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火热完结的小说《低空飞行》的主人公是何溪瞿孝棠,作者:博尔赫叁,该小说主要讲述了:何溪一直以来都不知道瞿孝棠这个人到底想要的是什么,他总是看不懂这个人的内心,感觉深不可测,但是现在他好像知道了瞿孝棠想要的是他。
属性:瞿孝棠想要裴梓岳的男朋友。
《低空飞行瞿孝棠》精选:
千万万个人像蚂蚁一样在地上爬,两个人遇到有多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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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烟吗?”
秦宣在听到瞿孝棠的话后从椅背上搭着的运动裤兜里掏出了一个皱巴巴的烟盒,递给他,“命可真够大的!”
瞿孝棠刚回来,一小时前,他才把何溪送上了车。
烟雾散开,瞿孝棠就近拉了把椅子坐下,秦宣也坐下,歪着头揣摩他,“怎么了,你不是说找到人了吗?”
瞿孝棠摇下了头,将烟衔在唇间,和秦宣做兄弟这么久,他头一次有‘不知怎么跟你说’的情绪,一根烟抽完又点了一根,秦宣似乎不打算问了,“你饿吗,老二买饭去了,我让他多带一份。”
“算了,你睡吗?”
秦宣摇头,瞿孝棠便叼着烟开始脱鞋,“床借我躺会儿。”
“嗯,上去吧。”秦宣做了个让路的姿态,又看了眼瞿孝棠的床,“啧,老二怎么搞的,又把书放你床上了!”
“没事,我睡一觉就走。”
后来老二回来了,给秦宣一份盖饭外加一瓶纯净水和一包烟,秦宣蹭了蹭他肩膀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指向了自己床上背对着他们睡觉的人。
他没睡,事实上,是有些烦躁的,眼前总是会出现何溪上车前的样子,眼睛红肿,眼神又违和的坚定,直勾勾的看着他说,“不要跟着我,拜托了。”
他可能烦躁于对何溪的未知,又或者是因为自己太听话了,二十多年,从来没这么听话过,多亏了何溪了。
旅馆的房间里,雨水打在窗户上,吵闹的让人心神不宁,何溪将头抵在他身前,为了克制颤抖,声音显得很沙哑,“瞿孝棠,海蜗牛怎么来的这么快…”
“台风跟小孩儿一样,玩儿腻了就走了,别急。”
“是挺像的,”何溪说,“它在的时候,我们什么都做不了。”
瞿孝棠将手探进毛巾这个帐帘里,指尖触到他的脸,随后用手心整个覆盖住了,再然后,瞿孝棠拿开了这条毛巾,俯下身压着潮湿的头发吻住了他头顶。
何溪没动,手抓着他衣角,被他缓缓放平在床上,瞿孝棠那时将他压在了身下,先是吻他额头,紧接着是眉眼,鼻尖,脸颊,到唇角时,他停了下来,“何溪,权当辛苦我跑这一趟,跟我接个吻行吗?”
一反常态的,未出两秒,何溪说了个‘好’字。
何溪全身上下只有口腔是温热的,但那个吻很涩,瞿孝棠厮磨着他的唇瓣,用舌尖舔舐他的牙关,又轻轻咬住他下唇吮吻了一小会儿,应该是有回应过的,瞿孝棠想,气息那么近的交缠,何溪微微张开嘴放他闯进去,就算是回应了。
那之后许久,何溪才将他推开,是推开,但又抱住了他脖子,软绵绵的在他耳边说,“点到为止吧。”
后来何溪要他抱着睡,床头亮着一盏昏黄的灯,半夜里,何溪又从他怀里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睡完了这漫长的一宿……
两周后。
江北市被冷空气接连侵袭,江大的校冬运会却准备的如火如荼。
硕大的操场,田赛径赛的项目都各自做着场地和道具准备,付雪带着开场舞的舞蹈演员正走着场地,“不要偏场啊,注意距离,前排看我,后排看主席台,距离拉太远了接不上拍子,一乱就全乱了啊!”
“学姐,这次镜头给特写吗?”
“也许,”付雪瞧着这一帮美人,“就是没特写你们也藏不住了,请好吧,回头宣传片播出去,五湖四海的帅哥全来了!”
