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爱小说《我又沦陷了》的主角是纪年肴言栩,是作者云小亦倾心创作的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纪年肴他之前一直觉得自己的心已经像磐石一样,但是当他见到言栩的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的心好像又沦陷了。
属性:你才不是我的全世界。
《我又沦陷了》精选:
纪年肴他们这群人是初高中就认识的,虽然不说两肋插刀,但也是过杆儿硬的兄弟,从刚开始的认识到现在,纪年肴一直是几人中的老大,别的不说,就凭纪年肴的仗义就足够了。
但纪年肴的仗义是有前提的,除了苏垣之外,任何事他都能仗义。
可以说,苏垣就是纪年肴的掌中宝。李承浩从纪年肴进包厢就开始犯嘀咕,最后还是决定主动承认错误,心想着这样能不能争取宽大处理?
正当他彷徨时,手上的酒杯突然被轻撞了一下,他抬头刚好看见纪年肴举着杯子,李承浩一时迷迷糊糊的。
“怎么?喝啊。”纪年肴把一滴不剩的酒杯倒扣在桌上,撞击声一下就将李承浩震醒了,他把酒往嘴里灌,一口喝下去差点把自己呛个厉害。
“你丫怎么被吓住了。”葛天哈哈笑,旁边两个作壁上观的人也抿起嘴。
见纪年肴好像真不打算追究,李承浩松了一口气,王毅和袁夏霖也把心放回肚子里要是纪年肴真冲动起来,他们还不知道该帮谁。
葛天盯着纪年肴的侧脸若有所思,纪年肴对苏垣的态度变化不是一星半点,这绝不是他三两句话就能带来的效果,昨晚肯定发生了他不知道的事。到底是什么事……这让葛天生出了刨根问底的心思。
“诶,送酒的怎么还没来,我都叫了有一会儿了吧。”王毅说着看了看手表,桌上的空瓶都是他们之前喝的。
袁夏霖站起来理理袖口,道:“我去催催吧。”
说着他就往门边走,只是手还没拉上门扣就有人从外面把门推开了。
“对不起对不起。”进来一个低着头的男人,服务生打扮,手上拎着一打啤酒。
听到这人的声音,纪年肴手指一晃,小酒杯被他碰倒,在桌上绕了一个圈之后摔在了地上,因为地上铺了地毯,所以并没有摔碎,但是这声响还是把其他人的视线引了过去。
“纪哥?”葛天扭头问,不知所以。
“没事。”纪年肴重新把杯子捡起来捏在手里。
“对不起,我来迟了,这是你们点的酒。”服务员把一打酒放在桌上,桌子不大,他对面就是纪年肴,从服务员说第一个字的时候纪年肴就一直盯着他。
“你是言栩?”纪年肴的声音有点颤抖,带这些迫切的意味。
旁边的几个人本来自顾自的拿酒喝,听到纪年肴说这句话都愣了,纪年肴什么时候用过这种语气说话?!
“啊,我是。”言栩愣了,他可不记得自己招待过这位客人。
言栩回答完之后纪年肴并没有说话,他稳如泰山的坐在沙发上,言栩挠挠头,袁夏霖适时往他手里塞了叠小费,因为不知道纪年肴和他是什么关系,所以袁夏霖给的格外的多。
言栩轻声道谢,柔和的音调刺的纪年肴心痒痒的,也许是他重生带来的蝴蝶效应,前世他并没有这么早的遇见言栩,现在莫名的就发生了偏转。
等言栩走出包厢关上门之后,王毅碰了碰纪年肴的肩膀,问道:“纪哥,你怎么了?”
“没事。”纪年肴说着就站起身来,继而道:“我上个厕所。”
纪年肴步履飞快的走了出去,葛天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纪年肴把门关上之后并没有立即追上言栩,看言栩的表情,他……应该没有重生。
这让他怎么说?我是你前世的爱人?荒谬!
