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古代 >> 

陛下你适可而止

陛下你适可而止

发表时间:2021-09-03 15:32

主角是裴絮雪秦渊的一本正在火热连载中的小说《陛下你适可而止》,作者:博州小生,该小说主要讲述了:裴絮雪他也不知道为何自己要明白得这么晚,他明明就是那样喜欢秦渊,但总是在自己失去他之后才懂得自己的感情。

属性:皇帝攻×锦衣卫受。

陛下你适可而止小说
陛下你适可而止
更新时间:2021-09-03
小编评语:我真的后悔了。
推荐指数:
开始阅读

《陛下你适可而止》精选

永夜宫。

绣着金龙的红毯铺在大殿中央,两侧雕刻精致的宫灯排列齐整,乌沉香袅袅升起。

一个身着滚金龙袍的男人坐在大殿中央的龙椅上,他手里执着一张布帛,正低眉看着什么。他的身边有两个人,一个是太监王怡,一个是裴絮雪的多年好友、锦衣卫指挥使司誉。

这是刚即位的南安帝,名唤裴絮雪。生的极美,皮肤雪白,工笔画眉,长眸琼鼻,两片红唇却极薄,显出几分薄情寡义。

王怡打了个哈欠。这南安帝是个工作狂,常常看奏折看到深夜,就算是枯坐一晚上他也得陪着。

王怡偷偷搓了把眼。要是前两年元淑妃得宠的时候还好。裴絮雪常常戌时就到飞雪宫待着,一直到辰时才出来上朝,虽然累了元淑妃,但他们一群下人倒乐得清闲。

要说这元淑妃,她可是个谜,宫里谁也没见过这位贵人的样子。据说是皇帝还是个王爷的时候就一直带在身边。

要说不得宠吧,皇帝偏偏喜欢黏在她身边,放着千娇百媚的皇后不管;可要说得宠吧,裴絮雪却极其喜欢折磨她,各种奇淫巧具用在她身上,喘息声一夜不停,半个月都下不来床。

时间长了,谁也不知道这皇帝对元淑妃到底是什么感情。

直到,裴絮雪玩腻了她,命人把贵妃押到冰冷的典狱里,用尽极刑,到现在已是一个月有余,还没放出来。

最是无情帝王家。

王怡正感慨着,忽然看见宫外闪过一个人影。一个蒙着面的侍卫闪了进来。

侍卫单膝跪地,双手抱拳:“禀告陛下,元淑妃娘娘,薨了。”

王怡一颤。这都用刑一个多月了,还不让医治,身强力壮的男人尚且受不了,更别提一个弱女子。

只是可怜了这美佳人,嫁了个这么薄情寡义的男人。

裴絮雪倒没有多大的动静。王怡想,恐怕是宫里后院的猫死了,都比元淑妃更能掀起皇帝的情绪。

“尸体在外面…”素来无情的侍卫此时的声音也染上一丝悲伤,近乎哀求地说,“陛下,你还见见吗?”

裴絮雪没吭声。长睫轻颤,不知在想些什么。

“陛下…”这名侍卫能成为皇帝心腹,就是靠人狠话不多,但他此时却格外坚持,甚至不惜顶撞皇帝。

“贵妃死前已经被折磨疯了,只会一直唤你的名字,手里还一直紧握着你送的一只玉佩,谁抢都不给……”

裴絮雪直起身子,冰冷的眼神像刀一样割向侍卫。

侍卫不惧地迎上。

裴絮雪轻笑一声,像是施舍一般,长袖一挥,说道:“那抬进来吧。”

司誉品了口茶,看热闹般看向两人。

侍卫应声。两个狱卒抬着一具血淋淋的尸体进来。

那尸体千疮百孔,布满了割伤和烧伤,渗着脓水,已经看不出本来模样,散发着阵阵恶臭。

王怡嫌恶地掩住鼻子。但又按捺不住好奇,抬眸瞧了一眼。

只见那残破的衣物下,露出一只还算完好的手,紧紧攥着一个沾满血迹的雕龙玉佩,真是死了也不松手。

王怡忽然意识到不对。

元淑妃这手……好像不是女人的?

