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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打金枝

醉打金枝

发表时间:2020-08-10 11:51

《醉打金枝》的主角是景戚商翼,是作者夏末很生气的一本正在火热连载中的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景戚一直以为自己会是上面的那个人,却不想撩完商翼之后,发现自己竟然惹到了狼了。这下可没那么简单脱身了。

醉打金枝小说
醉打金枝
更新时间:2021-03-05
小编评语:原来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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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打金枝》精选

翌日便是除夕,因着这重大日子,且帝后并太后均不愿追究,皇帝呕血一事仿佛就悄无声息被暂时压了下来。

照皇家惯例,除夕当日皇帝需偕皇后于太庙祭台举行祭礼。

设祭洒酒后,皇子景通与皇帝皇后一道跪拜天地祖先,叩首以敬。

皇后目视皇子小小绒绒发顶,忽觉鼻酸,伸手欲扶他起身,小孩却自己晃悠悠站了起来,仰着小脸甜甜一笑。

皇帝焚香拜天,随后一手牵皇子,一手携皇后,振臂以示天下,祈来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自入宫来,此方是帝王初次郑重握住皇后之手,二人均觉这寒冬之中,对方手掌竟凉过刺骨而过之风,积檐不退之雪。

是日晚间,咸安殿排开年宴,皇帝先去长乐宫向太后请安,并恭请太后驾临家宴。

景戚唯有一子,嫔妃亦是不多,然同诸位王侯亲眷按次坐了,看着倒也热热闹闹一殿,满屋酒水果香,裹着浓脂腻粉,很有些熏熏然、陶陶然之意。

通儿早早被教了规矩,小手捧一盏果酒,端端正正敬上父皇:“孩儿祝父皇来年康健顺意,国丰民安。”

景戚笑着饮了,抬手点点他鼻头:“小孩儿尝尝味道便罢,可不准多喝。”

通儿道:“皇祖母说不爱饮酒,叫通儿不必敬她,通儿只再敬爹爹一杯就好。”

一旁商翼听得这话,忙含笑取过酒盏,在通儿小小杯上轻轻一碰,道:“通儿来年多多读书习武,快高长大,才好替你父皇分忧。”

小孩儿不胜酒力,一杯果酒已熏得面颊绯红,此刻乐呵呵捧盏就唇,用力点头:“通儿听爹爹话!”

阶下衡王妃见他们父慈子孝,很是羡慕:“小殿下这般孝顺懂事,是我大兴之幸了。”

景戚因着与衡王情分不同,对这位嫂嫂极是尊敬,含笑举杯遥祝:“嫂嫂谬赞了他,他才小小孩童,将来如何,还未可知。”

衡王妃只是笑:“陛下过谦,妾身看来,小殿下实在是极好。只是小小孩童,身边也没个玩伴,到底可惜了。”

景戚不曾想她于阖宫夜宴时陡然说出这话,一时不知如何回她,微微侧头看向商翼,却见他握着景通小手正絮絮低语,似浑未听见。

“今日除夕,在座都是皇室宗亲,大家不要拘礼,各自开怀便好。”太后唤过安嬷嬷,将一碟炙羊肉赐予衡王妃,“你尝尝这个,老身就爱膳房这手艺,吃着着实鲜口。”

衡王妃知情识趣,谢了太后赏赐,不再言语。

众人这才松下一口气来,继续赏舞慢酌。

觥筹交错间,就见韩夫人起身,向皇帝盈盈一拜,眉目含春:“陛下,妾忝居众妃之首,原应待小殿下敬过酒后,向您同皇后殿下敬酒的,但妾已有两月身孕,不便饮酒,还请陛下恕罪,容妾以茶代酒,祝陛下与皇后殿下万事和合,祝太后娘娘松柏长青。”

这一番做作,满殿皆惊。

衡王妃眼光在韩夫人与帝后间转来转去,饶有兴趣模样。

景戚乍听得这消息,心头竟毫无欢愉,只觉一颗心在腔中乱跳,霎时想到是皇后如何反应,于是慌忙转头望向商翼。

商翼近来面色始终是白的,此刻倒看不出有何分别,仍旧极淡定闲适模样,只握着酒杯那手指,白到有些透明。

景戚没来由觉得烦闷,别开头去。

还是衡王妃先出了声:“这是天大喜事啊,恭喜陛下,恭喜太后,恭喜皇后殿下,恭喜韩夫人。”

