不多,只零星几个,余梦宵和姚雾山走到自己要祭奠的墓前。

姚雾山将白玫瑰放在墓碑前,说道:“黛春,我和梦宵一起来看你了。”

清晨阳光正好,温柔地铺撒在花束上,微风也静静吹拂着。

余梦宵也将花束和祭品都放好,然后从口袋里取出一张手帕。他俯身用手帕擦了擦墓碑上细微的尘迹。墓碑上刻着“慈母余黛春之墓”,又列了“孝子余梦宵”的名,显示了墓主人与余梦宵的身份:“妈,对不起很久没来看你了。”

余梦宵从矿泉水瓶里到了一点水在手心,洒在白色玫瑰的花朵上,想让已经离了根的花朵保鲜得更久一些。细细的水珠在花瓣和花蕊上滚着,如垂着泪,似清冷的幽诉。

“黛春生前最喜欢白玫瑰。”姚雾山说道。他叹息地拂去墓碑上的落叶,“可惜她从未收过我的花,我也只有现在才能送她了。”

“姚叔,我在狱中的那段时间……谢谢你来看她,让她至少不那么孤零零的。”余梦宵站起身说道。

余梦宵在服刑的时间里,逢着清明或是余黛春的忌日,一直都是姚雾山从国外专程飞回来的祭拜余黛春的,他每次回来都会和监狱联系想要见见余梦宵,但余梦宵都拒绝了。

姚雾山表情惆怅:“我没有照顾好你,我是最没脸见她的人。”

“这些年你为我做的够多了,姚叔,谢谢你,不管是对我,还是对荆让。”

“荆让是他自己有天分和本事,这几年他给我赚得也不少,哪里用说谢,他现在已经在业内声名大噪,不愁前路了,”姚雾山问道,“但梦宵你呢?你以后到底怎么打算?就这样了吗?”

“现在我在寸心做得挺好的……而且,你不是和师姐说了让我参与荆让线上展览的项目吗?”余梦宵看着姚雾山,说道,“姚叔,谢谢你,只是你做的真的已经够多了。”

“但是……”姚雾山知道,即便是杜苹风在寸心美术馆有意照拂余梦宵,余梦宵恐怕也只能做些杂事。行业内他几乎没有发展的余地了,以他如今的年龄,转行更是难。

余梦宵知道他的忧心,说:“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现在能混口饭吃,已经很幸运了,而且也轻松自在。况且是我自己犯的错,现在的一切不过是偿还错误而已。”

姚雾山还想说什么,但余梦宵给余黛春的墓鞠了躬,然后说道:“走吧。”

“你去美术馆还是回家?我开了车来,我送你吧。”姚雾山问。

“去美术馆。”余梦宵说,他没有拒绝姚雾山,和他一起坐上车。

起初的车程他们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姚雾山突然开口,说:“前两年我在国外给荆让办巡回画展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医生,他在神经损伤治疗和修复方面研究很深,我和他讲过你的情况,他也有些兴趣,梦宵,有时间一起去看看吧……”

余梦宵的手交握着,下意识地伸了伸手指,却像是没有听见姚雾山的话,他问了姚雾山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姚叔,你是不是查了我的住址?”

姚雾山沉默了几秒,然后说道:“是。”

“所以荆让才会住在江上明珠吗?你是故意租在那里的吗?”余梦宵问。

姚雾山只能说出一个答案:“是。”

荆让会租住在江上明珠,余梦宵回去之后一想就猜到肯定不可能是巧合,世界上没有这样的巧合。

“我是他的经纪人,我住在哪里,他当然也住在哪里更方便。梦宵,我只是想离你近一些,”车行驶到路口,等待红绿灯的间隙,姚雾山说道,“谭承钧是死了,但谭朝还活着,而且……我已经听说了,因为表现良好,他已经减了刑期了。”

余梦宵除了刚入狱的时候见过姚雾山一次,之后就一直拒绝了姚雾山的会面,减刑出狱也没有联系姚雾山。

姚雾山知道是余梦宵不想打扰自己,打扰荆让。但他还是在回国之前就托人调查了余梦宵现在的住处,他和荆让在国内长住需要有固定的住处,而他在给自己和荆让找住处的时候,的确是故意找在余梦宵近处的。

余梦宵说:“他现在已经没有谭承钧和闻家庇佑了,想他死的人多的是,恐怕没什么精力寻我的麻烦。姚叔,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但还是希望你不要再做这些节外生枝的事情了,我不希望荆让受到影响。”

姚雾山神情悔恨地说:“谭承钧被判死刑的时候,我不是在想他总算死了,而是想,要是我当初没有走,你会不会很坦然告诉我一切真相?”