指节粗大,不像女人那般细腻,虎口处蒙着一层薄茧,倒像是个常年握剑的男人。

司誉也意识到不对劲。他放下茶杯,走到龙椅前,行礼道:“臣斗胆,请瞻仰贵妃遗容。”

裴絮雪冷笑一声,像是给他看一只狗般,慷慨地摆摆手。

司誉敛了衣袍,走到尸体前。他小心地把蒙在贵妃身上的白布揭下,露出一张苍白的脸来。

长眉入鬓,凤眸紧闭,面如刀削,长相英气,是个十分俊美的男人。

锦衣卫指挥使浑身一颤,无数热血冲上大脑,膝盖一软,不受控制地想跪下。

秦渊……

司誉还记得自己还是少年时,被一群流民欺辱,是秦渊把他从人群中救出,还给了他吃食。

后来司誉成了锦衣卫,也是秦渊手把手教他,一步步位极人臣。要不是秦渊突然失踪,这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万万轮不到司誉去坐。

司誉还以为他死了……

如此卓绝的人,竟被人囚禁成禁脔,受尽侮辱,最后落个如此结局。

皇帝冰凉的声音响起:“看完了?看完了烧了吧。”

司誉浑身一抖。

“陛下?!”侍卫惊道。

“都脏成这样了,还留着干什么?!”皇帝龙眉紧蹙,“要不把火给我,我亲手烧了!”

“陛下,大庆律例,死者应停灵三日,以求安息……”侍卫膝行着,去拉皇帝的衣袍,“他身在皇室,侍君这么多年,更应该……”

裴絮雪已经从烛火上点燃了宣纸,不顾侍卫的阻拦,草草地扔到秦渊的遗体上。

“陛下!!”侍卫哀鸣。

大火点燃了衣物,就着尸油,熊熊燃烧着。就连秦渊那张脸也渐渐变了形状,逐渐隐没在火里。

尸体摆在空旷的地方,并不会点燃其他物件。噼里啪啦的响声在殿内,却显得十分孤寂。

裴絮雪精致的脸映着火光,痴痴笑着:“好,甚好!等烧干净了,把骨灰撒到狗窝里,给狗暖暖吧,毕竟天冷了,朕的爱犬受不住。爱妃陪陪它们,也算是美德一桩。”

“陛下!”一个更加凛冽的声音响起。

司誉跪到裴絮雪面前。

裴絮雪面上笑容不退,面色却褪尽血色,变得十分苍白且扭曲。他看向司誉,愣怔般得问道:“怎么?司爱卿,你也想要朕爱妃的骨灰?”

司誉面色黑如锅底。对于他们锦衣卫来说,“爱妃”这个称呼是对他们极大的侮辱,更何况秦渊生前还是这么骄傲的人。

司誉平定着怒气:“臣不知,秦镇抚使到底犯了什么死罪,让你这么…”这么折辱他。

“罪?”裴絮雪嗤笑一声,捂住半边脸,他叹了一声,像是想通了什么,慵懒道:“罢了,反正他已经死了,说便说了……就是他,就是你口中这个镇抚使,在朕幼时,杀了朕的全家……”

裴絮雪像在回忆那个冰雪满天的日子:“那时候下了好大的雪,朕的母亲把朕藏在方角柜里…一大帮锦衣卫涌进来,杀了朕的家人,朕的胞妹不足三岁,被他们发现,就这么死在朕的面前,与朕只有一门之隔……”

那时候,裴絮雪才刚五岁,在家人的陪伴下过完五岁生辰。一个穿着黑色飞鱼服的人冲进来,拿着一张圣旨,喝道:“裴亲王勾结北蛮,乱我朝纲,现东窗事发,证据确凿,处以灭族之刑!”

裴絮雪在后院,母亲听到动静,把他一把塞进衣柜里,告诉他不要出声。

裴絮雪刚要问为什么,一柄绣春刀已经捅穿了母亲胸膛。

他亲眼看见自己的母亲倒在血泊里,接着是自己的奶娘、侍卫、胞妹……

裴絮雪拼命捂住嘴,止住哽咽,没有发出声音。

大火映红了天际。

裴絮雪一个贵少爷,那受过这般惊吓,当即便吓晕了过去。待他再次醒来时,到了一个破旧的瓦房内。他也有了化名,名唤阿花,一个老妇自愿照顾他。

裴絮雪生了一场大病,数月后才恢复神智。他一边帮老妇干活,一边想办法报仇。

但是灭了他全族的是那个帝座上的人,他现在无名无分,怎么报仇。

直到他再次看到了秦渊。

他不记得这么多锦衣卫,但他记得领头的那人穿着黑色飞鱼服,跟秦渊一模一样。

秦渊很好相处。裴絮雪骗了他,让他掏心掏肺对自己好,打算待他一步步沦陷,亲手杀了他。

后来裴家的冤名昭雪。秦渊把裴絮雪举荐给皇帝。先帝见裴絮雪痴傻,便让他世袭了父亲的官职。

裴絮雪自然不是真傻。他精密策划,扳倒了先皇。

至于秦渊,裴絮雪伪装出浓情蜜意的样子,哄骗他上了床。

裴絮雪暗中撤了秦渊的官职,废了他武功,把他囚禁在深宫里,成了没有尊严的禁脔。

而秦渊却一次又一次容忍他。

直到他死。

真是个傻子。

裴絮雪舒畅地大笑。

司誉的脸却越来越黑。他躬身,冷声道:“陛下,当年裴亲王一案,知情的差不多都死了,但还没死绝。”

裴絮雪一愣,蹙眉:“你什么意思?”

