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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危歌

少危歌

发表时间:2021-01-09 13:06

主角是聂少危郑舀歌的纯爱小说《少危歌》,是作者龙山黄小冲倾心创作的一本纯爱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聂少危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遇到打脸的时候,一开始他想说的是我是来报仇,却没有想到遇到郑舀歌之后,我投降吧!

少危歌小说
少危歌
更新时间:2021-01-09
小编评语:我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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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危歌》精选

夜里又下起雪来。少危正躺在床上闭目想事,忽然就听一串哒哒的脚步声从走廊传来,心想:又来。

来人自以为动作已经足够轻巧,房门打开,郑舀歌拖着被子跑过来,显然一路冻得不行,抖抖脑袋往床上爬,小声唤他:“少危。”

“睡了。”

“你才没睡。”郑舀歌笑起来,裹着被子滚到他身边,卷来一股寒气,“好冷......少危,我们可以合被子吗。”

“不行。”

郑舀歌在被窝里蜷起来蹭来蹭去,摩挲蹭到他旁边,乖乖呆着,不动了。

又是浅淡温柔的药香传来,夹杂一点冰雪的气息,令少危无端感到焦虑。他收紧手臂往床里挪了一点,问,“又做噩梦了?”

“没有。”郑舀歌的声音轻而小,带着一贯温软的尾音,拂过少危的耳畔。

他敏感偏过头,皱眉,“不要挨得这么近。”

“再挪就要掉下去啦。”

少危有点想发火,又莫名说不出赶人的话,只能当自己受了伤火气不足,耐着性子道:“别动,睡觉。”

郑舀歌安生一阵,忽然问:“少危,原来你也认识聂家人吗?”

少危就知道他会问。答,“与他们有私人恩怨。”

“哦……”

“你们也是?”

郑舀歌安静很久,开口,“我们与聂家也曾有过仇怨,不过已不再是我的事了。”

少危说,“看来你们大仇已报。”

郑舀歌没说是,也没说不是,“我的至亲付出一切,只为不让我继续活在仇恨的阴影里,否则你死我活的事情什么时候才是头呢。”

“那亲人的死也不重要了吗。”

郑舀歌从被子里抬起头,望向少危。黑暗中他们都看不清对方的神色,只听少危的声音比夜中雪还要低冷,一股漠然的寒意。

“重要。”

郑舀歌这么说着,对眼前一片黑暗的轮廓开口,“但是活着的人,才是更重要的吧。”

少危微微一顿,心中升起不解和无端的排斥。他无法理解郑舀歌的话,只觉得是为了掩盖懦弱无能的借口。

只有胆怯的人才不愿意报仇,甘愿畏缩一生。但聂少危生来就要走上这条路,路若不走到底,他被断喉而死的父亲、郁郁而终的母亲,他们的灵魂就永远不得安宁。

而他也一日不得安眠。

早晨郑舀歌醒来,枕边无人。他困顿很久才爬起来,迷迷糊糊穿好衣服,披上紫氅,刚推开房门,就听院子里传来一阵声响。

外头冷,郑舀歌捂着衣领沿走廊走到后院,就见玄武与少危正在雪地上切磋。玄武一手背后一手持剑鞘,少危只着一套棉衣,靴上沾满了雪,不防被玄武一鞘点中肩骨,狼狈摔进雪里。

他身后雪坑深深浅浅,昭示狼狈。少危咬牙撑起身,一脸不服气。

玄武面无表情道:“太弱。”

“......我的刀不在手边。”

“没有刀,你就不会功夫了?”

少危握紧拳头站起身,“再来。”

玄武扔了剑鞘赤手空拳拉开架势,一副要好好空手教训他一番的模样。两人正又要招呼起来,冷不丁旁边一声嚷:“都给我回屋来!”

两人回头,见不远处郑舀歌气得直冲他们喊,“再打架谁都别想吃饭!”

