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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泥

云泥

发表时间:2020-09-01 15:14

主角是楚谈襄夏的小说《云泥》,是作者麟潜的一本正在火热连载中的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襄夏是楚谈的影卫,是他捡回来的,再不知不觉中他觉得只要有襄夏再,就很有安全感,襄夏他一直喜欢王爷,在听说王爷要结婚了之后,喝得酩酊大醉去找王爷,结果还顺便和王爷睡了一觉。

云泥小说
云泥
更新时间:2020-09-01
小编评语:王爷整个被睡了个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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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泥》精选

皎月蒙上一层薄雾,夜色渐阴,襄夏正在城中疾速穿行,翻墙回援镇南王府。

那黑衣人半遮半露的实力令人心有余悸,襄夏揉着阵痛的太阳穴,怎么也想不起关于这个人的任何只言片语,山庄恶人榜榜上有名的也就那几位,襄夏却从没见过他。

大概是庄主得来的新人吧。

不,连庄主的位子都已经换了新人了。

江湖之中杀手院林立,北华孔雀山庄,南安碧霄馆,东陵九仙居,西亭万佛巷,以孔雀山庄为首的杀手院横行六国,盘踞一方,不受任何一国挟制,独行于世间,只要佣金够价码,天潢贵胄也照杀不误。

楚谈的婚事虽搁置,可他父亲留下的军中人脉仍在,当今圣上想集权在手,必然要除掉一切隐患,楚谈只是众多弃子中的一枚,既然驾驭不住,就只得死路一条了。

那千金紫签多半是圣上授意,这些酬金比之国库实在是九牛一毛,相比之下,杀手院做得比朝廷密探干净得多。

襄夏翻上镇南王府的外墙时,十丈外的主殿飞檐之上,黑衣人已经稳稳站在飞檐尖角,居高临下垂眼看着襄夏,一双杏眼似笑非笑,缓缓道:“还有妄想与我攀比谁快的么?”

“……”

襄夏转身就跑。

镇南王府外墙高耸,襄夏斜挂在墙壁上飞快攀行,如壁虎游墙一般,轨迹难测,偶有泅湿皲裂的砖墙,襄夏浑身骨骼爆响,竟从这巴掌宽的窄缝里钻了进去。

黑衣人追至墙外,纤瘦修长的指尖摩挲着容不下孩童的狭窄砖石裂缝,杏眼微眯,轻声感叹:“不可思议。果然是榜上有名的那位‘神行无踪’,换了别人来或许还搞不定呢。”

他跳上高墙,踩着细窄的歇山顶梁,随着拂身微风往楚谈卧居之处疾速靠近。

两人几乎同时落进楚谈的内院里。

襄夏身体剧烈抖动,骨骼铿铿舒张,渐渐恢复原本形貌,而那黑衣人已经落在静待已久的三人围困之中。

不远外传来细碎匆忙的脚步声,大批王府护卫正在朝庭院涌来。

黑衣人被逼退至游廊外的廊柱前,扫视周围几人,均是漆黑劲装,佩着浑身利刃。

“影卫总是最难缠的。”黑衣人看向襄夏,温和道,“让他们退后,我便不禀报庄主,你的忤逆之过。”

秋蝉冷冷瞥向襄夏,襄夏果断挥手下令:“快点,干掉他。”

三人围攻而上,襄夏则欲寻找机会,越过黑衣人的阻拦,想方设法去守在楚谈身边。

楚谈静静坐在寝房的茶桌前,听着窗外兵刃相击的脆响,手心里渗着冷汗,忍不住悄声靠近窗口,借着窗缝窥视外边,襄夏正在对面,一脸凝重盯着自己这间屋子。

靠近自己这边,一个黑衣刺客已经被三个影卫围进死角,远处传来护卫靠近的声响,想必很快就能擒下刺客了。

楚谈还是低估了刺客的战力。

黑衣人骤然翻身一跃,连踏背后廊柱,在半空反身落地,刹那间右腿横扫而过,带着凛冽劲气猛然拦腰扫开背后的莲角,莲角招架不住,尽管早有防备,还是被横扫出一丈来远,狠狠撞在背后的粗壮杨树上。

