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爱小说《皇帝的忠犬,噫,跑了?》的主角是李让,是作者鬼厌的一本正在火热连载中的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所有人都知道皇帝的身边有个听话的忠犬,让他做什么他都做,只是最近大家发现皇帝像是失了魂一样,原来是因为他的忠犬李让离开他了。
网友热议:我的忠犬呢?
《皇帝的忠犬,噫,跑了?》精选:
近几日,瀚州城内闹鬼的传闻闹得沸沸扬扬。
先是几日前有数名七窍流血而亡的人在布匹铺子被发现,而后又是夜半三更有人亲眼看见水鬼自井中爬出,听闻那恶鬼一头长发张牙舞爪似水蛇扭动,浑身漆黑,不见四肢,只能看见一对淌着血的眼睛滴溜溜的转。
但凡是见上一面的,都吓得疯疯癫癫,卧床不起,满嘴都是胡话。
城内传的沸沸扬扬,那城里道士那边的镇鬼黄符供不应求,家家户户夜里早早门窗紧闭,生怕水鬼上门。
那传闻之中的水鬼,正是终日藏于水下,只有夜深人静才从井底爬出找点伤药吃食续命的李让。
他已在水地泡了四日,夜里寒凉,他浑身湿冷待上一时半会倒是无碍,他的大限将至,他试着在好几处留下暗号,以免出现来接应他的人找不到他的情况。
他一日换一口井,之前待的两口井都被人做了法事然后封了,城内的传闻他不知晓,他只知道自己时日无多。
最后一日他便不再呆在井底,他泡了几日身体浮肿不堪,毒性渐渐扩散,四肢麻木不听使唤,最可怕的是双目已经无法聚光,视野中一切都是模糊不堪,离得十分近了才能看清个五六成的模样。
他可能要瞎了。
不,他应该要死了。
死之前,他想给皇帝写封信,他是个很普通的人,这种时候还挂念的也唯有他一人。
他回到了之前的落脚点,点了好多盏灯,可是四周光线越强,他的双目居然愈加的涣散,光影将一切分成四五份凌乱的叠在一起,他看不真切。
可是没有光,连轮廓都难辨认。
他摸索着擦干了双手,换了干净的衣服,铺上纸笔之后看着眼前层层的重影他眼前浮现了向曜诀的脸。
关于他的故事,李让可以说上三天三夜,那都是他眼中的向曜诀,他不打算和别人分享。
他是个孤独,高傲,聪明有自负的男人。
他好的坏的一切都令他着迷,待在他身边的日子太久太久,他原本的心愿,要么为他而死,要么死在他身边,再者就是在他不需要自己时候,他再回他们相遇的地方去落个家。
如今这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死士本是不配习文的,皇上偶尔有兴致的时候,会让他跟着听几节,或者写一写。
他学会了一些,但是零零散散难以凑成一篇正规的书信。
提起笔之后,每个字都认真的想,要他会写,还要正确的严谨的才行。
【八爷亲启:让探到点子,城内西街×宇(暗号),让偶遇敌,除之。让中毒无解无法当面汇报,八爷安。】
既不能太过露骨以防被他人拿到,想来想去写下短短几句,他睁大双眼盯着纸张拼着记忆写出,视线模糊他难以看清,写着写着丹田内一阵绞痛,血腥涌上喉间,他连忙侧头狠狠咳出了几口血出来。
他一手抹去血迹,将信仔仔细细的封好,唤来信鸽,好半天才将信捆紧。
待信鸽飞走,他嘴边慢慢漾开一抹笑意,他若是那只信鸽就好了,有翅膀,所以可以破开长空,飞向深宫之中的帝王。
他还须把自己的痕迹完全消除才可,绝对不能给皇帝留下任何的隐患。
他烧掉了所有自己的物品,然后抹黑翻出了城,他只要死在荒郊野外,再被那鸟兽分食,便不会有任何人能查到他是谁。
他一路向着偏僻的地方不停的走,他唯独没有丢掉的,是皇帝唯一赐给他的吹雪剑。
那一路紧紧攥着剑,却始终无法抛弃它。