吃早饭时郑舀歌把两人唠叨一番,之后押着少危去换药。少危被训得一脸不情愿,光膀子虎头虎脑坐在床边随郑舀歌给他上药。他见郑舀歌手里捧着一个小药罐,里头漆黑难闻的糊状物,抹在身上怪恶心的。

这药不像他平时用的伤药,疗效却好很多。之前少危就觉得好奇。他问,“这是什么药?”

郑舀歌低头专心做事,答,“我自己调的伤药。每次玄武从山里采来稀奇古怪的花花草草,我都拿来做药。”

“都有什么?”

“治风寒,治腹泻,调淤血,还有这种伤药,连毒药都做出来过。不过很快就烧了,免得被小鸟啄去。”

“你自己喝的药也是?”

郑舀歌一顿,笑了笑,“不,那是我从小就喝的药,是神医孟先生为我开的药方。”

他收拾好药罐和剪子,一边说,“多亏孟先生,我才能顺利活到今天。这就是所谓的‘命里有轮回,善恶衔首尾’,若不是先生救我一命,我就不能在河边捡到少危,也不能像现在这样和你坐在一起说话了。”

聂少危默然看他半晌,开口,“你也可以选择不救我。”

郑舀歌有些惊讶,“怎么可能不救你?”

“救一个来路不明的陌生人,你就不担心好人没好报。”

“嗯。”郑舀歌想了想,认真对少危说,“没关系,说不定我也活不到报应来的时候。”

少危被他堵得干瞪眼,郑舀歌笑得像只小狐狸,捧起盘子悠悠哉哉出房门去了。

转眼半月余过去,最冷的寒日子过去,少危的伤势几近全好,终于不至于被玄武单手撂进雪里。两人常在院里对武,十场里有八场都是少危输,郑舀歌扒窗边看了几次就不忍围观,自己看书去了。

少危被玄武无情斥之为“空有骨架,外乱一气,招不成招式不成式”,总之就是个瞎乱扑腾的雏儿,不够看。少危气得每天一大早就起来找人打架,被连续揍了好几天后终于老实下来,开始乖乖跟人学武。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刷拉——”一声,两把木剑互撞滑开,少危险险避开飞至眼角的剑刃,反身一掌劈向玄武手腕,被玄武错手化开劲道,少危顿感手筋微麻,心中暗恼又被抓了一招,立刻调整内力回剑点对方的肩骨,又点了个空。玄武的动作实在太快,每每被他捕捉到的都是一片残影,且内力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深厚无比,只要被她的剑或手掌碰到身体,无一不是被冲散气劲,简单几下便把他的招式拆得七零八落,再没有还手之力。

少危连连败退,最后被玄武一掌劈飞手中木剑,喘气站在雪里低头看自己空空的手掌,仿佛还不能相信自己练了这些天,依旧不能与个女子一战。

玄武收了木剑,漠然道:“心浮气躁,一击即溃,再练一百回也没用。”

少危攥拳,皱眉自言自语:“为什么与你过招时感受不一样?”

玄武答:“我与花架子自然不同。”

一旁边剥橘子吃边观战的郑舀歌开口,“玄武可是很厉害的,不过少危也很棒,已经不会再被玄武扔进雪里啦。”

少危狠狠瞪他一眼,捡起木剑走了,郑舀歌忙抱起橘子追上去哄。

这时苍蓝的天空中一只鹰盘旋而下,玄武抬手让鹰落下,取出信筒,展开信仔细阅读。

信带来了离开的消息。

“我要出巴蜀办些事。”玄武对郑舀歌和少危二人说,“开春前能归。”

玄武常出门办事,郑舀歌已经习惯,点头。接着玄武转头对少危,“你留下来照顾小少爷,直到我回来。”

郑舀歌忙说,“我能照顾好自己,不麻烦少危。”

玄武摇头。从前有屈河尘在,两人即使有事也是轮流走,这是他们从一开始就定下的约,无论何时都不能让郑舀歌落单。

“我会沿路寻找先生的下落。”玄武对郑舀歌说。“先生”就是指屈河尘,在少危面前他们不便谈论真名。

少危在一旁沉默听着,没有表态。他抬头见玄武看向自己,开口,“你就不担心我心怀不轨?”