他看着余梦宵说:“梦宵,我人生最后悔的有两件事。”

“一件,是我当初没有阻止黛春那天去见谭承钧。”

“另一件,是我没有遵守对黛春的承诺,那时候冲动地丢下你出了国。”

允许通行的绿灯亮了起来,姚雾山重新启动了车辆,继续往前驶去。

“梦宵,我不想再发生那样令我后悔的事情了。”

寸心美术馆线上作品展的项目很快就开始启动了。

对于余梦宵要参与这一项目,方杞青其实内心颇有微词。但是毕竟姚雾山开了口,连荆让都没有反对,方杞青更没有余地反对,再加上“幽江旧梦”线下展览即将结束,马上就要筹备一场摄影展,美术馆确实没有那么充足的人手。

因此方杞青只能横挑鼻子竖挑眼,线上作品展第一次的讨论会议开始之前,方杞青说:“不要以为有杜馆长给你撑腰,你就能指手画脚了。”

余梦宵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会议室的门被人推开,先进来的是姚雾山,他和寸心美术馆在场的人打招呼,跟在他身后的人也从门外进来,和众人简单问好。

跟在他身后的是荆让。

大约是最近天气冷了些,荆让穿了件带帽子的风衣外套,并且把帽子扣到了头上,快遮住小半张脸。进了会议室,大概是觉得室内戴着帽子不太礼貌,他才把帽子掀了下去,露出一头乱糟糟的头发。

他今天头发显然没有打理,鬓角和颈窝的发梢完全翘了起来,头顶也几缕发支棱着,这样子看着倒颇有些世俗想象里艺术家们的模样。

也更像曾经余梦宵在许多个清晨或午后所见过的荆让。

余梦宵看着荆让片刻地失神,他们的目光在空气里短暂地相接,又轻描淡写地移开。

方杞青和姚雾山握了握手,然后说,“荆画家也来了?”

虽然杜苹风说主要是姚雾山来谈具体事宜,但今天毕竟是在第一次的讨论会上,所以荆让还是来了。

“今天是开第一次会,所以荆让也来看看。”

方杞青便起身,邀荆让坐到会议室的主位之一去,荆让却说:“线上展览的事情都是姚叔负责,我今天只是列席旁听,你们坐一起就好了。我随便坐哪里都可以。”

姚雾山落座到方杞青附近,荆让的目光在会议室扫了一圈,挑了余梦宵旁边的空位。

他们的距离很近,比余梦宵给荆让坐展览现场讲解的距离近,比荆让载他回家坐在车上的距离近。荆让在余梦宵旁边坐下的那刻,余梦宵觉得自己小臂都绷紧了,他的右手指尖轻微地颤抖起来,他将放在桌上的手掌移到桌下的膝盖上,用左手握住颤抖的指尖。

但实际上他们的距离很远,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却无法交谈。

余梦宵指尖的颤抖被左手的握力止住。

人还没有到齐,只有方杞青在小声问尤眷眷,阮绎心怎么还没有到。

过了十几分钟,阮绎心和他的助理才姗姗来迟。

阮绎心一进会议室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坐在荆让旁边的余梦宵,看着余梦宵他脱口而出问道:“余梦宵怎么……”

他刚开口,荆让的目光已经朝他望了过来,虽然荆让看起来不过是很寻常的望了一眼进门来的人,但阮绎心却莫名感受到其中类似于告诫的意味,于是他噤声不语,他的助理和众人表示歉意:“抱歉来晚了些,路上有些堵车。”

加上方杞青已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热情地叫了一声“阮总”,然后和他握手,邀请他入座,阮绎心便随着方杞青入了座。

然后众人立即开始了这次项目具体事宜的讨论,阮绎心有点心不在焉地看着坐在角落只拿着本笔记本电脑做记录的余梦宵,又看着似乎更心不在焉的荆让,对两个人过去和现在的关系天马行空地做着猜想。

阮绎心上一次见过余梦宵之后就回去找人查了查余梦宵的底,他虽然对国内的圈子不熟,但也认识一些回国发展的同学,甚至不需要多打听,只要是在业内混过几天的,没有人不知道余梦宵。

余梦宵在圈子里成名很早,一来是因为他是著名画家杜苦雨的入室弟子,二来是他在这样的条件下却转头放弃了绘画的道路,选择做策展人。未料到他竟然意外地很适合这一行,又或许是沾了老师杜苦雨的光,他在业内早早便有了些名气,并挖掘了几个年轻的艺术家,荆让便是其中之一,只一年不到便从寂寂无名到崭露头角。

如果一切顺利,余梦宵与荆让便是一出无比精彩的伯乐与千里马的故事,足以流传为业界美谈。

可惜就可惜在这世上不存在“如果”。

四年前鸿洲市爆出了一桩贪污大案,市里以书记谭承钧为首的一批要员纷纷落马。他们通过以谭承钧的妻子闻湘和儿子谭朝负责经营的四方画廊洗钱,涉案金额巨大,而和四方画廊有关联的余梦宵的策展公司也牵涉其中。

余梦宵一出事,由他捧起来的几个年轻艺术家也被列入调查,被怀疑也是余梦宵协助谭承钧和四方画廊洗钱的工具。

哪怕是后来警方调查结果显示他们并未参与其中,也难以洗清名声,而荆让又是其中名气最高的,受到的舆论质疑最多,几乎是一夜之间跌落到谷底。后来余梦宵入狱,如果后来不是业内著名的经纪人姚雾山出手,荆让是否还能又如今的声名尚未可知。

