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现代 >> 

失足薄林

失足薄林

发表时间:2021-03-16 09:48

由作者小狐狸的大宝贝倾心创作的一本已经完结的纯爱小说《失足》,主人公是陈树薄林,该小说主要讲述了:陈树觉得他面前的这个小男孩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感觉薄林这个人就像是一直老狐狸,狡猾得很。

失足薄林小说
失足薄林
更新时间:2021-03-16
小编评语:腹黑小白兔把呆狐狸吃干抹净的故事。
推荐指数:
开始阅读

《失足薄林》精选

陈树是一个人回的家。

路过楼下的水果店,他打算捎点荔枝给叶一。

印象中她最喜欢吃这个,每年夏天陈树都会在她下班前先买上一大袋搁冰箱里,这样等她下班回来就可以吃到冰镇的了。

想着叶一或许会露出难得的笑脸,陈树也跟着傻乎乎地笑了笑,两侧浮起了一对不明显的梨涡,像盛着浅浅的蜜糖。

“漆黑的沙俄堡礁石——”

包里的电话铃声突然响了,陈树将挑好的荔枝先放在边上的篮里,手忙脚乱地接通了电话。

“喂——”

“你怎么回事?”一听这极富威慑力的声音,陈树不由心口一紧,是他妈打开的电话。

说来也怪,陈树都三十出头的人了,到现在一听见他妈的声音,还是会下意识地紧张。

陈树出生在一个单亲家庭,家在一个小县城里,陈树他妈叫单洁,是他们那儿一中的数学老师。

单洁在他们那是出了名的严师,不仅对自己的学生极其严厉,对于自己的儿子更是有一套更为严苛的标准。

在陈树小学时,单洁便明确限制规定了他课后的安排规划——奥赛班、钢琴课、写作班。各种各样的课外兴趣班填满了陈树小学的课后时光,即使单洁女士每月的工资只能勉强负担起这些,但她仍旧觉得钱花到对的地方上就是值的。

到了陈树再长大些,开始上初中时,单洁对他的控制欲逐渐增强,甚至连他的交友范围都有了明确的限制。

不允许交成绩差、贪玩、不务正业的朋友。

只能交学习优秀、品德良好,经过她“认证”的朋友。

陈树一向是个听话懂事的孩子,她很满意。但却遗漏了儿子越来越沉默的异状。

在单洁看来,只有读书才是唯一的出路,才是唯一的正道。所以看着每日因长时间看书而变得愈发沉默寡言的陈树,她反而觉得很欣慰,认为儿子是“懂想了”“长大了”。

再后来,陈树因为出色的成绩,拿了县里唯一的保送名额去了一所省重点高中。

竞赛、学习、竞赛、学习。

陈树沉默地做着重复的事,仿佛他的人生只剩下了这两件事,如果不做好就会失去存在的意义。

他黑白又无趣的人生一直持续到高二文理分班那刻。

那天正好是新生报到,陈树因为身高的缘故,又被分到了倒数第一排。

下午的时候大扫除,班长分配任务时不小心把陈树这个名字给漏了,结果导致他只能无聊地趴在座位上,呆呆地看着新同学们有说有笑地舞动着扫帚,或是挥动着抹布打闹。

参与不进去。

陈树默默地转头,看见斜前方正坐着一个女孩,好像和他一样没参加大扫除。

窗外的阳光仿佛都变得温和了,像层黄金轻纱薄薄地披在女孩的纯白衬衫上,她的长发像乌黑的瀑布一样倾泄而下,一阵微风吹过,将发上的香气送到了陈树的鼻尖。

是初开的晚香玉的味道。

女孩托着腮,看着夕阳。

陈树看着她,呆住了。

“叶一,披头散发像什么样子。今天年级检查头发你又不合格,下次我就打电话给你家长!”教导主任每次见叶一那一头飘逸的秀发,都气不打一处来。

只因高中的校规规定女生不得留长发,若是留了,也必须用橡皮筋规规矩矩地扎起来。

可叶一却总爱将她那及腰的黑发散下来,教导主任已经将这种屡教不改的“叛逆行为”在校园广播上连着通报批评了三次了,没料到叶一一点悔改的意思都没有。

“通报批评就批评,叫家长就去叫,我留我的头发碍着什么人了吗?”叶一斜着睨了教导主任一眼,冷淡地道:

