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作者童澈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将军我血条要没啦》,主人公是蔚瑾煜澹台灼华,该小说主要讲述了:蔚瑾煜觉得自己实惨啊,长得漂亮就算了,还整天要担心那些惦记自己的人,生怕那些人对自己下手。
《将军我血条要没啦》精选:
太阳越过宫墙,光芒遍布四方,帝京的街道,人山人海,小摊也是摆满了的,只是少了往日的吆喝、叫卖声,人群中熙熙攘攘的声音倒是炸开了。
“哎,今日还是早晨,这帝京怎的就如此热闹啊?”
“老婆婆,你难道不知道嘛,今日可是少将军班师回京的日子啊,据说啊,今天就连皇上都会出宫,亲自迎接呢!所以我们老早就来这儿,想着能找一个好位置瞧瞧。”
老婆婆拍了拍大腿:“是嘛,我这个老婆子差点儿给记错了日子!那我还是不卖菜了,赶紧回家换身干净衣裳,迎接少将军要紧。”
听到老婆婆这话,也没有人打趣,有些人还会问自己的穿着如何、妆容如何。
各个茶楼、饭庄,楼上的窗户也都大开着,一抬头,上面满满的,都是脑袋。
“锦轩茶楼”内,三个富家公子在二楼的凑作一桌。
其中一个锦衣少年扒着窗户看向窗外,一脸的兴奋,可是这一脸的开心并不是为少将军回帝京的开心,只是在看好戏一般,一脸的兴高采烈。
“凤沅,你表哥回来,你就这么开心?我也是你表哥,你真是区别对待。”
少年话毕,便拍了拍一旁和凤沅有着六七分相似的少年。
“凤央,你瞧瞧你弟弟,他对澹台灼华倒是比你还亲呢。”
凤沅轻哼一声,吊儿郎当的走过来坐在了椅子上,从白瓷盘子里抓起一粒蜜饯扔进嘴里。
“啊呸!没想到三皇子你居然当着我的面乱嚼舌根,我自然是同阿央亲啊!”
凤央只是佯装不悦,双目温柔,就连语气都是充满溺宠:“怎的还是没大没小的,叫哥哥!”
凤沅撇了撇嘴,还是自动忽略了凤央的话,他和凤央本来就是双生子,更何况,就连自己父母都忘了,当初谁先出来的,他才不信他自己会是弟弟。
“我刚笑可不是因为,今天是灼华班师回京的日子,而是因为,澹台帝师找回了当年,他的红颜知己,蔚仙羽的遗腹子。”
三皇子凤宸渝像看傻子一般瞧他:“凤沅,这件事儿我们都知道,澹台秦找他,找了十几年。
如今他回来、不回来,又有什么关系,左不过一个外人罢了。”
“不不不,你们只知其一,其二便是,这位他可是,天下闻名的,江、南、淮、楼、清倌儿……”
还未等凤沅把话说完,凤央不可思议道:“昙染!”
日头逐渐升高,林间的路上,一辆朴素、毫不起眼,甚至可以用寒酸二字来形容的马车,正在往帝京行驶。
马车内,一位绝世美人靠在马车壁上,眼睛闭着,浓密的睫毛像是一只蝴蝶停在了花朵上,翅膀轻微的晃动。
肤如凝脂,整张脸就像是上天一笔一划精雕细琢而成,浑然天成、精致无比,世间也找不出夸赞他容貌的词汇。
一身大红色的衣裳,撑的他皮肤更是冰肌如玉。
美人睁开眼睛,里面是夜空中最亮的星星,带有丝丝魅惑,像是一只慵懒而又高贵的猫。
“到哪儿了?”许是刚刚睡醒的缘故,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反而更加悦耳动听。
“回公子,还有还有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便要到帝京了。”
“恩。”
“我问你,刚刚茶铺的老板说今日帝京会很热闹,可是有什么事发生?”
