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爱小说《阴缘结》的主角是纪西舞叶结蔓,是作者桑鲤的一本正在火热连载中的gl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叶结蔓原本就听说过一句话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现在她将她和纪西舞两个人之间的事情细细想来,其实也是这句话吧!
《阴缘结》精选:
叶结蔓回到房间时,发现纪西舞已经到了床上,见她推门进来,视线扫过来。叶结蔓刚要招呼,一眼就瞥见了对方手里正拿着自己睡前随手放在枕边的诗集,忽然想起什么,脸色一红,连忙快走几步走到床榻边,探手就去取。眼看指尖就要触及诗集,对方已经迅速移开了手,话语揶揄道:“你抢什么?”
“你怎么能随便翻我的东西?”叶结蔓咬了咬唇,神色有些不满,手一转,又想去夺被纪西舞捧在胸前的书。怎料纪西舞的眉梢突然往上扬了扬,望得叶结蔓心里没来由得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下一瞬,指尖已经传来柔软触觉,如同坠入了棉絮之中。
当意识在自己的手不小心按在纪西舞胸上时,叶结蔓的心狠狠跳了跳,随即整个人都跟被触电一般颤了颤,猛地缩回了手。脸上的红晕随之弥漫开来,如娇花一朵,风过便起涟漪。叶结蔓尴尬地缩回了手,一时都不知往哪里放好。
纪西舞却仿若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面色平静地打量过叶结蔓,眼底浮现沉吟之色。不过片刻又掩了去,换上了一副玩笑模样:“我还没怎么样,你怎么就脸红了?”
“我……”叶结蔓羞恼地吐出一个字,便不知该怎么说了。心口的跳动声在安静里愈发清晰,带着不安在耳边响彻。叶结蔓担心会被纪西舞听到,攥紧了垂在身侧的手试图想要平静,心脏却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
纪西舞收回了停在叶结蔓身上的视线,落在书籍上,轻巧地翻到了扉页,意味深长念出了上面的一行小字:“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地,乐也。”顿了顿,“这么紧张,莫非这本诗集是哪位心上人所赠?”
“不是。”叶结蔓极快地打断了纪西舞的话,脸上神色有些急切不安。她见纪西舞打量着自己,心中一紧,只觉羞涩难当。对方的目光通透深邃,似能看穿人心一般叶结蔓抿紧了唇角,半晌才低声解释道,“不过年幼之事罢了,哪里算得上什么心上人。”
若要说是喜欢,更确切的不过是年幼时的仰慕与崇拜,如今回首也就一笑了之。只是对方所赠诗集,翻阅得多了,倒依旧还是喜欢得紧。
“哦?已经不喜欢了么?”
“那时候还小,哪里懂什么喜欢不喜欢?”叶结蔓摇了摇头。
“那么……”纪西舞的语调忽然往上提了提,一字一句道,“现在懂什么是喜欢了吗?”
闻言,叶结蔓微微一愣,下意识望向纪西舞。只见眼前女子目光如雾,在昏暗里迷离得荡出波澜,落在自己身上,令人错觉丝丝缕缕般缠绕而来,简直要将人紧紧缠得透不过气。
“嗯?懂么?”纪西舞又低声重复了一遍,话语似带着蛊惑,让人不知不觉就能沉溺其中。
叶结蔓突然不敢再看,慌乱地垂下头去,手心里细细密密地布满了汗水,连呼吸都有些急促。对方轻轻巧巧的一句话,落在耳里竟如千钧般。
所幸纪西舞并没有再追问,随手将诗集放在一旁,语气也恢复了如常:“时候不早了,上床来罢。”
听到纪西舞的话,叶结蔓的思绪顿时被拉回现实,望着眼前并不大的床榻心里一咯噔。不知为什么,叶结蔓现在打从心底有些害怕躺上去。并非因为纪西舞是鬼,而是潜意识里不安起来,感觉像是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什么未知的东西拉下深渊。不过想到之前两人一直共处一榻,若是此刻推脱反而显得反常,叶结蔓有些不知所措了。
似乎感觉到了叶结蔓的犹豫,纪西舞不动神色道:“怎么?”