“我该考几名就会考几名,头发长不长我都是这个排名,你别瞎操心了。”

教导主任对叶一是又爱又恨,毕竟她代表学校参加的计算机竞赛屡屡获奖,给学校添了不少脸面,可她作为本校的“正面人物”,不仅仪表检查不规范,对待校领导的态度还极其嚣张,可把他气得不知该拿这丫头怎么办。

“唉!真是!”教导主任恨恨得咬牙,用手一指斜后方的陈树,

“你看看,你学学人家陈树,不仅品学兼优,连寸头剪得也是一级的规范!你能不能像他一样听点话?”

叶一闻言转过头来,上上下下地将陈树打量了一番,直把陈树看得满脸通红。

“嘁。”叶一不屑地勾了勾嘴角,陈树赶紧低下了头。

心中怦怦直跳。

叛逆大胆又优秀的叶一,成了陈树少年时代里唯一的一抹亮色。以至于多年后的今日,即使已经在一起三年了,但只要一想起她,陈树心里还是会泛起无限的温柔,层层往外漾开。

“这么久了,我不给你打电话你就不知道打过来?”电话那头的怒气源源不绝地传了过来,突兀地中断了回忆。

“没有,妈。”陈树张了张嘴巴,觉得有些苦涩。

他从小就生活在一个控制欲极强的家庭里,以至于现在快要步入中年了,那种下意识的懦弱与“听话”仍如跗骨之蛆一般牢牢地附在他身上。

“最近过得怎么样?”电话那头的人皱了皱眉,“别告诉我你还在写你那小说。”

“嗯……暂时没写了。”

“那就好。”单洁松了口气,继而又忿忿了起来,

“怎么老干这些没用的,也不找个正经工作,你问问你自己,对得起z大的毕业证吗?”

陈树皱了皱眉头,不说话。

沉默并不代表他认同他妈说的话,同样的话他已经听到过几万次了,可惜他妈从不理会他自己的想法,总觉得只有自己才是对的。陈树很心累,感觉正常人已经无法和她在一个平台上交流了。

“你怎么不说话?你既然也没什么要紧事,怎么也不回来看看我?”

一句句咄咄逼人的质问接连抛来,令陈树本来就不美好的心更加烦躁了。

“我有空就回去,我还在忙呢,先挂了妈。”陈树还没等她妈开口,就一口气地挂了电话。

望了望刚才挑拣了一半的荔枝,陈树叹了口气,继续认命地动作了起来。

就是因为他妈这个样子,他才到现在都还没敢让叶一见过家长。

“咔嚓。”

陈树开了门,发现叶一已经回家了。她正坐在客厅,抱着台电脑低头敲着什么。

家里十分安静,陈树也没敢打扰他,只是轻手轻脚地把荔枝放到了冰箱,然后回了客厅。

“在做什么?”他绕到了叶一背后,小心翼翼地圈住了她的身体。

“论文,别弄我,热。”叶一皱着眉,毫不留情地陈树的胳膊推到一边。

感觉到叶一的抗拒,陈树也有些失落。

他原本打算今晚寻个机会,同叶一好好亲近亲近的。

毕竟,他们已经两个月没上过床了。

“那个,我买了你爱的荔枝,给你冻了放冰箱里了。”陈树见叶一依然没有理他的打算,便忍不住地开了口。

“知道了。”叶一仍不咸不淡地应着,双手噼里啪啦地在键盘上游走。

“每一颗我都认真挑过了,都是外壳紧实,非常有弹性……”

“我说。”叶一终于抬起了头,不耐地看向陈树,屏幕的光映在她冷淡的侧脸上。

“你就没有自己的事要干吗?”

陈树愣了愣,半天没说话。

“那你忙吧。”他轻轻地说,心里却总有个地方空落落的。

回了房,陈树顺手打开了桌上的CD机。一阵柔和又舒缓的钢琴声悠悠响起。

Satie Gymnopedie No.1.

