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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头马上

墙头马上

发表时间:2025-08-14 16: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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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头马上小说
墙头马上
更新时间:2025-08-14
小编评语:梨园浮沉,乱世藏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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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头马上》精选

居然是那坛早被柏青遗忘的腌黄瓜!

“你不是惯不吃腌菜的。”柏青小声嗫喏。

自己迷迷糊糊中听得窸窸窣窣,勉强睁开眼,只看到这人没头没脑地拿了一罐子酸黄瓜凑过来。

这…连自己都忘了的事儿…柏青又臊又恨,像是自己的一颗心叫人扒开看。

情急间撑起身体,不小心扯动几下,又发出几声喘咳。

顾焕章赶忙把小罐子放到床头,给人捋了捋后背,又让人靠在怀里,自己也自自然然地靠向床头。

“我很喜欢。”他缓缓开口,“现在正是味道好的时候。前几日厨子拿上来,又酸又硬,难以下咽。第二天急着打开,还是不得,想想也不能丢了,便又放在那儿。没想得,发酵几日,滋味竟这么好。”

柏青靠在他怀里,仔细听着,又眼皮一掀,明知故问,“为什么不能丢。”

“丢不得。”

柏青没再接话,在他怀里缩了缩。“我不懂戏,可大概也是要像这腌菜一样,总要在台上发酵个几天,才够味儿。好戏多磨,大抵也是这个道理,只是…你受苦了…”

柏青侧了侧头,对上那双漆黑眉眼,泪花一下就闪出来了。

顾焕章手忙脚乱给他擦了几下,又让他靠好,柏青便这么靠着,由他贴着自己耳畔继续念叨。

“我打听了几天,才知道,这梨园行的规矩那样多,各行各科都有说法。还有什么戏园子,场面,竟是我不懂的。说起这个,我遣人打听来南边儿有一处戏园子,班主赌红了眼,正要往出赁呢,等你好了带你去看看,合适了便包下来。还有教书先生,他们也打听到了几个。”

几句话间,柏青已然就着这耳畔传来的热热痒痒,睡着了。

顾焕章便把人轻轻放好,自己躺在另一侧,很快也入睡了。

第二天一早他便遣人向方抚维递了拜帖。

———

柏青早晨起来,发现卧室竟这样黑,也不知道时辰几何,身旁的顾焕章已经不在了。

他想起昨日种种,心思一时复杂起来,又怕这人会突然回来,便微闭着双眼,警觉地假寐,这半梦半醒的滋味,很是难受。

幸好没多大功夫,便有人叩门。

柏青叫了声“进”,是喜子和玉芙。喜子和柏青请了安,走去窗前。

窗帘一拉,天光已然大亮,柏青皱了下眉,原来自己竟睡了这么久。

“好些了么。”玉芙坐在床边,手里递给柏青一盏温水。“好多了,师哥。”

“那就好。”玉芙桃腮贴上来,偷着问,“皮猴儿,你们怎么这么不避人,是不是惯就这么睡在一起…”

柏青一听,他本是不懂的,可看玉芙还要笑他,便小声道,“都是男的,避什么避!”说完,又把自己蒙进了被子里。

玉芙轻笑几声,心道,哪还都是男的,就好比自己,早已经被鞭子抽成女人了!

他艺不成,竟学了一身伺候人的本事,唱念做打,眼风身段,无一不是为了取悦台下那些眼睛!

是把“宁死不从”生生给打成了个“迫不得已”,柔顺姿态,眼波流转,到现在已经是“刻骨入髓”了!

柏青却不知他的心事,蒙在被子想,自己是男儿身,爷也是,这有什么好羞、好避的!

“好了好了。”玉芙还只当他说羞臊,把人从被子里扒出来,“你在这儿好生养着,我今儿要回去找师傅,他的人被经励科这样欺负,非得好好闹一闹这福联升!”

