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作者爻爻爱吃糖所著的《本尊是个双皮奶》是段遂行沈长卿是小说中的主人公,本尊是个双皮奶主要讲述了:段遂行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师傅为自己做了什么,也没有想到沈长卿其实一直都喜欢他,甚至为了他做了这么多的事情。
热门评价:而他失去了自己的师傅。
《本尊是个双皮奶》精选:
段遂行将沈长卿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今早刚换上的纱布已经被血液浸透,段遂行伸手碰一碰,五指都染上了血渍。
那些刺目的血液将段遂行的眼睛都染成猩红。
“沈长卿……”段遂行的声音有些发颤,他轻轻的捧着沈长卿的手,将纱布一点一点拆开。
沈长卿抽出自己的手,艰难的从段遂行身上要下来,一脸的云淡风轻,淡淡的道了一句,“小伤,无碍。”
段遂行咬牙切齿的将要起来的人捞回自己怀里,本想说他两句,却还是在看见沈长卿鲜血淋淋的手心后,将话咽了下去。
他沉着脸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不许动。“
睡了一觉醒来,沈长卿的面上带了一丝不自然的红,见段遂行这副模样,他便理所应当的抱着段遂行的脖子又软趴趴的靠了过去。
他动作轻缓蹭了蹭段遂行的下颚,轻声道:“既然是徒儿不让我走,那我便一直靠着了……”
泫央撩开帘子下了马车,叫停了外头的马,也懒得再来打扰两人的二人世界。
车内的沈长卿突然蜷缩起来抖了一下,像是被谁恶狠狠的捅了一刀,五脏六腑都疼的发颤,两只手捏成一团,将血挤了出来,滴答滴答的落到了车板上。
他疼的咬紧牙关,小脸皱成了一团,像是在忍受什么巨大的痛楚。
“沈长卿!”段遂行吓了一跳,连忙红着眼睛去掰沈长卿的右手,气道,“你当自己有多少血可以流?!”
沈长卿松开手,冷汗浸湿了发鬓,他轻飘飘的瞟了一眼段遂行,有气无力道:“没大没小……”
晨起时,沈长卿的脸色就很差,想来屋内那一声巨响是他疼的滚到了地上,段遂行有些懊悔自己的粗心,这一路上沈长卿一言不发,只是冷汗涔涔的睡着,疼的将手攥成一团。
若不是如今疼的受不了了,沈长卿一定还会再强撑下去。
沈长卿肺腑皆毒,体内的血液隐隐泛着深紫,段遂行移开目光,打开放在马车边的药箱,重新将沈长卿的手裹好,静默了一会,道,“你体内的剧毒发作了。”
“为师知道。”
“谁给你下的毒,可有解法?”
“有啊。”
段遂行显然没想到这个回答,当即愣住一言不发。
沈长卿始终以戏弄他为乐,“扑哧”笑出了声,“为师体内的每种毒都有解法。”
段遂行瞳孔一缩,“不止一种?”
“你说呢?”沈长卿没什么力气,神色淡淡,说话也怏怏的。
“为什么?”
“哪有这么多为什么……”沈长卿苦笑一声,笑容突然僵在脸上,他被这话问的愣住了,须臾,他微微皱着眉掀起眼皮,与段遂行的对上视线。
段遂行被沈长卿那双仍旧藏着淡淡星辰的眸子看的心口发紧。
却听这人下一句便是:
“为了你师娘。”
听见这句话,段遂行竟觉得自己心中很不是滋味,他挪开目光看向别处,讽刺道:“你倒是用情颇深。“
沈长卿的目光却依旧牢牢锁着段遂行的脸,喉间发出的的声音疲惫不堪,“那是自然,他是为师的贤内助,是你师娘,为师不待他好,又该待谁好……”
“那她人呢?”
