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段轻寒封初雨的一本正在火热连载中的小说《师尊就是用来欺负的》,作者:伝鹤,该小说主要讲述了:封初雨他万万没有想到上一世力排众议保全他的是段青寒,最后让他重生的也是段轻寒。
属性:扮猪吃虎腹黑徒弟攻X高岭之花委屈师尊受。
《师尊就是用来欺负的》精选:
飞霜剑尊白衣一抹,清净素雅,总是一副不染尘俗的样子。
上一世封初雨一直以为是段轻寒孤标傲世,不流于世俗,如今看来,似乎是因为别的原因。
段轻寒指尖轻轻触着尸体,一阵阵灵力从指尖输出,尽管他的表情已经十分克制,但是微微拧起的眉头以及僵硬的肢体无一不在说明内心强烈的反感与厌恶,仿佛恨不能用真火将眼前的尸体燃烧殆尽,再用仙泉灵液将手指泡个三天三夜。
难怪上次落水明明已经用法术将衣物烘干,段轻寒还要回去将衣服换掉,原来是因为怕脏!
封初雨像是发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事情一般,嘴角流露出一抹不易觉察的笑意,他似乎知道今后该怎么做了。
查探了一阵,段轻寒眸中流露出一丝异色,不是因为心中的反感,而是觉察了什么。
他收起灵力,松开手指,尽管已经有意的避开,只触在尸首的衣物上,没有沾上任何秽物,但他还是万般的嫌恶,紧锁的眉头和凝重的目光仿佛在说“这根手指废掉了,不能用了”。
段轻寒缓缓起身,身姿挺拔,体态端正,又回到了与世俗隔绝的姿态。
他背过身,一声不吭,取出一方绢帕使劲的擦拭着手指。
“剑尊……”元不知欲要说话。
何长悦碰了他一下,示意他不要出声。
良久,段轻寒转过身,平淡的声音带着一丝隐忍与难为情:“初雨,把尸首的衣服剥开。”
“师尊,我怕。”封初雨玩味的打量着段轻寒。
上一世这些打下手的活儿都是他代劳的,以至于一直没发现段轻寒的这点小秘密。
何长悦自告奋勇:“弟子来。”
他走到尸体旁,忍耐着种种不适,将尸体沾满烂水的衣物剥开,随着他的动作,恶臭又浓郁了几分。
衣服层层剥开,臭味越发浓郁,随着最里层的衣物揭开,腐坏的胸腔呈现眼前,心口的位置凹了下去,白色的蛆虫在钻破的皮肉中蠕动。就像庾颦所说的那般。
凌风志和老江这时却才赶来,看到这一幕,凌风志肠胃一翻,扶着墙直接吐了起来。
段轻寒上前查看尸首的情况,只要不触碰到对方,他倒是不介意场面有多么不堪。
尸体显然已经死了好些日,尸身腐坏得十分严重。段轻寒查看了一阵,让何长悦将尸体翻过来。
何长悦抓着尸首的衣服,小心翼翼的将其翻了个面。
尸体的背面看起来要稍微完好的多,整具尸首除了被蛆虫钻出的破洞,再无别的创口,而这破洞的大小并不足以将心脏掏出来。
段轻寒盯着尸首的嘴巴,吩咐道:“将嘴巴撬开。”
何长悦面露难色,但是既然已经主动提出帮忙,也不好中途退缩。他左右看了看,瞅见地面上不知是何人遗落的一根发簪,将其拾了过来,缓缓将尸首的嘴巴撬开。
段轻寒细视着尸体的喉口,若有所思。
“师尊,您可是发现了什么?”封初雨明知故问。
心脏是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消失的,如若不是被什么东西钻进躯体里吃掉了,那就是被从意想不到的地方取出来了。
“心脏是从口中取出来的,更确切的说是吐出来的。”段轻寒道。
众人闻言惊异。
元不知道:“这心脏怎的还能从喉咙里吐出来!它们压根都不在一道啊!”
段轻寒向凌风志问道:“之前没发生过尸体腐烂后还能起身的情况吗?”
凌风志勉强缓过劲来,后怕的说道:“之前出事的人都是很快就烧掉了,因为觉着这事不吉利,我要知道这尸体还会动绝对一早就烧了,管他下不下雨!”
“看来这些尸体并非烂掉之后就不再动弹。”段轻寒道。
封初雨问道:“师尊,您有何发现?”
