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现代 >> 

金笼之中烂俗桥段

金笼之中烂俗桥段

发表时间:2021-03-22 13:37

纯爱小说《金笼之中》的主角是季绍庭黎琛,是作者烂俗桥段的一本已经完结的小说,金笼之中该小说主要讲述了:黎琛之前一直都觉得季绍庭说要离开他不过是他的一句口头禅,他永远也不会离开他,但是现在他开始相信季绍庭是真的不会回来了。 属性:占有欲强(到有时会发疯)的傲娇霸总×温柔善良乖人妻

金笼之中烂俗桥段小说
金笼之中烂俗桥段
更新时间:2021-03-22
小编评语:他是真的离开我了。
推荐指数:
开始阅读

《金笼之中烂俗桥段》精选

黎琛的确说到做到,带了季绍庭去看海,也不再连名带姓地呼唤他季绍庭。

他喊庭庭两个字时的感觉很特别,似乎是将后鼻音也读了进去,听起来有种认真过头的别扭劲。

称呼往往暗示着一段关系的质变,但季绍庭并未感到与黎琛的亲昵,只满腹惴惴不安。

这种不安在与黎琛独处的时候尤其明显。黎琛就像是一头狮子,虽然偶尔也会流露出猫科动物的可爱,但更多时还是危险的代名词,总趁人不备突然暴起反咬,伺候他等同于服苦役,而季绍庭的这段刑期绵绵久远。

幸而陈沛的术后康复进展得很顺利,这个星期就能搬回来住,有长辈在场时黎琛总会有所收敛。只是季绍庭的舒心并未持续多久,因为在陈沛出院的前一天,黎琛忽然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让季绍庭收拾好房间里的东西:“搬下来住。”

季绍庭其实知道他的意思,但他还是想要确认:“搬下来住?”

“我的房间,”黎琛放下刀叉,转动着无名指的戒指,并没有看季绍庭,“你想让我妈以为我们分房睡吗?”

这个理由毫无回转余地,季绍庭整个世界都抖了抖。黎琛推开椅子,没有再说什么,起身出了门。

虽然还是处于同一屋檐下,但房间的转换也是一种另类的搬家。季绍庭用了一整天的时间,慢吞吞地将他的生活用品从二楼搬到了一楼,同黎琛的用具并列在了一起。

黎琛在晚餐过后习惯做几组静态运动,等他从健身房上来时季绍庭刚洗完澡,一头柔软黑发更服帖,湿漉漉地蓄着温热水气。

季绍庭这个人很省,睡衣都是用穿旧的衣服,大多是社团或是什么活动赠送的T恤。今天他穿的这件是白色的,用英文印着环保标语,洗到起皱褪色。

“您等等啊,”季绍庭对着站在门口的黎琛,将毛巾搭上头,“我搓几下就拿到外面吹。”

黎琛说不急,一边游目四顾,看浴室里的器具尽皆成双成对。

季绍庭说只搓几下,还真就只搓几下,怕碍着黎琛做大事一样,拿起风筒避得匆匆忙忙。黎琛最不喜欢他躲他,偏要把他喊停。季绍庭杵在黎琛跟前,罚站似的手足无措:“黎先生有什么事吗?”

黎琛纹丝不动,上上下下把季绍庭看进眼里。

这人身上还染着淋浴的酡红,给一身纯白衬得格外艳,艳得简直不是人间颜色,叫黎琛只想把他揉碎。

发梢还在滴水,水珠子顺着他流畅的脖颈线条没入领口,那将露未露的一片肌肤单是用眼睛就知有多纯情。这样干净的一具身体,什么都不晓得……

“你先睡吧。”黎琛关上了浴室的门。

黎琛单手撑着墙壁耸动腰肢时,季绍庭正一边吹着头,一边担心自己会睡不着,但这份担心在他盖上棉被时立即烟消云散。原来黎琛连床具也是请专人设计过的,柔软舒适得叫季绍庭忍不住舒展起四肢。