还未答话,这人便突然又开始发抖,连唇角都溢出了一丝鲜血,最后他却还是用力喘了两口气,费劲了全身的力气开口:“为师老了……”
沈长卿的眼眶突然变得通红,有一小颗泪珠挂在眼角,在他闭上眼后便堪堪落了下来。
他哑声嗓子说:“他不要我了……”
段遂行想也不想,立刻便回:“因果有轮回,善恶必有报,沈长卿,你是活该。”
——沈长卿,你是活该。
这句话在沈长卿的脑中被放大了数倍,霎时间他只觉得身体疼痛的厉害,五脏六腑都搅在了一块,就像被刀子刎了心脏,明明已经中毒一百二十余年,什么疼都受过了,可却从来没有一次叫他像现在这般难熬。
是啊,沈长卿,你是活该。
段遂行撩开帘子,发现时间过得很快,日头都快落下去了,泫央也不知去了哪里,他再低头一看,竟发现沈长卿又昏睡了过去。
这会沈长卿的脸上湿漉漉的,又是汗珠又是眼泪,面色惨白,嘴边挂着血丝,一看就是病入膏肓之人。
到底是物是人非。
从前那个高高在上、肆意张扬的男子,终究已经彻底的消亡了。
窗外的树影突然被狂风吹动,天色一下子就暗了下来,寒风凛冽。
段遂行心中一阵不安,而下一瞬便是天昏地暗,马车被一阵掌风击了个稀碎,段遂行眼疾手快的将沈长卿护在怀里,一手召来赤渊。
动静实在是不算小,沈长卿本就睡的不熟,这下醒过来看见来人,眸光瞬间寒了下来。
“师兄这是何意?”
常苑站在两人面前,一手持长剑,拖着地面缓慢的走了过来,面色阴寒。
段遂行率先起身,刚用灵力想与赤渊共鸣,心口却传来一阵剧痛。
他忍着疼将沈长卿扶了起来,拦在身后。
“何意?”常苑冷笑,“自然是要杀了你。”
话音刚落,常苑的身形便出现在了两人身前,长剑刺向沈长卿的心口,生死关头,赤渊动了,铿锵两声将常苑的长剑打在了一边。
可仅仅只是动用一点灵力,段遂行的脸色就苍白的可怕,胸口像是被数万根长针扎穿了一般。
“小行啊,师叔本不想伤你性命,你将沈长卿交给师叔,师叔便饶你一命。”常苑也不急,悠悠将剑收回。
段遂行想起那日闻到的花香气,便知自己是中毒了,本就未入神邸,只是半人半神,如今泫央不在,倒是被常苑这老怪物压得死死的。
他也顾不得露馅,便忍着剧痛用刚学的法阵传话给沈长卿。
“我拦住他,你往不测渊逃,找地方躲好。”
本以为沈长卿会扭捏一会,谁知这人竟头也不回的就往山林里逃。
果真,逃兵一辈子都是逃兵。
沈长卿听见身后传来长剑击打声,两手攥紧,出了不少汗,他知道自己该往不测渊的方向逃,那里曾是清风派的禁地,他也有把握将人引过去。
也有把握将人困住。
常苑的目标是他,必然不会与段遂行纠缠太久。
为了抄近路,沈长卿调整呼吸往林子里跑,冬悦山地形复杂,哪怕是常苑也无法很迅速的找到他的踪影。
沈长卿一面跑,一面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金色的小果子,强提一口气,将果子吞了下去,霎时之间他的血管里像爬满了虫子,剧痛叫他瞬间冷汗涔涔,腿脚一软,身子就往地面上砸。
是个陡坡,他连着滚了好几周才停下来,躯干撞在树干上的时候,沈长卿甚至觉得自己的腰好像已经断成了两截,疼的发麻。
视线被染红,沈长卿的思绪有些混乱不堪了,他想也不想摸了一根树枝就往自己的腿上扎。
无奈他力道小,树枝也不够锋利,只在自己的大腿根部留下青紫一片。