“尸首上有这极强的鬼气,乃是鬼祟所为。”段轻寒道。
“果然是老鬼掏心!几位仙家一定要帮我们降妖除魔平定乱世啊!落红城就是个小地方,平时也没怎么着啊,怎么就被这鬼找上了呢,这到底招谁惹谁了呀!”凌风志哭嚎道。
封初雨看向段轻寒,倘若只是鬼祟为祸还犯不着让飞霜剑尊亲自出马。方才段轻寒查看了有一会儿,又施法探查过,发现的情况绝对不止这些,而且如果只是鬼气还不足以让尸首出现这等异状,没了心肝还能“活”着。
段轻寒隐瞒之事说不定与他此行的原因有关。
“在出事之前此人都去了何处?”段轻寒问道。
“就跟平时一样啊,此人平时负责砍柴挑水,那天也都跟平时一个样,没去哪儿呀。”凌风志琢磨道。
封初雨打量着凌风志,心说这位老爷可真是关心家仆,这些失心之人都是心脏不见了许久之后才觉察,凌风志竟然清楚那人出事是在哪一天,而且还清楚的知道那一天此人“和平时一样”。
段轻寒清冷的声音道:“既是鬼祟所为,必定会留下端倪,你若是有意隐瞒,寻不到鬼祟踪迹,只会再添逝者。”
段轻寒平时藏着掖有的是瞒人的经验,凌风志的这点伎俩哪里逃得过他的法眼。
凌风志被拆穿谎话,顿时慌了神,慌忙说道:“我并非有意隐瞒,这事跟这失心之事没有任何关系,我是担心你们会误会,才没有说出口。”
“既然没有关系又何惧言明?”段轻寒道。
凌风志顿时被呛得哑口无言。良久,凌风志叹了口气,说道:“其实就是在出事之前,我曾命他去找我女儿。”
“找你女儿?她不在府上吗?”元不知道。
凌风志摇了摇头,带着一丝苦闷的说道:“她已经嫁为人妇了。”
几人不解,男婚女嫁本再平常不过,凌风志为何一副愁苦的样子?
“即便如此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又何必隐瞒,如若此人是在探望你女儿的途中出的事,于你女儿而言不是很危险吗?”何长悦不解道。
凌风志苦着脸道:“我当然知道危险,可这事要是让他人知道了,只怕我女儿的日子会更不好过啊。”
“我们凌家行的是布匹生意,有些家底,我女儿打小就被我捧在手心里,事事都由着她,长此以往,就给惯坏了,竟然看上了一个纨绔子弟,说什么都要嫁给他,怎么劝说都不听,
我心想着虽然那小子人不济,好歹家世不错,闺女这边又有我撑着腰,他们必然不敢怠慢,便应允了,谁成想嫁过去不到一载,那家子便遭了报应失了场大火,什么都烧没了。”厅堂内,凌风志叹气道。
何长悦等人已经将尸体处理,受惊的女眷也已经安顿好。
凌风志所说的是庾颦之前提及的那个纨绔子弟,他女儿竟然是嫁给那人了。
虽然倒霉是真,但这都是这一家子自己做的选择,怨不得别人。
凌风志面容愁苦,继续说道:“没了也就没了吧,反正我女儿没事,我本想着让她回来,再给她寻个好婆家,可是她死活不愿意,非要守着那烧得就剩半条命的小子。”
“那一家人不是都在大火中丧生了吗?”何长悦问道。
当时庾颦分明说所有人都死在了火海里。
“你们知道杨家的事?”凌风志疑惑道,“死倒没死完,不过也差不多了,杨家那小子被烧得就剩半条命,还被断下来的房梁砸断了腿,真不知道我女儿看上他哪点,情愿留下照顾他也不愿回来,那小子一块回来又不是不行,大不了就当是上门姑爷呗。”
这还真是一出刁蛮小姐和纨绔公子的忠贞之恋。
之前封初雨还纳闷为何当时许屠户说是“手刃仇人”,如今看来看来他是想杀姓杨的那小子,杨家虽然没了,但凌风志断不可能不管女儿,罪魁祸首依然逍遥法外。
“这事其他人知道吗?”封初雨问道。
凌风志有些摸不清头脑:“小仙长指的是我女儿和杨家小子的事?能不知道吗,那小子干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杨家一倒,寻仇的人纷纷找上门,剩下的那点家当赔了个干净,因为担心被人找上,我女儿就带着那小子搬到山里去了,可怜我女儿从小没吃过半点苦头,真不知道那小子究竟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
也就是说庾颦之前故意向他们隐瞒了此事,她为何要这么做?