“那我还是垫垫胸吧,”有人说,“脸万一模糊了,身材还能出圈!”
话音落,一帮人便开始起哄,付雪无奈的抹了把额头,而后后颈子突然一凉,她被冰的瑟缩了一下,猛地回过头,“无不无聊!”
尾音削弱,随后一声尖叫,“诶哟小祖宗,您回来了!”
苏娜笑着,跟何溪对视了一下,“死丫头,给你打电话打不通,我就把嘻嘻带过来了。”
“啊,嗐,我手机落排练室了,”付雪一把搂住这个小半个月没见的人,“怎么样家那边?”
“没事了,”何溪说,“你先练着,我去跟二妈销假,还要回宿舍收拾收拾,晚上我来接你吃饭。”
“行,打给我。”
何溪独自走了,苏娜过来和付雪并排站着,“雪儿,你说,安城是个什么地方啊,能让嘻嘻每次都哭着回去,笑着回来。”
“我也想知道。”付雪说。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上了锁的房间,有人把秘密锁在里头,有的人把自己锁在里头,何溪心里也有这么一个房间,回宿舍这一路,初冬里的阳光明媚,路边树枝光秃秃的,阳光铺在各处,何溪身体里有一种久违的感觉,曾经梦寐以求的江北市,在台风过后,一切仍然是原来的样子。
请了太久的假,回来真的被琐碎的事情绊住了脚,去顾小慧那销了假,又把宿舍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要紧的是得补各科的作业,还要通知下某个胖嘟嘟的小女孩,她的周末苦难日又要来了。
“小何老师,我妈居然没有辞退你,简直了!”电话那头,刘思雯明明说着遗憾的话,但语气里又满是兴奋,何溪听出来了,没有拆穿,只说,“你妈妈可能认为请不到比我更有效率的家教了。”
“吼,所以这周末我要交作业吗,这么久了,你应该不记得布置了哪些作业吧?”
“很显然,你知道我记性不会太差,你好好准备,还有你最近考试的试卷,我都要看看。”
“……我还只是个孩子啊!”
何溪把手机拿远了些,在后面接连的咆哮中挂断了电话。
宿舍门在那时咔哒了一声,何溪扭头看去,裴梓岳拎着两个大袋子出现在门口,看见他便道,“我算着时间,你应该到了。”
回安城这些天,裴梓岳一直有发消息,得知他回去了,惊讶之余,便是问几时回来,何溪定了票才告诉他,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过来了。
于是浅浅笑了笑,“进来吧,岳哥。”
“我买了些吃的,还有胃药,你备着,省的要用的时候没有。”
何溪接过来放在了桌上,“破费了。”
裴梓岳闻言一怔,“阿姨怎么样,身体还好吗?”
“挺好的呀,撒娇总不让我走,你知道的,我心软。”
“是嘛,大人到了这个岁数都变得粘人了。”
“嗯。”
何溪接着擦桌子,裴梓岳在他身后,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静默间,他又叫了声何溪。
“小溪?”
“嗯?”何溪应着。
“你说,台风过了再谈谈,”裴梓岳站到他身边,“我想跟你说,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反省自己,我们之间确实出了问题,但问题都在我身上,我不该总是忽略你的感受,也不该对你说那些伤人的话,其实我真的没有任何要中伤你的意思,话赶话的,就管不住嘴了,小溪,你原谅我好不好?”
何溪手里的活慢下来,“我会原谅你的。”
“小溪,”裴梓岳摁住他的手,将他身子扳正了,“我知道还有别的,让你跟着我吃辣,帮我哄着客户,还一直理所当然的享受你的照顾,我真的都意识到不对了,我不应该把这些事情弄成习惯,也不能总是认为你不会离开我,我不能仗着你在我身边久了,就随随便便对待你,小溪,我们不分手好不好?”