他今天本来害怕自己万一失眠,会连带着影响黎琛的睡眠质量,特意跳过了午觉,里里外外找了一天的琐碎事做,怎想这床舒服得要人命,他眼睛一闭就觉得身子滞重起来。

血液在体内周流,指头亦暖和。

于是黎琛一出浴室看见的就是这个暄乎乎的季绍庭,一脸叫世人欣羡的安宁,跟情欲毫无干系。

黎琛心里那些坏事消遁大半,他想这个人果然是特别的,连睡相都格外恬静,随意一躺都像躺进云朵中。他在床边站了好一会儿才压下躯体里的亢奋,熄了灯,轻手轻脚地掀起被角。

他不愿弄出动静惊醒季绍庭,但兴许季绍庭睡得还不够深,一感到身边有动作,就迷迷糊糊地睁了眼睛。黎琛听见暗处传出一声“黎先生”。

季绍庭的音色一向是乖乖仔的音色,初醒时的嗓音却莫名有几分慵懒的性感。黎琛又无法自持地幻想起这声音在他身下情动时,又会如何婉转,没有察觉自己收住了呼吸,等待季绍庭再同他多说些话。

在季绍庭开口之前,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

他往床的另一侧挪出了空位,又喊了声黎先生:“我煨暖了,您躺进来吧。”

黎琛铸在暗色里,季绍庭看不清他的神情,但他直觉他在盯着自己看。季绍庭有些不好意思,换上轻松口吻道:“我好不容易窝暖和了,别浪费呀。”

黎琛将自己在季绍庭的体温里安顿好了,转向他的方向侧躺。空气寂无声息得叫季绍庭不适,于是他随口聊起话:“黎先生洗了很久呢。”

“嗯,”黎琛在浓稠的夜色里辨识着季绍庭的轮廓,沉声回答,“因为冬天。”

“倒也是,冬天就是想洗久一点,”季绍庭笑道,“我记得您最喜欢冬天,是不是?”

闲篇过后两人互道晚安,黎琛静静地等着季绍庭那一进一出的呼吸起伏渐深渐重,直到他轻唤庭庭而他毫无反应。

然后黎琛伸出一只手,绕过季绍庭的脖颈,小心翼翼地将他收入了怀中。

季绍庭分明一身男性骨骼,在黎琛怀中却软得不可思议。

皮肤底下的血管全在跳动,黎琛周身都被一种难以言喻的喜悦充胀了。季绍庭纯洁的肉体就在一层薄薄睡衣之下,可以信手取得。黎琛几乎咬住牙关才遏制住为非作歹的冲动。

他在棉被下摸到了季绍庭的左手,狠狠地按住了那枚翅膀状的戒指。

陈沛在家里休养了没多久,就打算重回工作岗位。她同黎琛说这事的时候黎琛刚工作回来,在玄关处站着让季绍庭给他脱大衣,听完就皱起眉毛说:“不建议。”

陈沛拍了拍沙发旁的位置,问能不能谈谈。

季绍庭很自觉地退进厨房说看火,留下母子俩人在客厅。

陈沛同黎琛的“谈谈”,实则并不在于她工作与否,生死一场,都到这个份上,她想做的事情黎琛最终还是会点头的。

她说的是季绍庭的事。

这段日子陈沛从未见季绍庭离开过家门,确凿的二十四小时足不出户。季绍庭原先说的是为了结婚他请了段长假,后来陈沛还是觉得不对,一再追问才知原来黎琛早让季绍庭把工作辞了。

黎琛用一种不明白有哪里不明白的语气,回答母亲的质问:“他都嫁给我了,还需要工作吗?”

“可你看他整天在家……”

“在家里不好?”

黎琛的打断来得很凶。陈沛看着他,心想他爱是真的爱,不懂也是真的不懂:“就算养狗也得遛狗啊,何况庭庭是个活生生的人,得交际,认识朋友——”

认识朋友四个字几乎叫黎琛产生了生理性排斥,在他找回季绍庭之前,季绍庭已经认识过很多朋友了。那些面目模糊的朋友,已经从他手里占去了季绍庭整整二十六年,难道还不够吗?

但陈沛又说:“——要不然多无聊。”

黎琛顿了顿,忽然问:“他亲口说的无聊?”

“是啊,不过这还要亲口说吗?你难道看不出来?”

话到这里黎琛静默了一段。

然后决定来得很突然:“我带他出一趟国。”

这结论显然不在陈沛预料之中,她刚想惊讶地问“什么?”,黎琛已拔高音量,把厨房里的季绍庭叫出了半边身子:“怎么了阿琛?”