封初雨一开始就觉得庾颦有些古怪,无论是之前她述说杨家之事和自己的事情时异常平静的反应,还是她对于事件内容的隐瞒,无一不透露着她与此事有所关联。
不过这和他们此行的目的无关,况且即便是有所关联那也是段轻寒的事,他很乐意看到段轻寒受阻。
段轻寒惯爱欺瞒他人,看到段轻寒被人欺骗他就觉着高兴。
“这与失心之事并无关联,为何担心他人误会?”段轻寒道。
凌风志叹了口气:“自从失心之事出现后,大家就一直觉得此事跟那姓杨的小子有关,觉得是以前被他害死的人回来复仇来了,出事的人之所以丢的是心脏,就是为了报复众人冷眼旁观没有良心。”
“倘若是复仇直接去找他不就行了?无凭无据的事为什么要怀疑他?”元不知十分不解。
“正是因为无凭无据,所以才会将脏水一股脑的往他身上泼,他本就是众矢之的,无论怎么污蔑,都不会有人跳出来帮他说一句话。”封初雨道。
前世的他就是如此,事情明明非他所为,却谁都不愿意相信他。
那些人想要的只是一个泄愤的对象,而他刚好不顺眼,就自然而然的成为了出气筒,这时无论怎么解释都没用,因为人们不会因为冤枉他而愧疚,只会因为借机除掉他而开心。
最可笑的是,就连他最为敬重的、被他视为最信任之人的师尊也站在了他人那一边。
元不知辩驳道:“封师弟,你这话就太偏颇了,公道自在人心,就算姓杨的干过伤天害理的事,也得讲道理啊。”
“之前遇到的那些人师兄觉得他们是讲道理的人吗?”封初雨反问。
元不知顿时说不上话来。
凌风志叹气道:“原本那姓杨的小子就一直受人非议,倘若几位仙长再前去调查,无异于坐实了大家的怀疑,我女儿的处境只会更加的艰难,我出于无奈才想要隐瞒实情。”
段轻寒道:“鬼祟之事非同小可,蓄意隐瞒只会让你女儿身陷险境。”
“仙长说的极是,我也是一时糊涂。”凌风志道。
段轻寒顿了一下,又道:“如若此事与你女儿及其夫婿无关,我定会还他们清白。”
凌风志眼前一亮,连忙道谢:“多谢仙长!仙长宽仁大义,真是大好人啊!”
封初雨极为不屑,段轻寒在人前总是这么一派世外高人的模样,实际上和那些喊打喊杀的人没有任何的区别,甚至更加的令人生厌,明明心里百般嫌恶,却还要装出一副假仁假义的虚伪样子!
段轻寒吩咐道:“你们几人循着那人生前的踪迹寻找鬼物的下落。”
几个弟子应声领命。
段轻寒又看向封初雨:“初雨,你随我前往凌小姐的住处看看。”
“是,师尊。”
夕阳衔山,封初雨和段轻寒在老江的带领下前往凌小姐的住所。
鬼怪素来夜间出没,入夜之后,鬼气会变得更加清晰,便于探查。
封初雨玩味的打量着段轻寒,自从得知段轻寒怕脏之后,段轻寒种种有意无意的小举动在他眼中就变得格外的明显,例如现在,由于前两日的下雨,山林中十分的潮湿泥泞,段轻寒小心翼翼的迈着步子,避让着周遭的枝杈树叶,生怕沾上露水与泥土。
段轻寒越是这么谨小慎微,封初雨就越是想欺负一下他。
封初雨迈出的脚微微一顿,假意一脚踩漏,朝段轻寒扑了过去,段轻寒眼疾手快,几乎是一瞬之间迅速转身将他扶住,封初雨早有预谋,沾满污泥的脚假意为了站稳迅速蹭了过去,一脚踩在了段轻寒苦苦维持的洁白的下摆上,段轻寒的身子顿时一僵。
“对不起,师尊!”封初雨慌忙站直身子,挥出的胳膊“不小心”碰到了身旁的树杈,飞落的露水溅了段轻寒一身,其中还有一只黏糊糊湿漉漉的蜒蚰。
段轻寒的脸瞬间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