司誉蓦然抬首。

“灭了裴亲王满门的,是已经作古的姜旭一脉,与秦渊一脉的锦衣卫并没有关系。当年秦渊就感觉此案中有隐情,反复向先皇请示,都没有结果,便只身进了裴府,想救出你们两个未成年的孩子……”

司誉的声音毫无感情,却掷地有声。

“他顶着死罪,只救出了你……又怕你被别人盯上,便把你寄养在乡下一个老妇家里,让你远离是非……”

“要不是他实在放心不下,回去看了你一眼,你可能这一辈子都见不到他,更遑论…”更遑论这帝位。

“要不是…”司誉开始哽咽,“要不是他一直揪着当年旧案不放,裴亲王怎么可能昭雪,你又怎么可能…这些我以为你都是知道的……”

裴絮雪浑身僵住。

“陛下,你从始至终,就恨错了人……你把对你最好的那个人,亲手杀了。”

大殿一片寂静。只有大火燃烧尸油的噼啪声。

“证据呢?”裴絮雪道,语气极其冷静,漂亮的眸子里毫无感情。

裴絮雪无论何时都给人一种冷若冰霜的感觉。但他下一步的动作却有些疯魔。

只见他大步走下台阶,滚金龙袍飘逸,一把揪起司誉的衣领,把他狠狠扯到自己眼前:“老子问你证据呢?”

司誉不做声。当年与此案有关的都已经被裴絮雪杀了个干净。就连司誉自己虽与裴絮雪和秦渊交好,但也为了保命三缄其口。

要不是实在替秦渊不值,他今日怎么可能说出这些。

裴絮雪见他不说话,更加笃定司誉在撒谎。就是,秦渊这种杀人如麻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好心?裴絮雪张狂笑着,目眦尽裂:“司誉,你可知——欺君是死罪?!”

“啪嗒”一声,秦渊手中的雕龙玉佩掉到地上。

司誉突然想起来,当年秦渊被围困南夷好不容易冲出来时,发现玉佩掉了,不顾周围人的劝阻又转身冲了回去,带着满身的伤,差点死在里面。

他心一横,出声道:“证据?你要证据是吗?你去问问先帝手下的李公公,问问当年那个老妇,翻翻当年锦衣卫留存下来的卷宗,哪个不能告诉你真相?”

司誉想起那年鲜衣怒马的锦衣卫镇抚使,想起那个冒着生命危险把他从流民里救出来的救命恩人,想起那个毫无保留把他捧上指挥使位置的一代枭杰,心里裂开一道痕迹,满心都是痛苦和难过。

镇定如司誉,此时也忍不住逐渐失控。

他为裴絮雪这样负心的人卖命,好像一点儿都不值,他对不起秦渊。

“裴絮雪,”司誉竟然唤出了帝王的名讳,“你问问你当年留在那个村的村民,是不是秦渊带着满身的血迹把你送过去的?你问问当年的锦衣卫是不是他撬了值守在裴家灭门的那天晚上消失不见的?你问问当年的大理寺少卿,是不是他在把你举荐给先帝后因为暴露自己被关在里面受了七天七夜的鞭刑??!!”

他起身,一把推开裴絮雪:“你去问啊!你他娘的倒是去问啊!!他什么都不告诉你,你就这么揣测他是吗?你折磨他——你他娘的到底算什么本事??!!”

裴絮雪愣怔着,冷不防被他推得往后退了几步,撞翻了雕花木案上的一座花瓶。花瓶掉到地上,裂成数片。

司誉的眼里啪嗒啪嗒掉下眼泪。他愤怒起身,揪住裴絮雪的衣领,一拳揍在裴絮雪脸上,咬牙哽咽:“为什么——为什么他这么优秀的人,喜欢的偏偏是你??!!裴絮雪——你他娘的是个畜生!你没有心!”

