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君情》小说是一本已经火热完结的小说,是作者曦小宝倾心创作完成,主人公是苏念安秦曦,独君情小说主要讲述了:苏念安他其实一开始的时候他也是不愿进宫的,一切都是被逼的,当他见到秦曦这个男人的时候,他觉得事情有点意思。
属性:你这辈子久只能在我身边。
《独君情》精选:
“这伤说重也不重,那些宫人怕也是有手下留情的。说重也算重,他一个读书人,从未习武,怕是受不了这疼。快的话兴许十天半个月便能下床。只是在这夏日刚过,天气仍是炎热,伤口容易发炎,为保安全,外敷的药还是少用的好,且大部分是内伤,淤血较重,我给他开些药,虽然苦了些,却好得快。”
“这些日子不免麻烦你每日过来照看他,不如在我宫里住下?”秦曦问汐枫。秦肃也知道他与秦曦的关系,这时出来相争就显得很傻了,也就没有说话。
“也好,省得我宫里宫外地跑。”汐枫看了眼,便坐下让人磨墨,写下药单。随后,秦曦吩咐了虚竹去给汐枫准备安顿的地方,再唤些晚膳。秦尊唤了碧清拿了自己的令牌去太医署里抓药。
秦尊吩咐完,便跑进内室,坐在窗边守着,等念安醒来。汐枫进来,温柔地拍拍秦尊地肩:“我听说了,没事的,不怪你。”
秦尊低沉地点点头,也不说话,看着念安趴在床上的样子,满脸的苍白,心里懊悔不已。
良久,念安才慢慢睁开眼睛。秦尊看到念安醒来,忙抓住他的手,“念安,你终于醒了,是不是很疼?”
疼肯定是疼,念安怕秦尊难过,只好说到:“不疼,不过三十杖,小时我在家中,父亲也常打我手心,差不多。”打手心念安倒是都没经历过,父亲母亲自小就把他当做宝守着,他倒也清奇,能够不骄不纵的,到了哪里都招人喜欢。
秦尊一听更难受了,他恨自己的没用,连自己的朋友都保护不好,“怎么会差不多?你都晕过去了。”
秦肃在外头听见声音,也进来说到:“说话这么利索,应该是不疼了。”
念安无奈地笑道:“怎么你还没走。”
秦肃走近,笑着拿一把折扇敲了敲念安的头:“我可是在这关心了你好一阵子了。”
秦尊关心地去拿那折扇:“大哥,你别弄念安。”
秦曦也从外面走进来,问道:“现在感觉怎么样?”
念安看到秦曦心里却是咯噔一声,怎么连他也来了,自己这副样子还真的是够惨的了吧,秦正天一共四个皇子,三个都能亲眼所见,也是没几个人有他这般荣幸了。随后疑惑地问到“二皇子?”
“二哥听说你出事了便也过来了,你也是二哥叫了汐枫先生来看的。”秦尊说着就放开念安的手,往边上挪了挪。
秦曦看他刚醒,不免开心点,不过脸色上仍是一般的平常,说到:“刚醒就少说话,虚竹,递点水进来。”
“是。”虚竹刚招待完汐枫,应声去接水,碧清接过汐枫手中的药单便赶完太医署,汐枫又走进内室。
“你好好休息。”秦尊说到,说完也从虚竹手里接过清水,喂念安喝了一点。
汐枫走进来看了眼醒来的念安:“我们倒是经常见面。”说着,还笑了笑,坐到念安的旁边,秦尊站起身来,方便汐枫伸手替念安诊脉。
“原来是汐枫大夫。”念安看到熟人,难免开心了点,他的朋友并不多,自小呆在府中,父亲怕他出门有点大小事都不好,整日拘着他。他也算听话,整日地读书写字,吟诗作对。
本想着有朝一日长大承认了,可以参加科举,也不必混个多大的官,他所想的,不过是远离朝堂,在国子监里当个太傅博士便好。不想这会儿入了宫,半点机会没有了。
秦曦倒是知道他两认识,秦尊便疑惑了,“你们认识?”
