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纪容舒沉鸣衍的一本正在火热连载中的小说《【重生】摄政王他一心求死》,作者:竹雾星灯,该小说主要讲述了:纪容舒他发现他竟然重生了,可是他一点也不想要重生呀!沉鸣衍这个人男人实在是太恐怖了。
属性:满级宫斗选手蛇蝎美人病弱受×小白花哭唧唧病娇皇帝攻。
《【重生】摄政王他一心求死》精选:
“找到了。”
他连忙快步走出去。
那几个太监应该还没有离开,若是他现在过去,就能告诉他们了。
系统淡淡道:“你想怎么告诉?纪容舒就在那里,若是让他看见是你告的密,你还能留在沉鸣衍身边吗?”
沈圆圆脸色一僵,停下了脚步,眼角余光却忽然看见了白色的身影在远处一闪而逝,眯了眯眸子,“那是什么?”
“好像是一个人。”
并且似乎也发现了他,身影极快的消失了。
沈圆圆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这冷宫除了他,还有谁会鬼鬼祟祟的来?
不过没想什么,他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必须得想办法,把尸体告诉这总管大人。
最好让纪容舒就死在那慎刑司。
押送的过程中,那两个小太监恨不得把手都缩在袖子里,看着眼前之人,哪里有半分惊艳,满打满算都是晦气。
纪容舒自然是不可能直接见到总管的,直接被带到了审讯宫人的慎刑司里等待总管的召见。
“好好呆着吧你。”大太监冷笑一声,看了眼慎刑司的嬷嬷,意味深长。
“伶牙俐齿的,在这宫里有他好受的,你说是不是?”
三言两语,嬷嬷便懂了,眯了眯眸子,看向那一身白衣面色冷漠的少年。
“嬷嬷我在这宫里待久了,什么样的奴才没见过?”
“哟,你可说笑了,这可不是奴才,是大名鼎鼎的夏国状元郎。”
“那嬷嬷我更要好好招呼状元郎。”嬷嬷扫了眼那呆在牢里,却半分胆怯都不露的少年,眼底闪过一丝暗光。
来这里的人这么多,硬骨头她也见过,痛哭流涕的也见过,反倒是这么平静的还是第一次见。
不过那就意味着更有挑战性不是吗。
总管太监一走,嬷嬷就指使三个身材壮硕的粗使太监走上来,“把他给我带出来。”
她摸了摸下巴,“啧啧,这么副好皮囊,若是破坏了那就不得偿失。”
她伸出粗糙的手掐了掐少年白皙的指尖,眼底极快的闪过一丝讥笑,曾经她也拥有这么一双手。
可惜这深宫里太多肮脏的事儿了。
总得有人去做。
“拿针来。”扫了眼纪容舒平淡到漠视的眸子,她露出了一丝狞笑,“状元郎,你可别怪奴婢……”
很快,粗使太监就端上了两盘银针,还特意的放了炭火烤。
不见天日的呆在这里,正常人都得逼疯。
又何况他们呢。
刚捏起白葱似的指尖,外面忽然响起了太监尖利的声音,“三皇子到……!”
那嬷嬷还未反应过来,就被背后之人一脚踹下去。
两个黑衣侍卫立刻走上来给纪容舒开始解绳索。
一行人从门口走来,可另一个人更快。
沉鸣衍立刻走上来,抱住纪容舒,“阿容。”他心疼的揉了揉纪容舒的手腕,上面的红痕清晰可见。
沉鸣衍眸子暗了暗。
那嬷嬷刚摔在地上,就连滚带爬的扑到后面走来的男人脚边,“三皇子,奴婢冤枉啊。”
三皇子一身玄衣,眉眼俊美,但透着几分不近人情。
淡淡垂眸,那嬷嬷还没过来就被侍卫踹开,“滚开。”
嬷嬷立刻伏在地上不敢动弹。
她一看见三皇子身边的侍卫亲自为那少年解绑,心底便狠狠一跳,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定然是那大太监送来了什么不得了的人物!
心底暗骂一声死太监,嬷嬷又砰砰砰的磕了几个响头,“三皇子,奴婢一点儿都没动这位公子呀!”
纪容舒松了松手腕,没有看向纪容舒和慢吞吞的走到嬷嬷面前。
沉鸣衍愣了一下。
嬷嬷浑身发抖,纪容舒当着她的面,弯腰捡起掉在地上散落的银针,足足有一指长。
沉鸣衍一见那些细针,便遍体生凉。
宫内有些刑罚,专门针对不能留痕迹的嫔妃。
比如这银针之刑。
纪容舒伸脚勾起嬷嬷的下巴,对上那双泛着害怕的眸子,难得温声细语开口,“想必嬷嬷用这东西惩治了不少人吧。”
嬷嬷身体一颤,“三、三皇子,这不关我的事呀。”
她眼睛一转,连忙把打算把大太监供出来,“三皇子!”
