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不要脸》的主角是陈庭月赵离人,是作者谷一不胖的一本正在火热连载中的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所有人都在等着看陈庭月的好戏,他竟然看到天子不低头,并且还是直视天子,可是没想到的是陈庭月竟然认识太子殿下,不仅认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很是让人怀疑呀!
《太子殿下不要脸》精选:
当四人越走越近的时候,众人心头如遭雷击,胆小的直接瘫倒在地,有些胆大的,心惊胆战的吞了口口水,急忙跪地行礼。
金玉数三人心头也是大骇,他们猜到了来人身份绝不简单,却没想到竟然这般尊贵。
来人竟是当朝太子!
直到走近,众人才看清他那黑色缎袍上的金丝滚边,和绣着的蛟龙的模样,广袖上的暗云花样。
当今皇上只有太子一个儿子,那这个身穿蟒袍的,除了太子,再无旁人了!
太子虽是坐在轮椅上,但浑身的气度与仪态丝毫不弱,皇家风范淋漓尽致,充满了威严。高高在上,绝不容侵。
只见他神色淡漠,目不斜视,直至来到仪仗前,还是没有停下。
众人一愣,急忙连滚带爬的往一边躲,给他让开一跳路。太子任由他们慌乱,直直的朝着陈庭月而来。
自他出现,陈庭月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只觉心头狂跳,好似有事情要发生一般。这种感觉竟生生将他体内因毒发而引起的痛压了下去。
直到太子停在他的跟前。
他还是坐在地上死死的盯着太子。
众人看他这个样子,心里忍不住的幸灾乐祸。这陈庭月真是找死啊,见了太子非但不行礼,竟还死死的盯着看。天家的威严岂是他能挑衅的?他也太目中无人了吧。
但是让人诧异的是,一盏茶过去了,莫说太子随从的呵斥了,甚至就连太子本人,都未有任何的不满,任由他盯着自己。
良久,陈庭月赤着眼睛迟疑了许久,道:“你......你是......”
太子反应却让人大跌眼镜,瞠目结舌。
他只是微微扬起了一抹笑,轻声道:“认出来了吗?”
陈庭月心头狂跳,而他只如同傻了一般,死死的看着太子。
太子笑道:“小四,我来了。”
“不......不......你的......你的玉佩呢......”陈庭月有些不信,他明明从尸体上得到的鱼形玉佩和恐秋枝。
这两样东西在小二手里,除非是死,不然他绝对不会丢了的。更何况......他就是从一具尸体上找到的......
但是感觉又告诉他,眼前的就是小二。
那尸体是谁?玉佩和恐秋枝又是怎么回事?小二到底是谁?
感觉有千言万语涌上喉头,却喉咙发涩的一句也说不出来。
“此事说来话长,容我慢慢同你解释。”太子柔声道,说着将自己的手伸到给陈庭月跟前。
陈庭月怔怔的看着眼前的手,这么多年都没掉过的眼泪毫无预兆的大滴大滴的落了下来,刚好落在太子的手上。
这是一双即陌生,但又异常熟悉的手。当年帮陈老头收地瓜,小二没做过这种粗活,只一个多时辰,就血肉模糊了。他半夜给小二打水的时候还险些掉河里淹死呢。
陈庭月颤着手,轻轻碰了碰上面的伤疤,如今这双手变大了,伤疤也轻了许多,但是这些印记,都是记忆中最熟悉的。
太子的手一抖,似是被他的眼泪烫到一般,还没等他动作, 陈庭月一把就紧紧的抓住了他的手。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太子轻轻抚上他的手拍了拍。
“我......我以为......我以为你死了呢......”
太子眼睛也有些微红:“没有没有......这些年......我很好......只是一直在找你......”
“如今......终于是见着了......”
在场的江湖之人心头狂跳,他们属实没想到,陈庭月竟识得太子,而且看情况还关系非常。
看来今天......生死难说了......
众人心里都凉了半截。
金玉数等人自然察觉到了周围传来的埋怨的眼神。但是谁能知道,他心里又是何等的郁闷和煎熬?算计了这么久,眼看着孔秋枝就要到手了,却被陈庭月给摔了。
竹篮打水一场空不说,如今还落得这般田地,他又能埋怨谁?