“我自小学医,虽不比念安大几岁,不过自小随着我家师傅看他的病,后来师父隐居山中,也便常常由我看他的病,我们也算是老熟人了。”
苏丞相人善,他的师父曾在他丞相府上借住过数日。他跟随着师父同住,跟这个小娃娃也玩过些日子,跟一般王公贵族的公子不一样,念安为人善良,谦逊还有礼,汐枫也把他当成弟弟来看待。
“那还是不要太熟的好。”秦尊笑着说。念安一听也笑了起来,汐枫笑着说“自然,我一个医者,自然不希望跟我的病人太熟,当朋友熟些还是可以的。”
秦肃酸到:“念安朋友倒是不少呢。”
念安无奈,“不比大皇子的狐朋狗友,我的都是人中龙凤。”
汐枫听着笑得开心:“这句话我可担得起。”
秦尊也点点头,“我也是。”
秦肃刚想说他也担得起,念安便补充道,“你未必。”气得秦肃脸青一阵红一阵的。
秦曦看这几人颇有要长谈的架势,想着念安刚醒,精神仍是虚弱,这才说到:“好了,都出去吧,让念安自己一个人歇会儿。”
“好,念安我们出去了,我在外室呆着,若是有什么事,叫我就是了。”秦尊虽然看念安现在开心了一些,也没那么虚弱了,却仍是担心念安。
汐枫道:“伤口如果有什么异样就赶紧跟我说。”
秦肃也道:“有什么事都来找我。”
念安一并回答来,“嗯。”
一行人走后念安不免想,在这宫中犹如身在虎穴,一不留神便会惹来杀身之祸,日后在宫中更是要小心谨慎的好。
虽说在这宫里不是自己不惹事就没事,但是小心驶得万年船总是没错的。
在院里休养了半个多月,伤口反反复复的也总算是结痂了。
秦尊几乎片刻不离地照顾念安,倒是赶也赶不走,念安无事做,本来这伤也好了个大概,只是除了如厕,秦尊不让他刚任何的事情。念安闲的无聊,秦尊就日日陪着念安吟诗:“愁因薄暮起,兴是清秋发。”
“时见归村人,沙行渡头歇。”
“我在这真的就是这山里的村人,困在了山里。”
秦尊笑道:“不不,山里的村人还能走到沙滩坐在渡口憩息歇累,你却只能呆在这里。”
念安叹气道:“唉,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明月中!”
秦尊知道念安这是自比被囚禁的南唐后主李煜,虽然有所松懈,却仍是不肯放他出去,必须要他好了利落才可以。
秦曦也常来,不过倒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坐着,有时看看书,有时写写字。听说秦肃被皇帝派出宫去了,要不然指不定这晰心院得多热闹。
凡阔偶尔趁着秦尊,秦曦不在进来看看,不过司膳房的姑姑脾气不好,他倒是也不敢久留,说些宫中最近的大事,什么哪个宫里的夫人被打了冷宫,哪个宫里的夫人又升做了妃,诸如此类,乐此不疲。
念安倒是惊讶,还以为这都少了这么多年的后宫争斗,原来是假的,本以为只有有皇储的后宫才有的争,没想到后宫这个是非地,根本不会因为有没有皇储而改变。
念安总是闲着,也没什么事做,除了看些书,倒是当做茶余饭后的小故事听听就是了。
不久,秦肃回宫,不出所料的又派人送了一堆补品过来,也时常往晰心院跑。本来走的这段时间,他殿里的宫女月落就没少往这边跑,日日送着各种各样的补品,还笑着提醒念安:“冤有头,债有主,念安你要是不要,可得亲自给大皇子。”
念安也知道她难做,就没有多说,自己又不便下床,如今他回来了,就麻烦碧清将补品一件件地送回去,又会有一件件的送过来,念安无奈,总是捡着看似普通的收了几样。
这日秦肃又登门,念安没好气地说,“你是把我晰心院当成你的储物室了?整日地往我这里塞东西。”
“这可都是名贵的东西。”
“你可别吓唬我,我以前好歹也是丞相府的人。”
秦肃看着念安一脸的痴样,“嗯。”
“只是这些东西于我没什么用,我也不喜欢。你送来了也不管用。”
“再不喜欢也多少吃点。”
“吃!谁说不吃了!但是真的太多了,你这么大张旗鼓地送,要弄得多少人知道,要是让皇上知道了,我这命怕了保不住了。”
说到秦正天,秦肃显然也是有所顾忌了,见他皱眉,念安接着说,“虽然你让月落小心地送,但是这晰心院里毕竟人多口杂,且这后宫里哪里藏的住事,你说呢?”
秦肃这才点点头,“也是。”
念安赞同到,“对啊!所以啊,我挑了几样,剩下的烦你拿回去了。”
一直少话的乏行插了一句:“主子要是不要,我要了。”其实他也是心疼那些名贵的东西,再这样下去,殿里的东西迟早要被大皇子都送过来。
秦肃一脸心痛,转过头,狠狠用手肘顶了一下乏行,“那么补的东西,你身强力壮的,给你有什么用?”