但是所有谈论到荆让和余梦宵的人,都没有想过在这些关系之外,他们还有着没有任何人知晓的隐秘的关系。

如同那一幅被荆让用白布遮住的画,是被阮绎心意外窥探到的不能展露于人前的秘密。

此刻相邻而坐的余梦宵和荆让,看起来像是曾经有所龃龉、而今已经释然的策展人与艺术家,没有任何异常的表情和言语,没有人看得见这些表面的风平浪静下的暗涌,连阮绎心这个知情人都看不出来。

阮绎心作为 AE 国际的投资代表,是有底气反对余梦宵参与这次线上展览的项目的,但他还不至于做那种掉分的事情,这样也显得太小气了。因此,阮绎心只好愤愤不平地压下自己的不满,同时内心危机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助理喊了几声才把神游天外的阮绎心喊回来:“阮总,方先生问您觉得怎么样?“

阮绎心是个非常典型的纨绔子弟,因为上面有个能干的姐姐,他基本上属于被放养,虽然自诩情趣高雅、热爱艺术,但实际上是个半吊子,属于什么都会一点但都是会些皮毛,托阮绮灵的福才在AE国际谋了个差事混日子,这次投资寸心美术馆的项目,也是阮绮灵让他做才做的,阮绮灵还特地给他拨了个助理过来。

助理给他简单陈述了一下刚刚讨论的一些工作,阮绎心虽然工作能力一般,但他不对做事的人指手画脚,更何况姚雾山有这等大拿坐镇,他当然没什么意见。

姚雾山和方杞青已经把项目涉及的方方面面都已经基本落实了,杜苹风为了做线上,技术筹备方面准备已经十分充足,更多的是技术之外的问题。

寸心美术馆的位置是在大学城附近,平日里线下其实倒是算有稳定的客流量,这次第一次启动线上,杜苹风希望能够扩大美术馆的受众,反倒宣传上是个不小的问题。

杜苹风和方杞青都有几家交好的媒体,不过艺术展览到底是小众,就算是借助媒体,也未必有多大用处。姚雾山很突然地问余梦宵是否有什么想法,本来只负责记录会议内容的余梦宵先是愣了一会儿,然后说道:“线上这块儿,我这两年……大概不太熟。”

他没有言明的内容,知悉内情的人都心知肚明。姚雾山其实是有意想让余梦宵有些存在感,但因为余梦宵的回答又十分后悔这样问他。

会议室安静了片刻,反倒是尤眷眷提了个主意:“不如给荆画家拍几张照片吧,官网主页、公众号、微博上都可以放,也可以拍采访视频,毕竟荆画家这么帅,之前网上有很多人喜欢的,说不定能够吸引一些人。”

尤眷眷一说,方杞青脸都黑了。方杞青见过的艺术家脾气一个赛一个的古怪,尤其是荆让这样早期坎坷的。虽然确实是荆让因为颜值在大众范围内有一些知名度,但谁知道荆让喜不喜欢别人关注他的脸胜过作品?他笑着跟姚雾山和荆让说:“小尤随便说说的,我们一切尊重姚先生和荆画家的意思。”

姚雾山自己当然不介意,这种手段姚雾山也用过,只是从未明着和荆让讲过,他也转头看荆让。

荆让说:”没关系,如果你们觉得可行也可以,“他笑了笑,”从前有人和我说过,不管是因为什么来的,十个人、一百个人、一千个人,总有一个会看见画的,那就够了。“

余梦宵听到这句话,侧过头看荆让,荆让神情十分平静,像是单纯地在坦然接受尤眷眷的意见。

姚雾山便说:“那就先这样把,最好要有具体的方案,如果合适的话就可以。”

方杞青倒是没想到这种事情定得这么快,于是立即忙不迭地应下,说尽快拿方案出来。

会议结束之后,荆让还要去写生,因此没有多逗留,直接就离开了,他直到离开,也没有再和余梦宵说过话。

姚雾山还有些另外的工作,也很快离开了,方杞青本来想请阮绎心这个投资代表吃饭,但是阮绎心不喜欢应酬,因此被阮绎心拒绝掉了。

阮绎心和助理从地下车库开着车出来的时候,正看见下班的余梦宵往公交站走。

助理说:“阮总,你现在回家吗?”

阮绎心看着余梦宵的背影好一会儿。然后说:“你自己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打车费我给你报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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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是余梦宵荆让的一本正在火热连载中的小说《流星月台》,是作者少年白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余梦宵和荆让两个人刚开始相遇的时候,荆让是最好的荆让,余梦宵却不是最好的余梦宵,余梦宵以为以后的他会变好,但是时间过去,他却依旧不是那个更好的余梦宵。

属性:前知名策展人现落魄小职员x前落魄杂工现知名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