“没什么。”叶结蔓压下不安,想了想还是脱去了外衣,轻手轻脚地爬上了半边床榻,拘束着手脚直挺挺平躺下来。她虽没有看纪西舞,但分明能感觉到对方柔软的身子很快也挨着自己跟着躺下来。床榻不大,难免贴着彼此。平日里总觉得冰凉的床榻,此刻却有莫名的热意自身上涌起。叶结蔓想起方才触碰到纪西舞胸的手,顿时觉得如同无数只蚂蚁在指尖爬行一般。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有叶结蔓一个人的呼吸声飘荡。
“你很热么?”本就紧张着,耳边忽然传来纪西舞低声的话语,惊得叶结蔓心尖一颤,原本褪下的红晕又泛上来,只支支吾吾地“嗯”了一声试图敷衍过去。
怎料话音方落,一抹凉意已经在昏暗里悄无声息地抚上了叶结蔓的脸颊。
叶结蔓的手猛地攥了紧,不明白纪西舞作甚,一时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感觉对方的手指贴着自己缓缓摩挲过她的眉眼,带起一阵又一阵的酥麻。片刻后,又落在了她的唇上。
叶结蔓身子一颤,随即猛地转开头,任由对方的手滑落在颈边,出口的声音带了些沙哑:“你作甚?”
“果然很热。”轻笑声落下,也不知是不是叶结蔓的错觉,在这半明半暗里竟愈发显得惑色无边。随即又听纪西舞道,“这阵子你可真是有些奇怪。”
闻言,叶结蔓的瞳孔一紧,似乎被人看穿了心事般,慌乱得难以招架。
而纪西舞原本搁在叶结蔓颈边的手在此时也缓缓顺着对方的下颔抽回去,每个停顿都似煎熬般倾轧过叶结蔓的心。终于,对方的指尖彻底离了开,叶结蔓心里顿时落下一块巨石。
昏暗的房间只有微弱烛光轻轻摇晃,外头雨势未停,有滴答声被无限放大。叶结蔓仰头盯着床顶帷帐,身旁女子没有再开口,暧昧的气氛晕染在这个雨夜里,显得断续而黏连。
翌日。
纪西舞缓缓睁开了眼,望了一眼窗外微亮的天色,撑起身子坐了起来,偏头去看叶结蔓。
身旁女子微阖着眼,眉间神色有些疲惫,清减的身子柔弱如蒲苇,似乎轻轻一折就会被断裂。虽算不上如何惊艳,但却也带着独特味道。那黛眉秀唇,都透着女子的温婉似水。
纪西舞的唇角往上扬了扬,眼底神色幽深。
“少夫人,少夫人醒了吗?”
门外响起安儿的叫唤声。片刻后,叶结蔓的睫毛颤了颤,当视线触及纪西舞时呼吸一滞,片刻才坐起来朝门外的安儿喊道:“醒了,稍等。”
说话间随手扯了件外衫披着,起身去开门。
门方打开,安儿见叶结蔓气色不太好的样子,担忧道:“少夫人是不是不太舒服?”
“没什么,只是睡得有些不安稳罢了。”叶结蔓摇了摇头。
“不安稳?少夫人可是觉得什么不对劲?”安儿闻言突然提高了声音,脸色略微有些惊恐。见叶结蔓不明所以地望着自己,安儿连忙踏进了屋,鬼鬼祟祟地压低了声音道,“少夫人有所不知,这家客栈啊,死过人。”
叶结蔓微微一惊:“怎么回事?”