车夫听到这个有些自豪道:“那是自然,公子,你多年在外,帝京好多事儿,你自然就不知道了。
今日可是咱们澹台家,少将军班师回帝京的日子,百姓都会迎接,就连皇上也是要来迎接,所以自然热闹。”
昙染哪里听不出车夫口中对他的轻视和对澹台灼华的敬佩,便不再回话。
“昙染公子……”
昙染皱起眉头,好不容易离开淮楼那个地方,自然是不愿意别人再唤自己的艺名,眼神凌厉,像是正在吐着蛇信子的毒蛇,冰冷的叫人害怕。
阿尧在看到澹台瑾煜冰冷的眼神时不情不愿的跪了下来:“奴知错了,求小公子责罚。”
明面上倒着歉,嘴里又囔囔着:“哼,平日里不就是这么叫的,不就是要去帝京了,还在这儿摆着个脸子……”
这些话一子不差的进了,另一个侍从的耳朵,侍从直接甩下,指缝闪过银光的一巴掌,拿出帕子擦了擦手上的血迹,随后扔在地上,倒了一杯茶递给昙染。
昙染伸手接过,却不急着喝,轻轻闻了闻,有些伤心道:“阿尧,你跟了我六年,平日里我待你不薄,一直觉着你是个可靠的,所以才把你带出来,这次先饶了你,日后将功补过吧!你若再有微词,我会让人送你回淮楼。”
阿尧额头上已经有了不少汗珠,就连脸上的血液,都来不及擦:“谢、谢昙……谢公子,阿尧明白了,日后绝不再犯。”
昙染将茶杯递过去,梓竹接过茶杯,放在一旁看向还跪在地上的阿尧,神色冰冷:“快起来,收拾、收拾脸上的东西,主子已经不怪你了。
现在咱们出了淮楼,便别再提主子往日的名号。”
阿尧不敢言语,颤颤巍巍的捡起地上的帕子擦拭着脸上的血迹,默默跪在一旁。
马车猛的颠簸了一下,停了下来,昙染差点儿从马车里甩出去,还好梓竹眼疾手快护着他。
只是阿尧就惨了,因为跪在地上,也没有什么防备,整个人一头撞在了马车壁上,好在没有流血,只不过免不了要起一个大包。
昙染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还是梓竹问道:“李叔,外头怎么了?”
“公子,马车轮子坏了,不能走了,我将马车拉到路旁,您先歇着,我去传个信儿,让府里的人来接应咱们。”
“也好,不过你不是说今天少将军回京,澹台府里,怕是没有闲人了吧。”
李叔倒也聪明,忙道:“老奴愚笨,还是小公子想的周到,这附近也有镇子,我这就去找人来修修。”
“既然这样,阿尧,你便和李叔同去吧,顺便可以去买瓶消肿药水抹上。”
阿尧捂着被撞的脑袋,头疼的厉害,昙染的这句话,让他感觉,一瞬间轻松了不少,忙忙答应。
待两人走后,梓竹才扶着昙染下了马车:“主子,梓竹不知您为何要带着阿尧那个家伙。”
澹台璟煜温柔的笑笑:“梓竹,阿尧是除了你以外,跟在我身边,时间最长的。
至于到帝京后的日子,也要看阿尧自己的造化。”
虽然听到昙染这样儿说,对阿尧依旧不满:“主子,您就是太善良了,对谁都这么好,当年若不是您救了我,恐怕我早已不在人世了。”
澹台璟煜的面容柔和了不少,在阳光下带着丝丝的暖意。
“你错了,善良这个词,用在我身上,怕是会玷污了。
你和阿尧,是我在淮楼,哪个黑暗的地方唯一的温暖,阿尧即使再怎么贪婪、有心机,就凭他,在我被淮楼花姑禁食时,不顾一切,偷偷拿食物给我,我也不会抛下他。
至于回到帝京后,还得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梓竹的的思维,被马蹄声打断。
二人看向路的另一端,一个穿着盔甲的俊美少年骑着骏马飞奔而来,脸上的笑容张扬,偶尔回头看看,看到身后没有人影,马也慢了下来。
少年许是看到了他,骑着马停在了马车旁,眼中的惊艳一闪而过,又看了看面前的马车:“你们的马车坏了?”
