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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君双玉瓯

寿君双玉瓯

发表时间:2020-09-29 10:04

《寿君双玉瓯》的主角是白卿荼林鸫,是作者张君瑞的一本正在火热连载中的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白卿荼原本是想要回来享受自己的纨绔生活,当一个逍遥自在的公子哥,可没有想到他一回来竟然就成了太子的帮凶,还莫名其妙的成了两国的说客?

寿君双玉瓯小说
寿君双玉瓯
更新时间:2020-09-29
小编评语:事情完全和想象中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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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君双玉瓯》精选

虽是初春,冬风也不见舍得离去半分。

刺骨的寒意狠狠击在肋骨上,缓缓散开死死包住心脏压得人们喘不上气,被埋在冰雪下成了累累白骨,如何也作了荒冢。

白卿荼离冼云帆还有个十来步的距离,站定原处,夜里有金吾卫巡街,听闻甲胄裹身的响动也离的不远,似是邻街,只一道矮墙之隔。

白卿荼不晓朝政,只是草草想来也知道是有人要弹劾当今上柱国,任长鹤的父亲,但至于为什么来杀任长鹤。

“小卿有话问我?”冼云帆轻笑着转过身来,冷清的月色落在他周身,平日里浪里个浪的男子现在却冷冷清清不像故友。

“我问你,李寻安为什么那么相信你。”他逆着光,白卿荼看不清他的表情,也看不清眉眼,只有被寒风染的发冷的发丝。“为什么你知道傀儡之术,你明明只是商旅为什么要搅进这淌浑水里。”

“嗯…这些话唐离也问过我。”冼云帆又转回身去,白卿荼还拎着冷了半晌的小炉站在原地,铁器碰上玉饰的清脆声响,“不过…小卿说我搅进这淌浑水里,你不也是答应了兄长不入仕途,又背着太傅帮着李尚那小子?”冼云帆垂着脑袋抖抖衣袖,轻轻呼出团白气搓搓手。

“…我没入仕途,帮着好友罢了。”白卿荼也是心虚,撇过脑袋去嘟囔几声,冼云帆听着也没在意。

“你不过怕我帮着他人威胁到…”白卿荼黑着面容快步走上前去,抬腿对着人的膝窝就是一脚。

“我怕的是你引火上身。”

“你说就说踹我做什么!”

“你欠收拾。”

白卿荼没再管他,自顾自地走在前边。

“小卿,我就只是冼云帆而已。”

“我知道。”

冼云帆嘛,归云阁阁主,一个破卖珍宝的钱串子。

要说引火上身的人,总不会是看戏的看客。

符存跟着任长鹤回了檀香坊,路上遇到小贩顺便买了几根糖葫芦,背着刀的大将军总算露了些许笑意,“阿存,不怕吗?”任长鹤抻了抻衣袖,轻挥拂尘搭在臂弯,脑袋上的高冠跟着动作一晃,他转过脑袋去看看身旁抱着一纸袋糖葫芦的符存。

“什么。”符存看看他。

“那些傀儡。”

“你不死,我就不怕。”符存摇了摇手里的糖葫芦,任长鹤是还想说些什么,看看他的笑意又犹豫几分收了回来。

“好,我不死。”他总算勉强勾起个笑意,抬手揉了揉自己还不算乱的脑袋,“啧,麻烦死了。”

任长鹤常年待在檀香坊里,衣物上发丝上都沾着些许紫檀的气味,好闻的很。前些年符存与别人出征,不意挂了彩,回京时看任长鹤担心的模样不忍笑出声来,偏偏又认认真真地在他左右,“就是死了,成了孤魂,也要顺着你这檀木来寻你。”

“这几日坊主不在临安,也没人管我门禁了。”任长鹤领着符存逛至坊门前,虽说是座坊,却不如别处,落座在满是枫树的小山上。

分两坊,穿过满是女子的乐坊后是酒坊,任长鹤有事没事会去讹点酒回屋去。任长鹤的房屋在最里边,走的最久,说是说在此处当个闲散道爷,不过是背着名声在里边管着刑堂,他说不让符存知道,只是一身的血腥气味,也不是檀木能遮掩的干净的。

“唔,来客怎么也没人跟我说。”推开房门,跪坐在案边的林鸫恰抬眼相撞上。

“哈哈,你有病吗。”林鸫算是有气无力的白了他一眼。

“…”符存没说话,抱着糖葫芦又坐到任长鹤身后,任长鹤看看他,晃晃脑袋长叹口气。

“李尚让你来的吧。”看他长挥衣摆跪坐矮案旁。

“猜错啦,是阿兄让我来的。”林鸫说的轻巧,事不关己一般,倒是活的没心没肺,也没什么好顾忌的。

“是周子昭西讨平乱带回来的,如刚才一样,不人不鬼。”烛光红黄几点跳动在林鸫眼底,他是不怕冷的,从小就不怕。

“你应该去问云帆…”

