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爱小说《大宋伏妖传》的主角是陈执赵允迪,是作者坐久了腿总麻的一本正在火热连载中的小说,大宋伏妖传小说主要讲述了:陈执第一次见到赵允迪的时候,他表示他真的没有见过他这样的少爷,他决定要带他去享受一下生活!
《大宋伏妖传》精选:
待一切准备妥当,陈执便朝房中的几人道:“范先生,你一会站在窗前,范娘子,你最近伤心过度,最好躲在屏风后,以免那东西出来伤到你,至于你,”陈执瞥了一眼赵允迪,道:“你就站在这,别离我太远。”
“为何要这么站?”赵允迪问。
“当然是为了防止鬼物逃脱,”陈执瞪他一眼。
“若鬼物厉害,范先生恐怕也不能抵挡,”赵允迪道。
陈执凑到他跟前,小声开口:“谁说不能?范先生气运强盛,且日后官运亨通,寻常鬼物不敢轻易近身。”
“你会相面?”赵允迪又问。
“想知道?”陈执伸手:“一贯钱。”
赵允迪冷笑一声,走到他身旁不说话了。
众人站到各自的位置上,陈执弯下腰,将那沾满污血的不知是谁的生辰八字的帛巾在手里捏了捏,然后单手握着帛巾举到沉睡的孩子面上三寸之处。
“你若是老实点自己出来,我便不揍你,你若是不老实还想躲,”陈执晃了晃手中的帛巾,威胁道:“待小爷把你揪出来,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床榻上的婴孩儿一动不动,胸膛却起伏的急促起来。
陈执等了一会,不见动静,他耐心耗尽,用另外一只手轻轻掰开小孩儿的嘴,再用食指和中指在小孩儿舌上半寸的位置虚虚一拽。
在赵允迪和范仲淹眼里,只看到陈执在小孩儿口上的空气中一拉一拽,像是要将什么东西从小孩儿嘴里拽出来。
在陈执眼中,小孩儿口中露出一缕黑气,黑气浓郁阴冷,陈执一开始掰开小孩儿嘴巴之时那股黑气还主动往上延伸,作攻击模样,可刚一撘上陈执的手指,它就发现陈执与旁人不同。
这人竟然能够直接拽住它!
黑气感受到了威胁,拼命往小孩儿的口中钻去,它这一动,就在小孩儿嘴里乱窜,范仲淹、赵允迪二人看不见黑气,但却能够看到小孩儿腮帮子变得鼓鼓囊囊,范仲淹侧头不忍再看。
陈执用两个手指头勾住乱窜的黑气,紧接着握着生辰八字的帛巾的手掌覆在手指上,隔着帛巾拽住黑气,用力往后拉扯:“混账东西,还不给小爷出来!”
陈执轻喝一声,右手用力,只见床榻上的小孩儿喉咙突然鼓出一个大包,像是往外吐着什么东西,随着陈执往后拉的动作,屋里面的温度又下降了几分,范娘子隔着屏风担忧的看向床榻的方向,因被屏风阻挡,她看的并不真切,而站在窗边的范仲淹、陈执背后的赵允迪却看清楚了,陈执竟然从小孩儿体内拽出个冒着黑气的婴孩来,等陈执彻底将冒黑气的婴儿从范仲淹小儿体内扯出来,屋内众人这才看清楚它的模样。
那婴儿浑身冒着黑气,体型只有范仲淹小公子的二分之一大小,目白无瞳,大张着嘴,露出两排尖利似野兽一般的牙齿,陈执提着它的手臂,它便不住的挣扎要翻过来咬陈执的手臂,婴孩儿撕扯着嗓子嚎叫,屋内纱帘、帐幔无风自动,阴风四起。
“这是什么?”赵允迪看了一眼,问道。
“小儿鬼,”陈执说:“又名‘夜啼鬼’,是夭折之后小孩儿所化,夜间出现,它附身在范小公子身上,因此夜间你们会听到怪声。”
那小儿鬼在他手上不住挣扎,陈执便感觉自己手上像是揪了一只不老实的待宰的公鸡一般,闹挺得让他烦躁:“范娘子,快去看看小公子怎么样了,”一边说着陈执一边用另外一只手使劲儿抽打那婴孩儿的屁股,打的啪啪作响:“闹,闹,闹,还闹不闹?不过是个小崽子,还想咬小爷,欠揍是不是!”