黎琛站起身,迈着急促的步伐朝季绍庭走去:“我们去度蜜月。”

季绍庭当即愣住,听黎琛继续宣布:“我让秘书安排,明天,或者后天。”

这行程着急到不合情理,因为黎琛不自查的心虚:季绍庭怎么能觉得无聊,在他身边的季绍庭应该是幸福的快乐的,永远也不想离开。

他要证明给季绍庭看,他给他的就是最好的。

“你想去哪?”黎琛在季绍庭面前站定,“我都带你去。”

因为工作的关系,季绍庭去过很多地方,说是环游过世界也不算夸张。

他并没有特别钟情的城市,在他而言每一座城市都有它独特的情绪,所以当黎琛问他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时,季绍庭的答案毫无客套成分:“没有啊。”

然后是一句早已成为习惯的迁就:“你呢?你想去哪,我们就去哪。”

“不行,”黎琛很重地拒绝,“你来决定,去你想去的地方。”

季绍庭想了想,说要不然就英国吧。

他没告诉黎琛其后的因由。英国是他读书工作的地方,熟悉得能数出每一条街道名,可以安排出最地道的行程,也方便照顾黎琛。

分明黎琛只是为了季绍庭能不再无聊,他这样焦急地表达对季绍庭的关心,季绍庭本人终究是未能察觉。

倒是陈沛从客厅走进来,听见季绍庭的决定,奇怪道:“庭庭不是一直生活在英国吗?选个新鲜地方去吧。”

“我连北韩都去过了啊,”季绍庭笑道,“没什么新鲜地方了……嗯,南极?南极倒还没去过。”

“那我们去。”黎琛马上接口。

季绍庭是真给逗笑了,黎琛再让他不安都好,他都必须承认,他拿黎琛的这些可爱瞬间完全没办法:“大老板,不是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的,去南极的手续多复杂你知道吗?”

“我能办下来!”

季绍庭眼见黎琛脸上有了执拗,赶忙安抚道:“是是,你当然能,不过南极不适合度蜜月。我们就去伦敦吧阿琛,景点新不新鲜都没关系,只要是和你一起就好。”

这最后一句话叫黎琛心头蓦地冒出一脉情致,涓涓细流般暖了全身。他嘴角有了近似胜利者的得意微笑,“好,”他说,“那就伦敦。”

三天后他们入住市中心的酒店,季绍庭再次为黎琛的行动力所折服。

跟他自己这种拖拖拉拉的慢性子完全相反,黎琛的办事效率极高,一件事说做就要做,这大抵是与他那复杂的家庭构成有关。黎琛虽然出身富庶人家,却并没有长成个要什么就有什么的纨绔子弟。他想要的东西,都得凭他自己的本事争取回来。

季绍庭想到这一层,心里又莫名其妙地动容。

夜的序幕尚未分明,长途机很累人,两人在酒店简单用过晚饭就打算休息。次日的行程是博物馆,黎琛在季绍庭眼里不是个能欣赏艺术的人,所以季绍庭只打算跟他看些出名的展品,担心他闷。

黎琛照样还是让季绍庭先洗浴,交接浴室以后季绍庭边吹头发边给朋友发消息,说他从中国带了些礼物,问什么时候有时间。

朋友的消息很快就回来了:哦上天,你还真的挑了圣诞假来度蜜月!嘿,听着,莎莉和我后天在家里开派对,你和你先生可一定要来。

季绍庭回了个哭笑不得的表情,老实答道:我先生不喜欢派对。

朋友回道:那你至少得出现,哪怕只半小时,我家地址你知道。

又补充:拜托你了乔纳斯,你可一定一定要出现,大家都非常想念你。

季绍庭回了个微笑表情,说会和先生商量一下。知道朋友这样记挂自己叫他心里很暖,暖到连对黎琛的距离感都消融,看见他披着毛巾从蒸腾着热气的浴室里出来,还笑着打趣:“你们天神洗澡都要这么久的吗?”

黎琛瞥了季绍庭一眼,转身去取吹风机,心想他当然久了,一整晚都可以。

季绍庭心里盘着该如何说服黎琛同他一起去。他很有自知之明,黎琛对他凭本事得到的东西有很强的控制欲,是不可能放他一个人去派对的。

等黎琛吹干头发躺进床,季绍庭还同往常一样将煨热的被窝让给他。黎琛没有拒绝,他已经戒不掉季绍庭的体温了。

季绍庭这个人处处都特别,而最特别的地方是,他对一个人好,不会让这个人产生任何心理负担。你看他眼睛就晓得他什么杂念都不存,只是想你开心,你只管心安理得地接受。

黎琛熄了灯,在棉被之下寻到季绍庭的手,他已等不及在季绍庭入睡后才抱他了。起先的几晚他还因为没有合适借口而扯不下面子,后来他回神,季绍庭是他明媒正娶回来的,他要抱他不是理所当然,不是天经地义。