太后目中亦满是惊愕,闻言稍作镇定,举杯祝酒:“喜事,确是喜事,韩夫人今后可要小心将养才是。”

直至这时,皇帝景戚才开口:“既如此,就将韩夫人桌上酒水都撤了吧,你这龙胎来得很是时候,朕定大大奖赏于你。”

韩夫人满面娇羞谢礼:“妾谢陛下关怀。”

宴饮歌舞直至深宵,景戚赐了菜,饮了一众嫔妃宗亲所敬之酒,微觉酣热,起身避席更衣。

行至回廊处,檐上铁马叮咚作响,冷风一吹,酒气也便散了许多,这才想起方才起身时,皇后并不在身边,于是回首问道:“皇后可是病酒?”

张安一直服侍在侧,听皇帝问起,忙答:“今日众位娘娘手中酒盏多敬到殿下案前,诸宗亲大约也是难得可见殿下天颜,往复间劝饮不断,殿下亦是来者不拒,不知喝了多少。奴见殿下方才面色泛红,独自出殿去了。”

景戚蹙眉:“独自?夏庸呢?去问问皇后身边跟着的人,说朕的意思,皇后体弱……”话尚未毕,一眼瞥见园中山石上白浸浸一团。

定睛看时,身形果然便是皇后商翼模样。

景戚语音一顿,挥手叫张安等不必跟着,轻步快行至石下。

那石乃丈许高一块整石,修园时特意命人自野外凿来,嶙峋陡峭,颇得山间野趣。只是美则美矣,寻常人若要如皇后这般斜靠石巅对影独酌,却是万万不能。

寒冬腊月间,近除夕这几日又落了雪,已是极冷,皇后却将裘皮大氅扔在一旁,并玄色吉服外袍亦解了,只穿白色里衣,束好的长发也已散下,手边一只蜜色瓷瓶,不知装着什么酒水,和风送来阵阵醇香。

景戚静立石下凝望良久,但见远处檐下微光水样泻在石上那人肩头,光华虽淡亦明,灼入眼中,刻成一幅丹青妙笔。

一人在上,一人在下,二人便这样各自怔忡,任夜色于周身流转。

不知过了多久,景戚轻叹一声,转身待要离去。

忽觉头顶有劲风拂过,眼前一花,皇后已立定身前,发丝随风掠起,动荡成波。

景戚清清喉咙,正欲开口,就见皇后伸手触上他眉心,颀长手指略作停顿,顺着眉骨走势轻柔划过,直至颊侧。

那手指带着酒意浸出的温热,不复白日祭祀时那般冰凉,却将皇帝冻得僵在原地。

“予之取之,恩义断之。”商翼隔着一双迷蒙醉眼,悠悠开口,“陛下今夜好酒兴,可是因韩夫人有孕,开心不已?”

他手未离皇帝面颊,皇帝便如被施了咒符,不敢动,亦不能语。

商翼显也并未要他答话,自顾自沉在什么思绪里,目光停在皇帝脸畔,好半晌没有动作。

景戚望着他面庞,思绪亦已飘远。

“臣与皇后殿下,本是师兄弟,臣的师尊是殿下的师伯。”

昨日那刘慈被他质询,却不慌怕,更不避忌,坦然道出同皇后关系。

景戚倒也不大吃惊。

皇后病重,一概闲人不见,单单对这小主簿青眼有加,他若不派人好生查探,才是辜负了这些时日的辗转难眠。

“你那师尊,是司天台公冶长安吧。”他含着莫名怒气瞪视刘慈,“你们一门三人,把朕与太后玩弄于股掌间,自与皇后成婚以来,朕便接连病倒,他给朕饮下那血,是救命,还是害命?”

这话是大大的口不对心了。

即便知晓皇后与公冶长安关系,他仍旧未对皇后有丝毫疑心。

这个人是不会害自己的。

他就是这样笃定,不论缘由,只是笃定。

然他就是忍耐不住,见着这刘慈,便觉烦躁,总想说些话激怒他才好。

那刘慈果然怒了,目眦欲裂的:“我师弟若要取你性命,易如反掌!用自己心头血来害你?!你也太高看自己了!”