念安忙说:“不不,你喜欢怎么处理都好,赶紧拿回去,你看我这小屋,都堆不下了。”说着,还指了指那堆满东西的墙角。
又耐着性子跟秦肃说了好半天,秦肃才不送。
天气渐凉,念安的伤也渐渐好了,不出半月也能下床行走了,只是身体仍是不好。
九月刚过,秋叶纷纷下落,到处花开花谢,一阵秋风吹过,不过秋菊与金桂仍然暗放清香。
前往龙须山狩猎,四个皇子和一些皇亲贵族都要上场,本来作为书童,念安可以在宫中不必前往,但无奈念安耐不住秦尊的几度恳求,便也一同前往。
因着要准备的东西诸多,宫里各司都忙的不成样子,连凡阔也很少见,估计是实在忙,脱不开身。
念安想着带点东西过去找他,给他解解闷也好,这才到了司膳房。
逛了一圈也没看到人,念安只好拦住一个看起来年长的宫女问道:“姐姐你好,你可见过凡阔?”
那宫女愣了愣,显得有些为难,“没……没见过。”
念安一看这神色就知道凡阔有什么事,就拉着宫女不情不愿地到了偏僻的地方:“姐姐,你就行个方便吧,他是我的一个熟人。”说着往那宫女手里塞了一小包的银子。
那宫女看到银子,脸色都缓和了很多,仍是佯装为难说:“你是不知道,昨日他给贤妃娘娘送午膳,谁知道贤妃娘娘吃了以后,就病了。皇上一气之下,就把跟此事有关的宫女太监,全部都收押了,正在暴室里受刑,怕是回不来了。”
据说那暴室中酷刑众多,别说上古五刑仍有所保留,就是那些新五刑又有哪个人能够受得了呢?火能变金色,故墨以变其肉,在人脸上刻字,称作墨刑;金能克木,剕以去其骨节,截人双脚,故称剕刑;木能克土,劓以去其鼻,割去人鼻,故称劓刑;土能塞水,宫以断其淫,斩男子阳根,女子幽闭,故称宫刑;水能灭火,故大辟以绝其生命,既斩首,称为大辟。
暴室最多仅用前四刑,不让人死,却胜过让人死来的让人恐惧,除此之外,酷刑还有杖,钉,针,舂,鞭,烙,锥阴,贯耳,贯鼻。每个都以各种方式,或累或痛或羞使人没办法忍受煎熬,宁愿一死,却又不得,而在宫中震慑众人,使人无不闻风丧胆的。
念安听完宫女的话,心里大惊,这下没办法了,只能匆匆回了晰心院找秦尊。
秦尊本在看那本珍藏的上古神话,见念安匆匆忙忙进来,放下书本说:“怎么了?”
念安为难道:“我有一朋友,名叫凡阔。”
秦尊会意,“我知道,司膳房那个小太监。”
念安点头,“是他,我今日去司膳房找他,他好像出事了?”
秦尊问,“怎么了?”
“我刚听司膳房的人说,昨日给贤妃娘娘送晚膳,结果娘娘吃出病了,与此事有牵连的,都进了暴室了。”
秦尊大惊,“暴室?”
“是。”
“我先去那暴室一趟,我们再做打算。”
“我呢?”
秦尊无奈,“那地方哪里是你能去的,多吓人啊,我去就好了。”
念安知道可怕,但是不能让秦尊一个人去啊,“不行,这事本来就麻烦你了,我要还干坐着,哪里像话。”
秦尊想了想,应到:“算了,让你别去你也会去,一同去可以,但是你得听我的,不能乱跑。”
念安跟在秦尊后面,认真道:“会的!”
秦尊这才放下心来,带着念安前往暴室。
那暴室在冷宫那一块的附近,离晰心院甚远,两人走了小半个时辰才到暴室。
别的不说,但是这暴室的周围就已经是宫里最阴森吓人的地方了,走近的时候还能听到里面传来的声声惨叫,两人只觉得一身的寒毛都起来了。
门口的太监见是秦尊,忙点头哈腰道:“不知道四皇子大驾,来此为何?”
秦尊想了想道:“我听说贤妃娘娘昨日那点事,你可知道?”
那人抬起腰来,说到:“这事谁能不知道?那些昨日送来的,都死了好几个了。”
念安大惊,“死了?”
那人继续阴笑着说:“暴室可不是吓唬人用的,那些人用了点刑,没挨住就死了。”
念安道:“不是说不让人死吗?”
那人大笑:“哎呦这位公子可真会说笑,那人死了,我们能拦得住啊?”
秦尊呵道:“废话少说,我就问你,昨日带进来的司膳房的,有几个人?”
那人想了想,道:“司膳房送进来的有三人。”
念安追问道:“哪三人?”