那是回安城的第二天,何溪在医院的走廊上给裴梓岳发过去的一条语音信息:裴梓岳,我们分开吧。
那天他握着手机回过头,看到病房里的一切,突然觉得,情情爱爱的,也就那么回事。
何溪依旧很平静,他推开了裴梓岳的手,温声道,“你说的那些,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我不是因为这些想跟你分开的,岳哥,感情会因为很多原因而从浓烈走到淡化,我一开始也不认这个道理,可现在我认了。”
所以算了吧,尽管我爱了你好多年。
何溪放下抹布,走到门口,将门敞开,“我本来想收拾好了再去找你,不过话也是这番话,现在就结束好了,我就…不送你了。”
裴梓岳走过去,颓然的让人觉得陌生,他也感到无力,像是落进深渊里,身边还有一根根本抓不住的绳,走到何溪面前,走出那扇门,站到外廊上,何溪一点点关上门,竟像极了与徐琳应酬后电梯将他跟何溪隔开的那天,或许从那天开始,分开就已然成了注定。
“小溪,小溪!”
裴梓岳叫住了他,何溪又把门拉开了一些,冲他伸出了手,“钥匙还给我吧,学校的宿舍,我不好换锁。”
啪嗒。
门再次关上,何溪手里握着那把钥匙,他感觉心里敞开了更大的口子,大片大片的新鲜空气涌进了身体里,痛快地想要喝点酒。
晚上,江大附近一家中西餐厅。
三人点了满满一桌子吃的,苏娜举起柠檬水,“由于明天大家要征战沙场,酒局推后几天,今天以水代酒,庆祝我们何嘻嘻回到江北,也预祝雪儿女士明天旗开得胜,最后祝我,早日脱单!”
何溪对这两个咋咋呼呼,又可爱至极的女人当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于是也举起杯子,“祝你幸福,我干了!”
学校的大型活动大都是大一新生的盛会,大二大三的看看热闹,像付雪和苏娜这样有任务的才会出现在新生堆里,一边充当他们的主心骨,一边乐此不疲的拓展社交圈。
何溪是被苏娜带到主席台右侧的,那里全是校学生会和校艺术团的工作人员,安排领导讲话,主持整个开场仪式,忙活起来场面颇有点冬奥会主办方的意思。
“何溪?”
何溪正游离着,应声望去,秦宣穿着身尤其宽松的绿色连帽卫衣出现在跟前,“你一个人啊?”
“娜娜刚刚还在这儿。”何溪说。
“我说我隔老远看见她了,怎么走近了人又没了,”秦宣挤在他身边坐下,“下午冠军赛,帮我转告下她,别玩儿疯了,记得来球场。”
“你直接跟她说就好,她应该马上过来了。”
何溪很认真的在做建议,可落到秦宣耳朵里又不是那么回事儿,他偏着头打量着何溪,“你一直这么冷冷淡淡的吗?”
何溪迎上他的目光,“你有什么误会么?”
秦宣抿着嘴叹了口气,“没,我就是想看看我老大喜欢你什么,下午你来吗,东区球场。”
“我可能要去图书馆,抱歉。”
秦宣耸耸肩头,而后起身,走了两步又停下,回身冲他说,“你消失这么些日子,一点都没记起我老大啊?”
何溪不知如何回话,出神间秦宣已经走了,苏娜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两杯奶茶,何溪接过来才告诉她,“秦宣刚过来了。”
“啊?人呢?”苏娜巡视了一圈,“走啦?”
“嗯。”
“是来让我下午去看比赛的吧?”
何溪点头,听见她说,“这我能忘么,建筑系那帮犊子,上次没收拾他们,今天决赛了我肯定得去搅搅浑水。”
“建筑系?”何溪想起来,上次瞿孝棠受伤好像就是建筑系弄的,“不是淘汰了吗?”
“那淘汰是循环赛,最后按积分算的。”
何溪还要说什么,音响里传出主持人开场的声音,他便收声了。
“雪儿在那!嘻嘻快看!”