裴絮雪白皙的脸瞬间红肿起来,嘴角溢出血迹。

他自嘲般的勾起嘴角,嘶哑着嗓子道:“我不信……”

司誉喝道:“你他娘的爱信不信!裴絮雪,秦渊亡灵还未走远,我只替他问你一句话,这么多年,你可曾对他好过一分半点?你可曾记得他生辰?你可曾喂他吃过饭给他添过衣?你可曾在他生病的时候给他端过一碗热水?你可在他受伤的时候问过他一句?”

裴絮雪睫毛轻颤。司誉说对了,这些事他确实一件未曾替秦渊做过。

司誉自然也猜到了回答。他嘲讽地继续道:“那你知道,在你九岁那年神志不清的时候秦渊是怎么照顾你的吗?他三个月未曾睡过一个好觉,白天办案,晚上赶过去陪你。你吐饭,他耐心一口一口喂给你;你不喝水,他用汤匙一点一点引给你;你打雷害怕,他抱着你一晚上不睡觉哄着你;你半夜发烧,他背着你跑了几百里的路程去请郎中……不然你以为那个眼盲的老妇真能给你在鬼门关捡回一条命来?!结果呢?结果你就是这么回报他的?烧了他的尸体,还要把他的骨灰撒给狗?!!”

司誉哭出声来:“他这么好的人,多少人愿意把命都给他……偏偏落到了你手里,你还不知道珍惜……你枉为人君!!”

司誉把乌纱帽摘下来,他平时很宝贵这个帽子,连一点灰尘都不舍的沾上。但此时他毅然决然地把乌纱帽扔到地上,喝道:“谁愿意当你的指挥使谁当,老子不当了!!”

他甩了袍袖,大步离开。

裴絮雪愣怔着看那顶乌纱帽,一句话也没说。

另一边,侍卫的目光闪烁。他也把自己的官印取下来,说道:“陛下,自我入宫的那天起,我们统领就教导臣臣的命是陛下的。臣一生兢兢业业,为陛下办了无数事,杀了无数人……但现在,臣不想再给陛下卖命了,臣请辞官。”

他俯身,把官印放在地上,行了一礼,起身离开。

殿门关闭。大火的火势也渐渐弱了下来。一股清风吹过,彻底没了动静,只剩下零星的火星。

王怡抬眼觑着天子脸色,劝道:“陛下……”

他话还未说完,裴絮雪忽然冲上去,冲进火里,用双手去扒火去后剩下的残灰。

“陛下!”王怡慌忙跑过去。大火烧过的地方还热着,裴絮雪金贵的双手、膝盖很快就起了燎泡,随着动作溢出一阵脓水。

裴絮雪却像感觉不到疼痛似的,使劲扒着余灰,想找到那张熟悉的脸。

男人努力了半天,徒劳无功,“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我不信……他们都在骗朕!他们都在骗朕!!”

男人的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来,滚进炽热的残灰。

他这才想起,往常他受了委屈,是谁把他抱在怀里,一遍又一遍地哄他、给他擦眼泪。

如今那个怀抱再也没有了……

“渊儿,你没死对不对……你理理我,你跟我说说话……”

支撑裴絮雪的是那些刻骨铭心的恨,如今恨没有了,他不知道怎么办了。

他亲手杀了他的爱人。

“渊儿……”

王怡走上来,叹了一声,道:“陛下,请节哀。”

裴絮雪浑身一抖,注意到了那只玉佩。玉佩被大火烧的有些发黑。他爬过去,不顾滚烫,小心地捧在手心里。

王怡:“陛下……”

“啊!!————”

哀嚎声响彻天际。

————

四月落雪,江湖冰封。

长安百姓一边感慨着忽然变冷的天气,一边在街上走着,经营着自己的生活,长安街角的包子铺还冒着热气,街头的舞女翩舞着,南边的打铁匠锤着新铁。

众生安然,直到一众官员急急地进了宫,红色的瓦墙上挂起了白幡,宫里传来一片吊唁声。

众人奇怪抬头。

史官提笔。

大庆南安六年春,大雪纷飞。南安帝驾崩,享年三十四岁。尊先帝遗旨,与前锦衣卫镇抚使合葬于东华陵。南安帝一生励精图治,河清海晏,歌舞升平,百姓爱戴,载入青史,谥号为“景”。功德无量,千秋万代。

陛下你适可而止小说
陛下你适可而止
主角是裴絮雪秦渊的一本正在火热连载中的小说《陛下你适可而止》,作者:博州小生,该小说主要讲述了:裴絮雪他也不知道为何自己要明白得这么晚,他明明就是那样喜欢秦渊,但总是在自己失去他之后才懂得自己的感情。

属性:皇帝攻×锦衣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