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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杀敌国太子失败后

刺杀敌国太子失败后

发表时间:2021-09-07 15:01

纯爱小说《刺杀敌国太子失败后》的主角是严子玉隋风,是作者君来否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隋风和严子玉之间其实一直都是敌对身份,隋风不知道他是谁,但严子玉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们不会在一起。

网友热评:想清楚了。

刺杀敌国太子失败后小说
刺杀敌国太子失败后
更新时间:2021-09-07
小编评语:不会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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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杀敌国太子失败后》精选

不知我昏了多久,再睁开眼时,周遭温暖如春。四肢百骸都如同刚融化一般,恢复了知觉,却没什么力气。

身上搭着件珍贵的氅袍,内衬一层野兔皮,温暖而柔软。我支起半边身子,勉强辨认着身边陈设。

是飞驰的马车内。

隋风的身影骤然入了眼。

他已卸下了周身的银甲,冷着脸坐在位子上。

我想了一会儿,还未来及开口,便听得他与我翻出陈年旧账。

“武安侯,你这假太子。”他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字说的。

真假身份,确实悬殊。我嘴唇嗫嚅了下,没有回话,等着他的下文。

“赵王从前与你,乘同车,坐同席。外朝使臣觐见,你俱陪侍他左右。”他微仰着下巴,睨视着我。

“陪侍”二字着实刺耳,我下意识道:“我与王上,并非……”

正想解释几句,却恍然想起——王上已褫夺我所有官爵,废我照身帖。

我不再是他的臣,甚至不再是赵国人。

“赵王他……于我有栽培之恩。”我改了称呼,尽量将语气放的平和。

“栽培?”隋风眸中精光四起,仿佛别有所指,口气森然,“栽培哪里,身体么?”

这话不堪入耳,我忍住心中的波荡,轻声回答:“不。”

我正要再说,下颌却蓦地被他掐住。

隋风脸上闪过一丝狰狞,他凶狠道:

“你十五岁入我大梁为质。什么赵国太子!在那之前,你不就是赵王的男宠?你从头到尾,都在骗我。”

我被他掐得生疼,但抵不过被他误会的愤懑。

他目光是如此无情,致我心中的苦涩无声蔓延。我忍不住与他争辩起来:

“你想过吗?我为何耗了六年才动手?你又如何中箭不死,还刚好跌入了那条你、我都熟悉无比的河里?”

我箭术极好,没人知道我故意错开了寸许的距离,避开了他的心口。我怀着一丝侥幸,自始至终不希望他死了。但二十来个赵国刺客在我身侧,我又怎能做得太明显……

“呵,”他哼笑一声,放开了手,“问得好。”

“想刺杀我的人,从未少过。你还替我挡过一刀。不就是为了彻底获取我的信任,好万无一失么?”

说完,他阴冷一笑:“毕竟,你的箭术差了点火候。刀法更不值一提。想杀我并不容易。”

这些话讽刺得紧,如针扎一般。

是了。

在梁国那些年,我一直装作箭术不佳的模样。那是我唯一的杀招,又怎会轻易暴露人前。

我定定地看着他,无言以对。

“最后那一箭,你私下苦练了多少回?嗯?”隋风满面讥讽轻蔑,“可惜,还是射偏了。”

我沉默着,感到浑身冰冷。再也不想与他争辩。

见我默不作声,他冷笑:“被我说中了?”

纵然从前多少爱意,如今都积重难返。我放弃一般,阖眼轻笑:

“你既然知道了,又何必问我。”

