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您推荐纯爱小说《XX岁,是重生大佬》by:修仙大佬姬律重生,本想逆转宗派覆灭的悲剧,却意外遇上小魔星蒋岁。身为武力值顶尖的小师叔,他本想 “改造” 对方,没料蒋岁竟成了恋爱脑,扬言要 “征服” 自己。一场冷面战神与癫系魔星的离谱恋爱就此展开。
《XX岁,是重生大佬》精选:
对于姬律来说,这次回来的首要大事就是——找到南珠。
如他所知,南珠是上辈子所有悲剧的起点。只要控制住南珠,一切好说,后续那一系列事件也都会有转圜余地。
只没想到第一步就懵了。查阅了宗中大小卷宗,发现压根没有南珠这个人!
不止没找到南珠,还多了个上辈子没甚印象的蒋岁。
这情况很不对。
姬律放下天道宗的花名册。这么看来,蒋岁可能有问题。但是自己抱回来的孩子能有什么问题呢?
不,虽说是自己抱回来的。但此前完全没有任何交集。还没有上辈子的印象打底。不能只凭借这一点就放松警惕。
他打算再试试蒋岁。
而这之前,则是同大师兄问清楚,蒋岁是如何在这十几年中长成这副样子的。
此时已是深夜。一身寝衣敞袍正在泡茶的赵元悉看到推门而入的姬律吓了一跳。
“镇羽,何事?”
“无甚要事。就想再问问蒋岁。”姬律单刀直入,“师兄对他了解多少?”
赵元悉总觉得今日师弟特别不对劲。阔别十二年,忽然出关,却半点不提闭关之事。要知道当年姬律一从蒋家回来就说自己要闭死关。伤痕累累入洞府前只对自己说:此战有悟,可望再进半步。
姬律,距离羽化最近的男人。可以说仙门魁首蒋雪明死后,仙门之中无人能出其右。若他能修成真统,则仙门诸家将以他为尊。
最后这半步往往也是最难跨越的。
两界战时,姬律殚思极虑,反撬得境界松动,似有机会冲击瓶颈。回宗后,纵身体已达崩溃临界急待休养,姬律仍孤注一掷即刻投入闭关。若能成,则天道宗之位再无人能撼动。
赵元悉特别感动,这一感动就持续了十余年。但姬律却似将这事儿忘了。向来眼里只有修炼和排兵布阵的姬律,一出关反而对一个小孩很是上心。
赵元悉顾虑重重,但他再了解姬律不过,也就顺着姬律的疑问答了蒋岁的身世。
原来当年蒋老太君杀死八殿魔君时身中奇毒,一直隐在后园养伤。从姬律手中接到孙儿后,她状况一度恶化,自顾无暇。本想召回远游的二女儿蒋书秋,托她养育孙儿直至自己痊愈;远嫁的大女儿蒋含风却修书一封,表示想将蒋岁接去膝下抚养。
蒋氏长女蒋含风当初与极意门主冯育冰联姻,此时已育有一儿一女。现今冯家势头如日中天,比之战前的蒋家不遑多让。与其捆绑游医天下无意生养的蒋书秋夫妇,将孙儿托付冯府教养数年,确实更为稳妥。
两相比较一番,老太君应了蒋含风的邀约。
但蒋岁生来难养。五岁刚入冯家私塾不久,便因打伤表哥冯晖离家出走,回到了蒋家。
虽然其后冯家上门来讨说法,却发现是冯家子嗣内斗,正好将蒋岁当枪使了。还好蒋岁回来得及时,身上中的药还未散,也就成了平冤的关键一环。
这以后,蒋冯两家的关系比以前疏淡了不少,连节序交贺的常帖都鲜有往来。
姬律默然片刻:“此等内帷私事,师兄怎么如此清楚。”
赵元悉咳了一声:“我也是刚知道。今日老太君一大早就来找我,点名要与我下棋。结果可好,借着走棋的功夫说了半天蒋岁身世,又拍着胸脯担保说这孩子本性不坏,就是被歹人养坏了性子。她心有余力不足纠不过来,想托我帮帮忙。”
姬律的目光一言难尽:“……师兄就答应了。”
赵元悉又咳一声:“本来说好的,那局棋赢了就收人,输了她就走。她也不是想为难我,感觉更像万般无奈之下找我谈心解闷,结果下到后来和棋了。唉,镇羽啊,我已经很久没与人和棋了。”
“哦。”
“好巧不巧,老太君说,她也很久没与人和棋了,上次和棋还是和师父。”
人情牌向来好打的。念及仙去的师父他老人家,赵元悉心中一动,口风自然就松了。
他听老太君这一番苦口,自然明白蒋岁是个硬茬。但天道宗人杰地灵,放在此处养一养,兴许就转性了呢?