玄武平静道:“如果你敢动小少爷,我们会追杀你直到你死,若你逃跑,就替你清理师门。”

郑舀歌一脸心累的表情,显然对自家护卫的铁直性子无可奈何,刚想转头和少危说让他别当真,谁知少年听完后却没什么表情,只淡淡点头,“我明白了。”

郑舀歌动作一顿。

“帮我去封信到伏山。”少危对玄武说,“我须告知师父现状。”

两人对视。那一刻少危的心脏跳得有些快,玄武的目光镇静冰凉,像一把锋利的刀刃,他面色不变顶上这审视的眼神,不让自己露出破绽。

玄武说,“可以。”

少危留了下来。

护卫带着信整装待发,郑舀歌送她到下山路口,一路雪地漫漫,天地上下一白。

郑舀歌问玄武,“为什么让他留下来?”

玄武答:“小少爷一个人在山上怕有差池。”

“可你明明不放心他。”

“他家世不明,但武技尚可,没杀过人。”玄武认真回答,“朱雀与白龙都有要事在身,除了我们和先生没人知道这里。现下大雪封山,其他人上不来,便托他照顾小少爷周全。”

郑舀歌不解,“你怎么知道他没杀过人?”

“他身上没有血气。”

玄武离开后没过几日,鹅毛大雪落下掩埋山口。绵延青山银装素裹,山林间鸟兽尽藏。

院里覆上厚厚一层雪。少危捡了根树杈站在雪里琢磨比划,自从他的伤势在精心照料下痊愈,练武时动作便一日比一日流畅。

少危正练着,就听后院传来一阵呼,“少危——”

流畅动作停住。少危深吸一口气,毛躁扔了树杈转身往后院走。

“又怎么了!”

一团紫绒毛蹲在后院的小池塘边,像雪地里冒出来的毛绒蘑菇。郑舀歌裹着绛紫大衣趴在池边,手边放着一把沾满冰渣的小锥,“快快,有一条好肥的鱼在水里头。”

少危差点气坏:“我在练武!你喊我来就为了捉鱼?”

“真的很肥很肥,我保证它一定好吃!”

少危一眼就看到郑舀歌冻得通红的手指,细白的手缩在袖子里直哆嗦,少危一脑门火气莫名不知往哪去,只得过来一脚踹碎了冰封的水面,蹲在地上伸手进水里抓鱼。

“你不会用网兜来捞?”

“我怕等拿网过来,鱼就跑了。”

“刚才你喊那么大声,鱼就不会跑么!”

“哗啦”一声,少危利落从池塘里拽出一条水淋淋的鱼,鱼果真肥,鱼鳞上还挂一串冰碴子。郑舀歌欢呼爬起来,自然地把手往少危怀里一塞,“太好了,我就知道这鱼跑不了,冰面一凿开它铁定就要上来透气,这回咱们有鱼汤喝了。”

他叭叭说一堆,少危听得头疼,怒道,“把手给我撒开。”

“可是我的手好冷。”郑舀歌捂着他不放,把他当个大暖炉子,“刚才我想自己抓来着,可把我冻坏了,少危身上真暖和。”

郑舀歌推着少危小跑到厨房,挽起袖子开始烧柴准备弄鱼。少危杵在灶前看他忙来忙去,“烧鱼汤做什么?麻烦得很。”

郑舀歌抱着手呼气,微凉的白雾上升,闻言转过头冲少危一笑。

“今天过年呀,少危。”

深山被雪掩埋,木屋中亮起暖黄的光。

热气腾腾的鱼汤端上桌,配几盘比平时丰富一些的荤素菜,郑舀歌不知从哪挖出他师父藏起来的屠苏酒,给两人各倒了一小杯。

少危疑惑:“你会喝酒?”