我话里甚至带着如释重负的笑意。

手中的裘衣早已被我攥出了皱痕,我终于松开手,在沉默中整理袍袖。

马车有些晦暗,隋风稍一仰头,那漆深的眉眼便沉入阴影中。我等候他宣判我的死期,但他似乎并不着急。

我们再是无言。

我自知时日无多。三年里,我也盼着能与他坦诚相对,抛开一众阴谋诡计,好好地聊一聊。如果可以的话。

也想过私下去寻他、求他退兵。可两军正在交战,我身为赵国的丞相,此举无异于“通敌叛国”。

他没有再将我送回囚车,只是将我圈禁在他的马车里,勒令我坐到他身旁的位置。小憩时,也牢牢将我囚在怀中。

时而,他也会梦呓一般唤我名讳。可当他醒来,眼眸又是冰冷如霜。

车内太过压抑,我借着如厕,才得了三分喘息。

启帘而出,外头风雪已停,两国边境的漳河万里凝冰。我向北岸远眺。

遥想三年前,我“杀”了隋风回到赵国,拜相加爵,鲜衣怒马。长街两侧的邯郸姑娘们朝我抛花、掷果……

那时,我不曾有半分荣归故里的欢喜。如今成了无籍草莽,也不觉伤怀。

我回头看了一眼隋风的马车,反倒觉出几分怪异的亲切。

隋风一众行进速度很快。邺城与邯郸相去不远,没有几日工夫,我已回到了邺城,这是我待了六年的地方。

年关将近,货郎叫卖的声音浑厚入耳,出游少女的嬉笑盈盈动听。

穿过城门时,车内的隋风正在小憩。他一手撑着头,另一手牢牢抓着我的腕子。浅梦中的隋风贵气慵懒,肩上团着的雪白的狐裘滑落一半。

我讷讷看着他的睡颜,忍不住伸手,替他搭好那半边狐裘。

倏的,隋风睁开了眼。

他眼波里初醒的迷蒙,瞬息间转为警惕。

我心下一慌,立即收了手,看向半启的窗外,佯装冷漠疏离。

街市人来人往,景象繁华。

记忆有瞬间的重叠。

我想到了当年,隋风带我出游,我风光无限坐在车里的时候。

他身边莺莺燕燕无数,却唯独与我寸步不离。

那时年少,他潇洒恣意,一把将好奇看向车外的我揽回身侧:

“听着,将来我做了王,你便是我的王君。梁、赵两国永世交好。”

我心中十分高兴,若只有前面半句,倒也不至于惊喜。我是讶异于隋风小小年纪,便已懂得考虑这诸多关系。

“你,永远留在大梁。”隋风几乎是命令一般贴在我耳侧,“不要妄想回去做太子,你要做我的王君。”

说着,隋风忽然放声笑了。他眼睛里带着点倨傲,年轻而不失锋利,看向繁华的街上:

“我不会放你走的。”

……

眼前的画面一点点淡去,有人将我从回忆里拽了出来。

隋风牵着我的手上的镣铐,将我猛地扯回身边:

“严子玉,”他似笑非笑看着我,“孤要成婚了。”

成婚?!

……

我脑中立时嗡嗡作响,心绪亦是纷杂难平。甚至都忘了问,他要与谁成婚。

“十日后,孤会迎王君入太辰宫。”

他的脸近在咫尺,但我从未见过那样阴冷的神色。而他,也正在打量着我。

“你没有话要说么?”他忽然眯着眼问道。

我终于回过神。

隋风的眉眼间满是挑衅,我不愿落于下风,倔强回望。

四目交触间,如有火花飞溅,往昔的记忆如潮水般扑向我、淹没我。

我强压下心中震荡,朝他平手一揖,面上做的无波无澜:

“贺梁王大喜。”

我一向能言善辩。但此刻,却很是词穷。

哪知,这句祝福一说,隋风的脸色越发阴沉。

没有太久,车马停住。

我认出了这气派的宅邸——这是隋风的潜邸,他继位前就住在这里。我后来也搬了进去,与他同食同寝。

按说,自太子登基,潜邸便会封为寺庙或供奉之地。为何还有这么多的仆人,莫非有人居住?

我尚未想通,隋风已然撇下我,独自下了马车。我不知他为何带我来此,便也拧着眉,下车跟上。门房出来迎接后,隋风随意打了个手势。朱红大门便开了个小缝儿,供门房回去通报主人,圣驾降临。

须臾功夫,朱门朝两侧敞开,一名衣衫素净、气质颇佳的青年从里头施施然走出来。

青年脸上的笑容如三月春花,眼波含情,朝隋风温和一笑:

“王上。”

我出神看着那与我有几分相似的眉眼,感到呼吸不畅。胸口一痛,似是有些温热朝上翻涌。

门内有佳人呼唤,隋风也只是不解风情地站在门口,并未进去。他将手一扬,周遭十几名仆人便呼啦啦退下了。

人堆挪开,空出了位置。我暗自端详着那名青年。

他看着小我几岁,气质淡雅。虽衣着朴质,却别有一番风骨。

方方面面,都与我当年一个样。

是隋风喜欢的坯子。

许是注意到了我的目光,他微微侧过头,朝我抬手,行了个文人礼:“严相。”

见我镣铐加身,对方却无轻慢之意。我怔了下,还上一礼,觉出几分隐隐的熟悉。

忽然一个稍显稚嫩的声音,自庭院中传出来:

“哥,子玉回来了?在哪?”

这清亮的童音是如此的耳熟,但也蒙上了一层少年独有的微微嘶哑。

我搜肠刮肚回忆着这道声音,猛然想起,这是隋风的七弟,先梁王的幺子隋永安。

当时我与隋风情意正浓。梁国男子间结亲并不在少数,按仪制,兄终弟及。梁王看出隋风无意娶女子为妻或纳女为妾,便早早将幺子交与隋风抚养,用以后继。

隋风一贯无甚耐心,且朝事多忙,早出晚归。那些年里,隋永安逐渐与我十分亲近了。

看到来人是我,隋永安面露喜色,踩着雪便从院中冲出来。

他一路奔至我身边,将我扑得一个趔趄,随后两臂一伸环住我的腰,抬头惊喜叫道:

“子玉!”