不禁撇了一眼躺在地上已经死了的人,心里竟有些羡慕,至少他们不用忍受这份煎熬。
而且看这样子,陈庭月是无论如何都死不了了,那往后他们还得提心吊胆的提防着。提防着他来寻仇......
金玉数此时只觉百种滋味尽上心头,苦涩的难受,抬眼去看陈庭月二人。
只见太子正微微弯腰,低头拉着陈庭月,轻声道:“往后只管放心罢,再没人能欺辱你了,有我呢。”
陈庭月只觉喉咙干涩不已,勉强忍住眼泪,闻言连连点头。
“嗯。”
太子深深吐了口气,抓着陈庭月颤抖的手,将他扶起来。陈庭月咬牙强忍着体内传来的刺痛感,借着小二的力气,站了起来。压抑着不自觉的颤抖,陈庭月正想问问他的腿是怎么回事时,忽感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脚下一软,登时便不省人事了。
太子见他眼睛一闭,竟倒了下去,登时脸都白了。幸好旁边的侍卫有眼色,见情况不对,立刻接住了陈庭月。
然后在他的脉上摸了摸道:“启禀太子垫下,四主子内伤太过严重,人撑不住晕过去了。”
太子脸色一厉,立刻接过陈庭月,放在自己的腿上,咬牙冷声道:“回去!立刻!”
身后那人急忙推这轮椅就要走。
“殿下......这些人怎么办?”旁边一人拱手问道。
太子顿了下,站过头来,刚才那抹惊慌和急切已经尽数收敛。脸色冷漠带着阴沉道:“众位在场之人,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如今却做出如此恃强凌弱之事,真是有亏盛名。不过,按理说,众位只要不伤天害理,便是与孤无关的。只是......小四乃是孤王至亲至信之人,如今却被欺凌至此,委实乃孤之过错。如今只盼着小四无事罢......若是他有丝毫闪失......就莫怪孤不近人情了!所以......希望你们的那些尾巴藏的深一点儿,别被孤查到什么,不然......”说完,不理众人,转身离开。
边走,太子边沉着表情握着小四的手低声道:“尽数关押,等他醒了,让他自己决定如何处置。”
“是。”一人朝太子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离人殿中,众人脸色都是一白,冷汗瞬间就下来了,瘫软在地,眼中带着丝绝望的看着周围手拿长·抢的士兵。
都是耳聪目明之辈,远远的还听到太子说:“速速将孤带来的太医宣来,要快!”
完了,众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这两个字。
陈庭月生,以他的为人,不可能不找众人寻仇。他本就是常人无法匹敌,更妄论还有太子这座大山为靠,谁敢动他?谁又能动他?
陈庭月死,以刚才太子所言,他的意思显而易见,他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甚至拿在场所有人的性命来给他陪葬,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众人皆是胆寒,不禁颤声问道:“金兄,陈庭月的伤势到底如何啊?”
而金玉数压根都没理他,咬牙低头不语。
众人心中又是一凉。
再说小二两人,哦,也就是当今太子赵离人带着陈庭月离开。
还未下山,太医就已经被惹带上山来了,他没放开陈庭月,仍将他抱在自己怀里,让太医给他诊脉。
太医搭上小四的脉细细感受了一会儿,眉头就皱了起来。
赵离人皱着眉问:“如何?可还严重?”
太医后退两步跪在地上,道:“启禀太子,这位贵人外伤严重,内脏受损,经年老伤也特别的多,再加上今日所受之伤加剧了他身上的劳损,动摇了他的根基。以后恐怕......”
赵离人的脸色彻底阴了下来,道:“可有法子治?”
太医闻言再度叩拜了下去,继续道:“回太子殿下,若以后仔细调养,不再劳费心神,再佐以名贵草药,每日熬制补品,虽不能完全恢复如常,但也能至常人六成左右。”
赵离人的脸色并未有丝毫的好转,看了一眼怀里脸色惨白毫无生气的小四,低声道:“即刻回别苑,你现在就去备药,一到别苑,不得有一丝耽搁,现在就去!”
