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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的那天是未婚夫婿的大喜之日

我死的那天是未婚夫婿的大喜之日

发表时间:2025-08-19 11:53

《我死的那天是未婚夫婿的大喜之日》也叫如云不见/雪见菩提:我死在未婚夫婿的大喜之日,在城郊破庙里七窍流血伏于蒲团,对着蒙尘观音像哭诉自己未曾有愧天地,却落得众叛亲离的下场。双目失明的我,听见门外马蹄声,哑声哀求来人替我收尸,承诺来生报答。那人颤抖着将我抱起,一滴热泪落在我眉心。初雪寒夜,忠勇侯视若明珠、年仅十六的小孙女,最终殒命荒郊。

我死的那天是未婚夫婿的大喜之日小说
我死的那天是未婚夫婿的大喜之日
更新时间:2025-08-19
小编评语:喜日惨死破庙,寒夜遇抱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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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的那天是未婚夫婿的大喜之日》精选

六岁那年,我随祖母礼佛。

那时我尚年幼,初入佛门,毫无敬意。

看着硕大的金身佛像,不跪不拜,竟然歪头笑了。

犹如故人归。

老住持看了我许久,说我前世是佛前一盏小小烛火。

尘缘浅,佛缘深,清贵之极。

那时我太过天真,不晓得这样一句上上签,其实暗藏着无穷的离苦。

生离、死别,栖于观音座下、死于破落庙宇。

算来,十年一梦,桩桩件件,竟像是应了那句谶语。

尘缘浅,佛缘深。

唯有清贵二字,大约是老住持算错。

一个死在污泥之中的姑娘,究竟清贵在何处呢?

可当我再次睁开眼。

身边不见风雪,不见观音。

时光倒流回十四岁的春天。

忠勇侯府煊赫鼎盛,青梅竹马深情妥帖。

只有眉心一滴新长的红痣,仿佛在提醒我——

风雪夜,破庙中。

我向那人许诺的「来生」,佛已赐我。

十四岁这年,忠勇侯府的小孙女做了三件事情。

春夜,我踏进祖父的书房。

我求祖父提防军中一个不起眼的小官。

在一年之后,那小官会投向政敌、捏造证据,以通敌叛国的罪名,将祖父钉死在耻辱柱上。

而祖母也会因为郁结于心、血气上涌,死在前往宫廷陈情的马车上。

月色如水,祖父凝视我良久。

不问我为何知道那小官的姓名,也不惊异于我何时对朝堂之事了解甚多。

他只是问我:「听说昨夜你梦魇,现在可好些了?」

烛火熹微,光影朦胧。

祖父笑语如昔,并非灵柩里冰冷青白的模样。

我垂下眼睫,险些落泪。

夏日,我频访镇国寺。

太后一心向佛,从镇国寺请了座观音像回宫。

她缺一位名门贵女,为她诵读《妙法莲华经》。

那差事在半年之后,将会落在九公主身上。

而九公主也会因为太后的偏爱,毫无顾忌地夺我婚事、贬我入庙。

可如今,面对太后的垂问,住持引荐了我。

还有谁,会比佛前烛火转世的我,更适合诵读佛经呢?

暮秋,我去见了裴殊。

自我春日醒来,便再三推拒了他的见面请求。

两家长辈宴席相遇,谈及婚约,祖母也只是笑笑:「儿时玩笑话,哪里能当真呢?」

端方守礼的少年郎,终是忍不住写信问我:

【若慈,我有何处做错?】

而此刻,簌簌落下的秋叶中,他问的仍是同一句:

【若慈,我有何处做错?】

算上前世今生,我与他已有近两年未见。

少年郎鬓若刀裁,目如点漆,实在清隽。

也难怪,九公主对他一见倾心,纵使背负人命,也要与他在一起。

只是裴郎,你自小与我亲近,你怎会不知,只要你开口说一句分离,我绝不会纠缠。

我等的是你的真心话。

而你不该在我的泪水中沉默。

沉默是对九公主的纵容,亦是刺向我的刀。

你有你的锦绣前程,我也有我的名节骨气。

可是,你不曾顾及我。

日暮西斜,倦鸟归巢。

霞光落在少年的肩上,让他显得格外挺拔英俊。

我仰头看他,笑眼弯弯。

「裴郎,你爱我吗?」

少年一怔,低声:「若慈,我……」

「你爱我。」我说。

裴殊耳廓泛红,别扭地移开了视线。

可我已经继续说了下去:

「你爱我是忠勇侯唯一的血脉,你爱我是名扬天下的佛前烛火,你爱我是太后钦点的观音座下人。你爱我那么多的模样——」

我轻轻一顿,说出了那个盘桓千百遍的答案。

「可你唯独,不爱我宋若慈。」

裴殊的脸色瞬间变得青白。

而我只觉得伤感。

「裴郎。你这一生,不会爱任何人,你只爱你自己。」

长久对望后,裴殊失魂落魄地走了。

仍旧是一袭白衣从容风致,步伐却跌跌撞撞。

我立于廊下,沉默地目送他。

裴郎,曾经有人把你看作此生不渝的伴侣,想象与你白头偕老、儿孙满堂。

只是那姑娘死在十六岁的冬天,一颗心,也冻得僵硬。

我轻轻闭上眼。

一滴泪从眼角滑下,最终消弭无痕。

是日,大雪。

宫女早早为我送来狐裘,说是太后赐下,让我莫要着凉。

转过小径,前面就是佛堂。

佛堂前却跪着一个少年,穿得不算厚实,雪已落满他肩头。

我多看了他两眼,少年似有所觉,朝我望来。

他生得实在好看,眉眼深邃,目如寒星。

宫女与我耳语:「姑娘莫要与五皇子牵扯上关系,他命中带煞,前途渺茫的。」

原来是他。

五皇子,顾九渊。

听说他出生那天恰逢天象异变,一道白色的长虹穿过太阳。

白虹贯日,主帝运被夺,是为不祥之兆。

因此陛下不喜这个儿子,数年来对他不闻不问,近于遗弃。

我收回目光,撑着伞,继续走我的路。

重来一生,我不能有半分差错。

顾九渊可怜,却不该由我可怜。

可当我与他擦肩而过时,风吹来极熟悉的气息。

我难以置信地停下了脚步。

寒风吹动他的衣襟,少年面无表情地与我对视。

鬼使神差地,我向他伸出了手:「你……」

他皱了皱眉,偏过头,避开我的手,眸中藏着防备和不解。

我静了好久,如梦初醒,低声说:「抱歉。」

雪依旧在下,我强迫自己继续往前走。

宫女疑惑问我:「姑娘方才是怎么了?难道与五皇子是旧相识?」

我和顾九渊,前世今生加起来,只见过两面。

一次是刚刚。

一次是我临死前。

那时我七窍流血,他将我抱在怀里。

我听到他哽咽的呼吸,也闻到他衣襟上冰凉的雪松气味。

我濒死喘息,求他替我收尸。

他落了泪,滴在我眉心,成了我新长的一颗朱砂痣。

那夜,他哑声说他来迟了。

我以为他是我从前的朋友。

而如今我才知道,那时候的我,并不认识他。

宋若慈和顾九渊,上辈子并无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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