“昨晚三少夫人不是闹着说见鬼了吗?她一夜都没睡着,后来实在耐不住,不顾三少爷劝告,天还没亮就跑去质问客栈掌柜,说他们的客栈闹鬼。”安儿的语气愈发诡异,“客栈掌柜和店小二都被三少夫人的话吓了一跳,后来还是那小二不小心说漏了嘴。原来半个月前有群客人喝醉酒,半夜不小心打翻了火烛,烧掉了半个客栈。除了烧死的,还有因争相逃命被踩死的,前前后后有二十来个,可惨了。”
闻言,叶结蔓脸色一变。
“不过三少夫人也是自作孽。她本只是去发泄怒气,结果知道这件事后,反倒被吓得不行,现在已经在被送回裴府的路上了。”说到这,安儿幸灾乐祸地笑了笑,“这下终于不用担心三少夫人在路上为难少夫人了。昨晚看三少夫人那样,显然对少夫人敌意很深呢。”
听到安儿的话,叶结蔓忽然似想通了什么,转头就看向身后。
纪西舞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床榻,一身白衣如雪,衬得愈发唇红齿白。只见她唇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对上了叶结蔓的视线。
果然……其实这才是纪西舞要的罢。此趟纪府之行,她俩势必有许多事要做,若是许柔霜在,难免给自己添些麻烦,坏了纪西舞的事。既如此,那么昨晚纪西舞说为自己出气,怕也不过是为了自己的行动不受影响罢?
想到这,叶结蔓的心头刹那间微妙地酸了酸,胸口也跟着有些沉闷起来。
等到了大堂时,叶结蔓一眼就看到了已经坐在桌旁用早膳的裴尧远。对方脸上并没有什么情绪,许柔霜的离开似乎对他没什么影响。见叶结蔓在一旁坐下来,他开口招呼道:“早。”
“早。”叶结蔓多少知道裴尧远与许柔霜没什么感情,因此也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只捡了寻常话语道,“等会就出发吗?”
“嗯,快了。”裴尧远点点头,视线在叶结蔓脸上打量过,关切道,“身体不舒服?”
“只是有些乏,等会车上歇会就好了。”
“不好意思,昨晚吵醒你了。”裴尧远以为是半夜那件事才让叶结蔓没有睡好,歉意道。
“不关三少夫人的事。”叶结蔓说得倒是实话。要不是纪西舞那番话语和举动,自己怎会至凌晨才睡过去?不过这些对方自然不知道,叶结蔓也不再多解释,只道,“之前还未谢过三哥挺身而出,结蔓虽位卑力薄,但此恩一直谨记在心。”
“是裴家对不住你。”裴尧远的眼底有些怜惜,叹了口气,“这场婚事我试图阻止过,但娘却听不进去。那晚你一个人在新房必定担心受怕得很。哎。”
听裴尧远提及,叶结蔓回想起那一日来,也觉感慨万千。半晌,她脑海里又浮现起之前那个疑问来,试探道:“对了,三哥,有件事我一直想不通。那晚拜堂之时,我明明记得身前是有人的。被领回新房时也是如此……”
听到叶结蔓的话,裴尧远脸上神色突然尴尬起来,轻咳一声,偏开头去:“那个……其实那天穿着喜袍的是我。”顿了顿,又连忙解释道,“别误会,当时我手里还拿着四弟的灵牌,只是替他拜堂罢了。”
“我明白三哥的意思。”叶结蔓顿时也有些尴尬,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改问道,“方才三哥说灵媒?什么灵媒?”
裴尧远见叶结蔓问起,并不设防,大致将对方大婚那晚的事叙述了一遍,随即叹了口:“大体就是如此了。没有提前告知四弟的情况,实在是不好意思。我知晓你不是个贪图荣华富贵之人,如今这般状况,也不是你所愿。今后有什么能够帮忙的,但提无妨。”
一旁的叶结蔓却在裴尧远的话中有些陷入沉吟。依着对方的叙述,虽不清楚什么具体的阴婚仪式,但显然那生辰八字与一缕头发都该是仪式里的要紧东西。既然纪西舞因这阴婚出现在新房,印证了世上的确有鬼魂之说,那么其中的出入愈发令人疑惑。想到这,叶结蔓忽然朝裴尧远问道:“不知裴四少爷……”顿了顿,改口道,“我夫君的生辰八字为何?”
裴尧远闻言愣了愣,不明白对方为何突然问起这个,但不疑有他,还是说出了裴尧旭的生辰八字。
“也合不上啊……”叶结蔓低声喃喃了句,不解地皱起眉头,伸手摸了摸掩藏在衣衫下的槐木鬼符,那里背面也刻着一个与裴尧旭截然不同的生辰八字。
“你说什么?”裴尧远没有听清叶结蔓在说什么,疑惑问道。
“没什么,”叶结蔓摇了摇头,回过神来,随即又有些踟蹰道,“那……你说的头发,也是当场就烧掉了吗?之后可有什么异常?”