屋内众人倒是头一次见人这么抓鬼的,原本从范小公子嘴里抽出个这么吓人的鬼物应当觉得渗人,可见陈执那抽小儿鬼屁股的模样又实在是让人忍俊不禁。
赵允迪看了一会小儿鬼,忽然道:“若只有小儿鬼,慧觉大师怎会收拾不了?况且这个鬼物似乎毫无灵智?它又如何能够隐匿在府中数日?”
经赵允迪这么一提醒,陈执把小儿鬼提到眼前来仔细看了看,道:“奇怪,这小儿鬼体型怎地如此小?像是......”
范娘子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先是去看了看自己的孩子,发现孩子呼吸平稳,眼下青黑消失,身上也不似方才那般滚烫,拍了拍孩子的脸蛋,他睁开圆溜溜的眼睛,冲着母亲笑,范娘子再次落下泪来,只不过这次是喜极而泣,范仲淹看到夫人那样,走过去轻轻揽住她的脊背,无声安抚,这空当,范娘子大着胆子看了一眼陈执手里提着的小儿鬼,说道:“这孩子像是在肚子里还未足月便......”
陈执和赵允迪对视一眼。
赵允迪想到了什么,但他按下未提,而是问陈执:“接下来你预备如何处置它?”
陈执面露难色:“我以前捉到这玩意儿要么打跑,要么打死,要不,我把它打得烟消云散?”
“你现在把它打散,还怎么用它引出府中其他邪物?”赵允迪皱眉:“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法器?”
“你看我像是有得起法器的人?”陈执没好气道:“我穷的连澡都洗不起。”
赵允迪:“......”
范仲淹适时的走到二人中间:“惠觉大师还在府中,不若请他前来一同商议?”
“惠觉大师?昨晚上那个和尚?”陈执问。
范仲淹说是。
“那你们得保证找过来的是真正的惠觉和尚,”陈执动了动胳膊,一直提着手有些酸:“而不是昨晚上骗我和他进迷障的妖物。”陈执指了指赵允迪。
“惠觉大师此刻在何处?”赵云迪刚才回来时便没看到人,问范仲淹。
“我方才派仆人前去接引灵谷寺的高僧,惠觉大师去巷口等待,”范仲淹答道。
“等等,”陈执的目光落在赵允迪手上的佛串:“你说这个是那个和尚给你的?”
“有用?”
“试试,”陈执举起小儿鬼:“你拿过来点。”
随着赵允迪的靠近,那小儿鬼发出惊恐的尖叫,挣扎的越发厉害,陈执连忙把它拿离赵允迪远一点:“有用,它怕......”陈执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那什么,范先生,你让人找个桃木箱子过来。”
然而赵允迪手中的佛串离小儿鬼尚有些距离,他只不过是身体靠近了些而已。
一炷香后,范仲淹夫妇抱着孩子去了隔壁的屋子,孩子刚好,范娘子是要叫赵正举赵大夫来看看才放心,而这间屋子里就剩下赵允迪和陈执。
赵允迪手指轻轻点在那半尺见方的桃木箱子上:“这样能困住它?”
“你离它远点,”陈执坐在一旁翘着二郎腿喝范娘子让人给他准备的紫苏汤,他刚喝完,女使便送上一份酥琼叶,陈执捻起一块放到嘴里,一口咬下去,甜、香、脆,咔哧咔哧的声音仿佛冬日踩在雪花上一般,好吃得让陈执睁大了眼睛,他一边吃一边道:“虽说今日是中元节,鬼气大盛,但这小儿鬼又被放在桃木箱里,又被舍利子镇住,你还离它这么近,吓都给它吓死了。”
“为何我离得近它会怕我?”赵允迪好整以暇的开口。
陈执一时吃的太开心,顺口说了出来,他抬了抬眼皮,假装没听见赵允迪的话。
赵允迪勾了勾唇角,起身朝房间外走去。
陈执一看他要走,连忙喊道:“哎哎哎,你去哪?”