莲角扶着剧痛的小腹,跪在地上吐出一口瘀血。

秋蝉与间关两面夹击,黑衣人袖中滑出一把漆黑小扇,手指一捻瞬间展开,三十六根扇骨根根带刺,迎面扫向秋蝉。

秋蝉被迫后退,那人须臾间已绕至自己背后,扇刀刀刃擦着脖颈的血管滑过,黑衣人左臂锁住秋蝉的咽喉,扇刀怜惜般滑过秋蝉的脸颊,他低声温柔道:“某些事以后,我总是对武力过人的女人没什么好感。”

秋蝉咬牙一挣,后肘猛击背后那人的下腹,黑衣人一惊,闪身躲开,秋蝉趁机脱身,翻身脱控之时,后脑猛痛,黑衣人手中扇刀紧紧绞住秋蝉的长发,猛地一扯,秋蝉痛吟一声,扬起长刀一把斩断了长发,才得以脱身。

不过短短几个呼吸,秋蝉浑身发软,低头见自己大腿上插着三根涂毒的飞针。

黑衣人敲了敲小扇,秋蝉跪在地上,倒了下去。

他杏眼里含着七分笑意,调笑般望着襄夏,“不是剧毒,别那么生气。”

襄夏攥得拳头吭吭作响,咬牙看着对面那人,右手青筋暴起,抽剑出鞘。此时王府护卫赶到,将王爷住处围的水泄不通,缓缓逼近闯入的刺客。

那人甩掉扇刀上的断发,脚根微抬,身后带起一串残影,朝着襄夏猛攻而来。

襄夏抬剑招架时,对方却猝不及防踏在了襄夏的剑刃上,猛然借力撤后数步,竟是一套虚招,黑衣人一把撞开楚谈房门,把楚谈扛在肩上,撞开窗棂逃了出去,跳上了王府的外墙,轻笑着看了一眼襄夏,纵身跃下了高墙,带着楚谈跑了。

襄夏恨的双眼通红,右手狠狠攥着剑柄,攥得骨节脆响,飞快攀上高墙,追了过去。

黑衣人抱着楚谈在静谧无人的密林中穿梭,楚谈紧皱着眉,紧紧抓着他的衣襟,嫩白的脸蛋上落了两三处轻微的擦伤,怒目盯着他。

“您总是盯着我看,我还有点羞愧呢。”他垂着眼睑,低声笑道。

“你想带本王去哪?”楚谈扯着他的衣领质问。

黑衣人笑笑,不说话。

楚谈二话不说,在黑衣人肩膀上一口咬下去,咬得那人闷哼一声,伸手拨开了楚谈的嘴,揉了揉被咬出血印的肩膀。

“您在哪死,我们的酬金都是一样的。”黑衣人轻笑,“我若不带您过来,襄夏大人恐怕不会甘心随我来见他真正的主子吧。”

“你刺伤了他。”楚谈冷冷问他。

“嗯?您这么体贴下人么?”黑衣人略微惊讶,很快便又笑起来,腾出一只手捻开小扇,扇尖上扣着一枚暗箭,递到楚谈唇边。

“这把暗箭将会插在襄夏大人身上,箭上涂着些东西,您可以选择为他舔了。”黑衣人像是笃定他不敢,低声笑起来。

楚谈略微犹豫,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张开嘴舔上冰凉的暗箭,箭上涂着不知什么药,很涩嘴。他舔干净了那枚暗箭上的毒,眼皮越来越沉,倒在黑衣人肩头,缓缓睡着了。

“好孩子。”黑衣人笑笑,收起小扇和暗箭,往密林深处走去。

愈近深处,越加阴凉,楚谈渐渐醒了,身子还软着,无力反抗。

黑衣人仍旧带着他在密林缓缓而行。周围林木沙沙作响,显得周围阴森诡异。

楚谈强撑着精神,疲惫道:“本王性命你们拿去也罢,别牵扯襄夏。”

“呵,您真让我感动。”黑衣人挑眉笑笑,“您连襄夏大人的底细如何都不清楚,就敢留他在身边。”

“您想知道他的事吗,我这儿有得是消息。”

楚谈侧过眼睛看着他。

“榜上恶人,百里襄夏,号称神行无踪,裂玉磐石皆可为藏身之处。所以这么多年都没找到他。”黑衣人杏眼里含着嘲弄的笑意,“他连这都不与您说实话,他居心何在啊?千金紫签可遇不可求的,他说不定也是在等着这功劳?”

