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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拂旧弓刀

夜拂旧弓刀

发表时间:2020-12-12 09:35

古代纯爱小说《夜拂旧弓刀》的主角是鹿鸣姬昊,是作者水十三的一本正在火热连载中的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鹿鸣一直以为昏君爱美人这句话是不能用在姬昊的身上的,但是现在他突然觉得姬昊就是个昏君,所以他为了百姓和江山一定要阻止姬昊的愚蠢行为。

夜拂旧弓刀小说
夜拂旧弓刀
更新时间:2020-12-12
小编评语:那就我来爱护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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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拂旧弓刀》精选

姬昊这一晚上睡得很好,早晨既不是被糟心事吵醒,也不是在噩梦中惊醒,而是平凡普通的自然醒。

仅仅是平静的撑开眼帘而已,于他却很奢侈,多年不曾有过。

他呆坐在御床上,晨起没空骂人,努力回想自己昨夜又造了什么孽。

很遗憾,除了听曲,竟然想不起来别的。

“谭德!”姬昊扯着嗓子喊。

谭德早就候着了,忙不迭跑进来,看见姬昊满面红光,眼下青黑褪得干净,心中暗喜。

“昨晚那个……”姬昊揉着眉心回想那个乐伶的名字,半晌终于想起来,问:“鹿鸣呢?”

“鹿公子拉完琴就回去了,”谭德得了宝贝不用白不用,腆着脸问:“要不我再把人给君上叫来?”

姬昊认真想了想他的提议,问:“如今是什么时候了?”

“卯时三刻。”谭德答。

姬昊略加思忖,道:“换朝服,孤要上朝。”

好兆头啊!谭德内心在欢呼。

昏君终于上道了!毕竟真要亡国对谁也没好处是不是?

姬昊破天荒出现在朝堂的王座上时,朝臣有点懵。

烛融得到消息,也一阵风似的杀了进来,坐在他积了灰的赐座上。

单春生准备了一肚子的腹稿没机会说,改为姬昊主持早朝。

姬昊拎得清事,往御座上一倒,懒洋洋的说:“还是相国大人来吧,孤还未睡醒,听听就好。”其实他连听也不一定听得懂。

于是相国大人的腹稿重新派上了用场。其实说来说去无非就是西南战事,绵延三年的战争榨干了出云的国库,兵源也开始跟不上,衍生出税赋高企流民暴增的乱象。

还有一层原因单春生没说出口,新王党把朝堂搅得乌烟瘴气,相国代政名不正言不顺,朝臣不服调遣,他根本无力解决问题。内忧外患之下,出云国自然每况愈下。

姬昊昨夜召幸鹿鸣一事没有逃过陈巍的眼线,他只当姬昊今日气色好盖因自己送对了礼,于是摩拳擦掌的冲出来准备大干一番。毕竟平素对着相国大人骂单霄汉只能恶心恶心人,对着君上骂没准却真能掰倒单氏这颗大树。

“启禀君上!相国大人此言差矣!”陈巍出列,义愤填膺道:“相国大人也说这一切皆因战火而起。可时至今日,光知道督促司库、司户拆东墙补西墙,反倒不提单大帅治军不力一事,臣觉得不妥!”

单春生恨然瞪了他一眼,极有教养的没有破口大骂,客气的请他继续说。

陈巍继续发挥:“要知道,乌孙人当年可是被开国三贤赶出去的。那时出云积贫积弱,尚未立国,连支像样的军队都没有,何谈税赋和补给?饶是如此,开国三贤和国师大人照样将乌孙人赶回了华鹭山脉以南。”

“如今乌孙人已在贫瘠之地蜗居百年,国师依旧是蓝烧;而我出云的国师烛融大人也还在这坐着,加上重镇戍边,举国酬军,为何打了三年,乌孙人依旧不退?”

“内有军饷掏空了国库,外有国师鼎力相助,单大帅不能退敌不说,去年还险些丢了国土!”陈巍步步紧逼:“这不是治军不力是什么?”

陈巍巧舌如簧,单春生只能苍白的替挂帅的老父辩解:“战场瞬息万变,此一时彼一时,不可如此相较。”

“相国大人倒是说说,哪里变了?”陈巍针锋相对,出了道恶毒的选择题:“你究竟是想说君上治国无方,还是想说主帅治军不力?”

单春生的心脏猛地沉下去,意识到他被人撂到了陷阱里。

他看着乌压压的朝臣,每个人都变成了一张脸谱,一半是新王党等着看他笑话,一半人还指望靠他突围。

少时习武时,他曾以为长枪在手便天下无敌。

时至今日,才懂得孤立无援的寂寥。

君王的逆鳞不可触碰,家父的威名不能亵渎。两条路摆在他面前,条条是绝路。

朝堂陷入可怕的寂静。君王的威压蔓延开来,眼看暴戾的脾气就要发作。

陈巍的笑意藏不住,挑衅的看着彷徨无措的相国。

姬昊又开始头疼了。

他早知道出云已经被他搞成个烂摊子,只是没想到这么烂。

前线无兵,国库无钱。战场依仗单霄汉和烛融倾力帮他顶着,国内靠单春生艰难转圜。

他醉生梦死掩耳盗铃了三年,一朝梦醒,竟如此狼狈。

犹记得幼时,父王把他抱在膝头教他读书习字,他也曾想做个明君。

可是后来呢……

后来,他越长越像先祖姬睿,周遭的一切都变了味。

仿佛他生来就该克己、自制、勤政、温和、贤明、仁爱、骁勇、果决……恨不能将世间一切美好的品德加诸在他身上,压垮了一个孩子的稚嫩的肩膀。

他无论怎样努力,总是达不到旁人的要求。

父母和老师越发失望,一遍又一遍摇着头告诉他,当年太宗姬睿是怎样的,而他又差在哪里,差得多远。

远到他永远都赶不上。

谁规定他的诞生就活该开启盛世太平?