这剑普普通通也未曾有印记,只是皇帝学习冶炼之时第一把完整打造的剑,一柄满是毛病的钝剑,应该不会有人能认出来?不,作为皇帝的护卫,他应该明白,任何能跟皇帝扯上关系的东西,都可能会给他带去危险。
他必须,丢了这剑。
他紧紧攥着手心的剑,突然就开始疼了,伤口疼,眼睛疼,五脏六腑尤其是那胸腔,尖锐的撕裂的疼着。他又咳了几口血……
他已经入了山林,血腥味大概很快就会招来野兽,没时间犹豫了。
对不起,吹雪……对不起……
他眼角滑下一滴泪,双腿也支撑不住了,他随地刨了个坑将吹雪埋了进去,他没有时间多犹豫,又继续往更深处走。
他隐隐听到了耳边又响动,他不知离吹雪拉开了多少的距离,他双腿早已失去知觉,走几步膝盖就无力的往下跪,他还是撑着,拖着,甚至爬着想要更远,更远一点。
直到他再一次摔在地上,却再也爬不起来了,愿他的皇上,平平安安,快快乐乐。
皇帝收到信是在三天后的午后,那信鸽尽忠职守的在早晨飞入了皇帝的元乾宫,皇帝正在早朝,所以信件先到了暗卫手中。
在皇帝政务忙完用过午膳又陪太皇后和她的外侄女儿喂了会儿鱼,之后得了空才收到了这封信。
那短短一纸信缓缓展开,歪歪扭扭的字迹便出现在眼前,那边缘溅上的两粒血红刺得皇帝双目阵阵疼痛。废了好大功夫看清这上面的字。
他看着那扭曲的两行字许久,忍不住回想,如果自己坚持派人去接应,是不是会有更好的结果。那韩玉真会这般愚蠢?不,韩玉绝对没死,派人过去那边出事是小事,这头如果出了问题,那才是大事。
他没有这么做。
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他宁可相信这是韩玉的圈套。
以李让的性格,他可能会将自己的尸体直接沉入了沙河,让谁也寻不到。
李让就这么没了,他连他的尸体都找不回来。
自以为是的蠢狗。
“天一。”
“……”一道影子闪出,跪在了帝王跟前。
“派人查清韩玉死活,另外,找到李让,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对方低头行礼,然后立马退身离开,如今天字阁有人其他人在,天一立刻动身带了两名部下前往调查。
*
连续半月,皇帝的失眠症更重了,原本脾气就难以捉摸,喜怒难控的皇帝如今日日黑着脸,朝堂后宫人心惶惶,却,无人敢劝无人能劝。
皇帝登基踩着血路,十二个兄弟如今一个不剩。
没有兄弟,那皇太后又并非皇帝生母,他们之间还隔着太子这条命的血仇,两人假装不知却又心知肚明,只是互相利用暂时没有捅破脸皮。
而皇帝为人强势而自负,手下即便有不少能人猛将,却无一和他算得上‘朋友’。
这天下之大,却找不到一人可以让皇帝信任之人。
而非皇帝信任亲近之人,又有谁敢去虎口拔牙呢?
拖着拖着,一个月过去了,皇帝仍然不见好。
宫女太监们人人自危,这个月里横着从元乾宫拖去的人就一个手的数了。
他们甚至现在一听到皇上二字就双腿发软。
皇帝看见四周人的模样,心头的烦闷更甚,一个二个瑟瑟发抖的模样看了实在心烦,奏折尽是写了一些狗屁玩意也令人心烦,后宫的女人每天都不消停更是让他烦上加烦。
朝堂上下尽是一些蠢东西,以前他就这么想,可是最近他们好像故意在惹自己生气一般。
“近日爱卿们似乎有很多话要对朕说,朕也刚好有些问题想问问各位。”
皇帝啪的扔下一个包裹,十数本奏折哗啦啦摔了一地,所有人瞬间跪伏在地高声喊道皇上息怒。
“朕说开河运,郑爱卿写千文贴予朕道缺银。朕道除西山匪患,张爱卿连续三日上奏都关于银钱。祭祀,援助,农耕,新政……朕每次让你们给朕出良策,你们便同朕喊无银,看来朕这江山也不需要庙堂里的各位来守了,寻天下商贾来朝顶替各位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