“喝一点,暖和。”郑舀歌做贼似的抱着酒坛,“不能喝多,不然被家里人发现可不好。”

两人坐在一起吃饭,屋里光亮温暖,窗外漆黑,落着雪。

少危越吃碗里菜越多,终于忍不住喊停,“别夹了!吃你自己的。”

“我怕你吃不好。”郑舀歌放下筷子,有些不好意思,“你本可以回家过年的。”

“我没有爹娘,回什么家。”

“你还有师父呀。”

少危沉默片刻,过会儿才开口:“无所谓,反正我也很少过年。”

郑舀歌看着不吭声埋头吃饭的少危,忽然放下筷子,“好,那我们就来放鞭炮。”

少危:“?”

他看着郑舀歌跑进里屋,一阵翻箱倒柜的动静后,再出来时人手里多了一串灰扑扑的鞭炮,“幸好去年的鞭还有剩下,走,我们玩去。”

“饭还没吃完!”

郑舀歌被提回来接着吃饭。将一大锅鱼汤分食干净后,少危百般不情愿被兴冲冲的郑舀歌拖出门,放鞭炮。

“好了没有呀。”

郑舀歌怕鞭炮炸到自己,躲在院门后面伸着脑袋看。不远处少危蹲在地上捣鼓半天,闻言不耐回道:“什么破火石,根本打不出火。”

夜里到处黑漆漆的,只见少危话音刚落,面前就忽地窜起火光出来。他利索点了火往后退,郑舀歌忙凑过去躲在他后面,“点着了?”

“点着了。”

“怎么没响呀。”

“我就说去年的鞭炮点不燃,你还不信。”

郑舀歌有点失落,不死心还想上去看两眼。他刚往前走两步,哑火的鞭炮就突然劈里啪啦爆炸开来,响彻整个寂静的山谷。郑舀歌吓得转头抱住少危,雀跃道,“响了响了,少危!”

少危对他这种一言不合就往人身上窜的野孩子行为感到非常不适应,立刻把郑舀歌后领一抓,“放个鞭炮而已,至于这么激动。”

郑舀歌双手合在面前闭眼,对着落雪的群山默念,随后睁开眼看向少危,笑着说,“鞭炮响,晦气除,来年我们都会万事顺遂,平安健康。”

两人目光碰上。郑舀歌的眼睛温润,明亮,眼中的光像林间溪边盈盈的萤火,天生温软没有攻击性,里面只有他的倒影。

少危移开目光,看着雪地。踩出的脚印又快被雪覆盖,只剩一串浅浅的小坑。

他转过身往院里走,“无趣。回去睡觉。”

郑舀歌踩着雪跟上来,“好的。”

少危警告他,“你不要挤过来睡。”

“嗯嗯嗯。”

夜里郑舀歌抱着被子跑过来,少危十分麻木,这人怎么说都不听,一到睡觉时间就准点推门,第二天连人带被子扔出去,晚上就继续连人带被子滚回来。

少危说,“你觉得你像比我大三岁的样子吗?”

“可是今天过年,我怕少危一个人睡孤单。”

少危懒得理他,灭了灯火躺下。今天郑舀歌没有熄灯后还拉着他说个不停,讲些奇奇怪怪的药草花木和不知从哪看来的江湖怪谈。少危觉得清净不少,过会儿奇怪转头看一眼,就着窗外一点点朦胧的月色和雪光,看到郑舀歌已经睡熟的脸庞。

他喝了点酒,白净的脸庞带一点淡淡的红,落下的睫毛纤长,呼吸安宁清浅,柔软长发埋进被子,额头靠着他的手臂,模样像只酣睡天然的小猫。

少危的手指握紧又松开,他深深呼吸,闭上眼睛。

不同于从前冰冷的只有他一个人的房间,多日以来的浅淡药香,总是随着某个人的体温浸入感官,苦味里带着令人清醒的温暖。

那是对聂少危来说陌生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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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危歌
主角是聂少危郑舀歌的纯爱小说《少危歌》,是作者龙山黄小冲倾心创作的一本纯爱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聂少危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遇到打脸的时候,一开始他想说的是我是来报仇,却没有想到遇到郑舀歌之后,我投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