疼的思绪回笼,沈长卿勉力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他几度疼的眼睛一黑就要晕过去,但他知道,若是此番被追上了,必然也是九死一生。
如今他灵力尽散,修为尽废,就连手脚也不利索了。
若是换作从前,死了便死了,他沈长卿本就是贱命一条,可如今,他却唯恐自己那个一根筋的大徒弟也被人上赶着打骂。
他的面上已经满是血红色,额间破了个大口子,血淌个不停。
方才滚下来时,还跑丢了一只鞋,如今也不知去向。
脚下的石子树干扎的他左脚生疼,可如此也甚好,至少疼痛能叫他不会在半路晕死过去。
他光着脚便往不测渊逃,跑一步,泥土间便留下一个深红的血脚印。
近了,就快近了。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明月高高挂起,树叶沙沙作响,这片看似寂静无声的林子里,却危机四起。
沈长卿跑着跑着,终于看见了不测渊禁地的虚影,可头顶突然传来一声刺耳的叫喊声,喊的他头皮发麻。
“我看见你了,别再逃了。”
是常苑。
沈长卿咬咬牙,很快镇定了下来,追上来的速度如此之快,只能说明常苑应该还没来得及对段遂行下手。
他的徒儿无事。
那个声音离他还有一阵距离,他不能停,常苑还未发现他的踪迹,方才只是为了攻破他的心理防线罢了。
踏上不测渊石台的时候,沈长卿又被绊了一跤,他的左脚已经麻到没有知觉了,他趴在石阶上,回首抓起衣摆,看见自己的左脚已经紫红一片。
他不知道自己流了多少血,回头看自己走来的路时还大吃一惊。
原来他还有那么多血可有流啊。
他苦笑一声扶着地站了起来,若是按着这些血迹,常苑很快便能找来了。
不测渊的机关是他设的,当年他在这里费很大的力气设了一个灵阵,是为了在哪日出了事端,还可以叫人躲到这儿来。
从前他来不及,今日却用到了。
他找到了阵眼,借着自己用疼痛从启灵果上借来的一点灵力启动灵阵。
启动后,他便躲在一块巨石后头,屏住呼吸。
逃?他已经逃不掉了。
石阶上已然传来一个轻飘飘的脚步声,轻快而又愉悦。
常苑的长剑在石阶上磨,顺着血迹一点一点擦过,拉出一阵刺耳的长音,听的沈长卿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他躲在石后,心脏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只差一点点,常苑就能跨进阵法内了。
“师弟跑来不测渊做什么?难不成你指望这渊下的巨兽还能上来将我撕碎?”
沈长卿闭了闭眼,仍旧不为所动。
常苑看着那从石阶上蜿蜒到巨石后的血迹,突然觉得逗弄人十分有意思,便想方设法的想让沈长卿自己爬出来跟他求饶。
“你若是现在出来给我磕几个响头,奉我为神明,我便考虑让你死得不那么难看。”常苑一番叫嚷,往台阶上一坐,“否则别怪师兄抽你筋扒你皮,再将你削成人彘,把你的脑袋挂在皇城外,叫谁都过来吐口唾沫……”
他的手段如此狠毒,沈长卿却不为所动,甚至还讽刺的翘了嘴角。
“啊……”常苑见沈长卿不上当,突然想起了什么,笑道,“差点忘了师弟腰板子挺得笔直,谁都掰扯不断。“
“可那日我记得清风派被屠,师弟屈膝下跪,在众目睽睽之下磕了百来个响头,险些将脑袋磕掉了……”
常苑又是一阵大笑,尖锐的笑声里讽刺意味明显,尾音一挑,话语里藏着无数暗箭,“明明那个人将你的傲骨都踩烂了,可你却从不忍心放着他不管,师兄说的可对?”
