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您推荐好看的小说《皇帝和太医》正火热推荐中,主人公是罗时陈玄霖是作者DustyG倾心打造的一本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罗时他之前曾经和皇帝陈玄霖是在一起过的,之前的他以为他和陈玄霖可以永远的在一起,但是现在的他才知道根本没有什么永远的。
网友热议:什么都是说不清的。
《皇帝和太医》精选:
我跟玄霖也曾有过一段好时光。
那时他刚登基,尚未迎娶方氏,每日除了处理政事,就是与我厮混在一起,朝臣们说他,他也不听,任性妄为得像个野性未驯的狼崽子。
可我偏偏爱惨了他这副模样,他红着脸偷亲我的时候,我的心跳得比两军交战的鼓点还快。
后来朝堂上分了派系,以方太傅为首,支持他立方氏为后的,以及,以段阁老为首,希望他立段氏为后的。
这些人固执得很。
就像他曾经对我说过的,不立后,则国本不在,国本不在,则民心不安,民心不安,则兵乱四起,支持他的日渐式微,反对他的愈发浩大,到最后,就算他再狂妄自大,也不得不顾忌一二分那些老臣的颜面。
我们见面少了,即使见,也要避着他人的耳目。
再后来,南方乱了。
叛军直逼盛京。
玄霖想战,想把那些人彻底打服,让他们再生不出反叛的心思,可是空虚的国库令他的发兵策略屡屡被驳回。
为了让「空虚」的国库变得「充盈」,玄霖娶了方宵月,立她为后。
世间的事情就是这么玄妙,从零到一非常艰难,可有了一之后,再想有二有三,就变得非常容易。玄霖的后宫日渐充盈,方太傅的女儿,段阁老的孙女,镇国大将军的嫡妹……这些女人以各种方式,为了各种各样的理由来到他的身边,可与此同时,我与他的距离却越来越远。
他说他爱我,只爱我一个,他说即使他每晚睡在不同女人身边,同每个女人说着最贴心的的情话,心里却无时无刻不再惦记我。
起初我是相信的。
我不得不相信。
如果这点念想都没有的话,我不知道我还能靠什么来坚持。
可现在,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我确实看开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是真心的,而他现在心里已没了我,也不是假的。
时间真是个玄妙的东西。
也许他希望他还爱着我,好像这样他就不算违背他的诺言似的,可我知道,不爱了就是不爱了,假装不来,也伪装不了。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睡着的,醒的时候感觉他在亲吻我的眼角,他的声音模模糊糊,朦朦胧胧,时而近时而远地响在我的耳边,“罗时哥哥……错了……你……别哭……”
咦,原来我竟哭了吗?
我怎么不知道?
我睁开眼睛,他见我醒来,动作一顿,眼眶是红的,鼻尖也是红的,眼泪要掉不掉,他从未在我面前哭过,最艰难的时候也不曾流过半滴眼泪,许是觉得难堪,他别开脸去。
下雨了,雨声滴滴答答地敲击在屋檐上,玄霖吸了吸鼻子,转过头来看着我时,神色已与平日无异。
“方才的话我就当做没听见,离开太医院,离开皇宫之类的胡话,你以后都莫要再提,方才只是小惩大诫,以后你若是再敢提起,小心我不留情面。
“你就老老实实待在我身边,哪都不要去,我不是在吓唬你,边境乱了,蛮夷随时可能打进关内,魏良骥已经同意发兵,等边境平定了,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
他威胁完我,又开始示弱,“上回冤枉你,是我不对,我会好好补偿你的,罗时,你就不要跟我闹了,好不好……”
他语气很软,姿态放得极低,可我心意已决。
我没法同他硬刚,只得虚与委蛇。
“知道了。”
“再说吧。”
趁着天还没亮,我得赶紧回家,否则给人发现了,又得平白惹出许多事端。
不过,边境乱了倒是真事。
前些日子我就听见风声了。
这回蛮夷来势汹汹,短短半月就连下我边境十余城,铁蹄踏碎山河,以不可阻挡之势,直奔盛京而来。
实则,自前朝起,蛮夷就时常侵扰我边境,肆意劫掠,随处烧杀,铁蹄所到之处,鲜血遍地,满目疮痍。
玄霖登基后,屡次派兵镇压,却屡禁不止。
魏良骥也就是魏柳儿的嫡亲哥哥,他手里的魏家军乃是蛮夷的克星,在前朝时,曾大败蛮夷十八部落,将他们杀得落花流水,片甲不留,也曾把他们赶回漠北,几十年不敢再来侵犯。
可到了我朝,因高祖皇帝忌惮与其他朝臣的进谏,魏家军被收编关内,从名副其实的关外狼,变成名副其实的关内犬,迄今已经十余载。
他不说我还没想起来,魏家满门忠烈,一心为国,却屡遭打压,心中必然有怨,不知道玄霖用了什么法子,让魏良骥能够心甘情愿为他所用?
宫门已经落钥,张和携了玄霖的令牌亲自来送,我一路同行无阻,出了宫门,乘上来时的小轿,刚刚拐出巷道,前头出现一辆马车,马夫掀开帘子,说魏大将军有请。
这可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我在将军府看见魏良骥,小雨未歇,清晨的日光被空气中弥漫的水汽笼罩着,显得有些蒙昧,他坐在廊下煮茶。
他穿着宽松常服,衣袍松松散散地拢在脚边,脚上踩着一双木屐,武人的粗犷在他身上看不见任何端倪,那一张端属男人的英俊侧脸被逐渐蒸腾的水汽氤氲着,竟平白多了几分少年的稚气。
那一刻,我的心跳竟平白快了几分,那样的疏眉朗目我只在少年时的玄临身上瞧见过。
但他一开口,那几分隐隐约约的少年气便立刻消散不见了。
“从前不少人说我长得肖似当今陛下,我还不信,如今看来,倒是真的了。”他把泡好的茶汤推到我面前。
雨前龙井,倒是应景。
可我一介粗人,喝茶只管解渴,难解其中滋味。
我端起茶汤,一饮而尽,“不知魏大将军特地派人将我劫来,到底是有何要事?”
实际上,我心里清楚,我与他虽然同在盛京,又同朝为官,却井水不犯河水,从未有过交集,如今他特地派人守在宫门口,等我出来,只能有一个目的。
果然,我刚刚问完,他就笑起来,“说劫倒是不必,只是家妹行事莽撞,害罗大人平白受了冤屈,这才特地将罗大人请来,替家妹向大人赔个礼道个歉。”
果然如此。
那句老话怎么说来着?
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难怪魏柳儿行事如此猖狂,有玄霖在前头宠着她,有镇国大将军在后头给她垫着,是我我也要嚣张起来。
我也懒得故作大度,“那大将军准备如何替令妹赔礼道歉呢?”
他像是没有想到我会如此直接一般,怔愣片刻,哈哈一笑,“罗大人倒是个爽快人,那依罗大人之见,我应该如何赔礼道歉呢?”
我也不跟他绕弯子,“听说你不日即将率兵,启程前往关外?”
他点头应了句是,“罗大人有何高见?”
“高见不敢当,我就是想问问,你们军中还缺军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