纪年肴走过拐角进了厕所,打开水龙头之后淅沥的水声就响了起来,他把水覆在脸上,冷水激的他打了一哆嗦。
一离开包厢的暖气,深冬的寒冷就开始显现了。
纪年肴对着镜子喘气,头发也被打湿了很多,一缕缕吊在眼尾处,带这些颓然的美感。
言栩被人推进来的时候正巧看见这一幕,纪年肴也被声响惊动朝他看去,只见言栩被一个人推搡着,那人大腹便便,右手一直在言栩的腰间徘徊。
“改明儿我就跟你们老板知会一声,你就跟了我算了,绝对不会亏待了你,这细皮嫩肉的,啧啧。”说着,那人还挺了挺啤酒肚,纪年肴的脸色随之难看了几分。
言栩脸色也不太好,一阵阵发着青白,但他还是僵硬的笑着,道:“客人,您喝醉了,我安排代驾送您回去。”
“别……别介啊,你跟我走就行了,来来来。”
那人说话都要说不准了,脚下一直在偏转,纪年肴转身走到两人身边,言栩还没反应过来,纪年肴的拳头就落在了那人脸上,登时就叫人眼冒金星了。
纪年肴甩甩手,对着言栩道:“你非得跟人往家里睡啊?贱不贱。”
言栩一怔,第二次见面的陌生人有什么理由来管他的事,嗤笑一声,言栩在心里坦诚,是啊,他本来就贱。
他不敢得罪往来的客人,他需要这份工作,事实上,这也是言栩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如果客人真要用强,言栩不知道自己会怎么做。
见言栩沉默,纪年肴的无名火又烧起来了,“你还真打算跟人睡?”
“这位先生,请你先回去吧,这是我自己的事,我会处理。”言栩垂着眼,偏偏一副倔强到不行的模样,上辈子纪年肴还没看到过这样的言栩。准确的来说,他前世看到的是被逼迫着打磨棱角变得光滑的言栩,周身上下一根刺都没有,连争吵也不会。
“你特么谁呀,敢打老子,你仔细问问这周围地界,有谁不知道我李华的名头儿!”李华甩了甩在酒精和重力打击下眩晕的脑袋,故意把手腕露出来,硕大的金表晃得人眼瞎。
纪年肴理也不理,他把言栩拉住,眼睛直盯着他,言栩被他看得怔愣,一时之间竟忘了反应。
李华朝地上啐了一口,面色阴狠,手攥成拳头,看着就要往纪年肴后脑勺打过去,言栩不知怎的,居然猛的扯了一下纪年肴,让他堪堪避过李华的攻击。
两人本来就隔得近,言栩这一拉就把纪年肴拉到了自己面前,中间的距离大概只隔了两个拳头,言栩呼吸粗重,这声响听的纪年肴心痒。
李华看一次不行就想来第二次,但纪年肴又怎会再给他机会,他松开言栩的手臂一下就挡住了李华毫无章法的拳头,右手挥到李华脖颈处,李华肥胖的身躯一下就往地上倒去。
葛天本来是出来寻纪年肴,没成想走到厕所门口就听见了打斗的声响,他走进一看才发现事情不对头。
地上那个不知姓名的人明显是被纪年肴打倒的,葛天朝纪年肴看去只见他拍了拍手,对着葛天道:“把这处理一下,跟黄泽宣说这人我带走了。”
说完纪年肴就扯着言栩走出去,走到门口又转过身,道:“跟黄泽宣说我带走的人是言栩。”
然后就大步流星,头也不回的走了,一点留恋也没有,葛天看了看地上挣扎的胖子,脑袋像梗了一堆棉花,这算什么事啊?!
他掏出电话给黄泽宣打了一个,在酒吧出的事还是得跟酒吧的人知会一声。
打完电话他就靠着墙抽烟,打火机刚点燃他就又觉察出了不对的地方,刚刚纪年肴走的时候牵的人是哪钻出来的?
联想到刚刚在包厢纪年肴的失态,葛天越想越不对,还有纪年肴对苏垣的态度……打火机咻的燃起火,葛天莫名的想,纪年肴不会是移情别恋了吧?
话分两头,言栩被纪年肴拉住根本反抗不了,纪年肴的力气很大,言栩总不可能蹲在地上撒泼,他只能半推半就的跟着纪年肴走。
等出了酒吧到停车场,言栩就再也冷静不了了,他用尽全力推开纪年肴。
“先生,我还没到下班时间。”言栩让自己慢慢冷静下来,天知道他今天是触了什么霉头,净遇上莫名其妙的人。
“我已经跟你的老板说了。”
“对不起先生,老板也不能干涉我的私人时间。”言栩说的有头有理,不过纪年肴此时并不打算跟他讲理。
“你很缺钱?”纪年肴明知故问。
前世的言栩就很缺钱,所以他才会心甘情愿的去做MB,心甘情愿的被纪年肴包养。
这一世虽然言栩并没有到那个地步,但母亲高额的治疗费还是让他无所适从。纪年肴压着火,不为别的,就因为李华在厕所说的那番话,他看到言栩的眼里有挣扎,有动摇,言栩对李华的话动心了。
即使言栩有难处,但纪年肴还是忍受不了,他无法接受这样的言栩,言栩应该从始至终都是他一个人的。
纪年肴知道自己很偏执,但是这又有何妨,他没办法控制自己,更没办法放任言栩,即使言栩并不认识他,把他当成一个十足的神经病。
不知道纪年肴为什么问出这句话,言栩愣了,心底压抑的苦闷一瞬间有了泄口,言栩看着纪年肴,随即揪出一个别扭的笑容,道:“你看上这张脸了?”
