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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意盛钊

红尘意盛钊

发表时间:2021-04-12 14:18

由作者顾言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红尘意》的主角是刑应烛盛钊,红尘意该小说主要讲述了:刑应烛奉命在人间等“机缘”,他等待了不知道多少年,他一直以为这个所谓的机缘其实根本就不存在,但是谁知道盛钊就这样莫名的出现了?

属性:酷爱奶茶脾气忽上忽下(看似)高冷口嫌体正直大妖怪攻X薛定谔的胆量擅长自我攻略人类受。

红尘意盛钊小说
红尘意盛钊
更新时间:2021-04-12
小编评语:我一直都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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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意盛钊》精选

刁乐语在午时二刻醒了过来。

那只被刑应烛切碎的“人牲”确实很好用,服下去还不到半天,刁乐语身上的伤口便开始愈合,连带着损伤的内海也复原了大半。

她在熊向松铺好的小床上翻了个身,懒散地伸长了腿,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只是迟迟没有睁眼。

床边一左一右站着两个男人,除了一脸担心的熊向松之外,旁边还站着个比熊向松年轻许多的青年男子。

那年轻男人身高腿长,脸上带着一副银框的细边眼睛,长相极其温润俊美,穿着一件纯白色的衬衫,领口的扣子解开两颗,看着就像是从哪个大学城跑出来的年轻教授,手里塞上一本书就能当学者。

年轻帅哥蹙着眉,脸上似担忧似埋怨,眼睛紧紧地黏在床上的小貂身上,看上去颇有几分公子怀忧的意思。

可惜大帅哥不开口时,这尚且是一副阳光下的美妙画卷,一开口便整段拉胯,什么美感都没了。

“大哥。”陆行操着一口东北口音,忧心忡忡地说:“三妹儿是不睡傻了,这半天不睁眼,睡死过去可咋整啊。”

“放屁。”熊向松踹了他一脚,没好气地说:“胡咧咧啥呢,大佬都说能行了还能有错,小心三妹儿一会儿起来挠你一脸花。”

他话音刚落,小床上便传来一阵窸窣声。刁乐语又翻了个身,蜷着尾巴躬了躬身子,终于睁开了湿漉漉的眼睛。

床前两个大老爷们儿同时噤声,如临大敌地俯下身去盯着她瞧。

陆行伸出一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戳了戳她的尾巴,说道:“嘿,别睡了哎,太阳晒腚了。”

看着软趴趴的小貂一爪子拍上陆行的手背,速度快得近乎残影,陆行眼疾手快地抽回手,可惜还是被挠出了三条血道子。

小貂甩了甩尾巴,口吐人言,言简意赅地说:“滚蛋。”

“该。”熊向松幸灾乐祸:“叫你惹她。”

陆行龇牙咧嘴地摸了摸手,说道:“不识好人心。”

刁乐语显然还是很虚弱,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走了两步,又啪叽摔在了床上。她显然觉得这事儿太过丢脸,于是将尾巴往脸上一蒙,开始就地装死。

“虽然我很不想告诉你,老妹儿。”熊向松叹了口气,用一种悲悯的目光和语气幽幽地开口道:“但是哥不得不说——大佬叫你醒了之后去给他回话。”

刁乐语浑身的毛骤然炸开,也装不下去了,颤颤巍巍地移开尾巴,用湿漉漉地眼睛看了熊向松一眼。

“是因为我门禁时候没回来,大佬终于要把我轰出去了吗。”刁乐语问。

“不光这个。”熊向松说:“那天还是大佬去把你找回来的。”

刁乐语:“……”

她干脆放弃了挣扎,登时两眼一翻,就地往床上滚了一圈,小短腿抽搐了两下,不动弹了。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陆行拈花一笑,温文尔雅地说道:“妹儿啊,面对现实吧。”

“我不面对!”刁乐语用尾巴盖住脸,瓮声瓮气地说:“罗家兄弟俩不过是迟到一次!都在大佬那当了好几个月的储备粮了!我才不送上门被他吃!我惜命!”