太医迟疑了半刻没有动,赵离人的眉头一下就皱了起来,一个眼神就甩了过去。
太医顶着赵离人凛然的目光,擦擦额上的汗踌躇道:“太子殿下,臣......臣察觉到贵人的脉象好像还有中毒的迹象......”
赵离人目光如刀:“你说什么?”
“是......是这样的......贵人的脉象不止是伤重,还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是臣从未见过的......”
“到底如何!”赵离人低沉的斥道。
“臣......臣无能......”
“哼!”赵离人冷哼一声,示意身后的人走。
身后之人急忙推着轮椅往前走。
走了两步,见太医还跪在地上不动,眉头一皱道:“还不去备药?跪在这里难道还等孤亲自去?”
太医一愣,急忙爬起来,“是......是......臣即刻就去......”
没一会儿,众人下山。此时山下正停着一辆由五匹马拉的超大马车。马车低调又奢华,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不是一般二般人能驾驭的了的。
由于陈庭月还在昏迷,众人在路上并未有任何的停留,很快就来到了皇家别苑。
赵离人这次出行并未隐藏身份,故而大小官吏早已听到风声,候在了偏殿。
不过赵离人并未搭理他们,进了别苑,其余闲杂人等尽数退下,留下的只有赵离人可信之人。只见他突然抱着小四从轮椅上下来,走了两步,将他放在了塌上。
他们对赵离人会走这件事一点儿都不诧异,不过在场之人仍低头垂眸,不敢乱看。
赵离人摸了摸陈庭月的脸。轻轻吐了口气。
这时一个宫女端着药同太医一同进来。挥手将多余之人退出去。赵离人将陈庭月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轻轻的将他的衣衫褪去。
衣衫半褪,只见他身上的伤竟多的不知凡几,竟没找到一块好地方。赵离人眼眸冰冷骇人。
“快......”赵离人催促着太医。
太医急忙上前,用药水将小四身上特别严重的几处伤冲洗干净,敷上上好的金创药,然后开始细细处理身上其他的伤。由于小四身上的外伤太多。待他身上的伤全部处理完之后,已过了近一个时辰。赵离人看的眼睛发酸。
期间,赵离人一直抓着陈庭月的手,避免他挣扎,避免他害怕。
擦擦头上的汗,太医往后退了退拱手行礼道:“太子殿下,贵人身上的已包扎好,治疗内伤的药已经煎好,药童即刻就会送来。”
赵离人点头示意。然后不假他人之手,亲自帮陈庭月将衣衫换好,这才将他放下。
“那臣先退下了。”说完,拱手行礼。
赵离人摆手让他退出去。
太医刚退出去之后,药童就端药进来了。恭敬地将药放在塌上。
旁边的宫女正要去喂,赵离人摆摆手,让她离开。然后自己上前拿过塌上的要药,舀了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轻轻的喂给小四 。
这一刻安静祥和,他们确实已十数年未见,现在虽以时过境迁,但他们之间的情感好像未曾改变。
这么多年他一直在找小四,小四何尝不是一直在找他呢?
如今终于是得见了。往后一切就都好了。
一柱香的功夫,一碗药才喂完,赵离人刚放下·药碗,那位身上挂着褡裢的侍卫进来了。
侍卫名叫谢阳。是赵离人的十位贴身侍卫之一。
谢阳拱手行礼道:“太子殿下,诸位大人在偏殿已等了许久,是否需要召见?”
赵离人并未回答,而是吩咐道:“来人!”
一位身着对襟长裙的宫娥进来了。朝赵离人恭敬行礼。“殿下。”
赵离人眼神从始至终都未离开小四,余光见人进来了,便低声吩咐道:“寸步不离的守在这儿,若醒了,便一刻不能耽搁的通知孤。”
宫娥低头轻声应了声:“是,奴婢记下了。”
赵离人看了谢阳一眼,谢阳上前,将轮椅往前推了推,然后扶着他坐回了轮椅。
待坐好了,赵离人又回头看了一眼,才到了一声:“走罢。”
谢阳低声应道:“是。”说着,便推着赵离人离开。
直到两人离开,宫娥这才起身。她是赵离人从宫里带来的,所以格外的懂规矩。
起来之后,不敢往塌上看,只是静默的垂眸站在塌尾。以保证塌上的人醒来时能第一眼就看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