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作者小小小九千倾心创作的一本纯爱小说《尚书大人又生气了》,主人公是宁子臣司墨,该小说主要讲述了:宁子臣和司墨两个人都是脾气相当暴躁的人,但是他们两个人竟然在一起,这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连宁子臣自己也没有想到。
《尚书大人又生气了》精选:
【初遇宁子臣】
少了聒噪,司墨的心又沉了下来,踱步沿着拥花馆的回廊边走去。
究竟会去了哪里?
司墨想不通。
回廊很长,沿着河边一眼望不到头,只有雪飘落在廊檐上的声音,静悄悄的。
河里结了薄冰,与皓月交相呼应,美得凄凉。
“!!!”
司墨正一边想着,一边听着雪落的声响,也不知何时走到了尽头,尽头的桥头上,此时背对着他站着一个白衣。
身形高挑,许是出门匆忙未曾束发,一头青丝被凛风撩起,在空中轻轻的挥散着。
莫名,司墨想起了那人。
探子说的王城来的工部尚书,宁子臣。
可他站在这里干嘛?
司墨好奇不已,朝着桥边走去,离得那人越近,越觉得仙人不可摘。
“……”宁子臣突然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正在细细地打量着他,看得很认真,几乎是下意识地就转过了身……
“……”司墨显然也没料到宁子臣会突然转身。
他在看他,而宁子臣回过头来也在看他,四目相对。
“……”这人……
司墨突然脚步滞住了:是一种天生高高在上之气,面容俊逸,凤目自带七分孤傲三分凌厉,给这张好看俊朗的面庞又添了几分色彩,薄唇微张……
“……”他……他手里拿的是什么!?
“……”司墨哽了!
他不是该在拥花馆醉生梦死,沉迷温柔乡吗!?
怎么天寒地冻地在这里……啃,包,子!?
“你是……”宁子臣感觉这人好生奇怪,看着他也就算了,怎么还这副表情?
“外乡人?”司墨反应极快,挂上了一副看似亲昵的笑,笑不达眼底。
“嗯。”宁子臣见司墨逼近,往后退了一步,一本正经,却语气依旧有礼“阁下是……”这少年人生得邪里邪气,难道……
“哦……”司墨若有所思地看了宁子臣一眼,这下是真的笑得像个少年郎该有的模样了。
他看出来了,宁子臣对他的防备:这人还真是警惕,不过做戏嘛!他最擅长了……
“方才吓到哥哥了吧?”司墨突然在脸上挂起了真诚的笑,笑得很不好意思。
“……”
“只是看到哥哥深更半夜还站在这里,有些好奇,却也害怕……”司墨脸上的赔笑更深了“若是让哥哥误会了,当真抱歉。”
“……”是自己想太多了?宁子臣反问自己一句:他都警惕,更别说眼前这个年岁不大的少年郎了……一股罪恶感油然而生。
司墨知道,宁子臣上当了,心里暗笑一声,先入为主道“我姓秦,名戈戈,止戈的戈。”
“原来是秦公子。”宁子臣先是失了态,此时态度缓和极好了,作了个礼,一本正经道“有礼了。”
“哥哥还是直接唤我名字吧,平常人家都唤我全名,我习惯了。”看着宁子臣那张高洁又正经的脸,一股浩然之风,司墨就没由来地觉得讨厌极了。
“好。”宁子臣闻言,也不拂:毕竟是人家的名字,人家让叫全名,自己也不好驳,便又道“秦戈戈。”
“还不知道哥哥叫什么。”司墨都快笑死了:秦戈戈?情哥哥?
这木头脑袋是装不知道还是真不知道?
不知道自己在戏弄他吗?
然而看宁子臣的表情,显然:他是真没意识到……
“在下陈宁。”宁子臣犹豫了一下,报了这么个名字。
“原来是陈哥哥,失敬失敬。”秦戈戈,陈宁,谁也不说谁……
“秦戈戈客气了。”
“……”这人说话就一直这么一本正经吗?司墨打量了一遍:好生无趣!不过越无趣,逗起来越有意思……
“为何秦戈戈半夜会在此处?”
“心情不好,散散心。”司墨假意眸色一暗,垂了眼帘。
“是在下唐突。”宁子臣以为自己戳中了对方的有苦难言的痛处,当即道歉。
“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司墨突然眼神又亮了,完全是少年人的不记仇“倒是陈哥哥,为何大半夜在这里啃包子?”
“说来汗颜,在下睡过头了。”说完,宁子臣面色一红“醒来时客栈里已然没了吃食。”
“……”睡过头……
自己预想着今日这宁子臣该找上门来,没来还以为他有谋划,原来竟然是睡过头……
出乎意料啊!万万没想到啊!