“想多了。”熊向松安慰道:“就你这小体格,还不够大佬一口吞。”

“那小钊哥呢!”刁乐语突然精神抖擞,仿佛找到了救兵:“他人呢,大佬总不能当着凡人的面收拾我吧!”

“实在不巧啊老妹儿。”陆行说:“你小钊哥请假出门了,不在家。”

刁乐语:“……”

天要亡她。

饶是刁乐语再怎么不乐意,她也没有胆子等到刑应烛亲自下来找她,于是吭哧吭哧地哭了一小会儿,还是认命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熊向松将她昏迷这段时间里发生的事情简略地提了提,也着重提了人牲的事儿。在他看来,既然刑应烛没真的把刁乐语拎出去关禁闭,那他秋后算账的可能性很小,叫刁乐语去,八成还是为了这件事。

果不其然,刑应烛开门见山,见到刁乐语的第一句话便是“那天看见什么了?”

刁乐语能跟陆行亮爪子互挠,也能跟熊向松撒泼耍赖,在刑应烛面前却不敢造次,乖得像个见着班主任的小学生,垂着脑袋立定站直,仔细回忆了一下那天的情景,从头到尾讲得极其细致,连下公交车的时候狗屁领导叫她回去加班的事儿都没放过。

刑应烛全程听得漫不经心,刁乐语甚至都怀疑他是不是听睡着了。

直到刁乐语说道被那诡异的触手拦住时,刑应烛才睁开眼,打断了她的话。

“认不认得出来历?”刑应烛说。

“……不大认得出来。”刁乐语实话实说道:“我当时只觉得危险,浑身的毛都炸起来了,于是只想逃。”

这是生物的本能,也是刁乐语这种走兽成妖的躲避危险的直觉,刑应烛嗯了一声,换了个温和点的问法。

“飞禽,走兽,知不知道是哪个。”刑应烛说。

人牲虽然是以人的三魂七魄为载体,但炼成人牲之后,与妖主之间的联系却是密不可分。可惜刑应烛当时找到刁乐语时,她身上只剩下一点残魂,真正袭击她的部分早已撤走,剩下的这点边角料并不足以让刑应烛顺藤摸瓜地找到源头。

“好像都不是。”刁乐语挠了挠头,仔细地想了想,迟疑道:“好像是……水里的东西,因为我闻到了一股鱼腥味。”

刑应烛拧紧了眉。

“人牲不会无缘无故地找上妖。”刑应烛说:“当天你可有遇到什么反常的事,碰了什么人给的东西?”

“没什么啊。”刁乐语疑惑地回忆了一会儿,说道:“我知道人妖之分,平时同事的东西都不大往身上揣的。”

“真的?”刑应烛眯着眼睛,又问了一句。

刁乐语正想点头,却忽然想起了什么,下巴一顿,脸色也变了几变。

“我想起来了。”刁乐语说:“那天小钊哥给了我个快递,他说外面下雨,他不爱出门,所以让我在公司楼下的快递点替他发一下。因为小钊哥在咱们这住了很久,所以我就……”

“什么东西。”刑应烛追问道。

“好像是一份旧衣物捐赠,装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纸箱。”刁乐语说:“所以那天早上我还是打车去的公司。”

刑应烛霍然起身,低声骂了一句。

术士寻人是用生辰八字,但妖却不是,只要有味道,有痕迹,便能拐着弯的寻到人。

那东西找的不是刁乐语,是盛钊。

与此同时,两千里外的盛钊莫名打了个喷嚏,然后在众目睽睽下捏了捏鼻子,尴尬地笑了笑,硬着头皮把流程cue了下去。

“爸。”盛钊说。

李良富嗯了一声,从精瘦的脸上挤出一个堪称“和善”的笑意,然后从兜里摸出了个红包交给盛钊。

盛钊很没出息地捏了捏,觉得这厚度少说得有个两千块钱。

很好,给刑应烛的特产钱有了。

他拿完了钱,也给赵彤做完了面子,于是功成身退地就此退场,在最靠近前台的那一桌随口扒了两口饭,就想找机会告辞开溜。

但今天李良富似乎有意要在大伙儿面前展示自己的慈父心肠,拉着赵彤的手不许他走,非要盛钊留下来,在“家里”多住两天。

盛钊哭笑不得,只能连连抱歉,说是自己外面确实还有工作,不能多耽误。

但当着满屋子宾客的面,赵彤也不大想让自己儿子就这么走了,于是好说歹说地跟着劝了两句,硬是把盛钊留到了晚饭后,等到盛钊陪着她吃完了晚上那顿答谢宴,才松口说让李宇送他去机场。

