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火热连载的原耽小说《贱质》的作者是八骏,该书主要人物是齐璟承陆昱棋,贱质小说讲述了:齐璟承不是看不起陆昱棋,他一直都觉得陆昱棋是特殊的,可他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特殊,才让他一直都没有放弃。
网友热评:卑劣无耻将军攻X柔冶欠打迷人受
《贱质》精选:
血/腥味弥漫在室内,冯百甩甩拂尘,虚掩鼻子走近陆昱棋。
陆昱棋的青丝披在肩上,看不清容貌。冯百支着拂尘抬起他的头,霍然惊道:“男人?!”
陆昱棋缓缓睁眼,汗水从鬓间往下淌,流进眼里煞的疼。
冯百惊异的眨眨眼,仿佛面前的人是什么三头六臂的怪胎。他仔细打量陆昱棋,‘啧啧’两声:“真够绝的,纵然是男人,生的这副好皮囊,想必圣上也会爱不释手。”
冯百一拢拂尘,“咱家带走了!”
狱卒横挡在前,恳悃道:“冯公公.......上帅吩咐了,质子谁来也不能带走。”
冯百长眉一立,“咱家奉旨前来提人,齐璟承要抗旨不成?!”话毕,两个小内侍就将陆昱棋的铐锁解开,将他从受刑架上搀下来。
狱卒已经破了戒允许他探望,可万万不敢再把人放走,于是围成‘人墙’拦在门口。
冯百翘起莲花指申斥:“你们这些小喽啰竟敢抗旨不遵,待咱家回禀圣上,把你们.......”
“把他们怎样?”齐璟承闷沉的声音响起。
冯百一愣,白皮无须的脸转而悻悻道:“把他们交给上帅您处置。”
齐璟承拨开狱卒,望了一眼血渍沾衣的陆昱棋,皱了皱鼻,“饮马,将贱质送回本帅府上,叫下人给他洗干净。”
饮马得令背起陆昱棋,在太监们诧然的目光下走了。
齐璟承捡起地上的鞭子玩/弄,微微一哂:“冯公公,我今天心情不好,您是想闯个阎王殿瞧瞧?”
冯百咽了口唾沫,脚底板抹油似的溜了。
上帅府。
饮马扣响大门,丫鬟迎出来。
“副将大人?上帅没回来吗?”丫鬟瞧见饮马肩上的人,“这位是?”
饮马低低道了一句“客人”,随后径直走近齐璟承的卧房,将陆昱棋放在榻上。
丫鬟佣人提了几桶热水进来,将木盆灌/满,撒上蓟草。
饮马试了试水温,正合适。他低头看向昏迷不醒的陆昱棋,“对不住。”
饮马将陆昱棋的衣带解下来,那件嫣红的袍子上沾着深褐的血迹,早已没了当初的光泽。
陆昱棋感觉到有人在动自己,抗拒的哼了一声。
饮马停下了动作,刻意撇过眼不去看他,片刻后将人抱进木盆里。
水汽蒸腾,陆昱棋的伤口传来刺痛,他缓缓睁开眼,适应了一下周围陌生的环境。
饮马背对着盘坐,听到水面波动声,“质子醒了?”
陆昱棋:“副将,这是哪?”
饮马将齐璟承方才的吩咐告诉他,又道:“上帅府规矩颇多,质子沐浴后不要乱走。”
陆昱棋点点头,撩水往身上洒。阒静的房内只闻水声流动,连麻雀都停止了叽喳。
陆昱棋率先打破宁静,“多谢副将将我救出来,否则我恐撑不过几日。”
饮马轻轻握了握拳,“一切都是上帅之令。”
“那种垃圾算哪门子的上帅。”陆昱棋冷哼。饮马有些意外,在他的印象里,陆昱棋不像是能说出这种话的人。
饮马:“请质子切勿徒惹口舌是非。”
陆昱棋趴到盆边,伸手搭在饮马背上,“副将指的是什么口舌?”
他的手泡在热水里久了,又湿又热,饮马的拳心攥的更紧几分,往前躲开,“请质子自重。”
突然,房门被‘嘭’地推开。齐璟承阔步走进来。饮马作礼,关门而去。
陆昱棋看到他的那一刻,下意识往热水里缩。
“哟,见了我跟耗子见了猫似的。”齐璟承牵唇笑笑,将双臂撑在盆边盯着他。
陆昱棋的肩颈露在水面外,肌肤因泡了热汤而泛红。
齐璟承凑近他脖颈处,热汽蒸腾,将那股甘松丁香挥发的淋漓尽致。
“你原本就这么香吗?”齐璟承深深嗅闻,“要我说,你们的国宝哪里是什么金壁,就是你这个妖精吧?”
泡澡的时间久了,陆昱棋身上泌出一层汗,他抬手要擦,被齐璟承箍住手腕。
陆昱棋:“放开。”
齐璟承不理会,凑近他的耳垂,将他发鬓滴下的汗舔舐掉。
陆昱棋浑身颤栗,齐璟承轻声道:“你知不知道龙椅上的那个老家伙快要馋你馋疯了?”
陆昱棋:“上帅不是要将我献给他吗?为何反悔?”
齐璟承:“怎么?你宁愿伺候那老家伙,也不愿意伺候我?”
