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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尊他不想做白月光

道尊他不想做白月光

发表时间:2021-01-02 10:04

主角是舟行雪 花归楼的一本正在火热连载中的小说《道尊他不想做白月光》,作者:青吱吱儿,该小说主要讲述了:舟行雪重生了,上一世他总是太在乎别人的看法,这一是他只想要过好自己就好,可是谁知道就算是这样他却成为了众人的白月光?

道尊他不想做白月光小说
道尊他不想做白月光
更新时间:2021-01-02
小编评语:有没有搞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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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尊他不想做白月光》精选

柒师徒

周野渡这桩子事就算这么了了。

至于其他的,比如一个魔修如此轻易跟着周野渡到了大荒宗上空,结界与警戒都该加强了;又比如周野渡何所思究竟把控了多少势力,能保护周野渡至今不被人查出猫腻。

他不想管,也没心力去管了。何所思那么渴望权力,干脆就把权力放给他算了。

他可不信周野渡一个人就能给他下毒,连他也难以抵挡的毒,周野渡平白弄不来。或多或少,应该有何所思的帮衬与怂恿。

这两个人一个敢做,一个敢瞒,净把他当傻子玩,上辈子还真把他弄死了。

这些舟行雪也不想管了。

他不能杀了何所思,他寿数不长了,只剩下区区百年,除了何所思,目前没有别人能替他接下大荒宗的重担。

待时候到了,何所思若真的接下道尊这个烫手山芋,等他得知真相,恐怕比什么惩罚都更大快人心。

他也不能杀了周野渡,就算是白眼狼也是他一手养大的白眼狼,多少有些感情,这些感情不足以继续令他牵挂,但足够为周野渡换回一条命。

这些乱七八糟的,此刻他都没力气去想了,他只觉得头昏。

好说歹说送走了魔主,舟行雪转身便觉得疲倦,修为尽管还在,但是身子比寻常凡人还要贫弱,禁不起折腾,连久站也不太行。

他就和花归楼啰嗦了这么一会儿,已经有些晕眩,整个人摇摇欲坠,耳畔嗡嗡直响,像有窝蜜蜂在他耳边筑了巢。

好在他早习惯了忍,面上无事,只偷偷扶住了喻子芥的手臂。

他胡乱地想,他原本是来看热闹的,怎么看热闹也能看出病来?

他真是不中用了,以后还会越来越不中用。

喻子芥很快反应过来,对他传音入密:“掌门,这会儿便不舒服吗?”

舟行雪有气无力地回他:“头昏,得歇会儿,你带我回去,别叫人看出来了。”

看出来了又要生事。他好歹还知道自己是谁,天行君可以重伤,但不能倒下。他还是大荒界的天。

喻子芥忙将手臂抬高些,尽量承载着舟行雪的体重。

舟行雪站在骨鱼上,倚着喻子芥,只觉得晕眩越来越重,简直要站不住。正头昏脑涨的时候,忽然有一双手将他打横抱起,怕他反抗似的,将他抱得很紧。

实则是这人想得太多,舟行雪站都站不稳,若不用灵力,哪里还有推开他的力气?

舟行雪勉力才看清了这胆大妄为的人是谁,浓眉俊眼熟悉的一张脸,怎么看怎么像他那孽徒周野渡。

舟行雪一瞬间恍惚。周野渡刚拜他做师尊的时候还没桌子高,据说是五岁了,长得像个三岁的小娃儿,瘦瘦小小。舟行雪两根手指头捏着他的后颈衣,拎鸡崽儿似的便把他拎起来了。

那会儿除魔之战刚刚过去,波及了周野渡出生的小城。

一座城一夜之间被魔气侵蚀,几乎没有活口,只剩下周野渡这个被爹娘送上山巅的神庙,原本用作祭祀神明的祭品的小孩子。

舟行雪把他从神庙里接出来的时候,天上茫茫落雪。雪巅天寒地冻,除了黑石白雪,没有别的颜色。

舟行雪失去了师尊,接过了重担,已有七年之久。身上的重担和秘密总在午夜梦回里压得他喘不过气,他花了十分力代替师父守住大荒,便没有力气再维持年少轻狂与无忧无虑了。

他许久不笑,见那孩子时也不曾笑,雪有多冷,他的神色便有多冷,想来绝不讨喜。

周野渡还不知道爹娘已经死了,一双眼珠子直溜溜地盯着舟行雪看。看他一尘不染的鞋,看他那件校服上献枝腾飞的金乌,最后看他的脸。

舟行雪从来很明白自己好看,也不惊讶一个小孩子看他会看入了神。年幼的周野渡看了他良久,良久,最终用稚嫩的声音发问,“仙人,你是仙人吗?”