李宇并不耐烦接这个差事,但也不好真的不给赵彤面子,只能不情不愿地答应了,打电话叫了司机。

“小钊啊,到家了,给你妈打个电话过来。”李良富被赵彤扶着,喝得醉醺醺得拍了拍盛钊的肩膀,说道:“你妈担心你,天天想你呢。”

盛钊和赵彤对视了一眼,同时尴尬地笑了笑。

“啊,好。”盛钊说:“我一定第一时间报平安。”

“还有——”李良富说:“在外面工作,一定要兢兢业业,勤勤恳恳,我告诉你小钊,现在这个年头,什么最重要,就是——”

“爸。”李宇玩儿着手机游戏,没好气地说:“有完没完,赶紧了。”

李良富还是疼自己这个小儿子的,被他打断也不生气,只是皱了皱眉,说道:“好好好,你们去,你们去。”

他说完,又跟盛钊说了几句路上小心云云,便拍了拍赵彤的手,转过身回了酒店。

盛钊也转身想上车,然而只觉得余光里,李良富的后脖子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极其迅速地窜进了他的衣领。

盛钊瞬间生出一身冷汗,他噌地转过头,定定地盯着李良富的后颈看。

只是那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怎么了?”李宇见他迟迟不动,皱着眉催促道:“赶紧点,我晚上还约了同学上分。”

“……哦。”盛钊慌乱地回过头,几乎是逃也似地上了车,敷衍地应道:“知道了。”

盛钊现在只觉得刑应烛或许是什么隐世而居的世间高人——随时会从风衣底下掏出一沓符,看人一眼就能给人算命的那种。

在短短十分钟里,他已经后悔了三次,他就应该听刑应烛的话在家关起门来做个死宅,而不是大老远地跑来参加自己亲妈的二婚典礼。

那样的话,起码他现在就不用拖着个装着六斤金华火腿的行李箱,吭哧吭哧地独自走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郊野地里了。

一个小时前,李宇按吩咐送他去申城国际机场,盛钊本想着像来时一样,让司机绕开长宁区走,可惜李宇忙着回家打游戏,不大愿意绕远路。

“现在是高峰期,路上多少个红灯,一绕就不知道要绕多久了。”李宇的眼睛紧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游戏界面,没好气地说:“路过而已,你胆子那么小?”

司机毕竟是李家的司机,不比出租车那种服务类行业,绕远只要多给钱就行,于是盛钊想了想,还是没太好意思坚持。

好在这条路不远,如果不堵车的话,横穿过去也就是二十分钟的事。

然而晚上七点出头正是申城的高峰期,又恰逢赶上周日,附近周末游的车也都赶着这时候出城,几乎是放眼望去一片红,行进速度还不如共享单车。

盛钊不像李宇那样天赋异禀,能坐在车上全程玩儿手机,他只不过是低头回了两句微博消息就觉得晕车想吐,只能把手机收起来,百无聊赖地盯着车窗外的风景看。

上午他私信的那位本地大V在半个小时之前给他回了信,说是已经通知了家属,家属那边想要寻找他见一面细谈,问他方不方便。

盛钊婉拒了对方,说是自己知道的已经全数说了,再见面也没什么多余的消息,就算了。

好在对方家属也算是通情达理,没再坚持要跟他见面。那位大V再一次转达了家属的谢意,然后发来一个二百块钱的红包,说是线索费。

盛钊没好意思要这个钱,又退了回去,只说是自己应该做的。

他本以为这点插曲会像所有从他手机屏幕上匆匆流逝的消息一样,过去就过去了,除了留下几声唏嘘之外也没什么。可谁想到,不过短短十五分钟之后,盛钊居然还真的见到了“张开胜”。