纪年肴手一抖,思维混乱。
纪年肴有一瞬间分不清前世今生,前世的言栩也问过这句话。
言栩第一次做MB就遇上了纪年肴,之所以会找一个MB是因为苏垣和林凯逸在一起了。
那天纪年肴喝了很多酒,借着酒劲葛天就给他安排了一个人来,纪年肴对言栩很粗暴,他醒过来的时候言栩早就睁开眼睛了,扭头看了一眼,纪年肴就鬼迷心窍地说:“我包养你。”
当时言栩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大大的眼睛睁着像一只迷途的小鹿,这让纪年肴更加坚定了想法。
言栩都已经决定放弃自己做一个MB了,怎么可能还有理由拒绝纪年肴的要求,他没多久就答应,不过他问道:“你看上这张脸了?”
话里带着迷茫。
纪年肴没有回答,言栩也只能放弃。
等到纪年肴厌烦赶走言栩的时候,言栩看着苏垣,对纪年肴说:“你果然是看上这张脸了。”
沉痛的语气让纪年肴回想一次就心痛一次,重锤般的力度让他喘不过气。
纪年肴抓住言栩,言栩的衣服带着凉意,他摸索着握住言栩的手,道:“如果我说我不是为了你这张脸,你会信吗?”
纪年肴的手攥的言栩生疼,让他有些不适,但纪年肴眼里的认真让他怎么也避让不开,太真挚了,真挚的让他差点就信了……
“你想包养我?”
纪年肴手一顿,他怎么也么想到这句话会从言栩的嘴里跑出来。
也对,他这样的态度,这样的方式,让人不想误会都难,纪年肴想解释,但却发现自己没有理由。
没等到纪年肴的回答,言栩接着说:“你可以包养我,我……同意。”
说完这句话,怕纪年肴误会,言栩又补充说:“但是今晚不行,让我准备一下。”
纪年肴盯着言栩的脸,却没从他的表情里看出半点异样。
空气安静了几秒,而后纪年肴点点头道:“行,我送你回家。”
“不用,我要回去上班。”
言栩的语气不容商量,纪年肴不想逼他太过,只能同意。
言栩看着纪年肴开车离开,等停车场没有了汽车的轰鸣声,他才慢慢蹲下身子。
双手抱住脑袋,头发被自己揪住,言栩很难受,那种自我唾弃的恶心感一阵阵的涌起来,嘴里好像泛着酸水。
从他嘴里说出那句话开始,他就已经没有尊严了,言栩开始笑,拼命的大笑,笑声有些可怖的在停车场回荡。
纪年肴刚把车开出停车场就遇上了葛天一行人,他们处理完李华的事就出来了,此时正好看见纪年肴开着车。
“处理好了?”纪年肴问道。
葛天轻松的摆摆手,“成了。”
“谢了。”
“得,纪哥你可别寒碜我,就那小瘪三儿能费多大功夫。”
“对了,纪哥你带走那人是谁啊,看给你紧张的,至于嘛。”葛天问出这句话之后,其余的几人也竖起了耳朵,难得的八卦让他们娱心大起。
“你们嫂子。”
“哦……啊!”葛天点点头,随即才发现不对,声音高了八度。
纪年肴不打算继续为他们解惑,一踩油门就把车开走了,葛天差点被覆了个仰趴,得亏李承浩在后头扶住了他。
葛天心有余悸,声音颤抖的问:“这言栩什么来头?”
没有一个人回答他,他们都对言栩一无所知。
车开到半路,纪年肴给黄泽宣打了个电话,电话刚通,纪年肴就问:“言栩回酒吧没?”