“省省吧,离间之计对本王没用。”楚谈厌恶地偏过头。

黑衣人温和笑笑,继续前行。

凉风渐急,周围更加阴暗,只有透过树缝漏进来的月光。

走到一棵榛树旁时,他忽然停了脚步,眉头微蹙,把浑身绵软无力反抗的楚谈放到自己脚下,静静听着周围的动静,扇刀滑出衣袖,落在掌心,骤然亮出三十六道锋利刀刃。

凉风仍在身边飘拂而过,树叶轻响,缓缓落地。

突然,身旁的榛树骤然裂开一道缝隙,一道黑影猛地扑了出来,抓住黑衣人的双肩,头猛地撞下来,黑衣人猝不及防,被突然杀出的襄夏按倒在地上。

襄夏照着身下人的脸一拳砸下去,黑衣人侧过头避开,耳边咚地一声巨响,地上陷进去一个浅坑。

那人趁着襄夏收手连击,双膝突然撞在襄夏背上,双手抓住襄夏肩膀,用力一扯,把襄夏凌空摔了出去,后背重重砸在地上,浑身骨头差点摔散了。

“襄夏……”看着襄夏扶着胸口喘息,嘴角流出一道血线,楚谈心里抽痛,忍着四肢的麻木朝襄夏爬过去。

黑衣人啧了一声:“您边儿上靠靠,溅王爷一身血不太好吧。”

襄夏趁黑衣人分神说话,突然翻身攀上身旁树干,长剑出鞘,剑光闪过黑衣人的眼睛,那人被晃得偏头避开。

黑衣人感到不妙,朝着楚谈冲过去,一把扯起楚谈的手臂,把人按在身旁的榛树上,扇刀抵着他喉管。

“你太慢了。”黑衣人按着楚谈的肩膀,向着襄夏微微一笑,襄夏脸色青白变换,额上青筋暴起,长剑指着他:

“有本事别拿王爷要挟我。”襄夏恨恨道。

楚谈眉头微蹙,望着襄夏道:“今日起你自由了。离开这。”

“王爷!”襄夏不敢妄动,却也死不退却。

黑衣人的扇刀又抵近了半分,低声轻笑:“你们都走不了。”说罢又看向襄夏,“给你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放下剑,顺便解决了这位。”

襄夏慢慢摸出剑带上的两枚梅花镖。

黑衣人退开了半步,温和笑道:“轨迹偏差半分我也看得出来,你骗不过我,也快不过我的刀。”

“好。酬金可要分我一成。”襄夏缓缓举起手,手一松,长剑扔了下来。

襄夏哼笑,扬手两枚飞镖径直朝着楚谈眉心飞射而来。

楚谈淡淡看着迎面而来的杀意,眼神平静。

第一枚飞镖触及眉心之时,第二枚飞镖紧随其后,吭的一声脆响,两枚梅花镖在楚谈而前相撞,骤然迸飞,深深插在树干里,另一枚则毫不留情地飞向黑衣人心口。

黑衣人脸色骤变,侧身避开,襄夏突然蹲身,在长剑触地之前重新接起,黑衣人再回头时襄夏竟在视线里消失了。

不料,楚谈身边的树干突然爆裂,襄夏突然冲出来,就地一滚,横抱起楚谈,剑刃扫过黑衣人的面颊。

襄夏低头问:“吓着了?”

楚谈摇摇头:“好在你从前胡闹过一次。”

遮面黑缎被剑尖挑掉,黑衣人露出一张微寒带笑的温柔面容。避开剑锋时,右手小扇一扬,那枚暗箭擦着剑刃疾速飞去,擦出刺目的火花,没进襄夏右肩深处。

楚谈听见襄夏在自己耳边痛吼了一声,身子猛颤,却没倒下去,恶狠狠地咬着牙,一手搂着楚谈,把人护在自己臂弯下,一手持剑指着黑衣人,一副至死不休的拼命架势。

黑衣人被挑掉面罩也有些怒了,扬起扇刀就欲迎战。

密林深处传来一声轻喝:“都住手。”

两人同时向声音来向望去,一位蓝锦华服的公子缓缓走来。

黑衣人嘴角微翘,恭敬颔首道:“庄主。”

襄夏歪头仔细辨认许久,心里讶异:居然是这个小鬼继承了庄主之位。孔雀山庄历来视最强者为继承人,因此每一代继承人都满手血腥,性子狠辣无情。

襄夏略作犹豫,低声道:“见过庄主。”