声音还未落下,便听见外面喊了一声,“总管大人到……!”
那嬷嬷顿时吓的一身冷汗,连忙闭上了嘴巴,脸上露出一丝绝望来了,她怎么忘记了,那大总管才是最恐怖的人。
若是她真的说了什么,那下场才是真的痛苦不堪。
沉鸣衍看向这位据说是皇帝面前的红人,权势一手遮天的大总管,与其他喜欢敷面的太监不同,这位大总管的脸庞还算看得过去。
一步一行不卑不亢,来到三皇子面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三皇子殿下,这慎刑司晦气,不知您为何来这里呢?”
三皇子扫了眼纪容舒,忽然意味深长低笑一声:“本皇子听闻,有人把我的至交好友不分青红皂白押来了刑牢,于是过来看看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大总管扫了眼那跪在地上的嬷嬷,露出一抹似笑非笑来,抬脚踹了过去:“是不是你这不长眼的奴才,敢怠慢了纪公子?”
那嬷嬷先前的风光哪里还看得到一丝一毫,伏低了身体瑟瑟发抖,不敢言语。
“来人,把她拉下去,给纪公子谢罪。”
纪容舒似笑非笑的抬了抬手,“别,不需要给我谢罪。”
他一脚踢向嬷嬷,银针扔在她脸上,“就是好奇嬷嬷所说的,能把人折磨的死去活来,但又不留下伤痕是怎么办到的。”
嬷嬷额头流下一滴冷汗。
“纪公子。”
大总管淡淡道:“还不照做?”
嬷嬷颤抖的伸出手,哆哆嗦嗦的捡起一根银针,狠狠的插入自己的指尖。
尖叫声刚要响起,大总管就命人压住了她的嘴巴,那冷着脸的太监顺手抓起一把银针,直接掰着她的指尖狠狠插了进去。
那嬷嬷死命的挣扎起来,却像条死狗一般被狠狠压住。
沉鸣衍把目光放在纪容舒身上,暗了暗。
至交……好友?
为什么他不知道,难道纪容舒不是和他一样,厌恶所有明国之人吗?
“三皇子殿下,奴才近日得了一件西域的珍宝,不知您是否有尚老奴一个恩赐,掌掌眼?”
谁人都是三皇子殿下喜爱奇珍异宝,这掌掌眼。
怕不是要掌到三皇子屋里。
到底是皇帝眼前的大红人,三皇子笑眯眯的看了眼纪容舒:“容舒,事情也解释清楚了,不如就回去?回头我让人给你送个宝贝压压惊。”
沉鸣衍也知道继续闹下去只会给两边人难堪,毕竟大总管也是有头有脸的人,若是真把他惹急了,谁也不好过。
软声扶着纪容舒:“容舒,我们回去吧。”
纪容舒微不可查的颌了颌首。
“容舒,要不要来我这儿小酌两杯?” 三皇子刚要伸手搭上纪容舒的肩膀,就被沉鸣衍不着痕迹的站前一步,插在了两个人之间。
三皇子咳了一声,收回手。
纪容舒还没说什么,沉鸣衍就不卑不亢的婉拒了,“不了,我已经准备好了膳食,就等容舒回去了。”
三皇子眼底极快的滑过一丝异色,冷宫能有什么东西?
不过纪容舒没说什么,他便耸了耸肩,“那下次有机会一定要来一趟。”
他这话直接略过沉鸣衍,看向纪容舒。
沉鸣衍眸子暗了暗,这三皇子和容舒到底什么关系,用得着这么亲密?
还容舒?沉鸣衍握了握拳头,冷冷的扫了眼和三皇子和总管两个人的背影。
其实不用三皇子,他也有办法把纪容舒救回来,只是想知道,容舒为什么要叫三皇子。
“还愣着做什么?”
纪容舒蹙眉看了眼沉鸣衍,率先离开。
沉鸣衍回过神,眼睛一亮,这是一次纪容舒离开会主动叫他,以往不是一声不吭的离开,就是想方设法的寻死。
这是不是说明……容舒他愿意接受自己了?
