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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为伶官捂马甲

朕为伶官捂马甲

发表时间:2020-08-05 15:58

《朕为伶官捂马甲》的主角是夜云寰南造云文鸳,是作者白马醇的一本正在火热连载中的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经常听人说伶官儿夜云寰意外卷入朝野之争,承欢在南造云文鸳的府里,有人说他们只是在演戏,但无人知他们的真心。

朕为伶官捂马甲小说
朕为伶官捂马甲
更新时间:2020-08-05
小编评语:我就在这里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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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为伶官捂马甲》精选

当夜的天色格外乌沉,流云浮荡着漫行过天地,宛如一抹淡薄的水华,遮住了暮月的皎影,透不下一丝光亮。金风依旧摇曳着萧索的冷意,夤夜时沥沥带过一阵针尖似的细雨,延绵不散地飘落进得月楼的芜院,遮掩起寒蝉的哀鸣。

云寰从昏睡中醒来时正伏在自己厢房的卧榻上,乌润的青发顺着金蕊软枕蜿蜒遂下,他的眸睩眯作一条窄缝,盛满了惘然的怅色,他的眼前是一帘半敞的珊瑚纹幡帐,云寰从那道窄缝中向屋中望去,清冷空落的厢房里蕴凉一片,只有几根朱红的纸烛嘶嘶地燃烧,晕散开几缕暖意。

云寰紧握袖口的掌心沁出点湿腻的汗意,他微微扬起了身子,心上依旧尤有余惊,后脊郁结的火辣痛楚更让他感到难言的脆弱与惶然。

只是缓神的功夫,文鸳的眸光已经凝伫在云寰身上良久,他的嗓音缓缓地飘过云寰的耳畔,泛着些关切的余音,文鸳徐慢道:“醒了也该说一声的。”

云寰的乌睫微微一颤,似乎这样稳然笃定的嗓音能给他一些踏实的感觉,不觉连心弦也松了,云寰简短道:“谁在那儿?”

文鸳低眉了一瞬,撂下了手头的书卷,他从弯腿小凳上起身向卧榻走去。

转眼就已气息相闻,纸烛的火光有如淡金的秋阳般拢住了二人的身影,淡淡而开,迷蒙而不真切。

云寰当即认出了眼前的王爷,他正欲起身去拜,可脊背上滚热的嫩肉几乎疼得烫喉磨心,如同上刑。

文鸳喟然一叹,温沉的眸中仿佛溢满哀戚,他伸出手掌轻轻按住云寰的肩头,歉然道:“现在行礼倒不如杀了你,是我有愧,没能让你周全,”文鸳的神光微隐,手背紧贴着云寰的额头,他沉吟片刻,继而道:“不过好在没有滚烫起来,也是件幸事。”

云寰绵软的身子有种半慵半醉的虚浮之感,他的心头骤然一紧,惊惧、悔恨、悲恸,仿佛都在此时齐齐翻涌,云寰极力忍耐道:“厢房里没有旁的人,想是王爷救我回来的。只是一念及白天的事,王爷一壁推,一壁救,我倒不知是该谢还是该怨了。”

这话听得让文鸳有些心疼,他摇一摇头,探出一条胳膊去过云寰的肩膀,低声安慰道:“当然是谢的,高涣弄权成瘾,若不是我这样断送你,你能安然无虞吗?”

云寰终究还是满眼噙泪,他的手背遮住了朦胧的眼,泪水就如断线的珠串般一颗一颗地往下掉,云寰含糊不清道:“小生不怨了,也不敢再怨了。”

文鸳的心中也不太平静,手底轻轻地撩开云寰汗湿的鬓发,乌丸玛瑙般的眸子里含着久违的深情,轻声安抚道:“我救你时可没想过看你哭红双眼的模样,等会儿替你敷药的时候该怎么办,难不成要哭上一夜啊?”

云寰的脑海中仍有些昏沉,微重的鼻息也吁喘不已,他颤颤地去推文鸳的肩膀,巧颔上还凝着泪珠,云寰心有酸楚,眸子与文鸳宁和地相视着,他道:“在旁人眼里,我就如同得月楼里的一缕香灰、几寸砖石一样无关痛痒,你为我做这些值得吗?”

