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爱小说《被迫嫁给凶残暴君之后》的主角是慕时屠北战,是作者韩不信信信的一本正在火热连载中的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屠北战一直到了最后才知道原来自己的所作所为将慕时的一颗真心,踩踏成这样,让他的身边再也没有了慕时的存在。
《被迫嫁给凶残暴君之后》精选:
屠北战目不转睛地望着一脸视死如归的慕时,半晌,嘲讽着哼出一声。
“哦?为身后的家国,竟是不惜与昔日的爱徒反目成仇...好一个铁骨铮铮的北宁大将军。”
“果然啊,在家国面前,我屠北战什么也不是。”
“本来,我就是不重要的吧,”屠北战微笑着望着慕时,口中的字句如同针尖般扎上慕时心头,“不过也是,我屠北战本来就是不该活在这个世上的前朝余孽,怎么配得到大名鼎鼎的北宁将军的垂怜?”
慕时听闻,瞳孔猛缩,贝齿咬着干裂的下唇,半晌嗫嚅出声,“不...不是这样的——”
“不是?如若我屠北战比你身后这零散的家国重要,你为何还要拔剑相向与我?”
“说到底,还是我不重要罢了。”
屠北战摇摇头,口中啧啧不停,“不过也是,你这么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怎么会觉得我这个前朝余孽更重要?”
说罢,屠北战抽出手中的干将,目光中包含着的,尽是感慨。
大手轻轻抚摸着锋利的剑身,屠北战似是回味什么似得轻轻摇头,“这把剑...当年可是师傅亲手赠与我的,我记得师傅怎么说来着?”
“哦...对,干将为雄,莫邪为雌,是慕家家父亲手打造而出送给大将军你的传家宝,听说...若是谁能心甘情愿地让你将莫邪赠与,就是你慕家名副其实的夫人了?”
“啊...让我好好想想——”
屠北战大手摸着下巴,“我记得当初我问师傅要这把干将时,师傅可是毫不犹豫地赠予了我,转而将莫邪留在手中一用就是六年,难不成...师傅早就打好让我屠北战接盘的如意算盘了?”
“玩够了,就以女人的身份,嫁给我?”
一席话如沉甸甸的海水刹那间涌入慕时的心头。
慕时一时间竟是喘不上气,张了张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情绪。
原来,他的一切所作所为,在他昔日的爱徒眼中是如此荒唐可笑。
他们曾经说好互相保密的秘密,如今被那人全盘托出至两军面前,任人侮辱、诋毁。
慕时啊...
你可真是太失败了。
想到这里,他轻轻一笑,目光直视着屠北战手中的干将,竟是有些恼羞成怒。
他伸出颤抖的手,眼眶通红。
胸口不住起伏,强忍着眼中的泪水,咬紧牙关,一字一句地,“把干将...还给我。”
“凭什么?”屠北战歪了歪头,语气中尽是不可思议的嘲讽,“怎么?当初不是你说这是你最珍贵的东西,上赶着赠予我的?现在反悔了?”
“慕时,你当我真稀罕你这个破东西?要不是为了应付你,我会将这把破剑带在身上,装出一种很珍惜的样子?”
说完,他啧啧摇头,瞥着目光居高临下地望着,“这一切,不过是我用来骗你的假象罢了,不过你也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太傻,我都已经当着你的面儿拿你的东西了,你却还是傻兮兮地笑着信任我。”
“以后可莫要再这么傻了——”
“啊...不对,你已经没有以后了。”
温热的呼气打在慕时的面庞上,屠北战沙哑着声音,“一会儿,你身后的家国就会当着你的面破碎,你的北宁将会被当成俘虏受尽虐待,而你这个不男不女的将军则会...被充为军妓,任人消遣快活。”
“慕时,你的报应来了,但——别急,这才刚刚开始。”
沉重的话音落下,重重地打在慕时心头。
半晌,他抬起头,直直地望着屠北战手中的干将,突然间脑袋如同被针扎般疼痛。
眸色更加猩红,他颤抖着伸出手,一把握住屠北战手中干将的剑柄,薄唇轻抖,“...还给我。”
“慕时,既然你当初赠予我,那这便是我的东西,除非我不要了,不然你这辈子都别想拿回去。”
慕时似是没听见似得,但语气却变得更加焦灼,“把他还给我...!!!”
“还给你?行啊,你把我杀了,我就把他还给你。”
慕时不住地抢夺,紧握着剑柄的手由于争抢滑落到锋利的剑刃处。
直至头顶传来这句话时,才猛地抬起头。
鲜血顺着紧握干将的手滴落到黄沙飞扬的战场上,慕时猩红的眸子被血色与杀意侵染,“那我就...杀了你!!!”
