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作者美人绥绥倾心打造的一本纯爱小说《与君同舟》,主角是安雪痕赵钧,该小说主要讲述了:安雪痕他觉得赵钧这个人实在是不好惹,他觉得在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人比他还要不要脸了吧!
属性:强横跪舔舔狗王爷攻(赵钧)X忍辱心机万人迷受(安雪痕)
《与君同舟美人绥绥》精选:
屋中又只剩赵钧一个人了。
安雪痕看着他,不自在道:“王爷,太医已经看过,说了没有大碍,您也快回去吧,别耽搁了您的事儿。”
赵钧看着他,又掀袍坐到了他床边的凳子上,“本王等庆儿把药煎好,看你喝进去了再走。”
“我、我又不是小孩子……”安雪痕小声道。
赵钧满眼的笑意:“本王就是怕你耍小孩子脾气怕苦不肯喝药。”
“我会喝的。”
“身体好了再进宫当差,多休息几天。”赵钧说着,眼眸里的笑意渐渐隐去,“在皇上跟前当差未必是件好事……”
安雪痕有些诧异,看着赵钧试探道:“王爷这话何意?”
赵钧看着他,笑了一下,“伴君如伴虎,这句话没听过吗?而且,越容易遭来嫉妒的目光。你这次是碰上张稚才那小混蛋,你若是碰上他爹,呵,搞不好,唐书让就是你的下场。”
安雪痕的手一下了抓住了被子,他盯着赵钧道:“王爷的意思是唐书让是被张尚书给害死的?”
赵钧看了一下他的手,伸手握住,放轻语气道:“别紧张,本王只是提醒你不要对周围的人掉以轻心,官场如战场,一个不小心就是丧命的事。”
“唐书让是不是被张尚书给害死的?”安雪痕仍旧盯着赵钧问道。
赵钧看着安雪痕,忽然微微眯了一下眼睛,直到安雪痕有些不自然的转开了眼睛,赵钧才慢慢说话:“养好身体,不要操心别的事情。”
“大人,药煎好了!”庆儿端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药进来了。
赵钧伸手接过。
“我自己来。”安雪痕连忙撑着坐了起来,从赵钧手上拿过药碗,一口一口的喝起来。
赵钧的眼里这才又出现了笑意,他扭头一看,看到了庆儿有些好奇的目光。
赵钧站了起来,理了理袖口,“安大人好好休养吧,本王走了。”
“庆儿,去送送王爷。”
“是,大人。”
赵钧叮嘱了庆儿几句,离开了安雪痕的家,刚刚走出小巷,赵钧忽然就停顿住了,他扭头看向身后的巷子,目光变得犀利无比。
可是身后巷子没有任何异常,只有几个经过的路人。
赵钧左右扫视了一遍,想了想,转身离开了。
过了好一会儿,一家小院的院墙处才出现了一个人,那人一身黑衣,面容俊秀却冷酷,他望着赵钧离开的地方,又看了看安雪痕家的小院,纵身一跃,消失在小巷中。
窗户被一只骨节分明秀气白皙的手推开了。
安雪痕站在窗前,一脸病容,他看了看手中还剩下的半碗药,垂下眸,将它缓缓倒进了那盆兰草里。安雪痕放下空碗,抬眸看向院外那棵高大的梧桐树,眼眸如寒冰一般。
“大人?您怎么起来了?快躺下呀!”转身回来的庆儿看到安雪痕穿着中衣站在大开的窗前不由得叫道。
安雪痕眸中的冰冷瞬间消散于无形,他咳嗽了两声,往床边走去,“躺久了起来站站而已。”
第二天下午,安雪痕起了床,他刚刚坐到桌旁,就听到院外传来了敲门声。
“嗯?王爷又来了吗?”庆儿正准备去开门,被安雪痕叫住:“无论谁来,都说我在睡觉,不要放人进来。”
“是,大人。”
庆儿打开了门。
“请问这是安大人家吗?”蔡伯闻提着东西温和问道。
“对呀,请问您是?”
“我是安大人的同乡,蔡伯闻。你家大人身体好些了吗?”
“哦!多谢蔡大人,我家大人刚刚喝了药已经睡下了。”
蔡伯闻有些愕然,“睡下了?怎么这么早就睡下了?”