“冼云帆毕竟不是朝堂中人。”一语便断了任长鹤心下顾虑,李尚林鸫任长鹤符存是竹马之交,从小就待在一起,但林鸫总和他们不同,李尚心里是有他,任长鹤和符存也是,只是他活的像是谁都不在乎,甚至不在乎自己,哦,除了他师父和他哥。

“李尚是李寻安堂兄,不会下什么杀手。起码暂时不会。”林鸫坐正了些,理了理乱遭微敞的衣领,任长鹤随便瞥了一眼大概也猜得到他先去找过李尚。

果然李尚还是和别人不一样的吧。

“不论如何吧,对方的目的在李寻安,不在你身上,你是顺带的,但至于为什么…”墨蓝长袍还沾着些发了黑的血迹,腥味儿有些重,林鸫似是不在意,许是在刑部呆习惯了。“你心里装着明镜,无需来哄骗我。”林鸫蹦跶起身来,蹀躞带上还悬着那柄极少出鞘的刀。

“陛下让我这些天跟着李尚,这两日你估计是见不着我了。”

“小尚又怎么了?”

“逃课啊,梯子倒下来的时候还把太傅砸伤了。”林鸫是说的云淡风轻,想来白卿荼也不会轻易放过李尚,毕竟天大地大哥哥最重要了。

“…他太强了。”

林鸫是在那边蹭了顿夜宵才走的,符存话不多,正坐在任长鹤身旁抱着糖葫芦发呆。

“不是我说,你干脆转行卖糖葫芦算了。”林鸫走时拍了拍任长鹤的肩朗笑道,几滴血色混在烛光中落在他眼角,任长鹤不禁多看两眼,自当是看错了。

“那我怕是要被阿存吃穷的,你路上小心些,”

“知道啦。”林鸫摆了摆手,又被任长鹤叫住。

“阿鸫,你怎么哭了。”这才惊醒了少年人,赶忙擦去左眼眼尾的湿意落在手背,颔首随便一瞥草草拭在衣物上。

“没事,困了而已,我走啦。”

“神棍。”关了门许久符存总算出了声响,伸长了脚尖去踢了踢任长鹤的腰。

“怎么了?”任长鹤转过身来看看他。

“我也困。”身旁的大将军站起身来,卸了宽刀放在一旁。

“睡觉。”他一言一语说的认真,虽话少脑子不好用,但也看得出任长鹤心情不好。

“怎么了。”

“阿存。”

任长鹤委屈的很,低身回去趴在案上,“好麻烦啊…”口鼻埋在臂弯处,呼出的热气被衣物吞尽,些微散在皮肤上,暖得很。

“我本来就只是被父亲送给离王的人质而已,”他低声念叨,符存不说话便坐到他身旁去,把糖葫芦也扔到一旁,“不过是离远道信不过父亲,我就是个棋子而已。”

“你不是。”

“我是。”

“你不是,你是糖葫芦。”

“…好,我是阿存的糖葫芦。”任长鹤被符存一语笑出声来。

符存嘛,大将军,向来不会安慰人,倒是甜的很。

“哎,算了,反正也是早晚要被丢弃的玩意儿,死在谁手上都一样。”

“你知道是谁?”符存看看他,任长鹤也总算坐直了腰身懒懒伸了个懒腰,两颊被臂弯衣物擦出些红晕,鼻尖也有些,抬指擦了擦鼻尖,“虽然不知道是谁,大抵也能猜出几个。”他抬眼望着窗外的云月,是融了霜雪在发间。

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

“朝堂上想弹劾父亲和兄长的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父亲本来就动摇的很。兄长常年在外征战,父亲又手握兵权的,殿下一旦失了父亲的扶持基本就没什么好争的了。”任长鹤说的没什么精力,拂尘也跌在膝边跟着风声偶尔翻个身啥的。

“我就是个棋子,没人在意的那种。”

“你骂我不是人。”符存盘腿坐在他身旁,两手手肘撑在膝上,捧着自己的脸认认真真地念叨。

“全天下不在意你我也要把你捡回家。”

“…睡觉啦!”