“名字叫什么我不太清楚,死了一人,里面剩两人正在用刑。”
念安急道:“带我们进去。”
那人见秦尊点点头,就开了门。
秦尊低头在念安耳边轻声说到:“这是管着暴室的姑姑,名叫李問。”
里面走来一位妇人,年龄看起来四十左右,头戴一朵金黄的菊花,身上倒是朴素的什么也没有,想来在这样的暴室里,倒是有不少的油水可以捞,这人倒是隐晦,全身就这朵全金的菊花看得出一点什么。
要说她能当暴室的姑姑,别的不说,光是她这面相,就是极其合适的,要是让大师来说,这应该是大凶的面相。
“参见四皇子,今日为何来此?”
说起话来,语音倒是也平稳低沉,但是倒让人颇有压迫感。
“李姑姑平身,今天来不过是找个奴才,我晰心院的东西倒是一直是他送的,今儿个换了个人,我都不习惯了,听人说起来才知道到你这了。”
念安觉得这李姑姑果然是特殊的,在这里应该什么场面都见过的,面对皇子可以这么安之若素的,倒也没有几个了。
李問皮笑肉不笑道:“倒是有些个奴才昨日因那样的事送来了这儿,有两个太监已经死了。”
念安惊问:“姑姑可以带我们前去瞧瞧那剩下的人吗?”
李問见秦尊没有多说什么,应了声又说:“只是我这暴室里怕是吓着二位,二位要做好心理准备。”
秦尊点点头,李問便转身道:“四皇子,这边请。”
说着,就进入一个拐角,若是说刚刚进了暴室的门,现在才算是真正进了这暴室之中了。原先在那门口尚且有几扇大窗户,即便是进来了,也没觉得什么。这会儿一转头,完全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里面被分成很多小间,并且每一间都是互相看得见的,初意应该是为了能够震慑到其他人。并且,这边是几乎不分白天和黑夜的,只有几扇小窗,却要容纳这里黑压压一片人的呼吸。从那小窗里透出的微弱的光,让人感觉到被扼住了喉咙,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周围的柱子上有点着些蜡烛,透出的光更加增加了这里的诡异感,更重要的是,从不同方向传来的呼救声。
“救命啊!”
“饶命啊姑姑!”
“放我出去吧!”
“真的不是我,我什么也没有做!”
“我招,我全都招!”
除此之外,里面传来的还有各种臭味,血腥味,腐臭味,还有人的排泄物的味道,总之,所有恶心的味道,都聚集在一起。
在这里,应该是可以看到人性最矮小也最阴暗的一面吧。
刚走近第一步,周围的两间正在行刑的人,也向这边行礼,犯人像是得到了片刻的松懈,整个人都放松下来。连秦尊,一时都不知道要不要说平身的好,到底还是只能说了。
左侧的这一间里,正在行的是针刑,那个宫女蓬头垢面的被绑在柱子上,正在大声呼着“救我,啊!”从这个角度恰好可以看到,她双手的五指已经被扎满了针头,在微弱的光里,甚至可以反射出其他的光线。
那李問淡然说道:“这个宫女偷了主子的东西,她主子亲口说的要这样罚。”
念安不忍看,往右侧偏了偏头,这边正在施的是杖刑,只是那太监后面已经被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了,连哪里是腰间都找不到了,总之是一片血迹。据说,一昏死过去,就会被水泼醒,然后继续打,昏死的人,还要忍受盐水泼一次伤口,直到打死为止。
李問又说“这就轻松多了,死了也就结了,尸体往乱葬岗一扔,人也算是解脱了。”
秦尊也看到了,也是十分的反胃,担心念安就拉了拉念安的手,把他拉近自己的身边,轻声说:“别看,闭上眼睛,我带你走。”
念安没有闭上眼睛,但是拉住秦尊的手。这时候,秦尊给他的是一种勇气。
接下的这一间,是一个宫人正在舂米,据说舂米的人不得停歇,吃的也是连猪都不如,一旦松懈下来,看管的宫女或者太监就会拿着那带着刺的鞭子直抽,那刺刮在人身上不会留下大的伤口,却会火辣地疼,受累受到死为止。
李問说:“舂米应该是这里最轻松的活了,一日舂十个时辰就可以了。”两人皆惊,一日不过是十二个时辰,一日得不停不歇地舂十个时辰,就是头牛也早就累垮了啊。
另一边,是受着烙刑,念安看到的时候,那铁烙烧得火红滚烫,烫进那人的胸口时,那人痛苦得发出惨叫,连离得远的念安,都在瞬间闻到了肉被烧焦的味道。
这时,念安听到了一声惨叫:“啊!”念安反应到,“是凡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