台下,开场舞的100个舞蹈演员铺开了场地,坐在何溪这个位置看下去,排面确实恢宏又大气,后来是音乐,舞蹈,尖叫,呜隆隆一片,为期两天的冬运会就这样正式拉开了序幕。
下午,何溪着实对那些比赛提不起兴趣,带着要补的作业去了图书馆,图书馆的人和平时没什么区别,只是今天格外多了些情侣,何溪坐在窗边,前后总是响起些嬉闹声,偶尔还有没控制住的撒娇与亲昵,何溪笔记本上一行行漂亮的德语在那会儿戛然而止,他放下笔,拿起右手边的手机。
【众筹给裁判安排鹰眼,这都不判罚,你妈也是建筑系的吗?】【图片】【图片】
这是苏娜的朋友圈,何溪点开图片,第一张便是瞿孝棠,何溪想,上一次见这个人,还是在车站。
图片上两方球员正在抢篮,瞿孝棠跳起来,正在他身前的对方球员用胳膊肘保持一个肘击他肋骨的姿势,这是定格,依这个站位状况,瞿孝棠后面不可能躲得掉。
“你消失这么些日子,一点都没记起我老大啊?”
秦宣的话犹在耳边,何溪一时出神,仿佛又看见瞿孝棠近在眼前的那张脸,“权当辛苦我跑这一趟,跟我接个吻行吗?”
那天他身上纯是暴风雨的味道,以致于回安城后何溪便把这个吻忘了,现在想起来,他也有一丝糊涂,关于为什么答应与他接吻,为什么会在那种情况下鬼使神差的跟他接了个吻,何溪自己也不清楚。
东区球场。
上半场结束,比分咬得很紧,建筑系还是领先,休息区,苏娜给大家分发了水,而后站到瞿孝棠面前,拿着毛巾弯下腰,手还没碰到他的脸就被他拦住了,苏娜无辜的眨了眨眼,“你歇着,我帮你擦汗。”
“不用了,”瞿孝棠拿走了她手里的毛巾,“谢谢。”
“哦......”
“啊!哎哟!”
旁边一声惨叫,苏娜由此看过去,秦宣正抱着脚一副快疼死的样子,“苏娜啊,快帮我看看,我是不是要残废了!”
苏娜直起身子,拼了命没让自己翻白眼,走过去在他面前蹲了下来,“你不残废真是可惜了,送医学院至少还是个好教材。”
“有你这么说话的嘛?”秦宣尾音弱下去,因着苏娜握住了他的脚踝,朝一个方向轻缓的转动,“疼么?”
“......还,还挺疼。”秦宣看着她垂眸专注的样子,心说,这丫头睫毛真长啊,皮肤也挺嫩,啧啧,这小鼻尖儿,真得劲。
苏娜拿了药抹在手心,而后将手心敷在他脚踝上,“要是不行就别上了,这不还有候补呢么?”
“行,娜美人说得对,不上,我不上了。”
少时,场上一声哨响,瞿孝棠起了身,冲他道,“现在不上,以后都别上了。”
“嘿!”秦宣慌忙抽回脚站起来,又在苏娜的惊讶中揉了揉她的头,“等我啊美人,给你拿个第一回来。”
“秦宣!!!”苏娜的尖叫被淹没了,她眼睁睁看着这个没事人跟个跳蚤一样上了场,有气也得暂时憋回去,把那句‘王八蛋’换成,“地资加油!!!”
瞿孝棠上场了,球场左边的三号教学楼四楼,何溪站在走廊的围栏边朝下看去,心里莫名松懈了下来,看来那个人是没事,他正要走,球场上突然响起一阵哄闹,隔远看,是有球员摔倒了,何溪停住了脚步,等了一会儿人群才散开,裁判对刚刚摔倒的球员做了个手势,何溪不太看得懂,但他看见了瞿孝棠的笑脸,看见他插着腰往回走时跟秦宣对了下拳头,这个他懂,是庆祝的意思。
之后,何溪站在那里看完了整个半场,地资在一声哨响后以13分的领先拿下了胜利,秦宣跑到场边把苏娜抱了起来,他看见苏娜脸上从惊愕到无奈再到兴奋,看见了建筑系的愤懑,和满场观众的喝彩,何溪抿着嘴笑了笑,随后转身走了。
刚下到楼梯拐角,一阵热烘烘的风袭来,何溪被来人灼热的气息直逼到墙角,看清人脸的时候,瞿孝棠的脸离他只有几公分的距离,在大脑判断出他要吻下来的不到一秒的时间里,何溪闭上眼偏过了头,“瞿孝棠!”
呼吸声在耳边平复下来,何溪才缓缓睁开了眼,瞿孝棠就那么近的注视着他,“去哪,我送你。”
“我回宿舍。”
“这是经管的主楼,你来这干嘛?”
