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司明允堂溪舟的小说《重生后我被老攻捧成了皇帝》,是作者艺尧的一本正在火热连载中的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堂溪舟睡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竟然重生了,上一世他最喜欢的司明允,这一世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硬是将他捧上了皇帝的宝座。
《重生后我被老攻捧成了皇帝》精选:
不知是猪花的闹腾起了效果,还是驴脸的河东狮吼起了效果,没过多久,乌泱泱的一群人先后挤进了堂溪舟的卧房。
…
堂溪舟觉得头更疼了。
为首的是个郎中,他先将堂溪舟呕出的血用手指沾了一点,放到鼻子前闻了闻,然后将堂溪舟的手腕从被子里轻轻抽了出来,开始把脉。
也许是高门大户的素养,本来屋子里的一群人叽叽喳喳的正不知讨论什么,可见郎中开始把脉了,却一下都安静了下来。
夸张的连呼吸声都没有。
堂溪舟乖巧的歪头看着郎中,那人正捋着小胡子,闭着眼睛探脉。
捋胡子可以理解为习惯性动作,那闭眼睛是为啥?
堂溪舟想不通。
“儿啊——”
一声凄厉的叫声从门口传来,生生把堂溪舟吓了一跳。
只见屋子里的人默默让出一条路,让一个穿着雍容华贵,此刻正哭天抹泪的妇人走了进来。
妇人头上戴着金冠,一屁股做到堂溪舟的床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我的儿,你终于醒了,真是受苦了啊呜呜呜呜呜。”
看着局势,这是自己的娘?
堂溪舟生前是孤儿,亲人在他6岁时就全部去世了,娘这个词对自己来说已经是近乎陌生了。
他看着面前的妇人,轻生道:“请问…您是我母亲?”
妇人露出了跟刚刚猪花一样的表情,既震惊,又心疼。
她转头看向郎中,目光带着询问和威胁,颇有一副“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就杀了你”的气势。
“就目前这个形势来看,尚小将军应该是短暂性失忆症。”
郎中默默收回手,作了个揖。
他虽面上不显,心里却慌了起来,这尚将军唯一的嫡子要是出事,他人头不保啊。
“别给我扯这些,你直接告诉我,多久才能恢复。”
余蔺梅中气十足的挥了挥手,宽大的袖子差点没抽到郎中的脸上。
“这…这老身也不敢贸然断定。”郎中将头又低了些,不去看余蔺梅的眼睛。
“快快去开药,早日治好我儿,不然我叫你全家陪葬!”
余蔺梅嗓门又高了一层,话刚说完,她正准备低下头心疼心疼自己的大儿子时,却正巧望见地上还未干涸的血迹。
还吐血了??
余蔺梅看着这摊血迹,心疼的无以复加,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好家伙,病号的病还没治好,这下又多了个病号。
堂溪舟的心头涌上一股无力感,这让他深深叹了口气。
“少爷,怎么了。”
听到堂溪舟叹气,猪花赶忙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跪在堂溪舟床前。
“告诉我,我到底是谁,全名是什么。”
堂溪舟轻轻睁开眼,语气依旧十分柔和。
面前的猪花皱起眉头,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堂溪舟厉声打断了:
“你只需要回答我,我叫什么,这是在哪就行。”
这刚醒来,自己抛出了一堆问题,却没有一人给他回答,纵是脾气再好,此刻也没了耐心。
堂溪舟神色有些不耐,紧紧的盯着猪花。
后者犹豫了片刻,低下头唯唯诺诺的回答:
“少爷…您…您叫尚桥月,这里是尚府。您是尚府唯一的嫡公子。”
“尚府?可是尚将军府?”
“正是。”
好家伙,赚了。
重生前自己是6岁就被抄家灭门的罪臣之子,重生后阴差阳错到了将军府嫡子身上。
这将军还是权倾朝野的一品大将军。
堂溪舟觉得这死也值了。
只是…他的孩子。
在临死前自己生下了一个男孩,被司鸣允抢了去,现在也不知那孩子怎样了。
都说父子连心,他一想到这个孩子,心就像被剜肉一样的痛。
或许这是老天给他的一次机会。
让他报复那个渣攻,抢回自己的孩子。
看着自家少爷的脸色一会欣喜,一会悲伤,一会又变得坚定,猪花歪了歪头。
少爷这是怎么了?
怎么情绪这么多变啊?他是不是在想一会怎么骂自己呢?