未等陆昱棋回答,齐璟承脱下大氅,开始宽衣解带。
“你要干什么?”陆昱棋惊慌的往后退,可盆就那么大,他无路可退。
齐璟承卑劣的笑笑,他已经褪掉了上衣,露出虎肩螳腰来。“长的一副单纯无害的脸,思想却一点也不纯啊。”
陆昱棋这才看到,他在更换腰间的药。
齐璟承的伤口不浅,换药的时候眉尖凝着,很是遭罪的样子。
齐璟承换好了药,道:“差不多就出来吧,泡久了会头晕。”
陆昱棋:“那你转过去。”
齐璟承发笑:“你又不是没被男人看过,连更过分的事都做了吧?装什么?”
陆昱棋垂下睫羽,“别用肮脏的思想妄自揣测。”他扶着盆沿,背对着齐璟承站起来。
齐璟承的血脉在沸腾,但当他看到陆昱棋身上的鞭痕时,再浓的想法也熄火了,随之产生了一种诡异的愧疚感,这让他很不爽。
贱质而已,不过是用来消遣的,可怜他做甚?
齐璟承挑挑眉,转身翻出一套女人的襦裙扔给他。
陆昱棋:“上帅在侮辱我吗?”
齐璟承:“是我夫人的衣裳,你穿上应该比她穿好看。”
陆昱棋稍滞半刻,“你有夫人了?”
齐璟承哄笑一声:“你不是也有夫君了吗?难不成你也想做我夫人?”
陆昱棋瓮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这样的败类也能有人喜欢,真是奇闻。”
齐璟承的脸色沉下来,欲将陆昱棋再次按回木盆里,被他奋力撑住。
“上帅是恼羞成怒了吗?”陆昱棋侧头看他。齐璟承蓦然发觉他们现在进行着奇怪姿势,狠力松开他,复又甩给他一件湛蓝色的袍子。
齐璟承的身形比陆昱棋宽厚,袍子穿在他身上如同土豆套麻袋。
齐璟承瞥他一眼,“滚出去。”
陆昱棋一言不发,推门出去。
院中有佣人在打扫落叶,看到陆昱棋出来,对他点头示敬。
陆昱棋环视院中,有一口铜缸坐立在院中央,他走过去瞧,缸里的漂浮着白莲,几条锦鲤察觉到倒影,受惊般倏地游到莲叶底。
“质子勿怪,它们不喜打扰。”一道女声从后响起,陆昱棋回望,是门口接待的那个丫鬟。
丫鬟朝他作礼,陆昱棋揖了揖手,看向缸里,“这些鲤鱼是何人饲养的?”
丫鬟道:“是老爷生前养的,后来老爷殁了,就由上帅照顾。”
陆昱棋拨开荷叶,锦鲤没有游动,看似无甚精神。
陆昱棋:“缸底的污泥太多,鱼儿又照不到阳光,久了会生病。”
丫鬟好奇道:“质子有何办法?”
陆昱棋叫她砍些细竹,再取棉布,木块等物。丫鬟虽不知他要干什么,却也闻声一一拿来。
陆昱棋将细竹伐成一米长,又把木块锯成圆块,用棉布裹紧圆木块作为内部活塞,放入竹筒里。
“现在试试。”陆昱棋将竹筒递给她。
丫鬟将竹筒插/进水里,拉动活塞,底部淤泥顺势被吸到竹筒里;陆昱棋则敲击铜缸下缘,驱散鲤鱼,防止它们被吸力弄伤。
“太神了!”丫鬟不可思议道:“质子,没想到您还会这样的奇法。”
陆昱棋笑笑:“我小时候常常与鱼为伴,略懂一二不足挂齿。”
二人在铜缸前配合着将淤泥吸出,齐璟承拉开一条门缝看着,眉尖稍稍舒展。
丫鬟与陆昱棋三言两语的熟络了,便要带着他参观一下府院。陆昱棋想起饮马的叮嘱,迟疑道:“听闻府邸规矩甚多,不宜乱走。”
丫鬟笑道:“正是,但奴婢以为上帅看重质子,故而才敢破例。”
陆昱棋羞愧的遮盖胸襟的鞭伤,僵硬道:“你的以为不太准。”
丫鬟不知他在顾虑什么,只说上帅从未让旁人经手衣物,每每浣洗都由自己完成。丫鬟打量他身上的湛蓝袍子:“尤其是这一件,上帅很是珍惜,却见质子穿着,可见对您重视有加。”
陆昱棋抬起宽大的袖袍,愕然半晌,颔首答应。
丫鬟领着他从后园参观,途经灶居、书苑,武桩,最后到一汪清湖前驻足。
丫鬟指着湖中心的水榭,“那里是余夫人休息的地方,男女有别,质子切勿闯入。”
陆昱棋想问什么,却又咽了下去。丫鬟似乎猜到他的疑问,就道:“夫人与上帅分住,正是夫人的伤心处,质子万不要提及。”
陆昱棋对齐璟承的恶性了如指掌,他冷笑,心想余夫人乃是大家闺秀,自然不会同他玩些街头巷柳的花花事,那是嫌他肮脏,不足为怪。
陆昱棋:“敢问姊姊,你们上帅平日有何忌讳,都与何人来往密切?”
丫鬟有些犹疑,陆昱棋道:“我要在贵府住些时日,若是撞上贵客或犯忌,怕不懂礼节给上帅添忧。”
丫鬟见他这么说,遂告诉他,上帅每夜丑时在后园练武,届时任何人不得打扰。
丫鬟想了想,又道:“至于友人......上帅之前是有诸多朋友的,但近两年因性情大变,朋友都逐渐疏远了。要说还有来往的,便属靖岭的刘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