“我来...”察觉被看穿,何溪伸手推了下他,“秦宣让我来看比赛,路过就看看,怎么了,不可以吗?”
瞿孝棠纹丝未动,身子反而下压了些,“电话不接,短信不回,回学校了也不见动静,何溪,你好歹把我当个熟人行么?”
何溪想要辩解,张了张嘴,话音未出便被吻住了,瞿孝棠像是故意等这个契机似的,抓住他两只手腕,将他禁锢的动弹不得,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瞿孝棠这个吻里有些怒意,像是在斥责他什么,牙关被他撬开,何溪被迫与他缠绵了一阵,理智是在楼上的脚步声钻进耳朵里后回来的,脚步声越发靠近,何溪拼命挣扎起来,而后是对话声,听起来那一行人应该有三四个,到拐角的一刹那,何溪才突然被松开,还没来得及喘气,又被瞿孝棠拉着一只手往楼下跑去。
q7穿梭过校园,停在了何溪宿舍楼下,瞿孝棠身上还穿着球服,何溪在开门下车前冲他说,“以后未经允许,不可以碰我。”
“我尽量,”瞿孝棠说,“我能上去坐会儿么?”
“不可以。”何溪说完下了车,头也不回的上了楼,车里的瞿孝棠无奈的笑了笑,而后发动车子离开了。
不远处停着的一辆suv车屁股后,裴梓岳的目光落在q7的车尾灯上,直至车子消失不见。
何溪回到宿舍,钻进洗手间洗了把脸,又看着镜子里那张脸发了很久的呆,最后掏出手机,翻到通讯录,把某个一直没有存的号码添加到了新的联系人,并在备注里填了‘15号’。
周六一早,何溪便去了刘思雯家里,刘思雯是不是瘦了点,何溪也以为是错觉,没多问,怕伤着小姑娘自尊心。
“得饶人处且饶人,”刘思雯说,“小何老师,我爸今儿在家,我们和谐一点。”
何溪看着她发笑,而后点点头,“那你先把这些不该错的抄个十遍。”
“......”大概是做了个思想斗争,刘思雯拿了纸笔,“行。”
房门也在那时被推开,刘云天探进来半个身子,“小何,来,我跟你说个事。”
何溪应了声,而后拍了拍刘思雯肩膀,“好好写。”
“刘总。”
何溪出来,刘云天便道,“来,过来坐。”
何溪在他左手边的沙发上坐下,刘云天说道,“雯雯这段时间的进步我们都看在眼里,小何,都辛苦你了。”
“我还好,雯雯确实辛苦,不过也是她比较聪明,否则没有那么快的。”
刘云天笑着点头,“哦这个,你来这么久呢,也一直没找我跟她妈妈聊一聊薪水的事情,”说着,从外套内兜里拿出了一个信封,“这是我让秘书咨询了一些外语培训班老师单独辅导的时薪,真要你跟我讲酬劳,我想你顾忌着小裴,估计不会要薪水或者干脆开个很低的价格,所以,这也不多,你拿着。”
何溪没多矫情,道了谢,才问,“裴梓岳的工作您还满意么?”
刘云天似是想了想,随后才说,“我们合作的负责人已经不是他了,听说他要被调走了。”
“调走啊......”裴梓岳怎么从来没跟他提过,何溪还想问什么,又听见刘云天说,“小裴这个人,不像是个刚毕业没多久的,我倒是很好奇,你们怎么成为朋友的?”
“我们,是发小。”何溪说。
“那难怪,你能这么不遗余力的帮他,”刘云天说,“不过他呢,也倒霉,其实我没有跟他们公司合作的打算,把我公司放在小裴他们那里,其实就是个难啃的客户,这种呢,一般要么不做,要么就得死磕,他在约我之前跟我底下的人不知迂回过多少次了,就你来饭局那回,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查到我行踪的,我想既然碰上了一起吃个饭也没什么,否则你想想,我怎么会跟他在一个桌子上?”
何溪被刘云天这一番话打懵了头,接不上话来时,刘云天便起身了,将那厚厚的信封塞进了他手里,又捏住他肩头,沉声道,“你不一样,朝你自己的目标走,别吃这些没必要的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