当时他正走过一个丁字路口,这条路狭窄细长,只有双车道。偏偏这条路又是去机场和高速的必经之路,短短一个红绿灯,等了两起儿都没过去。

盛钊托着下巴看着窗外,这片区域刚进入规划区没两天,外头的民房扒了个七七八八,但还没重建起来,打眼看过去漆黑一片,连路边的马路牙子上都灰扑扑地沾着土。

就这随意一眼的功夫,盛钊却忽然看见,在几十米外的路边,一个穿着宽松西装的男人正缓慢地经过路灯下,向着荒地深处走去了。

男人表情木然,眼神空洞,整个人佝偻着身子,公文包架在腋下,动作僵硬而迟缓。

“停车!”盛钊突然叫道。

司机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一脚刹车,李宇猝不及防地向前一悠,整个人撞到前面的驾驶座椅上,手机差点脱手。

“叫什么呢!”李宇没好气地道。

盛钊没工夫跟他说,他摇下车窗,探出身子,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张开胜。

然而男人像是根本听不见他的声音,依旧维持着那个姿势,沉默而坚定地往黑暗处走。

身后的车此起彼伏地按起喇叭,这段路本来就堵,偏巧现在又是个绿灯,盛钊这辆车突然停下,后面已经有人开骂了。

“你干什么。”李宇气得翻了个白眼,说道:“你不走了啊,赶紧回来?”

盛钊在短短的几秒内天人交战,在“这事儿看着就邪门还是躲远点”和“好歹是一条人命”里短暂地犹豫了一瞬。

人类趋利避害的本能促使他移开目光,装作把这事儿忘了,然后给家属提供一下目击线索,就已经算他仁至义尽了。

但盛钊一想起照片里那对母女俩,他就怎么也狠不下心,没法说服自己就这么离开。

“你快点。”李宇催促道:“没听后面按喇叭啊。”

盛钊电光火石间下定了决心,说道:“你在前面靠边停,等我一下,我刚才看见一个熟人。”

“我没那闲工夫。”李宇拒绝道:“要么你赶紧关窗,要么你要找熟人就找去吧,一会儿自己打车去机场。”

盛钊咬了咬牙,干脆拎起自己的行李箱,拉开车门下了车。

身后的喇叭声此起彼伏,盛钊回过头冲着堵着后头的几辆车歉意地弯了弯腰,然后脚步匆匆地扛着行李箱追着张开胜的方向而去。

他方才在车上看时,只觉得张开胜像是个生锈的机器人,迈一步足足要花两秒钟,然而等他自己追过来时才发现,张开胜的脚步比他想象得快多了。

他只不过是从行车道追到马路牙子,短短的这几步路里,张开胜就从他的视线里消失了,仿佛莫名跟黑夜融到了一起。

盛钊打了个哆嗦,刚才被一时热血短暂激起的那点勇气已经消失得一干二净,开始有了想打退堂鼓的意思。

然而等他回过头时,才发现车流已经重新动了起来,李宇似乎真的没有等他的意思,走得毫不留情。

天意,都是天意,盛钊在心里给自己打了打气,心说倒也没那么玄乎,唯物主义者无所畏惧。

既然下车都已经下了,跟过去看看也无所谓。

他一边想着,一边掏出手机按亮手电筒,往远处照了照。

盛钊在光源一角模模糊糊地看到了张开胜的背影,他一边吭哧吭哧地拉着行李箱往那边追,一边颤巍巍地找出私信,想把见到张开胜的消息告诉对面。

可张开胜脚下像是平白踩了风火轮,看着动作僵硬,实际上比盛钊跑得还快,盛钊脚步不停地扛着行李箱在后面连追带喊,快断气了都没见张开胜有点什么反应,连停下来看一眼手机的时间都没有。