那时的周野渡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知道,苦难将他养得瘦骨嶙峋。舟行雪却在他眼里看见了漫天星辰,那是一个孩子最初、最美好的憧憬与光。

舟行雪忽然记起了当年那个揪着师父的发髻,由师父驮在肩上,在晨雾朦朦中一步步登上大荒宗的自己。

那一年的舟行雪轻轻用一根手指点上孩子的额头,在他眉间落下一个咒文,毫无波澜地告诉他。

“我不是仙人,我只是一个命不由己的凡人。从今以后,我是你的师尊,你可愿意?”

周野渡跟着他回了大荒宗。两百多年,亦步亦趋,跟着他长大。

——周野渡长大了。

舟行雪清醒了些。

他再也不是他座下团子大小的小崽子了,长高长大了,也不会听他的话了。

舟行雪这才发现,当年那个小崽子长得比他还要高了,孔武有力。若不是趁修为之便,光凭力气,哪怕他全盛时期,也未必比得过。

他不愿意叫周野渡抱着他,哑着嗓子说:“孽徒……你把我放下来,有多远滚多远。”

周野渡的声音和喻子芥的念叨从头顶落下来,喻子芥的声音被盖过了,他只听清周野渡的,低沉沉地,带着阴鸷:“师尊,你不舒服,等我把你送回天行殿,怎么处罚我都可以。”

舟行雪挣扎着,挣扎不动。周野渡把他抱得更紧了,“不要担心,我使了障眼法,不会有人知道我抱着的是你。”

舟行雪仍不放弃,“你放我下来……我不想动灵力,控制不好,就是失手将你杀了也说不准,你可想明白了……”

周野渡这才顿了顿,竟还是不肯放,“等你好了再说,要杀就杀吧,反正当时给你泡茶的时候,我也没指望你回来之后我还能活。你现在不要动,睡一会儿吧,喻长老在呢,不用担心……”

舟行雪怕是气急了,且难受狠了,一张脸变得青白,嘴唇上最后一缕血色也失去了,苍白无比。

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话也没说出来,只咳出一口血来。

周野渡慌了手脚,手掌抵着舟行雪的背,忙给他输进去一些灵力梳理经脉。

他的灵力与舟行雪一脉相承,那脆弱的身体并不排斥。舟行雪身体好受了些,气还是不打一处来。

他颤巍巍地,气若游丝,嘴唇沾着点儿血,怒极反笑了,“……滚。”

周野渡刚听清楚这个字,一股强悍的灵力就将他掀翻了,如有千钧重拍上他的胸口,迫得他飞出去,再也抓不紧怀中人。

他已是渡劫期修士,在大荒中也算一代大能。可在这股灵力的强压下毫无还手之力,连退百步才缓冲下来。

他的剑及时接住了他,免得他高空坠落,就成了明日大荒茶余饭后的笑话。

周野渡在本命灵剑上几乎站不住,也吐出一口血来。

他看着舟行雪被喻子芥搀住,雪白衣袍前血迹斑斑。

他看得目眦欲裂,然而终究无可奈何,最后只能荏弱地喊了一句:“师尊……”

舟行雪冷冷笑了声,牵动了肺腑的伤,惊天动地咳嗽起来。等他咳嗽完了,眼里蒙蒙一层水汽,知道的这是咳出的水雾,不知道的还以为美人就要落泪。

他咳完了,决绝地一字一顿:“莫叫我师尊了,我担待不起,你该独当一面了,今日,是我最后一次为你收拾烂摊子。”

周野渡定定看他,不知怎的,慢慢连眼眶也红了:“什么意思?”

喻子芥夹在中间左右不是人,也虚弱地喊了声:“掌门……”

舟行雪横眉冷对,“你听不懂?”

周野渡只问他:“什么意思?”

舟行雪懒得同任何人周旋了。

他太累了,也太难受了,动了不小的灵力,经脉和肺腑都在抽痛。

他直截了当:“从今以后……我不再是你师尊,周野渡,整整两百年师徒,就此别过吧。”