符存理所应当的占了任长鹤的床,任长鹤也理所应当的跪在地上打了地铺,又跪在床边把被符存藏在被子里的糖葫芦尽数搜出来放远了些,告诉他不许多吃要牙疼的,还有什么不许踢被子,热了也不许把肚子露出来什么的。

再跑去熄了烛火只留暗红色穿刺在墨色里的炭火。

任长鹤怕黑,更是怕天黑了看不到符存。

“阿存…如果有一天我会和小尚兵戈相向,你会怎么做。”

“杀了你,然后自杀。”任长鹤没盖被子,也没脱几件衣服,两手相交枕在脑后,一腿架在支起的另一膝上晃来晃去,符存背着他,拥着被暖炉炭火蒸的微暖的被褥,发闷的声响埋在臂间。“为什么啊?”

“不得叛友,这是底线吧。”

“…阿存,你是我最后的明月朗朗了。”

要与君同归的。

林鸫是一个人走回去的,从半路开始左眼的不适逐渐转成了痛楚,狠狠刺着心脏肋骨,甚至于到最后基本喘不上气。湿意挡着视线让他根本看不清东西,只能颤着指掌护着左眼,死死咬着下唇不让发出半分声响,自尊不让他因为痛楚发出什么动静,是幼时挨训时父亲训斥的,哪怕后来几乎要被师父宠坏,这点却从来没变过。

痛楚狠狠击在他大脑,眼睫也沾着略微粘稠的液体扫在手心,他只微低着身子拖拽着步子尽量快步走着。

刑部事务多的很,林其庸连续几夜都晚归了。

“少爷?!你的眼睛…?”

“别看,我没事。”林府静的很,偶尔往来几个仆人,恰巧又碰见那个叫阿清的小姑娘,她应是待在门前等自己回来的。只是血色顺着指缝外渗,总不好吓着她,只能捂着痛楚转身躲过她的目光。

“少爷…”

“我让你别看!”难得的起了怒火,吓的小姑娘楞在原地半晌又赶紧跟在身后,被血腥气浸透的袖口贴在他的腕上,听他连着喘息都发着颤地挪到院里。

“阿清…抱歉。”虽是几乎被痛楚压断最后的神志,但背上的鞭痕清楚的告诉他因为自己的原因吓到人家就是不对的。

“没、没事…”

“我没事的,给我打盆水来吧。”

挪到自己屋前的时候林鸫基本已经疼到看不清石阶,摇摇晃晃地挪着痛楚踏上石阶,如负了多少斤的甲胄一般,神志早被痛楚吞尽甚至不留余地的吞占气管,窜过得冷空气都被痛楚揉进大脑,右眼被雾气攀满,不清不楚地望见屋里昏暗的几盏灯光。

“小尚…”疼到几乎要窒息,胸腔也满是被痛楚攀满的血气,发重的喘息拖着步子总算立至门前,屋里那家伙估计是在补功课了,口渴的喊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嗓子干的像是能烧起来。

摇摇晃晃地抬手叩开木门,血腥气也早从手腕延伸至臂弯,寒风击在衣袖上瞬间便穿透骨血渗至骨髓,狠狠发着颤的护着还存半分温度的眉眼。

“殿下…”

李尚是端着书卷几乎要睡过去,直到听见身后有人倒地的闷响才惊醒来,猛地转身去是林鸫窝在柜角旁缩成一团,整个身子发狠的颤抖,扔了书卷快跑过去将他护在怀里,蓝色基本彻底被浸在松墨里,连着肩臂的竹林纹样一同溺在死水里不闻半分响动。“阿鸫?”林鸫是整个人都缩在他怀里,右臂死死环住他的腰身,如寻着救命的稻草也不敢松手,李尚便由着他,将他紧紧护在怀里高声嚷嚷让人找医师来。

“阿鸫、阿鸫不怕…小尚在呢…”

“快点啊!找医师来啊!!找不到就去魏王府找李寻光啊!!!”“阿鸫要出事我要你们全部给他陪葬!!”

林鸫在混乱中也就能听清那么几句。

总算把背上父亲的话语丢在一旁,收了所有戾气靠在他心口,是活人的温度和心跳声响。许是被痛楚扰得不分黑白,右眼被泪意占尽也看不清什么出路,只得被人护在怀里,听他第一次为自己吵成这个模样。

一点都不像个太子该有的样子。

“李尚,我疼…。”

在哪都好,总在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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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君双玉瓯
《寿君双玉瓯》的主角是白卿荼林鸫,是作者张君瑞的一本正在火热连载中的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白卿荼原本是想要回来享受自己的纨绔生活,当一个逍遥自在的公子哥,可没有想到他一回来竟然就成了太子的帮凶,还莫名其妙的成了两国的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