文鸳从胸腔里挤出一丝叹息,指尖一寸寸地去抹去云寰眼角的泪雾,他支起云寰的半边身子,垫上了一只软枕,徐慢道:“值?什么是值得,施手救了贵臣之子才算值得吗?”

云寰有一瞬的恍神,长指扣在文鸳的肩头一动也不动,他整个人都被拢在文鸳的膛前,这样宛如相偎的昏昧姿势让云寰有些不知所措。

室中的鹤纹枣红漆的熏笼里被文鸳焚上了甘松香,沉沉地细雾接地而走,气息让人舒心安然。

文鸳执起竹舀,替云寰细细地涓去血污,水色漫去,从腰侧淌下的血水缓缓地逼透了床褥,云寰脊背上撕出的皮肉混沌一片,如同被削去姣好鳞片的刀俎之鱼。

裹纱还未停当,云寰直感到气闷难忍,肩上都已沁出一层薄汗,他的手心里还攥着两只麻胡。

文鸳见他疼得说不出话来,就好像自己的心口被灼了一下,于是轻轻抚开云寰紧握的拳掌,诚然道:“疼就咬着胡麻,我不会害你。”

云寰的气息轻吐轻收,他的心中仍有顾虑,不肯去咬,他微微松弛下眉眼,简短道:“小生领恩。”

文鸳一直极尽温柔地靠近着,掌心厮摩着饱受消磨的单薄身骨,待到伤口裹上白纱,他取过小案上的唐人膏,含住一口橙红的膏腴,苦涩仿佛漫透全身,他弯俯下身子,与云寰的唇瓣相贴……

云寰发出一声沉闷悠长的颤音,连呼吸都有些不匀,悸动的胸腔不由颤动了两下,云寰口中渡入的温热膏腴顺着喉舌流下,慢慢被吞入腹中,一滴都不剩下。

文鸳只觉得眼底的人仿佛融化在怀,让他的身骨酥痒,文鸳捧起云寰的耳鬓,如捧一块无暇的美玉般怜惜,细密的几吻落在了他的鼻尖。

云寰的脸上尤有余惊,心底漾起一丝温情,贴靠在这样饱满肩窝上,感受着簇然的脉动,于云寰而言几乎遥不可及。他用手肘微微推开文鸳的胸膛,隔出一点喘息的距离,缓声道:“尊卑有别,我不能近亵王爷半分。”

文鸳微微有些恍神,遥想起一点儿如烟的往事,温静宁和的笑意几欲迷蒙了秋色,他的指尖仔细敛起云寰散落在膛前的青发,文鸳动容道:“那日归府的路上,我途经夫子庙,正巧赶上你的戏班子登台,那时候你素净一身,我便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小厮立在你的前头,将那绸伞一撑,如同一缕殷红的蒸云,令人神醉。所以,我们曾见过的,是你不记得了。”

卧榻边上的汤药被震出丝缕波縠,如同云寰掠过心口的别样心绪。方才叠骨缠绵的一吻没有让他气闷难耐,反倒是直入骨子里的酥软,热唇落在肌肤上的触感让他倍感心安。

云寰的眸光起了轻微的变化,眉目里含着些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细腻温情,他静了片刻,仿佛天地间静的只余下他两人。

云寰抬头去瞧时,百味陈杂的心绪与难言的痛楚让他感到深深的无力,云寰叹了口气,温沉道:“是三年前的事了,那时我还在夫子庙献艺,是清倌儿爷慧眼识珠捡回了我,才学成的胡琴。”

文鸳轻抚过云寰脊背,不断沁出的血珠将软纱浸的殷红,他的胳膊偎住云寰的肩膀,怜惜道:“你与高涣片刻逞强的时候,若有现在记事的半分觉悟,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你这样高的心性,也不知是好还是不好,”文鸳与他平视着,仔细端详着云寰的面容,继续道:“凭着这样一幅皮相,明明会有更好的前程。”