赵允迪回头笑笑:“与你有什么关系。”说罢又要抬脚,陈执眼见他离自己越来越远,脑袋便一开始慢慢发蒙,他无法,小跑着身上去。
“我陪你去吧。”陈执清咳了一声,用无所谓的语气说道。
“不必。”赵允迪断然拒绝。
“别这样啊,相识一场不容易,大家好歹是朋友嘛,你想去哪陪你走走是应该的,”陈执伸手要去拍赵允迪,赵允迪退了一步,躲开了。
“我可不记得和你是朋友,”赵允迪淡淡道:“况且,是你有求于我。”
“呵,笑话,”陈执心虚得很,但努力装出镇定的模样:“怎么可能,要不你说说,我怎么有求于你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赵允迪作势又要走。
陈执败下阵来:“行行行,算我有求于你,”他一屁股坐在旁边的凳子上:“你想知道什么就问吧。”
赵允迪正想掀袍坐在他对面,但手顺着衣摆往下移就想起来自己的衣服下摆被马觉给扯坏了,尚没来及换,便作罢。
陈执这才注意到他衣服,哈哈笑他:“要不要先换个衣服去啊?你们有钱人讲究得很,没事,我陪你去。”
赵允迪无视陈执的嘲笑,开口:“你是谁?”
“应天府陈家村陈执。”陈执喝了口紫苏汤,实话实说。
“你会相面,算命?”
“不会,但我天生能看到气,妖气,鬼气,气运之类的,所以看到范先生身上的气运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它为何怕我?”赵允迪目光指了指桃木箱子里的小儿鬼。
“你身上有龙气,能镇妖邪,它自然害怕,只不过你的龙气十分稀薄,”陈执道:“当皇帝还是别指望了,那点龙气成不了气候。”
赵允迪挑了挑眉,继续问:“你呆在我身边便能变清明,难道也是因为我身上的龙气?”
陈执心道,这小子果然猜到了,他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道:“我也不知道。”
赵允迪目光里隐隐露出不信任,陈执瘪了瘪嘴:“我是真不知道,我天生痴傻,痴傻的时候只能隐隐约约的感知外界的事物,我娘是个哑巴,我爹早就没了,她只教会了我拾柴卖钱,有一次我在陈家村后山拾取柴火的时候遇到个红衣男子,他教了我一些简单的法术和武功,然后告诉我,我这辈子痴傻全因一人,只有遇到这个人,我的痴傻才会慢慢恢复。”说罢陈执定定的看向赵允迪。
赵允迪听到这样的故事,十分意外,他想了想,又问:“遇到之后呢?就让你跟着我?”
“他说,让我去汴京取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他没说。”陈执摇摇头:“只是让我去取,不过他那人神神叨叨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东西让我去取,我连汴京在哪都不知道呢。”陈吃嘀嘀咕咕说完,反问赵允迪:“那你呢?你是谁?为什么我一见到你就能恢复清明?”
“我?”赵允迪手指在椅子扶手上轻点,漫不经心的开口:“我是荆王之子,崇州刺史赵允迪,虽然不明白为何能让你保持清醒,但初次见你,便觉得你满口胡言,不是什么好人。”
陈执好声好气的回答他,却让他给挤兑了一下,当即冷笑一声,回了一句:“彼此彼此,我一见你,就觉得你欠了我什么东西没还,你肯定是上辈子和我打赌输了赖账!”
“果然满口胡言。”
“呵呵,昨晚上有人还想赖我一贯钱!”
“我不是给了你一两银子 ?”
“那是你侍卫的钱,你个当官的还从手底下的人手里拿钱还赌账,羞不羞!”
赵允迪鲜少与人争吵,陈执那张嘴巴吵起架来又像炒豆子似的,他被气个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