隋永安琉璃般明亮的瞳眸撞入我的眼中,那样纯粹干净。我不由猜想,关于我暗杀隋风这件事,他到底知道多少,又是如何看待我的。

院中那名青年,此时也朝隋永安抬手揖道:“太子殿下。”

原来隋永安今年刚满十二岁,就加封了太子,是如今潜邸的主人。

他像从前那样,扯着我腰间的玄色缨带,要与我玩闹。我无奈地笑他虽长大了不少,却还是这般顽皮。

转瞬间他脸色一变,倒抽了口气,两手托着我腕间那小臂粗的铁锁,扬声朝隋风质问道:

“哥,子玉为何戴着镣铐!他腕子已经磨出血泡了,你看不到吗!”

“你不是说,是子玉思念故土,你允他回去了?!那你绑他来……作甚!”

少年一连串的质问砸向隋风,也砸向我心里。我眉心微微一跳,不知该如何解释这一切。

空阔的院子里回荡着少年咄咄逼人的声音,屋檐上的积雪忽然掉落两块。

隋风此间才衣带生风走入院中。他对我们不予理睬,而是径直走向那名与我肖似的青年,语气显带怒意:

“沈涟,太子今日温书了?”

听到斥责,沈涟轻轻颔首,然后识相地朝我们走来,要将隋永安拉走:

“太子殿下,严相与王上还有事要议。您先随臣去东厢吧。”

沈涟约莫是个会剑的。他看似纤弱,拉开隋永安的手却力道十足。

凌乱的踩雪声咯咯吱吱响起,隋永安被他强硬牵走,鹿皮小靴上沾了一层白绒绒的雪花。他正要不满地说些什么,却因长兄隋风一记凌厉的视线,缄口噤声。

隋永安聪明伶俐,但生母早逝。我不在的这些年里,隋风也四处征战。不知是谁在照看他。

思及此处,我萌生出几分恻隐,便安慰似的轻声朝隋永安道:

“太子殿下,晚些臣再来看您。”

虽然我知道,大概来不了。

听到我虚假的承诺,隋永安目光不停在我与隋风之间逡巡。我又点头朝他微笑,他拧着的眉毛这才舒展开:“好!”

他咧嘴一笑,露出白晃晃的牙齿。

他随着沈涟,退往潜邸东厢方向。而我的目光追随着他,朝东厢看去。

东厢那张青玉案应该还在。临厢有一树垂丝海棠,长势喜人,枝丫常常自轩窗伸入。花开时节,落得一案余芳。

隋风与我言笑晏晏,在玉案边教隋永安练字的过往历历在目。

这时凛风乍起,将那温情画面刮的零散不堪。

我眨了下眼睛,才发觉已走神许久。

那一大一小的身影消失在回廊转角时,隋风才阴沉沉道:

“孤何时说过,让你晚些来?你真是自觉。”

一路被冷语相待,我已有些麻木了。遂轻轻一笑,故意道:“太子如今无人照顾,我心有不忍。”

隋风闻言半侧过头看向我,唇角牵出一个讽刺的笑:

“你不必跟孤试探。这三年里,他都由沈涟照顾。”

嗯。

我笑得愈发灿烂:“如此甚好。我心安了。”

我们再次不依不饶的对视上了,我甚至从隋风漆黑的眼瞳中,看到了我自己的笑模样。

这个笑很完美,没有一丝破绽。

隋风的目光越发阴冷,而我分毫不动。

终于,他冷声道:“你还笑得出来?”

我察觉他离暴怒,似乎不远了。于是我收了笑意,佯装疑惑道:“梁王大喜将近,我不笑,难道该哭?”

隋风被我噎了一下,竟气出笑音:

“严子玉。”他面容神色转的阴鸷,声音里透出丝丝缕缕的寒意,“你以为我顾念旧情,不会杀你?”

我猜不会。

至少在我看到他与沈涟大婚前,他不会允许我死了。

不让我也尝一尝被人背弃的滋味,他怎会甘心?

“别啊,我还等着吃梁王的喜酒呢。”我口气中也带了几分愠意。

唇枪舌剑,隋风终于腻了。他死死盯着我的脸,厉声吼道:

“来、人!”

这二字王命一出,便有一队甲兵从潜邸外头涌进来。他们不由分说,轻而易举将我拿下。

我两臂被他们按住,被迫做出俯身的姿势。

“押上刑场!”隋风厉声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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