他本来想着不行等抓到张开胜再报信也来得及,可渐渐的,盛钊就忽然发现情况不大对了。

他追着张开胜跑了足有二十分钟,现下再回头时,马路和车流的灯光已经离他很远了,远到只剩下一片明明暗暗的光点。

盛钊自己身处一片荒地之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视线范围只剩下手电筒光圈里的一片,他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前走,行李箱拖得越来越艰难,可张开胜却一直不远不近地走在他的光线范围的边缘,既不让他看清,却也没有让他跟丢。

看上去……就像是故意引着他往哪个方向走一样。

这个猜想只出现了一瞬,就让盛钊浑身上下的汗毛瞬间炸开,冷汗登时就流了出来。

他瞬间停下了脚步,冲着前方张开胜的背影叫道:“张开胜!你能不能听见我说话。”

前面的背影对他置若罔闻,依旧要迈步往前走,盛钊抿了抿唇,没继续傻追,而是举起手机接着喊道:“你要走就走吧,我报警了!”

不知道是“报警”震慑到了对方,还是因为盛钊已经停下了脚步,总之前面那个背影终于摇晃了一瞬,停了下来。

盛钊心里一喜,正准备趁热打铁,可话还没说出口,他忽然听见了一阵极其细微的微妙声音。

那声音清脆柔软,绵绵不绝,听起来有种莫名熟悉的感觉。

……像是老旧楼房水管运行时发出的水声。

前方的张开胜缓缓转过身来,他面色青白,眼神空洞,似乎在看着盛钊,但却似乎什么都没有看。

张开胜的表情僵硬得像是技艺蹩脚的蜡像雕塑,但却歪了歪头,像是硬用肢体语言凹出了一个“疑惑”的情绪。

盛钊被他诡异的眼神吓了一个激灵,本能地觉得面前这个人影似乎已经不是活人了——他看起来就像是个没了血肉骨头的空皮囊,只能靠着提线来做点简单而僵硬的肢体动作。

那流水声绵延不绝,一直没有停歇。盛钊困惑地辨认了一会儿,只觉得那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楚,原本细流一样的水声也在逐渐汇聚,开始变成奔腾不已的流水声。

直到最后,他才猛然发现,那声音的来源不是他的周围,而是他的脚下!

他下意识想要后退,刚刚退后了一步,他原本脚下那块地皮就忽然突兀地向下陷落,平白塌出了一个足有两米见方的口子。

那口子越塌越大,眼瞅着要塌到盛钊脚下去了。

原本朦胧的流水声骤然清晰起来,盛钊接着手电光线扫了一眼,才发现那塌陷的口子下,正是一条奔涌而去的地下暗河。

盛钊的心怦怦直跳,手脚几乎瞬间就吓软了,他哆嗦着说不出话来,踉跄着被一块土坑绊倒在地,却又一刻不敢停歇,只能手忙脚乱地爬起来,想要尽快逃离这块是非之地。

可他还没等迈出一步,那块塌陷出来的地洞里便骤然伸出一条铁链,裹挟着一阵浓重的鱼腥味和血气,湿漉漉地缠上了盛钊的腰,将他猛然往水里拽去。

那铁链似乎力有千钧,盛钊一个年轻力壮的男孩子被它拽着,就像是拽着只纸风筝那样容易,盛钊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向前倾,几乎听见了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

——完了。

电光火石间,盛钊脑子里一片空白,恐惧和后悔短暂地被他抽离开身体,他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堪称冷静的念头。

——要交代了。

然而似乎就在转瞬之间,盛钊忽然觉得自己左肩搭上了一只手,那只微凉的手极其有力,按着他的肩膀,竟然短暂地在那铁链近乎恐怖的力道下僵持住了两秒钟。

只是对方很快发现盛钊的身体不足以支撑这样的角力,于是紧接着便放开了手。

不过这样短暂的两秒钟里,已经足够盛钊回过头,看清楚那只手的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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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作者顾言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红尘意》的主角是刑应烛盛钊,红尘意该小说主要讲述了:刑应烛奉命在人间等“机缘”,他等待了不知道多少年,他一直以为这个所谓的机缘其实根本就不存在,但是谁知道盛钊就这样莫名的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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