“你与那刘慈,当真只是师兄弟?”景戚话一出口,便觉大约是被冷风吹坏了脑子。

这一问自昨日来便在心头翻滚,忍了半日,终究没能忍住。

商翼面色骤然冷下来,倏地撤了手掌,指尖带动寒风,冻得声调亦是冰冷:“陛下这半载,过得辛苦吧。”

景戚懊恼不已,然语出水洒,收之不回,只得垂头沉默。

“可你道我便不辛苦么?”商翼满面薄怒,“你道我愿做这荒唐皇后?”

冬夜至凉,凉不过一个“荒唐”。

刘慈之语犹在耳边:“心头血,乃修道之人精魄所凝,滴滴关乎性命,我师弟每喂你喝下一滴,自己便损耗一分,饶是这样,你不过两三句话,他就拼了性命去替你除那妖孽,你还疑他有心害你?你还有没有些许良心?”

是啊,你还有没有良心?

说出这样话来,叫他如此心寒。

面前人双颊绯红,赤潮汹涌,目中露珠初现,滚滚欲出,景戚愧疚已极,抬手欲扶:“皇后醉了……”

商翼一掌拍开他手臂,怒斥:“不需你可怜!”说罢手掌一挥,击在他肩头。

若论武功,景戚原本就不是商翼敌手,如今出其不意,半点防备也无,生生实受了一掌,顿时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商翼一掌既出,后掌又至,砰一声砸在皇帝臂上,震得皇帝急退两步。

便这样仍不罢休,紧接又是一掌,直奔皇帝胸口。

景戚大惊。

避是避不过了,却也并不想避。

那一掌落到胸口时,他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死在你手下,也无甚不好。

然胸口一掌未用任何力道,轻轻拍下,就如谁人缓缓叩击了心房,只得来心内一阵轻颤。

“陛下!”张安远远听得情势不对,有些担忧,出声询问。

景戚右手抚住极痛左臂,强压痛楚呵斥:“无事!不必过来!退远些!”

张安顿步,旋即带众人远远退开。

商翼三掌后便收了势,凝立一旁。

景戚痛极,额上滚出豆大汗珠来,被寒气一激,打了个颤。

“这三掌是你欠我,偿这半载我在宫中所受闷气。”皇后语调依旧冰冷,夜色中如一株玉树,虽飘摇,亦挺拔。

景戚疼得很了,躬起身子倚在山石上,大口喘气。

商翼半日才懒懒抬眼,瞧见他模样,眼睫一抖,似皱了下眉,旋即人已到他身前,微垂下头,贴着他鼻尖轻声问:“打疼你了?”

景戚嗅到浓重酒气。

皇后显是醉得厉害。

“师弟一身本领,我就是不明白他何苦来,为了你这糊涂皇帝,定要困在这深宫之中!”

是啊,何苦来。

那双眸子湿漉漉,就这样盯着自己,景戚身上痛楚,心头亦痛楚,抬手抚上他面颊,忍痛低问:“你为何……为何对我这样好?”

商翼眸中光影闪烁,面色被酒气醺暖,不复病中惨白,衬着深潭双眸,如十里桃花开遍,似漫天云卷红霞。

他顺着景戚手势将面颊凑进那掌中,闭目轻轻喟叹。

人旖旎,景缱绻。

景戚看得呆愣,只听见自己那颗沉于深渊中的心在不停翻滚挣扎,声嘶力竭朝他呼号:“避也无用,你逃不掉了!”

他忽地笑起来,一手托住掌心珍宝,一手抚上自己胸口,那里既慌怕,又平静,亦酸涩,亦甜蜜,开口时便混作一团杂陈五味:“是我对你不住。”

商翼蓦然睁开眼,目中还有些许迷茫,似未从梦中清醒,但面上已绽开一朵笑,明媚耀人。

他二人本就靠得极近,呼吸相缠,商翼偏又凑近三分,噙着笑贴住景戚鼻尖呢喃:“小怀心,你可真没有良心啊。”

嗓音如绸似缎,语调如泣似诉。

景戚陡然睁大双眼:“你怎知我表字?”

脑中有什么被拨动了,嗡嗡作响。

“我不知师弟与师父如何商议,我只知师弟根本不稀罕什么后位,他来这宫里,纯是为救你性命。你从前伤他还不够么?这些年来他远在山野,事事避开你,躲着你这朝堂天下远远的,你还要他怎样?”