萨拉萨蒂所有曲子中他最爱的一首。

叶一高中时是学校古典乐团的首席钢琴手,经常会代表学校出席大大小小的演出活动。

陈树作为忠实的观众,每场演出开场前三十分钟他都会早早到场,默默地在台下望着台上光彩夺目的叶一。

从李斯特听到肖斯塔科维奇,从肖邦听到拉赫玛尼诺夫。

这么多年,不管当初是不是因为叶一而“入的坑”,陈树现在的生活已经离不开这些可爱的音符了。当初《克莱姆海堡》卡文时,他还是靠着循环“猫和老鼠古典乐歌单”才一点点找回了感觉。

陈树放松了身体,四肢摊平地倒在了床上。

《克莱姆海堡》或许要中止拍摄了,不过没关系,未来还有很长。他的热血还没有被磨灭,他独一无二的幻想空间还没有通过文字完全展现给大家,他还能写。

更何况还有那么多支持着他的粉丝与朋友。

陈树一想到那群通过写文认识的“损友”,脑子里便适时地响起李时添那家伙特别能闹腾的咋咋呼呼声,

作者群里第一次连麦时喧腾的起哄声,第一次面基时啤酒罐的碰撞声,谈起八卦时心领神会的嬉笑声,这些新奇又美好的回忆像在他脑子里扎根了似的,只要一回想,就会开出喜悦与满足的花来。

陈树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

当年那个寡言又孤僻的陈树绝不会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他的原创小说能在金榜上蝉联三届冠军。

他能通过文字结识这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

他能……和叶一走到一起。

陈树默默地想,虽然叶一目前还没有表现出特别喜欢他的样子,但好歹她同意和他在一起了。

距当初陈树求爱成功,到现在两人在一起也已经快三年了。

他们总会有第一个十年的,然后有第二个,第三个……

这么多个十年,再坚硬的冰山也会被融化吧。

望着客厅里微微泻进来的光,陈树的心像阳光下融化的棉花糖,又软又轻。

曾经他以为未来的他也会像小时候那样,按部就班地照着他妈的安排,像个被*控的听话傀儡一样度过这毫无意义的一生。

可是现在,他想为自己而活。

只为自己而活。

毕竟,未来总是充满无限的美好。

不是吗?

然而,上天只给陈树吝啬地开了一条小缝,让他窥探了一眼世间的美好,之后便像故意愚弄他似的,残忍地堵上了他人生里所有能透光的缝。

“知道吗,这杯酒的名字叫‘露华浓’。”

昏暗的房间里,薄林摇晃着高脚杯,纯白的酒液在透明的容器里涤荡着,在霓虹下折出了一抹光晕,又白又亮,像盛着一轮月亮。

“你最近兴致挺不错?”对面的Virginie翘着腿,黑色的包臀紧身裙将春光半遮半掩,显得性感又妩媚。

她嘴边衔着根烟,呵出的气迷离地在黑暗中化成了一团火焰般的轻雾。

“还有闲情和分手半年的前女友约会呢。”

薄林将杯中酒抿了抿,微笑着提醒她。

“Virginie,和前女友吃饭已经不适用于‘约会’这个词了。”

Virginie转过头,半嗔半怨地瞪了他一眼,眉梢尽是无边的风情。

“你约我出来,真的只是请我喝酒?”

薄林笑着不言语,只是静静望着餐厅窗外那块繁华的街景,不知道在想什么。

Viginie看着薄林的侧脸,心不受控制地又狂跳了一声。

反应过来时,心中只余淡淡的自嘲和懊恼。

薄林这张脸,不说话就能勾走人的心了。

“听说你这半年来都没有接戏?”她饮了一口杯中的“露华浓”,随即便被一股极其强劲的辛辣给烫了喉咙。

“F**k!这玩意在强|奸我的味蕾!”

薄林点了点头,又见Virginie漂亮的脸上露出了罕见的狼狈表情,不由哑然失笑:“嗯。”

半年前薄林与《克莱姆海堡》剧组的事儿闹得整个娱乐圈都沸沸扬扬。

最高兴的实属薄林的黑子们,正好借着“‘薄影帝’被拒绝”这事开始撒泼似地兴风作浪起来。

最苦的还是薄林的粉丝,一边要与癫狂状态的黑子们互相搏击,一边还要广刷澄清贴,将“黑词条”压下去。

至此,陈树与薄林粉丝的梁子算是结下了。他的粉丝还曾放言:薄林将不会参与任何一部由陈树主笔的小说所改编的作品。

至于薄林本人怎么想,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你这样也好,倒乐得清闲。”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Virginie皱着眉把酒推远,“不喝了,你到底是个什么怪物,居然能面无表情地喝这种烈酒?”