黄泽宣的号码是纪年肴从葛天那问的,所以黄泽宣并没有存纪年肴的号码,本来他还迷迷糊糊不知道是谁,听了这话马上就反应过来这是纪年肴。
“言栩没有回来啊。”黄泽宣答道。
纪年肴的话问的实在有些无厘头了,明明是他把言栩带走,这下还来问自己……黄泽宣挠着脑袋纠结。
“知道了。”
纪年肴说着挂了电话,然后一转方向盘就往回赶。
苦恼的支出右手揉太阳穴,纪年肴责怪自己太过不小心,怎么就能让言栩一个人在停车场。
他早该知道的,言栩藏在骨子里的骄傲正在今晚被自己一点点打碎,这时候的他那么脆弱。
纪年肴越想越不放心,路上超了好几个红灯,用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停车场。
等他回到原位的时候,言栩还在那里,他靠着柱子眯着眼,纪年肴不知他是睡着了还是假寐。
看到言栩,纪年肴快要蹦出来的心一下回了原位,纪年肴觉得自己是紧张过头了。
他走到言栩身边摇了摇他的手臂,喊了好几声言栩也没有反应,纪年肴只得环手将言栩抱起来,等安稳的将言栩放进后座里,言栩也没有醒过来。
带着一个言栩,纪年肴自然不可能再回老宅,他给保姆打了个电话,说明今晚不回家,老爷子声一响纪年肴就挂了电话。
这时候不挂电话,老爷子能把纪年肴骂个狗血淋头。
把手机关机之后,纪年肴发动汽车,他把速度压的很低,生怕惊扰了言栩的美梦。
但事实证明纪年肴错了,言栩其实一早就醒过来了。车内昏暗,他又没什么大动作,纪年肴自然不可能发现。
言栩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纪年肴的后脑勺,他想告诉纪年肴自己还醒着,但不知为何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纪年肴抱着他的温暖触感让他心悸,大概是因为这种温暖太久远了……言栩想这算不算是对自己的一种关心?即使离开了也牵肠挂肚放心不下。
车内狭小的空间让言栩心安,电台的低缓音乐让他不受控制的睡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
言栩扑棱着从床下下来,打开门之后就看见纪年肴坐在沙发上,旁边的小桌上摆了一杯咖啡,他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听到响动纪年肴朝言栩看去,手上翻页的动作也停了。
“天还没亮,再睡一会儿吧。”
纪年肴的声音有些沙哑,昨天晚上他把言栩送过来之后就接到了秘书的电话,合同相关被秘书整理好发到邮箱了,一听到合作对象纪年肴就重视起来了,这是他十年前遇到的第一个大合同,也是他这小公司上升的重大机遇。
“你一晚没睡?”
言栩说这话的时候还撇了一眼窗外,窗外是一片漆黑,他身上的手机没电了,所以言栩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
纪年肴点点头,不置可否。
言栩本来就是出于礼貌问的一句,问完了就没了话题,一时场面有些冷凝。
纪年肴把文件夹放下,笑着问道:“睡得还好吗?”
“挺……挺好的。”言栩支吾着说,而后又道:“谢谢你。”
“这么客气干什么。”纪年肴挥挥手,端起咖啡一口喝了个干净。
看到纪年肴这副模样,言栩道:“你不去睡会儿?”
“你陪我?”
言栩不说话了,纪年肴知道自己逗得过分了,笑了一声就说:“那我睡觉了,你要觉得困就再睡会儿,现在才四点多,外面没有车,等天亮了我送你回家。”
这话的意思就是让言栩放下心,别想着大清早跑出去。
纪年肴看表情就知道言栩把这话听进去了,他把文件整理放好就抬脚往房间走,经过言栩时纪年肴的胳膊突然被他抓住,纪年肴诧异的看着言栩,只听言栩道:“我……陪你,……现在是第二天了。”
纪年肴怔忪了一下,随后便笑了出来,笑声一下比一下响亮。
“不再做做心里建设?”纪年肴调笑道。
言栩梗着嗓子,“不需要。”
“那行,现在就履行你的义务吧。”
“什么义务?”言栩眼睛睁大,终于在纪年肴愈发明目张胆的目光下清楚了。
“我……我可不可以……”
“你别我我我了,都快成结巴了,过来陪睡。”纪年肴抬手将言栩挽在胳肢窝底下,言栩比他矮了半个头,慌慌张张的,有些不知所措。
纪年肴当做没看到言栩的紧张,进了房间就踢后脚把门关上了,闷响的声音传来,言栩的身体也跟着僵硬了几分。
“怕了?”
纪年肴附在言栩耳边说话,热气喷在他的耳蜗里,带着暖湿的气息。
“不……不怕。”
言栩说的是真话,怕倒是不怕,但毕竟是第一次,那种深藏的迷茫感排山倒海般朝他涌过来,一时之间他有些慌神。
纪年肴把言栩带到床边,手一推言栩就倒在了床上,他的背部抵着柔软的床被,面上……面上正对着压过来的纪年肴。
纪年肴低头在言栩嘴上亲了一口,而后两人迅速分离,纪年肴撑着床问:“觉得很恶心吗?”
言栩被这一下整蒙了,半天没反应过来纪年肴的意思,等回神之后才道:“不……不恶心。”
确实不恶心,这与他脑内想象的同性恋不一样,在这个充满异样眼光的世界里,同性恋好像标上了罪恶的标签,所有恶毒的东西都能与它沾上边,但等言栩真正接触了才发现,好像并不是那么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