姬昊拒绝看史籍,听不得夫子叙述姬睿的丰功伟绩,陷入夜不能寐的心魔。

这怔病愈演愈烈,最后的结果便是他立志要做个昏君。

没错,他要和姬睿反着来!

先祖往东他便往西,先祖勤勉他便懒政,先祖克己他便放荡,先祖仁慈他便暴戾……

可他从未想过要亡国灭种!

姬昊其实是知道好歹的。比如此时,他从沉思中抬眸,第一记锐利的眼刀甩给了陈巍。

陈巍莫名接了君怒,神形俱颤,没明白自己错在何处。

姬昊经过了漫长的沉寂后才开口:“听陈卿的意思,是想说孤比不上先祖?”

陈巍整个人都崩塌了,愣在原地一时接不上话。

不是照君上的意思收拾单家那一窝混球么……怎地您还跟我生上气了?

陈巍是最得姬昊心的佞臣,是君王一手提拔的玩伴,姬昊再生气,也不至于当场把他拖出去砍了。只是瘫在龙椅上慢悠悠的说:“陈卿对孤出言不逊,论罪当斩。念你言之有理,改廷仗六十。”

姬昊环顾着目瞪口呆的群臣,把玩着自己修剪的精美的指甲,自言自语道:

“孤,确实比不上先祖。”

君王的声音极轻极轻,缠绕在宣政殿的盘龙柱上,绕梁三日不散。

早朝无疾而终,除了倒霉的陈巍领了六十廷仗可能要躺上两月,其他什么问题也没解决。

下朝的时候姬昊又不好了,呼吸粗重,眼里泛着薄红,脑子闹哄哄的想随便砍个什么人来解恨。

谭德觉出他的异状,连忙扶住他,嘴碎道:“君上难得起个大早,何必来早朝听他们吵吵嚷嚷,坏了一天的心情。”

姬昊这会听谁说话都觉得吵,扶额低喝道:“闭嘴!”

谭德噤声,小心伺候。

姬昊没走出去几步,觉得连天青石地面走得都不惬意,抬脚拖泥带水,于是怒而踹翻一旁宫灯。

那盏无辜的九头鸟宫灯应声倒地,摔得变了形。

这一刻姬昊无比贪恋昨晚的安宁。

“谭德……”姬昊忆起那个乐伶的名字:“把鹿鸣给孤叫来。”

鹿鸣昨夜歇得晚,今晨赖床。

宫里的早膳何其丰盛,小豆子吵得跟过年一样。

不,他往年过年也就能捞上半块肉馅饼,哪见过这阵仗。

“鹿鸣!鹿鸣!”是小豆子在砸门:“你再不起来,就没饭吃啦!”

“你不要吵他!”很快巫九赶来救场,想来是捶了小豆子的头,男孩的聒噪变成呜咽,委屈的嘟囔着什么。

小豆子是安静了,这下门外嚷嚷的人换成了巫九,只听他破口大骂:“你们这帮饿死鬼投胎,还真打算吃完啊!倒是给鹿鸣留点!”

鹿鸣在床榻上翻了几轮,睡意全无。撑着身子坐起,不顾斯文的冲外头喊:“我就来!你们都别吵了!”

自己一间房对瞎子来说确实不便。鹿鸣磨叽半天好不容易才把衣服穿好,梳头却是万万不能了。无奈之下,只好蓬头垢面的出了门,手里拿着发带,对着一片虚空喊:“巫九,你来帮我束发好不好?”

朱鹮昨夜见他被谭公公带走,今早又见他与平日无异,心里欢喜,“噗嗤”一声笑出来。揶揄道:“巫九就会梳狗啃头,鹿鸣都是君上面前的红人了,要不还是换我来帮他收拾利索点吧。”

巫九才不给她机会,抢道过来,二话不说接了鹿鸣的发带。

谭德又来了,他每日都过得火急火燎的,一副不能长寿的嘴脸。

“鹿公子!鹿公子!”他冲进院子,气喘吁吁的喊:“君上召你呢!”

鹿鸣一没用膳二没梳头,披头散发的坐在院子里,把头扭向来者的方向,客气的问:“谭公公可否稍等,容草民梳个头?”

谭德心道救命要紧还梳什么头,嘴上却只是说:“来不及了!君上急得很。公子到了紫宸殿,哪还愁没人伺候梳头。”

鹿鸣无奈,摸到竹竿站起。谭德没空看他敲敲打打,亲自捡了竹竿的另一头,带他去见姬昊。早一秒都好。

巫九站在原处,手里还握着鹿鸣的发带。

谷雨早上匆匆忙忙没和鹿鸣说上一句话,这会子也陪巫九一起,怅然若失的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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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拂旧弓刀
古代纯爱小说《夜拂旧弓刀》的主角是鹿鸣姬昊,是作者水十三的一本正在火热连载中的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鹿鸣一直以为昏君爱美人这句话是不能用在姬昊的身上的,但是现在他突然觉得姬昊就是个昏君,所以他为了百姓和江山一定要阻止姬昊的愚蠢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