屠北战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慕时。
在他的印象中,慕时如同一朵高原上盛开的雪莲般,美得惊心动魄,弱不禁风的外表下,潜藏着一具坚韧的灵魂。
他与慕时征战沙场多年,但从未见过慕时如此可怕的一面。
未等屠北战自慕时满眼杀意中回过神来,只见眼前闪过一道冰冷的剑光。
屠北战堪堪躲开,耳边的一缕黑发却被那锋利的剑刃削去一柳。
黑发自两人间不舍缠绵,难分难舍。
慕时再次挥剑斩去,屠北战并不躲闪,用手中干将死死接下。
流光四散,两人缠斗得难分难解。
屠北战自小便十分聪颖,再加上慕时尽心尽力的灌溉,早在年少时便成为了战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
两人不分伯仲,一转眼就打得难解难分,剑光灼灼,寒气层层。
一黑一白两个矫健身影,在尘土飞扬的黄沙中,纷纷鳞甲飞,疑似玉龙斗,一时难分难解。
两人身上的伤痕愈发愈多,但手上出剑的速度却未曾慢下一分。
慕时身上本就伤痕累累,再加上这次不留余力的讨伐,浑身浴血不已。
但他却始终不肯退让半步,招招拼命,式式争先,硬是凭着最后的余力缠住了与他招数基本一致的孽徒。
最终,莫邪的剑锋映刻在屠北战被滴滴鲜血侵染的脖颈。
慕时紧盯着屠北战似笑非笑的眸子,半晌,嘶哑着嗓子,如同雄狮,“你输了。”
“现在,让你的北冥将退出永平国的土地!不然别怪我不念及昔日师徒情谊,亲手了结你!!!”
屠北战沉着眸色,面庞上竟是一丝表情都没有,仿佛慕时逼迫的并不是他。
慕时的左眸又红了几分,仿佛在克制着什么,握着剑柄的手不住颤抖,牙关紧咬,再次逼迫,“下令!!!”
屠北战不语,眸底却有什么东西在悄然变化。
半晌,竟是顶着剑锋向前一步,略显迷茫着喃喃道,“师傅...”
莫邪锋利的剑尖轻轻划破屠北战的脖颈,自剑尖滴落的鲜血刺痛了慕时的双眼。
瞳孔猛缩,慕时后退一步,猩红的左眸紧盯着屠北战尽显忧郁的面庞。
他从来都不舍得伤害屠北战一分一毫。
这是他第一次伤害他,到头来,却因为屠北战一句轻念彻底乱了阵脚。
心中的内疚感自血管流遍全身,慕时小心翼翼地,“...明曜?”
“师傅...我好害怕——”
屠北战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张开双臂,眼底尽是祈求,“抱抱明曜...好不好?”
“叮——”
抵在屠北战脖颈的莫邪随着这一句软糯的请求掉落在地。
大滴泪水模糊了视线,慕时不顾一切地向前,紧紧地抱住了昔日的爱徒,“明曜...明曜...明曜别怕,师傅在...师傅一直都在明曜的身边——”
“师傅以后都不会这么做了...以后都不会了...”
“师傅...”屠北战低沉的声音在慕时耳边回荡,“明曜想跟师傅永远在一起,这一辈子,都不想与师傅分离。”
“永远...在一起?”慕时征愣片刻,“不可以...那是夫妻之间才能做的事情——”
屠北战轻笑。
“那我们就...成为夫妻啊。”
剑身刺过肉体的声音自耳边响起。
鲜血顺着还未反应过来的慕时嘴角滑落。
屠北战冷冷地笑着,而后将沾满鲜血的干将拔出。
温热的鼻息打在慕时的耳畔。
恶魔的低喃响彻慕时脑中。
“慕时,你可真好骗啊,我不过是随便说上两句,你就开始像狗一样对我摇头摆尾了。”
“你当我真想跟你在一起?像你这样肮脏的货色,充为军妓我都觉得恶心。”
“可惜,你不能亲眼看着你的家国破灭了。”
“来人!把我们大名鼎鼎的北宁大将军‘请’回北冥国,让他好好儿地感受感受我们北冥将的热情。”
“剩下的人,随我血洗永平国!”
这是慕时闭上眼前听到的最后的话。
“冥王!”一旁正要拖走血泊中慕时的士兵开口,“...他...他好像哭了。”
“做好你自己的事情。”
屠北战头也不回。
“可是...”士兵征愣,“他的左眼流下的是——”
未等士兵说完,头颅便已落地。
剩下的士兵看了瑟缩着脖子,再也不敢禀报任何。
屠北战抬起头,望着被夕阳染红的云,唇角上扬。
他心里膨胀着无与伦比的满足,还有难以言喻的痛快,俯视着近在眼前的永平国。
从此以后,再没有,再没有任何人可以忤逆,再没有任何人可以夺去他想要的。
这天下的一切,皆成为他的。
从此后,天下臣服。
回头望了一眼慕时,屠北战轻嘲,而后头也不回地上了高头战马,手持利剑干将,畅通无阻地进了永平国大敞四开的国门。
他没有看见,身后,倒在血泊中慕时的左眼,流下了一滴心头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