况且这孩子还是当初小师弟亲手抱回来的。
行吧。姬律尝试回忆前世蒋家之事,总觉得没什么特别印象。上辈子蒋老太君大约在冯家灭门前就仙逝了。那以后蒋氏一族逐渐凋敝,及至两界再战时,姬律也没听说蒋家出了什么人物。
如今倒是出了个蒋岁,挺好。
姬律目光愈冷,心中镇若山陵。时空既已逆转,余者皆不足为虑。
不过时间重溯之事秘不可宣,姬律无法与人说,只能对赵元悉道:“既是我抱来的,先让我试试性子吧。”
姬律出了门,就见蒋岁趾高气扬倚着门口柱子道:“怎么,你不服气?”
刚才的话,蒋岁可是趴在门口认认真真、一字一句、没漏标点地全部听到了。听说真霄君一出关,别的事都不关心就冲着自己来,蒋岁心里可是得意极了。
“是不是晚了一步,没当上我师父,着急了?”
姬律早就发现蒋岁在偷听。但赵元悉不开口,姬律也不说。这时见小屁孩这么高调,索性先杀杀他锐气。
“骨头不疼了?”
“你!”
姬律转手一劈,蒋岁跟着一躲,正正好挨上,痛得“哎呦”一声,就给拎着领子拖走了。
“你要干嘛!杀人啦!杀人啦!”蒋岁吱哇乱叫,手脚乱扑腾。
然后首尾一颠倒,发觉自己灯笼似的高高吊了起来。
姬律掌间青光一现,长枪出窍。
甚好,上辈子断了刃的青虹此时都还锃光瓦亮的。姬律相当满意,枪头几划,将小孩剥成了赤条羊,只剩薄薄一条底裤。
蒋岁头朝下吊着,本来脑仁就充血,现在一张小脸涨成鲜猪肝。双手紧紧搂在胸前,模样很是无助,口气更是凶悍:“敢动你爷爷!”
姬律充耳不闻,不远不近研究起来。
蒋岁身上干净,没有换身秘法的痕迹。上辈子姬律在五殿魔君的藏书阁耽搁了不少时间,也就此知晓了很多魔门秘技。
被这么盯着看,蒋岁浑身都煮沸了似的。咬牙又切齿,脑子晕乎乎的如坠云端。
姬律上手点了几个穴位,观摩蒋岁体表有无任何变化,全部试验妥当后,方才将人放下来。
的确是个实打实的男孩子。
可为何偏偏是他取代了本应在这日入宗的南珠呢?
姬律打算密切观察蒋岁一阵。
若是魔门奸细,总会露出马脚的。
见姬律收了长枪又是抬脚就走,蒋岁还没长齐的牙咬得咯吱作响。
他这辈子没受过这么大委屈。
蒋岁蹲着捡拾衣服碎片,暗搓搓在心里骂得很难听。知道的最脏的话都喷了个遍,连带姬律那一张好脸都扭曲起来了。
他实在不明白姬律这是什么意思。
偷偷救了自己一次两次,反倒是一正式见面这么不冷不热没轻没重。
到底是不是他把我抱回来的啊?
蒋岁心里嘀咕。但内心深处却十分肯定似的,狠狠点头:一定是他!除了他没别人了!
小孩心里羞恼又有点子莫名的委屈。但这怪异的感觉他说不出来。一对上姬律这人,好像什么事情和情绪都不对劲了。
不行。蒋岁想,我得扳回一局。
坐以待毙向来不是他蒋岁的风格。若是自己那便宜师父想借真霄君给自己一个下马威,那他们的算盘真是打错了!
蒋岁抱着七零八落的衣裳,气哼哼往弟子斋走。
夜间出来前他就打探清楚了,此间是专给宗主弟子住的。独独一幢二层小楼,分为八个房间。目前只二楼东南角住着一个人,早自己数月入派。剩下房间都是空的。
空的,对蒋岁来说,就是“我的”。
回到自选的西北角上房,蒋岁将碎衣服全丢到桌上,转身一屁股倒进床里,双手作枕,乌黑的眼珠子一瞬不瞬盯着床顶帐,想,姬律这人,怕什么呢?