“师哥…那第一舞台的戏…”

“昨日,顾二爷说,这事儿且交给他。”

“好…师哥,那,那你吃了早饭再走,这顾公馆的餐食可是个好呢。”

“早饭?从没听说要在这恩客家里上桌儿的,我出门叼口油条就得!别操这闲心了,赶紧躺下。”玉芙又给柏青掖了掖被子,便告辞了。

出了主卧的走廊,玉芙迎面撞上了金宝。

这人眼睛突然放起了光亮,对着玉芙叫柳老板早。

玉芙眼风一瞟,也轻声道了声早,这一瞟一个气声儿,金宝麦色皮肤都泛上了红。

他这副急色上脸的样子玉芙自是看多了,这人模样倒是周正,身材也利落,可到底是个奴才。

他便目不斜视从金宝面前走过去。

“哎,柳老板,可有吃得早饭。”这人又急急转身,追了上来。

“急着给师傅回话儿呢,就不多叨扰了。”玉芙捏着嗓子道。

“那您等等!我去给您叫个黄包。”

“哎,不用了。”玉芙又小声喊了下,可这声儿小,公馆又大,金宝早就不知转进了哪个隔断,没了影子。

自己倒是攒下些私房钱,可这一个子儿有一个子儿的用途,再说,这钱赚得那样艰辛,怎可乱花,玉芙想着,便加紧脚步想先走为妙。

等到了顾公馆门口才发现金宝已在那儿等着了,手里拿了个牛皮纸包。

“柳老板,租界不好进,刚给车行挂了电话,车还没来,这是一种洋点心,给您垫吧垫吧肚子。”说着把一个牛皮纸包塞到玉芙怀里。

纸袋摸着还有些温热,又一个小罐子塞过来,“这是上好的波斯蜜,您润润嗓子,倒…倒仓了就少说话。”

“哎…你!”玉芙是领他情,于是更是急起来,“这主子的东西,你可不能乱拿!”

“主子?…柳老板…你…你本来的声儿还挺好听的!”

玉芙着急说他,一时间竟忘了这粗大的嗓子,听人这么说,更是羞恼,“你管我做什么,快还回去!”说着把东西搡回金宝怀里。

“还?我最近在几个铺子搭照,十几二十个人是管得的了,这蜜自有来处,且全凭我金宝的本事!怎么,我还会拿主子的东西,借花献佛不成!”金宝声音带着毛头小伙儿特有的清朗和急切,辩着辩着,竟有些动了气。

玉芙心细,听得了缘由,也看出来了这股子怒,便小声轻笑了一下,粉腮一嘟,哄他,“这么说起来…你倒有些本事,那过几日,我还要喊你一声金爷了!”

“那…那你等着!”

金宝看玉芙又笑了,那笑模样儿真真是个芙蓉玉面!便呆头呆脑更是不知所措,只好梗着脖子答。

“等…什么?”柔柔的神情漫上粉颊,玉芙只比金宝矮一点,浅浅的哈气喷出来,似乎很烫。

他盯着他。

金宝还未曾被这样刺激过,他赶紧避过脸!

可被这样一双美目盯着,腔子里的爱怜、征服的欲念,竟一股脑的,全都被掏出来了!

“等…等我捧你!”金宝喘着粗气大声道。

原本是让人等什么,倒是早忘了。

玉芙试探出了他的反应,知道他没真动气,便不再言语。这人这番话,听听就得,说的人多了,没一个可信的,他准备赶紧找个托词家去。

使馆区的清晨,天是青灰色的,薄雾像一层纱,笼着几栋洋楼,透着一种异样的安静,没有吵嚷和叫卖,更没有便溺的味道。

玉芙觉得,这租界和那四九城仿佛不是同一片天似的,连风都不似那般刺骨。

远远地,几声“叮铃铃”刺破了安静,一辆黄包从街口拐了进来。

金宝赶紧去迎车。

车都来了,玉芙也只好按下走着回去的念想,硬着头皮上车,又想着可以过了街转角便下。

“劳您了,椿树胡同。”金宝却和车夫指挥起来。

玉芙刚要开口,金宝又给车夫递上了一枚大洋,“只多不少,好生拉稳了!”

车夫掂了掂,脸上立刻堆起笑,“得嘞!您擎好儿吧!坐稳喽!”

玉芙哪里受得过这样的待遇,当下慌忙缩进车厢,把厚重的棉帘子一放,隔绝了外面凛冽的寒风,也隔绝了金宝的身影。

车厢里弥漫着旧皮革和尘土的味道。玉芙蜷在座位上,听着车外金宝似乎又低声嘱咐了车夫一句什么,然后是几步脚步声,然后…便安静了。

车轮碾过冻硬的地面,又过了一会儿玉芙才敢挑起厚门帘,目光怯怯地投向车后。

远远地,金宝竟仍然立在公馆门口!看见他探头,迫不及待地朝他挥了挥手,动作那样大,看着有些可笑。

玉芙几乎是下意识地,也将整只手从帘子缝隙里探了出去。

一只纤细的白腕子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带着几分仓皇。

快回去吧。

他手背朝外,朝着那个越来越小的藏青色身影,一下一下地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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