昙染来不及回应,少年就已经跳下马,走到马车旁边,仔细检查了一番:“你的马车用的时间太久了,就连车轮也不能用了,除非卸了换新的。”
“多谢,我的车夫已经去附近的镇子里找人了。”
少年略微思考,从腰间取下一个玉牌:“这样吧,你拿着我的玉牌,等会儿会有军队过来,你的时候把玉牌给他们看,让他们给你换新的车轮。”
澹台璟煜的犹豫并没有逃过少年的眼睛:“你放心好了,我可不是什么坏人,只不过我现在必须要去帝京通知,所以要走,你收着玉牌,到时候把玉牌给他们,他们自然会交给我。”
手被拽过,手心放上了一块儿墨玉,墨玉上是一个大大的“灼”子。
连一句感谢都没来得及说,少年已经骑着马离开。
昙染看着玉牌,就听一旁的梓竹道:“这人好生奇怪,也不怕咱们是骗子,这样好质地的玉牌就给了咱们。”
“休得胡说,看来,帝京里的人也很热情,若是日后遇到了可要当面感谢才好。”
李叔和阿尧回来的挺快,他们也没有遇到军队,重
新坐在马车里,看着手中的玉牌发了难,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把这玉牌还回去。
马车在路上延误了许久,等到达帝京时,日头正烈,让人睁不开眼睛。
昙染掀起帘子,往外看去,进城的队伍壮大,在城门口排成浩浩荡荡的两排,中间是空开来的,像是在迎接军队的到来。
城门被堵住,有侍卫看守,因为军队入京,还怕会引起骚乱,马车跟着队伍,停在了后边儿。
没一会儿军队就来了,来的只是战场上的佼佼者,所以队伍也不算庞大。
昙染看着几个骑马的军官,心里羡慕,有哪个好男儿,不想成为铁骨铮铮的汉子。
他自然也是一样,想骑在马背上,想自由自在、想游历四方,可惜他的身份向来上不得台面。
就连尊严也没有了大半,他还记得他十岁那年,花姑硬是让他接客,就算他以命要挟,也得了个被禁食得下场。
拍卖初夜那晚被绑上高台,像是一件物品,任人拍卖,他记得台下所有人的目光。
带着欲望,没有半点掩藏,像是一群野兽,盯着一块儿肉,只差张开大口撕咬。
他没有弹花姑要求他弹的《玉楼春晓》,抱着必死的心态,在弹完一曲《忆故人》后他被叫了下去。
原以为花姑一气之下,会将他随便卖给别人,只是没想到,这淮楼背后的主人救了他,从此以后他也只是淮楼的淸倌儿了。
想到这些,心情愈发失落,索性放下了帘子,倒是阿尧饶有兴致的看着外边儿。
军队离开后李叔驾起马车,直接驶向城门,看守的侍卫,在看到李叔拿出澹台家的腰牌时,讨好笑着,也没有阻拦就直接放行了。
李叔架着马车走的是比较偏僻的小路,昙染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是如何上不了台面,更何况还是今天这个日子。
来不及细想,就被车外的打骂声扰乱了思绪,掀起帘子往外看去,成府的府门外边儿,一个衣着华丽的夫人正在让小厮殴打一个男子。
男子的头发散乱,遮住了脸颊,澹台璟煜看不清男子的模样,马车也并没有因此停下来。
只听,坐在马车外边儿的阿尧问道:“李叔,刚刚那是怎么回事儿啊?”