想到这,他不禁打了个哆嗦。
少爷骂人,嘴毒语速又快,词儿还不重样,他实在是害怕的很。
为了不惹少爷生气,他还是闭上嘴,就在这悄悄跪着好了。
猪花刚低下头,堂溪舟,哦不,此时应该叫尚桥月的声音就从头上传了过来。
那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温柔和平和:
“请问这位小兄弟,你叫什么?”
猪花丰腴的身躯抖了三抖,显然是被这温柔的语气吓了个半死。
过了片刻,他才颤抖着声音回答:
“小…小的叫猪花。”
“噗——”
堂溪舟被这奇葩的名字逗的笑出了声,却不成想扯到了伤口,疼的他皱起眉头“嘶”了一下。
“怎么会有这么有趣的名字。”
堂溪舟抬手摸了摸猪花的头,试图安抚他害怕的情绪,却不想手下的人抖的更厉害了。
见仆人这个态度,堂溪舟心下明白了几分。
看来这尚桥月生前是个跋扈的,不然怎么会让自己的贴身小厮怕成这个样子。
不过也可以理解,尚将军唯一的嫡出儿子,自然是要用鼻孔看人的。
只是,为尊上者若嚣张无理,受苦的只能是这些贱籍的奴才们了。
主子无辜,因为他们从小收到的教育就是如此。
奴才也无辜,因为他们无论做什么都会被人贴上一个“不配”的便签。
这没人比堂溪舟更懂了。
自己在6岁之前,也是高高在上的贵家嫡子,一朝被害,满门抄斩,只剩下了一个年仅六岁的自己,却也被贬入贱籍。
想到这,堂溪舟轻轻的叹了口气,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猪花看到少爷的动作,赶忙起身扶了一把,堂溪舟正好顺着猪花的动作,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
“好孩子,以后你就叫小花吧,猪不好听,这字也不该是人叫的名儿。”
只是一句无关紧要的话,堂溪舟却见猪花眼里含上了泪水。
他不明白这孩子怎么情绪来的这么快,登时手足无措了起来。
猪花原本想忍住眼泪,却发现眼泪好忍,不好忍的却是胸口处蜂拥而上的情绪。
少爷以前总是骂他,给他取名猪花也是因为说他不配叫人名。
虽然少爷会带他吃甜酥酪,却从未对他这么温柔过。
猪花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看着面前如此伤心的猪花,堂溪舟更加茫然了。
这,这是怎么了?
不愿意叫小花?就非要叫猪花?
改个名字而已,至于吗这这这?要是喜欢猪这个字,直说不就行了,哭啥啊?
堂溪舟伸出手轻轻拍了拍猪花的后背,态度仍是一贯的温柔:
“乖啊,咱要是喜欢猪花这个名字,那就不改了,别哭。”
“不!”
听到这,猪花猛然抬头,眼神坚定的望着堂溪舟:
“少爷说的没错,是个人,谁愿意被叫成动物。
小花在此谢过少爷改名,日后为少爷赴汤蹈火,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说罢,好像是为了表示自己的心意坚定似的,猪花弓下身子,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个头。
看见猪花跪下,屋子里的一群人也跟风跪了下来,朝堂溪舟磕了个头,声音洪亮:
“死里逃生,恭喜小少爷。”
虽是一句祝福的恭维话,可堂溪舟怎么觉得听着这么奇怪呢。
他挠了挠头。
因为晕倒被搬去偏殿休息的余蔺梅悠悠转醒,赶忙奔了回来。
正巧看见自家儿子正散着头发坐在床上的模样,心下一软。
尚桥月长得本就好看,现下大病初愈,精致的脸上挂上了一丝柔弱的感觉,显得更加让人怜爱。
“儿,这几天你就好好休息,其他的事就别想了,也别出府跟你的那些朋友聚餐了。”
余蔺梅擦了擦眼泪,心疼的摸了摸尚桥月惨败的脸,语气是一个母亲才有的,本能的慈祥和怜爱:
“过几天司家要大办一场葬礼,咱们也应邀参加,届时你跟你爹一起去吧。”
葬礼?司家的?
司鸣允还活的好好的,这个葬礼恐怕是给自己办的。
堂溪舟轻轻叹了一口气。
自己生前正是司鸣允的正妻,死后也算是给了自己一个体面。可是活人尚且活在痛苦中,死了做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堂溪舟心里涌上一股无力感,自己参加自己的葬礼,这种事怕是闻所未闻。
只是,也许葬礼上,司鸣允会将自己的孩子抱出来。
那个刚出生,他才看了一眼的孩子。
与孩子分离的痛苦,只有为人父母才能知道。
切肤之痛。
所以,哪怕是为了见自己孩子一面,自己也必须参加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