裴尧远回忆了那晚的事,皱眉道:“那时的气氛的确有些诡异,许是灵媒故意搞的鬼也不一定,或者是当时情景下的心理作用。毕竟这世上哪里来的什么鬼怪,更别说真的人鬼成亲了。”裴尧远并不信这些,不以为然道,“若当真有用,难不成四弟的鬼还真的会同叶姑娘成婚么?人鬼殊途,这场阴婚不过是裴家为了求个门面而已。”
听到裴尧远的话,叶结蔓脸上神色有些古怪,忍不住在心底暗道:这鬼还真有,且就在此处。我脖颈上的木符里就住着一只女鬼。想起不久前的大婚之夜纪西舞突然出现,差点没把自己吓死,叶结蔓叹出一口气来。只是为什么会是纪西舞,她也还是想不明白。
等用完早膳已经是小半个时辰后了,大家继续上了路,只是少了许柔霜和送她回去的几个护卫。
等上了马车,叶结蔓还没来得及坐稳,车厢里的温度就悄无声息地低了下来,随即便见纪西舞在一旁现出身形。
“奇怪,怎么这么冷。”对面的安儿嘀咕了句,不由往身旁的舒儿旁边紧挨过去取暖,口中道,“今天天气明明还不错呀。”
“谁让你不多穿一些?”舒儿虽也觉得有些凉,但并不会多想,瞥了一眼安儿身上单薄的衣裙轻声数落道,“臭美。”
安儿闻言只是调皮地吐了吐舌。
对面的叶结蔓无暇理会两人,瞥见纪西舞出现,心跳不禁漏了一拍。她佯装镇定地用余光扫了对方一眼,见纪西舞直接挨着自己坐下来,半个身子都顿时僵硬了住。叶结蔓颇为懊恼自己没来由的紧张,又暗自庆幸车厢里有人在也不用她说话。
“方才你与裴尧远的话,我都听到了。”说话间,只见纪西舞唇角微勾,露出一副兴致盎然的表情,“有点意思,我倒好奇那灵媒是何方神圣了。那晚我不知何时穿了那身喜袍被召来,说明灵媒的阴婚仪式应是有效才对。”顿了顿,又朝叶结蔓倾身过来,伏在她耳边道,“你觉得呢?”
感觉到身旁纪西舞的动作,叶结蔓的头微微偏过去,视线方触及对方面容,很快又收了回来。她摆放在腿上的手轻轻攥了攥衣裙,耳廓极快地染了浅霞一抹,不自在地往旁边挪去,却听到纪西舞的笑声落在耳边,意味深长道:“真有趣。”也不知在说阴婚那件事,还是指她这个人。
叶结蔓脸上表情一僵,沉默地抿着唇角。
对面颇不安生的安儿没过多久就有些耐不住性子,环顾了车厢一圈,见舒儿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对面的叶结蔓也一副神游模样,感觉无聊,伸手去撩车帘。刹那间,有日光随着车帘一角的掀起撒进来。叶结蔓方巧回过神,余光瞥见安儿的动作,转瞬就猜出了对方的意图,当下脸色一变,也顾不得思考,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失声道:“别掀!”
话音未落,她整个人已经扑到对面,强硬地推开了安儿的手。后者一时不察,手背“砰”地撞在车窗边缘,当即吃痛地惊呼一声。
见状,叶结蔓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眼底涌上愧疚,连忙去查看安儿的手:“对不起,安儿,还好吗?”