云寰的吐纳没有声息,他慵慵地伏在双臂上,无动一丝心绪,慨然垂首道:“我挣不出前途,这才少不了受制于他人,到底是我自己不争气,怨不得旁人。蝼蚁尚且贪生,我也不求一死,若有一天权柄在我手里,我必不活得这样卑微。”

文鸳的目光凝伫在云寰的耳尖,又扫过他的薄唇,这样执拗的言辞和方才发出的温软嗓音毫不相配,文鸳明白云寰语底的深意,他愿意斩断劣迹斑斑的过去,重获新生。

即便如此,文鸳也舍不得将云寰推上风口浪尖。

从长窗的缝隙间透过几缕极细的秋风,让拢在室中的熏雾轻轻一漾,也吹醒了文鸳的思绪,他带着愧色浅浅地拥住云寰,劝慰道:“你现在身处绝境,不为别的,只要能安然的活着,良机虽然难逢,但总会有的。”

云寰的眸色黯然了一下,温热的鼻息轻轻吐讷在文鸳的手臂上,扬起的眸睩里聚起一掬濯然的光亮,云寰问道:“王爷权柄在手,也赐不了我一丝机会吗?”

文鸳微捏的掌心中透出一丝薄汗,双目沉静地与云寰平视着,他探出手正要安抚躁动的人,云寰此时也了然于心,避开了文鸳的手掌,两两相望,唯余失望。

文鸳在心底细细思量,他缄默了半晌,终于开口了,好似下了极大的笃定,文鸳徐慢道:“若是有将高涣狠狠拖下的良机,你肯一试吗?”

话音就如同绵绵的银针刺在了云寰的胸腔,惊起潺潺的脉动,他的点一点头,认真道:“王爷若肯成全,那我便是死有所值。”

文鸳有些许迟疑,由衷地去抚云寰的耳尖,小心翼翼道:“我能成全你,但不是现在。正如你说的,衹下平生最恨祸乱纲纪的臣子,高涣又是前朝余孽的儿子,他这样不知轻重,落败是迟早的事。等到了年下,我率辅政大臣群起弹劾时,若没有大的起色,你恐怕是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云寰乌润的眉尖缓缓抬起,手指紧握着文鸳的腕子,坦然问道:“这样声势之大,会不会牵连更多的人?”

文鸳的话中没有一丝犹豫,似乎想让他知难而退,文鸳沉吟道:“是他们死有所值。”

云寰低敛的乌睫上还凝着几点泪珠,的确有些为难,不知该如何开口。

文鸳将他的几根细指轻轻地折回掌心,面容隐隐蕴笑,软腻的唇瓣轻吻着他的脸颊,诚然道:“我不想你再回到这样困顿的境地了,等风波过后,你随我回府,也不用再献技,和我学些武艺政事,将来年满归家的时候,过活起来也容易。”

云寰一字一句都听得清楚,外露出几分动容的神色,他微微扬起下颔,谦逊道:“一将功成万骨枯荣,我不该迟疑的,世间记挂我的人不多,王爷是不多中的一个,凭你的这句话,我便能撑下去,这份屈辱,我必讨回来的。”

时辰肃穆流转,文鸳也不好再久留,临行的时候,他留下一包银子跟一枚宫佩,打算抽身离去,云寰低伏在榻上,回想着得月楼中发生的一切,忽然问道:“王爷一言九鼎,不会食言吧?”

文鸳的手腕轻轻一抖,有些恍然地停下了步子,却没再回头,只是从容道:“那是当然。我府里有个內侍唤作阿琅,他会护着你的。”

皎影的清辉流淌在雕檐翘脊上,宛如罗缎一般泛着淡淡的清漪。迎着晚风,蓼花的娇瓣接地而走,仿佛吹起般慵半醉的萧索。

文鸳的眸光中蕴满了怜悯,一路静望着徐郎街上的迩景。

云寰临别时的相问让文鸳尤难忘怀,他还是食言了,若真许了云寰这样的良机,便是将他推入一个扑朔迷离的险境里,文鸳有种五味繁杂的别样心绪,就好像辜负了一个满含期许的人。