“是啊,我家大人下午不舒服,直到刚才才睡下。多谢蔡大人看望,但是……”
蔡伯闻默了一下,将手中东西交给了庆儿,“这是送给安大人的,麻烦你帮我交给他。既然他已经睡下了,那我就不打扰了,明日我再来看他吧。”
蔡伯闻离开了巷子,一点都没发觉巷子深处站着一个黑衣人。
第三天,安雪痕就如平常一样进宫了。
赵琛进上书房的时候看到安雪痕还有些咳嗽。
“雪痕!你的病还未好怎么不在家休养?不是批了你五天假吗?”
安雪痕躬身行礼:“多谢皇上关怀,臣不碍事。也不是什么大病,哪里需要休息五日那么久,皇上这里折子这么多,臣怕……”
“别行礼了,快坐下。朕瞅着你的脸色还不好,应该多休息几日。”
“臣不碍事。”安雪痕坚持道。
赵琛叹了口气,“好好,你坐下,那你就把这道文书拟出来交到吏部去吧。”
安雪痕连忙接过赵琛手中的折子。
他打开一看,原来是兆州知府人选安排的折子。
当初,张庭睿和赵钧都想把自己的人安插进去,但是,最终这两人谁也没有如愿。
折子是吏部尚书上的,推荐的人也不是当初他在大殿上推荐的人,而是一位安雪痕不曾听说过的人,折子上赵琛已经批准了。
赵琛让他拟的文书就是赐官升迁的文书。
安雪痕拟好文书后交给了赵琛。
赵琛接过文书时,手状似无意的从安雪痕的手背上抚过,“你还在发热啊?”赵琛一边看文书一边问道。
“只是低热,不碍事的。”
赵琛看完了文书,交给了身旁的小太监,“送到吏部去。”
小太监捧着文书躬身离去。
赵琛看了看安雪痕,唤了万公公进来。
“去把王太医请来。”
万公公看了一眼安雪痕,应声离去了。
“皇上,真的不必再麻烦了,臣只是一点小病——”
“听说那天是张稚才宴请你?”赵琛突然打断了安雪痕的话。
安雪痕一愣,点头道:“是的。”
赵琛意味不明道:“松竹院那里景色怎么样?朕听说,那里不仅风景好,连伺候的人都格外的好。”
安雪痕一听,顿时噗通一下跪了下去,惶恐道:“皇上,臣、臣之前不知松竹院是个什么地方,以为是个高雅之地,那晚也是第一次去。”
“哦?你们都干了些什么呢?”
“没、没干什么,就是听几位伶人唱曲弹奏。”
“伶人?”
“是,臣以为是伶人,但是后来……”
“后来怎么了?”
“后来臣发现了不太对……”
“有什么不对呢?”
“那、那些伶人神色不太对,衣着也不像正经伶人。”
“他们碰你了?”赵琛的声音变了些。
“没、没有。张大人要臣作诗,臣不愿在那种地方留下笔迹,于是张大人就强行要臣喝酒,臣本想离席,可是他们让臣非饮不可,臣饮了几杯,不胜酒力,人难受的很,后来是蔡大人拦住他们,他们才作罢。”
“谁送你回去的?”
“蔡大人扶着臣往家走,正巧遇到骑马经过的武阳王,于是蔡大人就请王爷送臣回家了。王爷送到门口就回去了,臣进了屋,觉得浑身难受,洗漱了一下就睡下了,可能是开了一夜的窗户,被子也没盖好……还要多谢皇上让王太医来为臣诊治,臣感激不尽。”
赵琛听了,脸色缓和了些。
不一会儿,万公公将王太医请来了。
“太医,安大人喝了两天的药怎么还不见好?你再给他看看。”
“是。”
安雪痕抬头看了看赵琛,赵琛示意他起来坐下。
王太医把了片刻的脉,又查看了安雪痕的舌苔、眼睑,问道:“安大人这两日是否都有按时定量服药?”
“都有。”
王太医沉吟起来。
“如何太医?”赵琛忍不住问道。
王太医站了起来:“皇上,按理说应该有好转才是。也许是天气转凉,寒气入侵,好得慢些吧。臣再为安大人加两副药材进去,把身子补一下,或许能好的快些。再者,安大人如果能泡一泡温泉,对风寒也是大有好处的。”
“多谢王太医。”安雪痕道。
王太医离开后,赵琛让一个小太监跟着王太医去太医院拿药。
赵琛又想了想,对万公公道:“万德全,带人去把春泉宫开了,把里面东西准备一下,待会儿让安大人泡泡温泉驱寒。”
万公公看着赵琛,有些不安道:“皇上,这……这怕是不合规矩啊。”
“有什么不合规矩?朕要泡温泉还要讲什么规矩?”