周野渡怔了好大一会儿,舟行雪不等他反应,掐了把喻子芥的手臂。喻子芥吃痛,左右为难,不知道如何是好,最终还是搀着舟行雪驱动了骨鱼。

象牙白的飞鱼乘风掠过上空,冷风吹过,被灵力与法器隔绝开来,形成一阵阵梭子状的气流,吹得法器下的草木七扭八歪。

舟行雪愈加疲倦,昏昏欲睡,胸腔肚腹中的器官像被火烧着了,滚过阵阵火辣的疼。

喻子芥察觉了他不太好,不得不一手揽住了他的腰,让他半边身子靠在自己身上。

舟行雪隐约知道快到了,天行殿上空,他马上就可以躺下休息了。忽然朦胧中觉出危险,有人疾冲过来,带着不小的灵压,似乎是要袭击。

他还没来得及动,有人握住了他的手腕,说了句“掌门稍待”,已然出了手。

动手的是喻子芥。

喻子芥难得出一次手,但不是不擅长打斗。当年他最先出名的,不是一手医术,而是一手出神入化的法术。

他平时挂在腰间的药葫芦被他摘下,在他手掌中顷刻之间放大,变作了一只挺着大肚的葫芦盾牌,抵挡了袭来的剑,将剑气悉数化去。

使剑袭来的人修为比他更为高深,好在没什么杀意,也没用几分力,他抵挡得并不很难。

下一剑迟迟没有来。喻子芥重新收回药葫芦,视野中缓缓显出一个白衣人,袍子上绘着金乌献枝,俊美朗目,高大英气,原本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孩子。

他平时存着悲悯和偏爱,对这孩子柔声细语,从来舍不得说一句重话。

这时气急了,再也顾不得许多,破口大骂:“周野渡!敢对你师尊动手,你是疯了不成?”

八不配

周野渡立在风中,发丝凌乱,衣袍被乱风吹得猎猎作响。

他还红着眼,这时语无伦次,“我……我不是要伤他……我不想伤他的……可是,可是……可是他不要我了……”

周野渡红着眼,抱着头,哀哀切切,“他不要我了……他凭什么不要我了?”他猛地抬头,死死盯着歪在喻子芥身上,垂着眼睫的舟行雪,“……你凭什么不要我了?”

舟行雪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也看不清谁在说话。他太难受了,疼痛从脏腑扩散出去,这会儿袭遍全身,连听和说的力气也夺去了。

喻子芥扶好了他,不敢再耽搁,又脱不开身,急得再次大骂:“这是你师尊!他掏心掏肺待你两百年!两百年!养匹狼都要成精了!他是什么人你不清楚?他做什么自然有他的理由,不会苛待你,问什么问?问也不看看场合?你让开,我带他回去看诊!”

周野渡不让,大有不听舟行雪亲口说个所以然就挡路挡到地老天荒的架势。

他听完喻子芥的话,嘴角浮起一抹哂笑,他道:“他待我掏心掏肺?两百年,他何时待我用心过?无论我怎么做,做什么,做得是好是坏,他从来不肯多看一眼!他真是我师尊么?”

“他从来不曾对我说过一句好话,有的只是永无止境的磨炼,惩处,一句话都欠奉。别人的师尊给这给那,师徒其乐融融,他永远只有冷冰冰一张脸!只有在我犯错时才会出现!他给我的只有伤疤!”

周野渡看上去激动极了,脸颊涨得通红,胸口一起一伏,唯有他自己听得见,他的心脏如同擂鼓。

他嘶吼道:“他不是我师尊!他从来没把我当过徒弟,我只是他气不顺了用来发泄怒火的玩意儿罢了!我只是打碎一盏灯,他却打我几十戒鞭,数个月,元婴期都下不了床,若我修为再低些,岂不被他活活打死?”

周野渡说着说着,好像把自己慢慢说服了,逐渐平静下来。原本眼里的泪光变成了隐隐的恨意,他恨恨地说:“他这种人,根本不配为人师!”

他话音刚落,舟行雪应景地咳出一口黑血来,紧闭双眼,不住地向后倒去。

看上去就像被周野渡这徒弟一番说辞气得吐血,活活气昏了过去。实则他什么也没听清,只是难受极了,再也撑不住,虚弱地昏过去。

喻子芥慌忙将他抱住了,拦腰抱在怀里,瞪了周野渡一眼,生硬道:“你先让开,晚上到天行殿来,我和你说些事。”

周野渡原本已经在恨意中慢慢冷静下来,舟行雪这一口血,直接叫他跳过流程,吓得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了。

他终于意识到舟行雪不能再耽搁了,也终于太迟地明白了一件事。

他的师父真的不是仙人。他会伤,会病,会中毒,终有一天,会像一个凡人一样,真正地死去。

喻子芥抱着昏睡的舟行雪跳下了骨鱼,踏进了天行殿。

周野渡停在风中,颤巍巍地伸出一双手。

他看着自己的手,修长匀净,有薄薄的剑茧。

那是练剑留下的,几乎从未干过粗活儿。

这双手握过舟行雪的手,握过舟行雪给的剑,抄过舟行雪亲自誊写的经书。

还给舟行雪泡过一杯致命的毒茶。

他太迟地意识到了,他真的,差一点儿就杀了舟行雪。

杀了他唯一的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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