蓝衣公子并不理睬,走到黑衣人身边,问:“这么久。”

“襄夏大人阻拦我带楚王爷回来。”黑衣人解释道。

“没用的东西,本庄主要你有什么用?”年庄主看上去有些愠怒。

黑衣人看了庄主一眼,扬了扬嘴角:“抱歉。”

襄夏的长剑已经转至庄主面前,右肩在不停地滴血,暗箭在肩头插着,染红了整片肩膀,染红了他脚下的地面。

年庄主久久望着襄夏狠戾拼命的眼睛,又望向他怀里紧紧护着的少年。

他忽然摇了摇头,转身走了。

襄夏见他真没打算要自己命,虽然不解,却也终于松了口气,缓缓放下僵硬剧痛的手臂,慌忙扶着楚谈的肩膀,心疼地抱紧了,低声问他:“可有受伤?”

楚谈指了指襄夏肩头插着的暗箭,哑声哽咽:“这……伤得好重。”

“不碍事。”襄夏咬牙忍痛扯下肩头的暗箭,血淋淋的想扔到一边儿。

“襄夏大人,您走运了。”黑衣人挑眉轻蔑道:“你心肝儿为你舔了箭头的软骨散,还不收好了。”

襄夏拿着那血淋淋的箭头愣住,楚谈扶着襄夏,脸颊发烫。

黑衣人拂袖走了,追上了先行的庄主。

“妇人之仁。”黑衣人声音温和,却也能听出有些不满,絮叨地数落:“十万两,你竟说放就放了。没用的东西,我要你有什么用。”

庄主失笑,搂过他肩膀,“好三哥,咱们不差这一点儿。”

“你何时竟怜悯起陌生人了。”他杏眼微抬,看着庄主的眼睛。

“三哥从前也是这么护着我的。”庄主笑笑,揽着他离开,低声道,“洛阳牡丹快开了,早就想带你去看看,给三哥赔罪。”

“……”黑衣人才舒了口气,松了架子任他搂抱着。

“你肩上的牙印怎么回事。”庄主皱眉揉了揉。

”你知道的,我常常被小孩子咬。“

——

黎明时,渐闻潺潺水声,山涧之中鸟鸣。

襄夏抱着楚谈出了密林,走上了一条下山的小路。

“不用抱着我,我自己可以走路。”楚谈轻轻推了推襄夏,皱眉担忧地看着他肩头的伤,“会不会留病根?”

“没事,属下可没那么脆生。”襄夏揉揉楚谈的头发,亲了亲他的脸,恍如失而复得般无比珍惜。

“话说回来,您真替属下舔了箭头的毒?”襄夏有些后怕,低声道,“万一那真是剧毒,我可就见不着您了。”

“我更怕我见不着你。”楚谈乖乖趴在襄夏肩头,又问,“他们还会来找你麻烦吗。”

“不知道。大概不会吧。”

又走了几步,楚谈望见溪边落着一件皱巴巴的东西,眼睛亮了亮,轻轻拍了拍襄夏:“看那个。”

襄夏回头顺着楚谈指的那处看了一眼,抱着楚谈走过去。

水边堆着的像个灯笼,已经扁了,用竹丝撑着,纸糊的灯面上隐约还写着字。

楚谈惊讶地睁大眼睛,趴在水边把那东西拨了上来,捧在手里翻看。

这是他们年节时放的那盏灯,竟飘落到了这儿。

楚谈先看见了自己这面写的‘襄夏’二字,迫不及待地翻到另外一面,那时他一直想知道襄夏写的是什么。

‘楚谈’二字映入眼帘。

楚谈突然就觉得喉头哽住,眼眶温热。

襄夏蹲在楚谈身侧,他也看见了灯笼两面写的字。

“给您看看这个。”襄夏从袖口里摸出两只已经泛黄的纸鹤,两只纸鹤的翅膀被浆糊粘在了一块儿。

楚谈摸了摸,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襄夏扔了纸鹤,把楚谈搂进怀里,歪起嘴角一笑:

“比翼双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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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是楚谈襄夏的小说《云泥》,是作者麟潜的一本正在火热连载中的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襄夏是楚谈的影卫,是他捡回来的,再不知不觉中他觉得只要有襄夏再,就很有安全感,襄夏他一直喜欢王爷,在听说王爷要结婚了之后,喝得酩酊大醉去找王爷,结果还顺便和王爷睡了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