他看上去好像什么都不怕。但若如此,这局怎么赢回来就有些难度了。
要不先拿隔壁的试试手?蒋岁眼皮一掀,隐隐听到斜对面一声喷嚏。
还怪伶俐。蒋岁笑出声,不自觉屋外早有一双冷淡的眼,透过门后铜镜,紧盯他一举一动。
姬律打算先盯蒋岁一个晚上。不想盯着盯着,自己先睡着了。
一整个时间回溯是会产生不良反应的。
压在姬律一个人身上就是,他很容易犯困。
以前练起枪来不知疲倦随便通几个宵的人,现在莫名其妙开始原地嗜睡。睡着的时候还要做一些有的没的乱七八糟的梦。
梦里一切漫长冗杂却近乎真实。
姬律睁眼时天光熹微,他有些分不清过去现实。拳头一握,茫然看向指间手镜,还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回溯成功。
几乎一见镜中的蒋岁,姬律的心就莫名安了。
该说不说,蒋岁纵有千般嫌,这一点好处也是算的。恰巧上辈子这小孩完全没在面前出现过,所以只要有他在,那就是此世无疑。
殊不知蒋岁今天也做梦。
和姬律一样,蒋岁满头大汗挣扎着醒来记不清梦里是什么,也似乎并不想记得。只觉得,那个梦里,有姬律。
有完没完啊!
蒋岁暗啐一声晦气。阴魂不散!怎么就缠着自己不放了!是不是脱衣服那时候背着自己下黑手了?
他越想越气,套上鞋子冲出小楼,一路风驰电掣来到宗主阁前,“啪啪啪”把大门拍得山响。
“师父!师父!”蒋岁光着膀子叉着腰,正大光明叫门,“师父快出来!弟子遇到麻烦了!”
赵元悉才躺下半个时辰,还没睡熟就给人拍醒,压着悸动的心口开了门:“怎么啦平安?你的衣服呢?”
“被小师叔弄坏了。”蒋岁委屈道,“他还不赔我。我今日怎么上早课啊师父。”
“……”赵元悉脑子嗡嗡的,怎么一天还没过就成这德行了。
“弟子服在管事房领,一人两套。”姬律从外头竹林走出来,眼底冷意如波。
“不管几套,你都欠我一套。”蒋岁一点不怕他。怎么,不就是下马威,谁不会啊。姬律划破他衣服就是理亏在先。这都一个晚上了,新衣服还没送过来,他不闹就不叫蒋岁。
“我要一模一样的。我很喜欢那套衣服,是奶奶亲手给我缝的!”蒋岁嘴皮子越说越利索,暗道昨天真是气昏了头,怎么没想用这个绝佳理由当面骂回去。还让姬律欺负完自己那么潇洒地走了。
不过现在当着便宜师父的面闹出来,正正好!看谁丢脸!
姬律稍一沉吟:“行,三日后原物奉还。”
蒋岁一顿,顿得太急反是呛了几声。他没想到姬律张口就是这个答案,一时竟有些不知怎么接话。
姬律不管他如何,接着道:“宗规第十戒,除非令下特殊活动外,宗人不得赤身露体在宗中行动,违者罚俸禄五吊,关禁闭三日。”
蒋岁听得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姬律挑着底裤,丢进戒律堂的小黑屋。
“诶!要不是你我能赤身露体?关我什么事!”
这下他喊破嗓子也没人理他了。
小黑屋是用整块寒铁打造,寒气逼人。独享一间屋子的蒋岁不止没衣裳穿,还被迫吞糠咽菜清修了三日。
每一日他都比前一日更生气,脑子也比前一日更冷静。
反正再过几个时辰就能出去,他倒要看看姬律是不是真能原物奉还。若是不能,别怪他无情无义持理行凶了!
铁门一开,外头天还不算亮。一夜未眠闭目养神的蒋岁随即开眼,鼓着一口气看姬律走到身前,将一沓叠得齐整的衣服摆在地上。
蒋岁哼了一声,自托盘中拎起最上头那件抖了几抖,轻蔑的神色渐渐收敛。他将外衫拿到眼皮子底下细瞧,真是自己那件衣裳!
断裂的划痕处缝补得毫无破绽,他揣着一颗鸡蛋里挑骨头的心,翻来覆去检查半晌竟都挑不出一丝错处。
眼见蒋岁实在说不出话,连捧着衣服的小手都开始打颤,姬律遂道:“禁闭结束,你可以出去了。五吊钱先记在账上,以后倒扣。”
“诶等等!”蒋岁问,“这衣服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问题。”姬律头也不回。
“有问题!大问题!”蒋岁一双桃花眼瞪得溜圆,甚至因为睁得太大有些泪汪汪,“怎么真能和以前一模一样?是障眼法吗?”
“不是法术,都是我缝的。”姬律说完,走了。留下蒋岁一个人发怔。
不是吧,真霄君亲手缝的?!夭寿啦!他一个大男人不止会杀人还会缝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