此时的厢房中穆静如许,云寰凝神贪看着洇下的烛泪,似乎正在等待着何人,只是这样片刻恍神的功夫,兰麝雕纹的门扉被缓缓推开,他便知晓是谁来了。

云寰的下颔枕在小臂上,心绪也慢慢沉静下来,他伸出一条胳膊去迎款步走来的人,轻声道:“容叔,我瞧窗纸外藏着的影子就像你,你本该守着太子的大明府,何苦跑这一趟,”云寰扬首经望着,有些难舍难分的意味,继而道:“方才我跟王爷的话,容叔都一字不漏的听见了罢……”

容庭的样貌纯熟俊朗,一袭赤褐缎绣云锦宫纹的寻常官衫,却让云寰感到无比安然。

他忙撂下手里的烛盏,急急地去握云寰的手,容庭的心底浮漾着绵绵的悔意,声色恳切道:“向秦掌事告假过来的,带了槐角膏腻给你,内宫的侍卫们伤愈也靠它。街头巷尾都在谈及你的事,你又有心瞒着我,我怎么放心得下,”容庭见他的脊背上还洇出不少血珠,心头凛然不已,他更为疼惜地去抚云寰的手背,继续道:“走到长窗底下的时候,我正能望见王爷的龙纹常衫,就熄了烛盏在外头静候,没敢进去。”

云寰起初还静静听着,忽见容庭指尖上的两抹薄红时,神色起了细微的变化,他迟疑地去握容庭的腕子,颔首道:“烫的这样红,再着急也不该用手去捏烛焰。容叔,银子是好东西,只是花我身上才是糟蹋了。”

容庭的掌心覆落在云寰的脊背,眸睩中流转着光泽,他深深凝望着眼底的人,语意微有强硬道:“我不妨事的。倒是你,你当真要随他回府吗?”

听着容庭入耳的沥沥话语,云寰能明白其中的落寞之意,他的心底也同样不是滋味,云寰温声道:“王爷已经开了金口,我说什么也会去的,他救我自然是有所图的,若是连这点顿悟都没有,那我岂不成了糊涂人,”云寰轻轻扬起身子,不再是那副困顿的模样,眉目濯濯的样子甚是好看,他继续道:“容叔,我不愿牵连你,只想你平安喜乐。”

容庭微微蹙眉,胸腔里如裹着一团火,他说不出口,也不敢奢望,只是极尽温柔地厮摩过云寰的青发,又轻轻环住他的身子,认真道:“你父亲把你托付予我,是对你有指望的。我手里还有些银两,勉强能差人在文鸳的府邸寻个差事,你若独自一人在他府里当差,我会放心不下。”

云寰低伏在软枕上,任凭惠风勾起他二人从前的静好日子,云寰的唇角忽然曼生了一抹笑意,他摇一摇头,沉吟道:“容叔这是昏话,能在太子府里当差,是多少人想也不敢想的,将来太子若成了衹下,你还能进宫随侍。若随我来了鸳府,一辈子困在这儿,岂非是我害了你吗?”

容庭的心里蕴出了太多情愫,他不禁收回几寸目光,手掌轻轻厮摩着云寰彬然姣好的脸颊,流转含情道:“我怕你有一天会忘了我。”

云寰面露一丝惋惜的神色,感受着容庭掌中的温度,无比依恋,就如同饱经冷雨飘零的候鸟,渴望着能够停靠一时的树,那样的翠幄张天、玉带迢迢。他已经困乏的睁不开眼,脸上的悒悒之色更深了,云寰飘乎道:“不会,至死也不会忘。容叔,咱们不过生不逢时而已。”

容庭怀揽着早已困倦不堪的人,有几许难舍难分的流连,他不觉紧抿住唇,低声道:“凡是你的话我都信。可咱们的眼前有件大事,接下来的几年该如何度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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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为伶官捂马甲》的主角是夜云寰南造云文鸳,是作者白马醇的一本正在火热连载中的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经常听人说伶官儿夜云寰意外卷入朝野之争,承欢在南造云文鸳的府里,有人说他们只是在演戏,但无人知他们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