表字乃母亲所取,除父皇和皇兄外再无旁人知晓,他又怎会知道?

刘慈说是旧日相识,既是旧识,便没道理相见不相识。

这又作何解释?

商翼仍在笑,邪而艳地勾着唇角,贴面凑近他耳畔。

贴得太近,景戚被那笑焚烧炙烤,热浪融掉园中积雪。

“我知道的,可不止这些。”商翼吹气般在他耳畔低语,随即噙住他耳珠,轻舔慢吮,鼻息掠过肌肤,如烈火燃过荒原。

有一鼎沸水在景戚脑中煮开,热气蒸腾,叫他神志模糊。

此刻万物均无关紧要,只那一句“小怀心”,飘飘荡荡,似个小小妖精,钻进胸口,耳提面命,叫他务必想起些什么。

“你既肯在十载之后又来见他,想来总还未忘旧日情义。他是痴心孩子,旧事虽忘,如今眼可见对你仍与旁人不同。我知他这病来得蹊跷,也信你是为救他才做了这皇后。既然做了,那便求你好歹救他性命到底吧。”

太后什么都查到了。

只因师伯推却司天台太史令正职,她便想到那年正当新皇初立,若非怕皇帝在召见新任官员时认出他来,有何理由推却这等美差?

于是公冶长安定是皇帝旧相识,这个答案呼之欲出。

随之而来的,便是那个由公冶长安引出的皇后的身份。

环环相扣,丝丝入缝。

太后从前威名,果不虚传。

然并非我不想救,只是这病无根无由,一切全凭师伯揣测,叫我如何救他?

商翼一路自皇帝耳侧亲至面颊,再由面颊亲上唇角,舌尖盘旋流连。

纵使心头百般愁绪,这风雨即落前的静谧,也要先享受了去。

唇下那人气息乍停乍起,面颊又红又烫,睫毛忽上忽下,抖落一地心慌。

羞怯风光,叫人难忘,恰如当年。

商翼鼻中哼出一缕浅笑,汹涌澎湃覆上皇帝微颤的唇。

口被封住,鼻亦不能呼吸,景戚脑中滚水已干,化作飞烟,自七窍奔涌而出,留下一片空空荡荡。

要烧死了吧。

连这念头也似曾经同样动过。

商翼吻了许久,才觉指尖湿滑。

睁眼见景戚仰头蹙眉,十指抠紧山石,虽是乖乖任他索取,眼角却有炽烫泪珠。

酒意登时醒了。

“怀心?”商翼小心翼翼捧住景戚面颊,慢慢吻他眼角。

那泪水咸而苦,似用无数难言心事熬炼而成。

是小小少年舍了意气风发,丢了率真飞扬,一步步换来。

景戚却不知自己在哭。

他只觉身在混沌中,记不起前尘往事,看不清来日新愁。

身前这人是最熟悉的,那青草香气一直是他的安神良药。

这人是谁?他的名字叫人心痛如绞,一旦出口,便如重锤锤落心头:“离光哥哥!”

商翼蓦地怔住,手指在他眼尾止不住颤抖,眸色染了层深黑:“你叫我什么?”

朦胧中,景戚眼前是一片水光潋滟。

这样美的一双眸子,他看过千遍万遍,“离光哥哥。”

一定是他了。

装了蜜酒的瓷瓶方才随手放在山石一侧,商翼抬手将它拎起,仰头狠狠灌几大口。

瓷瓶在远处哐啷碎裂,景戚就觉腰际一紧,身体被牢牢压在山石上,连一丝微光亦不得见了。

只有眼前这人是亮的。

于是他抬手捧住这光亮,又唤一声:“离光哥哥……”

然后唇便被封住。

有清冽的酒香缓缓流入,自齿边入喉间,自喉间到心头。

唇舌相依,呼吸相闻。

这一刻多好。

天地间不过你我二人,雪夜中仅有片刻温存,亦是最动人。

是夜多繁星,高悬空中,凝视人间。

不知哪一宿的星闪了闪,又悄然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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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打金枝》的主角是景戚商翼,是作者夏末很生气的一本正在火热连载中的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景戚一直以为自己会是上面的那个人,却不想撩完商翼之后,发现自己竟然惹到了狼了。这下可没那么简单脱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