季绍庭早已不像第一次被黎琛抱时那样慌张,他温顺地躺在这所谓丈夫的怀里,只当自己是一只玩偶,负责安抚黎琛那自小就生生压抑的孩子气。

黎琛刚刚洗完澡,手脚岂止是暖和,简直是炙热,但季绍庭没有觉得不适。他今夜心情很好,实则自出门以来他一直很轻松。

终于呼吸又是自由的了。

季绍庭轻轻地笑了一声,贴在黎琛的颈窝处,与他低声细语,仿佛一对货真价实的夫妻:“黎先生身上有味道。”

“不可能,”黎琛立刻驳回,“我洗得很干净。”

季绍庭给他逗笑了:“是好闻的味道,生下来就有的体嗅,有点像是……阳光的气味?不知道怎么形容,反正我很喜欢。”

夜很深,季绍庭完全没有察觉黎琛在听到这句话以后的不对劲:周身的血流都凝固了,可心还在跳,跳得好厉害,血管都要崩裂。

喜欢。

季绍庭刚刚对他说,喜欢。

季绍庭自顾自地继续,请求的话里气多声少:“跟您商量一件事,行吗?”

黎琛滞滞地用鼻音回了声嗯,季绍庭最终也还是拿不出迂回的进路,他问得很直接:“我以前的同事后天会在家里开派对,您陪我去,行吗?”

黎琛的回答也很直接:“可以。”

这爽快得简直出乎季绍庭预料,他脱口问真的吗?难以掩饰话中的惊讶。

季绍庭不知道的是,黎琛现在满心都是他那一句“反正我很喜欢”,涨鼓鼓的快要炸裂,他现在提什么要求黎琛都会答应的。“真的。”黎琛心想,只要你多说些喜欢,要月亮我也给你摘。

等他意识到这荒谬的想法,大脑当即断电,眼前只来来回回两个字:什么?

这是什么?

他当然知晓自己对季绍庭的喜爱,那是一种审美意趣上的喜爱,谁不喜欢看季绍庭这种漂亮又无害的工艺品。

但现下这强烈到难以言喻的感情,显然已经超乎了那种肤浅的认知。季绍庭不过是给了他一次似是而非的回应,就要他晕头转向,恨不得掏心挖肺对他更好。黎琛不由厌弃起这样任人摆布的自己,连带着罪魁祸首也一并憎恶上。

他蓦地紧紧搂住季绍庭,几乎是报仇一般,叫季绍庭也不得动弹。

季绍庭不知他又突然发什么疯,骨架子都给他搂得紧聚,像是要被溺水者拉着一起溺毙。他挣扎着喊了两声黎先生,但听黎琛恶狠狠地命令:“不许动!”

季绍庭耳根嗡一声清醒了,这才意识到所谓自由不过假象,只要黎琛这座真正的笼子还在,就能轻易将他禁锢。

黎琛抱得很紧,抱得两人身体界限都交融,仿佛一旦分开就要撕掉对方一层皮。

“庭庭……”黎琛像下咒一样不停低喃,“庭庭……”

这样带着杀气的阴郁的爱是可以让人生生慑服的,季绍庭连呼吸都忘记,只愣愣地听黎琛说派对可以去:“但你要向他们介绍——”

季绍庭一直睁眼到后半夜。次晨黎琛问他脸色为何这么差,他笑着找借口,说大概是出门在外不习惯。

黎琛以为他是认床,认他们的家,心情明朗起来,话里也有了难得的轻松语调:“要再睡会儿吗?”

“不用了,”季绍庭还是一脸和气,“今天不开车,没问题。”

博物馆向来是越走越无趣的,再是巧夺天工的展品看多了也会产生审美疲劳,是故季绍庭先带黎琛从希腊馆看起,更能让他们产生共鸣的东方艺术被排在了下午。

从各种角度来说,季绍庭都是一个很称职的旅伴,不仅会提前办好所有入场手续,每件展品都还能说出些故事来,叫黎琛这种对人类过往毫无兴趣的人也觉出意趣。

或是因此才未能及时察觉季绍庭的疲态,而等他发现季绍庭在打哈欠时,表达关心的方式也不对。他用的是反问句,神情还是责备的:“我早上不是说了让你再睡会儿吗?”