叶结蔓那一下没有止住气力,安儿手背显然撞得不轻,微微肿起来,已经带了些青色。不过安儿自然不好怪罪叶结蔓,只是抚了抚自己的手背,强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撞了一下而已,不打紧。”顿了顿,又疑惑道,“可是少夫人你怎么了?突然冲过来……”
“我……”叶结蔓尴尬地张了张嘴,片刻后才勉强寻了借口道,“我只是眼睛觉得有些刺,不想车厢太亮,还是别掀了。”
闻言,安儿奇怪地望了叶结蔓一眼,却还是应下来。
“少夫人若是不舒服,一定要和我们说。”
“谢谢。”叶结蔓颇为慌乱地应了声,有些手足无措地转过身子往回走去,低着头不敢去看纪西舞。她几乎能感觉到对方的视线若有所思地黏在自己身上,似探究什么一般打量着。一想到方才自己根本没有思考的动作全部被纪西舞看在眼里,叶结蔓脸上不禁有些燥热起来。
如坐针毡地入了座,身旁的纪西舞果不其然贴了上来。叶结蔓被逼的又往旁边移了移,对面不明事理的安儿已经好心提醒道:“少夫人,别坐过去了,小心些。”
安儿言罢,纪西舞的笑声又响起来,故意应和道:“是啊,别坐过去了,否则可要摔了。”
这样一来,叶结蔓的脸彻底被闹了红,却也不敢再往旁边挪,只得绷直着身子由着纪西舞贴上来。身边女子似是不知她的煎熬,兀自紧挨着,令叶结蔓几乎能感觉到手臂上的柔软触觉与身体的妙曼曲线。这般不过几个呼吸,叶结蔓已经忍耐不住,下意识转了头,想要用目光示意纪西舞别闹。
然而头方一偏,就觉耳廓和脸颊擦过一抹微凉,惊人得柔软,像是春日花瓣飘落,又似雨丝细密沾湿了颊,恍恍惚不可名状。叶结蔓的神色有片刻的怔忪,脑海里又突然劈进一道闪电。当意识到是什么后,叶结蔓保持着呆望着纪西舞的姿势就不动了。
视线里,纪西舞却只是缓缓直起了身子,眼神直勾勾地落在叶结蔓身上。那目光如雾飘渺,又魅惑无边。她抬起右手,指尖缓缓擦过自己鲜艳的红唇,轻描淡写道:“怎么都不提醒一句就转身了?”
闻言,叶结蔓眼底一时风起云涌,慌乱漫过眉间,搁在腿上的手猛地攥了紧。她从未历经这些,不知该如何应对,只能靠着车厢沉默着。然而不知为何,一颗心却在这瞬间缓缓往下沉去。
那是她无法抗拒的力量,带着罂粟般的诱惑,一坠入,就会被吞噬干净。
一路无话。
到得城南,比预料中的还要快些,在叶结蔓他们入了酒楼用午膳时,纪家已经特意派了人过来迎接。
又是一番寒暄。
叶结蔓第一次来到城南,此处繁华更甚城西,更遑论她家所在的城北了。高楼酒肆,举目皆是。春日踏青之人也极多,来来往往的商贾车马更是络绎不绝。叶结蔓的注意力,却很快被那些街头巷尾的讨论所吸引了过去。
纪家长子纪川,城南的人自然熟悉得很,更有甚者还认出了旁边裴家几位少爷小姐。大家窃窃私语的也无非是关于纪家一些事。只是碍于纪家人在场,也不敢如何高谈阔论。
纪家前来接待的人似也习以为常,毫不理会,领着一行人上了楼上雅间,在门口站定,朝纪川弯腰恭敬道:“大少爷,老爷和夫人已经等候多时了,只等大少爷用完午膳回去。”
纪川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并不意外爹娘知道他们的行程。他礼貌地让裴尧允等人先行进了去,自己转头朝纪家下人压低声音道:“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四少爷身体怎么样了?”
“回大少爷,四少爷的风寒还未好透,尚在床休养。这几日府上忙乱,因此老爷和夫人嘱咐四少爷少出房间,免得累着自己。”
“还未好么……”纪川皱了皱眉。他没有再多问,跟着进了房门,脸上已经换上了笑容,朝裴尧允等人招呼道,“几位想要吃什么尽管点,莫要客气……”
已经落了座的叶结蔓的视线飘向窗外,那里风和日丽,景色优美,过往行人俱是乐融融的模样。然而她的眼底,却缓缓染上了一丝担忧与不安。
纪家……终于要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