“我觉得还好。”薄林耸了耸肩。

“哦,对了。说到你之前没能参演的那部剧。叫克莱什么堡的那个…”

“克莱姆海堡。”薄林替她回答。

“哦对,就是那个作者,听说他家里出事了。”

“怎么?”薄林的眉头拧了起来,语气也带了些庄重。

“你从哪里听说的。”

“呃,我平时不是会追网文吗,刚巧我追的一篇文的作者好像和那个克什么海堡的作者是好友,结果他今天在公告栏请了假,说是好朋友家里出事了,他得去看看。”Virginie第一次看到薄林这么严肃的表情,也愣了一下。

她原本只是想当个饭后闲谈随口一提的,没想到薄林浑身的气压一下降到了冰点,仿佛刚才与她谈笑的是另一个人似的。

“呃,你别急,我上xx网看一下。”

Virginie娴熟地操纵着手机,噼里啪啦地输了几个键。

“啊,有了。”

“好像说是……独木的母亲因车祸重伤,现在还在医院抢救。”

—————————————————

【一个两个人都不知道的小瞬间】

“李思琪!”

“到!”

“雷斌!”

“这里!”

“陈树——”

“陈树呢——?”

“陈树!”

十七岁的陈树扶了扶眼镜,出神地望着翊坤宫前那“翔凤为林”四个大字,并没有意识到他的老师和同学已经开始点名了。

这还是陈树第一次来北京,托了学校物理竞赛集训的福,他才有这么好的机会将憧憬的故宫上上下下仔细地游览一遍。

微风一过,枝头簇拥着的海棠便散了花瓣,星子雨似地、洋洋洒洒地飞过朱红的宫墙,像下了一场粉色的雪。

“喵呜——”

陈树一惊,原来一只不知从哪窜出来的白猫正卧在石阶上,一双竖瞳盯着他,不时地发出“喵喵”的叫声。

真可爱。

陈树的心被萌化了。

“陈树!陈树!”

听见有人喊他,陈树回过头,终于看见了被庞大的人潮挡住的同班同学。

“陈树!快过来!老师点名啦——!”

“好!我这就来!!!”

陈树慌慌张张地就往人群中挤,生怕点名得慢了,老师就要责怪他。

可一般越着急,就越容易坏事。

“嘶——”

他正急急忙忙往外冲,却不慎踩到了一个女人的脚。

“对不起对不起!”陈树有些惶恐地看向那个女人,却在望见她容貌的那一瞬呆住了。

是位非常漂亮年轻夫人。

巴掌大的脸几乎被墨镜给挡住了,脖子上扎着个湖蓝的丝巾。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被踩脏的脚背,又瞧了瞧陈树涨红的脸,“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没关系——。”

声音柔柔地钻进了陈树的耳朵,醺风似地。

陈树笨拙地像那女人点了个头,便转身颠颠地向点名处跑去。

“Louis,你又乱跑。”

女人回过头,只见一个六七岁大的小男孩不知何时蹲在那只白猫的跟前。

他戴着个灰色的小鸭舌帽,穿了一身牛仔背带裤,安安静静地蹲在地上,像个小绅士。

阳光下,他的眼像剔透的茶色水晶,光华四溢。

小男孩回过头眨了眨眼:

“妈咪,我在和猫玩呢,没有乱跑。”

女人向他伸出一只手,“来,快点起来,一会我们还要去看外公呢。”

“好吧。”小男孩听话地起身,乖乖牵住了妈妈的手。

“难得回一次国,想不想外公外婆?”

“想———”

“一会进了大院里,记得也向别的叔叔阿姨问个好。”女人蹲下身,又仔细地帮他整理了一遍衣服。

她柔声哄着:“因为——”

“我们薄林是整个院里最懂礼貌的小朋友,是不是?”

失足薄林小说
失足薄林
由作者小狐狸的大宝贝倾心创作的一本已经完结的纯爱小说《失足》,主人公是陈树薄林,该小说主要讲述了:陈树觉得他面前的这个小男孩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感觉薄林这个人就像是一直老狐狸,狡猾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