“这冷洲港别的都好,就确实入了夜没吃的。”司墨挠了挠头,又道“不过陈哥哥光吃包子怕是吃不饱。”
“无碍的。”宁子臣摆了摆手“填填肚子,明日早些起床用早膳便是。”
“陈哥哥,不若明日我领你去城中转一圈,见一见风土人情。”司墨试探着开口,语气是小心翼翼的热情,在宁子臣听来也挑不出毛病,可心里头就是想看看宁子臣究竟有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
倘若他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先自顾自玩乐去,那就不好意思了……
“好意心领,改日吧。”宁子臣勾了勾嘴角,对司墨报以一个歉意的微笑。
还挺好看……
“那陈哥哥来冷洲港所为何事啊?”
“……”宁子臣看了一眼眼前的少年,看不出别有用心,便道“寻人。”
“哈哈!”司墨打了个“哈哈”半真半假“陈哥哥该不会是来寻我的吧?”
“唔。”宁子臣被他这突然一个玩笑给逗得有些措不及防,竟是沉着嗓音支吾了一声“秦戈戈说笑了……”
“说不定呢?”司墨依旧“嘿嘿”笑着,缠着不放“回见!”话音刚落,人就已经转头离开了。
“……”宁子臣失笑:这小少年未免也太有意思了……
殊不知,司墨转头的一瞬间,脸色骤变,一抹邪笑重新浮现在了脸上,眼里又写满了危险:宁子臣……陈宁……有点意思啊……
不知是真蠢还是假笨呢?
宁子臣经过这么个插曲后,用完包子便回了客栈。
次日梳洗完毕,早早地换了一身白衣,胡乱吃过早点便打听着往文家的楼里走。
掌柜的是个精瘦的老头。
“这位老人家,在下想见文老爷。”文老爷文士伯,漕运当家,自己此行的目的便是与他洽谈。
“公子还不知道吗?”老头闻言,抬起了头:在这冷洲港,何人不知文家那份家业又悉数被文士伯的五姨娘生的那位庶子给夺了回来?
更甚**生意,或吞并或收购,已然是漕运第一人,而他,前效力于文家,兢兢业业,恪守本职,才被司墨给留了下来。
其余文家的,没剩几个了。
“嗯?”宁子臣不解了。
“换东家了。”
“换谁了?”宁子臣反应不过来:那么一大份家业,说换就换吗?而且一点风声动静也没有,可见对方手段多狠,下手多果决,绝非善茬。
可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你们东家在哪?”宁子臣问到,说明来意“在下有要事相商。”
“应该在拥花馆。”老头见宁子臣气度不凡,并非一般人,便也不瞒。
“……”宁子臣失言一阵“多谢。”转身便离去。
掌管这么大一份家业,大清早,还在青楼里,那是纨绔的行为,宁子臣突然有点搞不懂这位新东家是如何执握运作了。
他十分看不懂,怎么会有这般举动?
倘若是麻痹对手,让对手掉以轻心,已经无人可现在漕运唯他独大,也不可能了。
宁子臣实在想不通换了人的这位东家是何用意?
兀自思索间,人已到达了拥花馆门口。
“公子我们这还没营业呢!”老鸨子打着哈欠出现在门口:昨晚司公子就吩咐了,倘若今天有一名高大的白衣男子来寻他,就将他拒之门外,让他晚上再来。
老鸨子搞不懂司墨的用意:这司公子能这么说,两人想必是认识,白天不见非要晚上见,早见晚见不都是见吗?
可司墨那个性子,谁敢去问?
老鸨子识趣得很,一早便候在了拥花馆的门口,等待着司墨口中的白衣男子。
“在下是来寻人的。”宁子臣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往后退了一步。
而老鸨子那是谁?
见惯了世态炎凉,人情冷暖,千奇百怪之人。
一见宁子臣这行为举止就知道是个教养好的,不会轻易失态的。
于是那锁在宁子臣身上的目光愈发赤裸裸了:只觉这公子生得好生英俊,眉目如画,明明一双上挑凤眼,却偏偏没那该有的妩媚,而是有一抹凌厉之势夹杂其中,薄唇朱绯,一看就是个凉薄之人。
而那张脸蛋更是一绝,英气中又带着一丝柔和,柔和中又带着一丝果断,说不出的相得益彰。
美人?
她这个做老鸨子的见得多了,馆子里环肥燕瘦国色天香,淸倌儿各样也不乏样貌出众的,可偏就是说不出哪里不敌眼前这个白衣男子。
“我这馆子入了夜才营业,公子还是晚些来吧!”看也看够了,老鸨子收回打量的目光,一本正经起来:司公子交代的,自己除了照做还能怎样。
“多谢。”本就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宁子臣又出于素养强忍着没有离去,现下老鸨子开了口,自然是求之不得,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呵……”楼顶厢房内,燃着缕缕青烟的木香,被推开窗户将一切尽收眼底的司墨带起的一阵冷风给飘散了一屋,香味更浓,司墨半眯着眼,危险的目光落在转身离去的宁子臣身上,也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