听到这些话,沈长卿的脸色倏然变得惨白。
“唉,师弟可听说过降香散?”常苑的刀剑在月光下发着寒光,他笑的令人毛骨悚然,“修为越高,中毒越深,那师弟猜猜……”
“你那位姓段的好徒儿死透了没?”
沈长卿瞳孔一缩,竟生生呕出一口血来。
“师弟再猜猜,刚刚我这把剑捅进他心脏的时候,他是用什么眼神看我的?”
沈长卿的双目霎时间变得血红,他紧绷着的心弦一瞬间就被人割断断了。
他强提一口气撑着手臂拖着身子爬了出去,目眦欲裂的看着常苑,像是下一秒就要冲上去与他厮杀。
“常苑……我杀了你……”沈长卿的声音发着抖,嘶哑又绝望,带着无尽的悲恸。
“我杀了你……”
声声泣血,字字诛心。
“杀了我?”常苑看着通体都是血的人,眉间微皱,他站起身朝着倒在地上的人走过去,一把抓起他的头发,质问道,“沈长卿,你拿什么杀了我?”
沈长卿什么都听不进去了,他的脑中只知道他的遂行……他护了许多年的孩子……
死透了……
沈长卿的脸白的可怕,身上的血流了一地,抓着地面的手发着颤,眸中竟落下血泪来。
“杀了你……”
常苑知道,段遂行是沈长卿最大的软肋。
无论换什么方式再诈他千次万次,他都长不了脑子。
“我用他诈你千万次你就上当千万次。”常苑的表情有些狰狞可怖,他的手划过沈长卿的脸,轻轻的摩挲着。
沈长卿眸光一凝,看见常苑泛着寒光的刀剑上并无血迹,心下的大石落了地,抖着声音开口:“你骗我……”
“那又如何,别人不知道,我却知道的一清二楚……”常苑话里有话,他弯下腰来,目光顺着沈长卿的额角移到他满是血渍的嘴上,目光一暗,语调中带了一抹落魄,“沈长卿,你心里只有段遂行吗……”
他虽然笑着,但是眸中却笑意全无。
沈长卿早已松了一口气,此时他整个人就像失去了灵魂的木偶,目光空洞,瞳孔涣散的不成样子。
阵法在半炷香内便能完全生成。
到时候常苑就出不去了,他们都出不去了……
沈长卿突然笑起来,乌黑的眼眸在月光之下莹然生辉,神情却苦涩。
常苑皱眉,“笑什么…?”
“我笑你、算计了一辈子……什么都得不到、咳咳!呵……”沈长卿的嘴里涌出大片鲜血,他用手去捂,仍旧阻止不了血液喷涌而出。
常苑面上的表情有片刻的空白,他慌乱的将人扶起,灵力从手掌传进沈长卿的身体里,到处乱撞,将沈长卿的经脉又搅成了一团乱。‘
“师……师弟……”常苑咬了咬嘴唇,眼角有些亮亮的,他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茫然无措,“师弟,你、你告诉我红子隽在哪……我、我救你一、一命……”
沈长卿深喘了几口气,闻声他突然深深的看了常苑一眼,静默片刻,嘴角讽刺的翘了翘,而后挪开了目光。
他不说话也不理抱着自己的人,只是静静的看着天边的夜色。
直到常苑又恢复正常,面无表情的拿出一只通体发紫的蛊虫,沈长卿才回了神,暗暗挣扎起来。
“你认得这是什么吧。”常苑垂下眸子,用指甲刮了刮小蛊虫坚硬的背壳,“我养了它许多年,没想到会用在你身上。”
常苑话说得轻巧,可手上的蛊虫有多狠毒,也唯有他知道。
“拿开……拿开!”沈长卿用力咳了好几声,拼命摇头,他挣扎了许久,在看见常苑的眼神后失去了所有的希冀。
“师弟不想活下来?”