李叔不屑道:“还能是什么事儿,那夫人是成府的少夫人,那被打的男子是成少爷养的男宠,原来都以为只是朋友,结果被那少夫人捉奸在床,这都闹了好些日子了。”
“是嘛,那都这么久了,怎么今日还会被殴打,而且还是在成府外头,也不怕被人看了笑话。”
“阿尧,那成少爷对那男宠可是死心踏地,东窗事发后,已死威胁才留着这个男宠,只不过男风上不得台面。
这帝京里,虽然有人玩儿,但都是私底下,谁敢真说出来,叫别人听了笑话,若是官家,被旁人告到圣上哪里去,那可是要丢掉官位的。”
阿尧也不在说话,整个人显的有些萎靡不振。
昙染在马车里也不觉有些压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那个男子的命运、为成家少爷和那男子的真爱,还是害怕自己的命运。
过了好一会儿,马车才停下:“小公子,到了,下马车吧。”
梓竹扶着澹台璟煜下了车,府门看上去并不如刚刚成府那般华丽、大气,他便知道这并不是澹台家的正门。
李叔走了几步,看到澹台璟煜还站在原地便有些不满,几步走回去:“公子你怎么还不走?”
“只是觉着稀奇,随便看看。”
李叔面上又是一片洋洋得意,就连头也抬得更高了。
“那是自然,这可是澹台家,只不过今日少将军回来,府中还要待客,为了避免冲撞到贵人,故而才带公子走这后门。
要是你瞧见澹台家的正门,你才会让公子你大吃一惊呢。”
梓竹面上不快,但为了不给昙染惹事儿,还是拿着行李,默默站在后头。
阿尧面上一片喜色,激动之下还拽了拽李叔的袖口:“哇,李叔,澹台家也太厉害了吧。”
“那是,咱们家老爷可是先帝亲封的帝师,还是帝京世家之首……”
还不等把话说完,不远处走来一个身着淡粉衣裳的女子,面容清丽,下颌抬起,看上去有些傲气,在看见昙染是的惊艳也被很快收了起来。
“李家的,你还在这儿作甚。”
李叔瞧见,一脸的讨好、献媚:“哎哟,红月姑娘,您怎么亲自过来了,我这不正要带公子……”
还不等李叔把话说完,红月便有些不耐,不愿在听下去:“这位便是公子吧,真是神仙般的人物,奴婢是老爷院子里的大丫头。
是老爷让奴婢来这里,接公子进去的。”
昙染笑笑,犹如春风拂面:“如此,有劳红月姑娘了。”
李叔还算识相,退到一旁:“那红月姑娘,我就下去忙活了。”
红月也对昙染很有好感,面色微红:“公子太客气了,这是奴婢分内的事情,您跟我来。”
一路上红月倒也给他讲了不少关于澹台府的事情。
到了澹台秦的院外,院外的牌匾上写着“世安居”三个大字,笔势雄奇,姿态横生。
梓竹和阿尧被留在了院外,昙染走进院子,院子很大,里边儿多的是竹子,院子中央还有一个大大的合欢花树。
走廊两旁挂着一个鸟笼,里边儿有两只鹦鹉,一只黄色,一只绿色头顶还有少许红色的羽毛。
昙染站在院外,打量着四周,红月从屋子里出来,唤他进去。
进了屋子,里边儿奢华无比,却不俗气,所有的摆件儿、柜子都是极品,随便一两件儿,都能价值上万两。
一位器宇轩昂的男子走了出来,看上去很是年轻,英俊不凡,穿着一件紫色的长袍更显尊贵。
“老爷,这位便是公子。”
昙染惊讶,若不是红月提醒,他都不敢相信面前这人竟然会是澹台秦。
掀起长袍,抱拳跪地:“草民,见过帝师。”
半响,都没有等来澹台秦的后话,只是对方,专注而又炽烈的眼神,让他有些无措。
还是红月注意到了,笑着打趣道:“老爷,您别光顾着开心,公子给您行礼呢。”
澹台秦这才发觉自己的失态,几步走到澹台璟煜面前,伸手扶他起来。
“红月,你先去屋外侯着。”
“是。”
红月出去,带上了门,澹台秦拉着他坐在椅子上:“孩子,这么多年你受苦了。”
仅仅是这一句话,却让昙染红了眼眶,浓重的悲伤,让喉咙像被石头压住,说不出话来,只是摇着头。
澹台秦看着昙染,一手揉了揉昙染等我脑袋,伤感道:“你和你母亲真像呀,当年你母亲拼死生下你,死前将你托付给我,可是却不想将你给遗失了。
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在找你,都是我,叫你受了这么多年的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