季绍庭只觉更累了,他擦去眼角泪珠,条件反射地来了句对不起。

黎琛的眉还是皱着,这样无精打采的季绍庭让他很不舒服。他正想说回酒店休息吧,这些展品看与不看都一样,季绍庭先扯了个笑容,说:“您不介意的话,我去那边坐坐?您逛完来找我。”

“回酒店。”斩钉截铁的三个字。

季绍庭的脸上立刻有了生动气息:“那怎么可以!难得来一次。”

季绍庭不想黎琛因为他错过好东西,见他还是不为所动,语气几乎是恳求了:“至少去看看那边几件雕塑吧?跟您一样都是天神一族呢。”

“可是你累了。”他几乎有了焦急神色。

“没事的,我就坐那,您一回头就看得到我,”季绍庭的眼神很柔和,里面只有黎琛一个人,“我哪里也不去。”

又是这样,黎琛对着肃穆的希腊神祗,心想又是这样。

只要是季绍庭提出的要求,他就半点拒绝的办法都没有。他从小到大都很有主见,能将周围一切人事都控制在手,季绍庭是他十拿九稳的人生里唯一一个不稳,大厦将倾,摇摇欲坠,明明祸是因他而起,却又只有他能救。

与他分开哪怕只一秒都不安,分明眼前是流传千年的上工之作,即便是世界大战也要签订合约保存完好的瑰丽艺术品,黎琛却一秒都看不进眼,才走近就转身折回季绍庭的方向。

难道真的不知道这是什么吗?

还是不愿意承认,承认他就是这样软弱,甘愿为一人舍弃自由,千情万绪都交由他牵引,从此为他所囚。

午间阳光明灿,季绍庭正坐在长椅上闭眼休息。他侧边是一幅栩栩如生的天使画,一对舒展到羽尖的洁白羽翼随时可以扇动。

顶上敞开的玻璃窗仿若天门,一阵风带走了云,金光逐寸倾泄而下,浇注于季绍庭白皙的皮肤,在他丝丝飞金的发间流溢。

黎琛怔住。

忽然间一切都清晰了,这段关系的真相,每一处都线条分明。

所有声音都消失,所有人影都隐遁。只剩眼前这处于光焰正中的季绍庭,与那春夏之交的记忆重叠,重新屈膝坐在了路灯下,从黎琛的车窗里一掠而过。

难道真的不知道吗?当时为何心头一动。

因为他以为自己遇见了天使,而真爱就此降临。

季绍庭披着的那件白色的长袖外套,在他眼里是一对幻化的羽翼,垂在身侧,随时能重新展起,就此远去凡间,再也不会回来。他的命中注定,他的另一半灵魂,一人一生只遇一次,错过就终生残疾。

所以他下一秒就踩了刹车,急匆匆地赶回去,愚拙地问你哭什么,满心只想把他留下来。

季绍庭眼里水雾氤氲,眼神涣散得用了好几秒才找到焦距,而后竟然是笑颜色:“没事,谢谢你啊。”

然后他站起身要走,黎琛心一紧,立刻抓住了他的手腕,“我可以帮你,”他一时组织不出更多语句,只干巴巴地又重复一遍,“我可以帮你。”

季绍庭睁眼时是吓了一跳的,黎琛不知何时已跪到了他身前,右手指腹轻柔地抚摸着他的眉尾痣。季绍庭一声疑惑的“黎先生”才吐出一个音节,就被黎琛吻住了唇。

与过往那些不明不白的吻完全不一样,这是爱情最确凿的证据。虔诚地、温柔地,纯洁良善,心甘情愿,彼此封锁。

于是季绍庭用了一整晚想要忘掉的那句话,在这一刻不仅重新浮现,更就此镌刻进心跳,只要一日在世存活,就每分每秒都与他提醒。

但你要向他们介绍——

“说我是你的爱人。”

金笼之中烂俗桥段小说
金笼之中烂俗桥段
纯爱小说《金笼之中》的主角是季绍庭黎琛,是作者烂俗桥段的一本已经完结的小说,金笼之中该小说主要讲述了:黎琛之前一直都觉得季绍庭说要离开他不过是他的一句口头禅,他永远也不会离开他,但是现在他开始相信季绍庭是真的不会回来了。 属性:占有欲强(到有时会发疯)的傲娇霸总×温柔善良乖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