又想起容舒没有答应三皇子,而是默认跟他回去,沉鸣衍笑容又扩大几分,小跑着上去凑到纪容舒身边,“阿容对我真好。”
纪容舒掀了掀眼皮,在慎刑司一群瑟瑟发抖的眼神中离开,木着脸开口:“你想太多。”
沉鸣衍脸颊红了红,眼底泛着明晃晃的欢喜:“怎么会是想太多,容舒拒绝了三皇子……”
纪容舒站住脚步。
沉鸣衍一愣,“怎么了?”
纪容舒抬眸,明明少年比他小,但不知为何个头就是比他高,他再也不能向以往一样垂眸看着他。
但周身冷厉的气势不输沉鸣衍半分。
“沉鸣衍,能不能不要这么自以为是?”
沉鸣衍愣了一下,露出个笑容,去拉纪容舒的手,软声道:“容舒在说什么?”
纪容舒猛然甩开他的手,冷漠,陌生又遥远,“又要说听不懂?我不知道你最近到底吃错了什么药,又要耍什么把戏,但是沉鸣衍,我烦了。”
“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
沉鸣衍笑容蓦然一僵,握着纪容舒的指尖狠狠收紧,“你说什么?”
原本昳丽的眼眸瞬间变得阴翳,一向泛着讨好笑容的脸庞也变得面目全非。
这才是你本来的样子,和未来的沉鸣衍几乎是完全一模一样,纪容舒冷笑一声,原来早就有端倪了。
现在只不过是撕掉了那层伪装,说到底,这个人从头到尾都没变。
虚伪,阴狠。
前世那杯鸩酒不就是如此。
和他的人一样绝情,他知道沉鸣衍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全部,但从未肖想过他会赦免自己。
因为他心底清楚,纪容舒是怎样的人。
但不知是不是重生的缘故,纪容舒现在已经没有半分的情绪波动。
纪容舒掐了掐掌心,声音也渐渐平静下来,“沉鸣衍,长大吧,你已经不是那个千娇万宠的太子了。”
前皇后一死,皇帝就迫不及待的撕下了帝后和鸣的假象,曾经前皇后为沉鸣衍织就的羽翼也消失了。
若非如此,沉鸣衍又怎么会被送来当质子,两军开战,先杀质子。
全天下人都看着沉鸣衍的笑话。
沉鸣衍的脑子里的弦,猝然崩断。
“没有纪容舒!你就是个废物!”
“你能不能不要躲在他身后?你是太子,你居然敢哭鼻子,你是想要全天下的人都耻笑你吗?”
“沉鸣衍!沉鸣衍!”
这样的话他听了不止一遍。
年少时,太傅说他连纪容舒半分都不如。
母后说若是她生的是纪容舒,又何必操心社稷。
明国皇子嘲笑他,欺负不得纪容舒,就只能拿他开刀。
‘你去告诉纪容舒啊,告诉他你又被欺负了,哈哈哈有事纪容舒,没事沈圆圆。’
就连他当了皇帝,成了天下第一人,那些大臣还是会违逆他的话,而对纪容舒言听计从。
纪容舒说完这些便敛下了眸子,不再搭理站在原地的沉鸣衍。
转身打算离开,手却忽然被拉住,整个人狠狠的掼在墙壁上。
沉鸣衍爬满阴翳扭曲的脸庞朝他倾轧下来,声音沙哑,一字一句泛着血气的狠戾,双手死死的掐住纪容舒的脖颈。
“纪容舒,不要太过分。”
快速缺氧让纪容舒蹙起了眉心,脸颊也迅速的通红,但他没有半分反抗的意思。
干脆任由沉鸣衍掐死他,看着007,反倒露出一声嗤笑:“你说的对,有气运之子的影响,我死不了,但是气运之子杀了我,那就可以了。”
007急的满头大汗。
直到眼前人的气息越来越微弱,沉鸣衍才回过神,对上了纪容舒淡漠的眼眸,和他赤红的布满掌印的脖颈。
身体僵了一下,蓦然松开手,有些慌乱的不知该放到哪里。
眼圈泛红的抱住纪容舒,“容、容舒,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容舒。”
可怀里的人不会再回答他了,沉鸣衍的肩膀渐渐染上湿濡的血意。
他回过神,才发现纪容舒晕了过去,艳红的鲜血溢在他唇角,衬的他原本就苍白的脸庞愈发透明。
仿佛随时都能消散,就和前世一样。
那么轻的死在了他的怀里,明明传闻中搜刮民脂腰缠万贯,可死的时候,家里的角落甚至都结了蛛网。
他只解散了三个仆人,管家还颤颤巍巍的吊死在家中。
那么怕冷的一个人,死在了大雪纷飞的夜晚,只有一杯疼到极致的鸩酒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