“活、你、妈。”沈长卿恶狠狠的啐了一口沾着血液的口水。
常苑叹了口气,抬手将沈长卿额前的碎发拢到一边,擦了擦他额前的血液,眸中尽是可惜,“我只是想救你。”
沈长卿气得发抖。
何必呢,何必呢?
他们会在这里死去,化为枯骨,成为恶兽腹中食,会死的面目全非肝脑涂地……
这蛊虫只会叫他活不敢死不得……
何必呢……
常苑温热的手一直轻轻的摸着沈长卿的脸颊,专注的目光也从未离开,“师兄只是想知道你那魔族好友身在何方,你告诉师兄,就不必吃了,这笔买卖可还划算?”
他的声音放的很轻,像在哄一个倔强的孩童,手中的蛊虫是一颗甘甜的糖果。
沈长卿讽刺的笑了一下,气若游丝,“我师兄不会这么待我。”
常苑的呼吸有些乱了,但很快恢复了正常,他皱眉,声音也沉了下来,“人是会变的。”
沈长卿目光淡淡,他看着不测渊穹顶之上出现了一小片淡淡的屏障,便想办法拖延时间,“那你告诉我,你知道红子隽在哪要做什么?”
“抢东西。”
“抢什么?”沈长卿看着常苑目光微变,知道他的耐心快要耗尽了,便道,“回答我这个问题,我就告诉你他在哪。”
常苑压下心中不耐,看着沈长卿手腕上那几道深深的疤痕,冷哼道,“夺他灵根。”
听见这四个字,沈长卿的脑中思虑万千,他沉吟一会,道,“红子隽在魔族沧澜洞修行。”
“沧澜洞在何处?他如今是什么境界?”
沈长卿自动忽略了前一个问题,恹恹道:“洞墟瓶颈,半脚踏入大乘期。”
这就是神脉吗,修炼速度竟如此之快。
数年前他与红子隽有过一面之缘,当初他还能凭自身实力在红子隽手下撑过半炷香不死。
当年他刚结元婴,红子隽也才刚入分神。
而现如今他苦苦修炼踏入出窍,红子隽竟连跨两大境界,即将大乘,只差最后一步渡劫,便可受神邸现神阶,跨入天门。
别说半炷香,他在红子隽的手下已然活不过一瞬。
都是神脉,都是因为神脉。
常苑的瞳孔变得猩红无比,若非他心存善意,早该在当年沈长卿将他带回派中,就施计将他的灵脉给……
他冷冷的瞥了一眼沈长卿,眸中仅剩的温存尽数散去。
常苑得到想要的答案,也不再过问沧澜洞,收起蛊虫站起身便要去寻沧澜洞,这次他势必要夺得神脉,还未走两步却被沈长卿拽住了衣角。
他眉梢一挑,问,“做什么?”
“我改主意了。”沈长卿盯着常苑握着瓷瓶的手,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给我蛊虫。”
常苑突然笑了,顿感意外,道,“你可知这是什么蛊虫?”
“扶芳蛊。”沈长卿也跟着笑。
“那你可知他的……”
未等常苑问完,沈长卿便道,“能延长将死之人的寿命,至多六十四天便会五感渐失,逐渐死亡,听闻死后不过一炷香便会灰飞烟灭,可死相却不难看,只不过这六十四天要靠男人的精气续命,若是无法续命,便会皮肤溃烂体爆而亡,死的惨不忍容……”
沈长卿微微一笑,“师兄,长卿说的可对?”
常苑看着沈长卿面上的笑容,一时语塞。
他原先以为沈长卿顶多知道蛊虫的名字却不知其毒性,他原先以为沈长卿哪怕死也不愿这般活着,他原先以为沈长卿还有一点点的傲骨……
这些以为却在一瞬间烟消云散。
常苑咬牙蹲下,捏起沈长卿的脸,沉声道:“你可知如此便要在男人胯下承欢……”
沈长卿眸光潋滟,差点将常苑溺死在里头。
“长卿知道,长卿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