“皇上,您泡当然是没有问题,但是,安大人他……”
向来只有皇帝和妃子们共浴,可从来没有赐浴大臣的先例啊。
“春泉宫这些年除了朕,也没有其他人用过,给安大人泡一泡又怎么了?怎么,朕现在已经说了不算了是么,还要你来教朕规矩?”
“老奴不敢!老奴这就带人去开!”万公公连忙擦着汗离开了。
“皇上,臣惶恐!”安雪痕又从位置上跪到了地上去,“臣不敢用皇上的温泉,这不合适!”
“起来,地上凉,你还病着不要动不动就跪。一个温泉池子而已,有什么了不得的。春泉宫池子小,只有朕偶尔冬日泡泡,嫔妃们没有用过,你不要在意。”
“皇上,本朝从未有过这种先例,臣惶恐。”
“谁说本朝没有这样的先例?先皇在世时,就曾赐浴风湿病严重的太傅,你在翰林院整理史记的时候没有看到过吗?”
“先皇史记是张大人在整理修编,臣不曾见过。况且,臣何德何能能与前朝太傅相提并论。”
赵琛站起来走了过去,拉起了安雪痕,“手都是凉的。走,陪朕去泡泡,这是圣旨。”
春泉宫位于皇宫最南边,位置距离后宫有些远。
万公公领着几个小太监已经把里面打扫准备好了。
安雪痕跟着赵琛绕过山水虫鸟屏风进去的时候,发现里面的确是不大,只能容下两个人泡。
“这里不大,赐浴谁也不好,嫔妃要泡的时候都会去甘泉行宫。”赵琛道。
他掀袍在汤池边的长椅上坐了下来,右手边的小几上放着一壶茶。
“去吧,雪痕。”赵琛道。
安雪痕愣了愣,看了看赵琛,又抬头看了看他身后站着的一众太监。
“啊,你们下去吧。”赵琛挥了挥手。
万公公看了安雪痕一眼,带着小太监下去了。
赵琛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悠悠的喝起来。
安雪痕看着他,双手抓着衣袍,一脸局促。
“嗯?安大人怎么还不脱衣裳?难道要朕伺候宽衣?”赵琛笑道。
安雪痕踟蹰着转过身子,走到衣架跟前开始宽衣。
安雪痕将外衫脱去,搭在了木架上,犹豫了一下,又解开了中衣。
中衣渐渐褪下,白皙圆润的肩膀露了出来,还有修长细腻的颈项。安雪痕有些瘦,两块肩胛骨形状突出,但是并不嶙峋,那柔和流畅的线条仿佛鸟儿的翅膀。
赵琛喝茶的动作早已停下,茶杯挨着唇边动也不动。他眼眸幽暗的看着安雪痕跌宕起伏的背部以及腰部两侧向内收紧的线条,顺着中央奇妙的经线,一直延伸到掩在裤子下挺翘的臀部上。
赵琛的喉头上下滚动了几下,目光随着安雪痕去解裤子的手逐渐变得热烈起来。
安雪痕手指捏着松紧带,想了想又放下了。
赵琛目光一顿,舔了一下唇。
安雪痕穿着中裤慢慢下了池子,双手虚抱在胸口沉进了水里。
赵琛喝尽了茶,“怎么样,水温还合适吗?”
安雪痕点点头:“很舒服,谢皇上。”
“以前泡过温泉么?”赵琛问道。
安雪痕摇摇头,“臣的家乡没有温泉,故未有泡过。”
“你喜欢的话,以后可以经常来泡。”
安雪痕闻言,扭头去看赵琛,不知是水温太高,还是蒸汽给熏的,安雪痕觉得脸颊有些微微发烫。
赵琛看着他,又舔了一下唇,咳嗽了一声道:“雪痕,酒量不好的话,以后就尽量不要喝酒了,尤其在外面。”
“是。”
“也不要去那种地方了。”
“是,那晚是张大人盛情邀请,臣不好拂他的面子,所以……臣以后不会去了。”
赵钧点头,眼中有了满意,“日后他们谁再让你喝酒,你只管抬出朕来,也不用顾及谁的面子不面子的。张稚才,哼……”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万公公忽然站到了屏风后。
“皇上,武阳王在上书房门外求见,说有要事禀告。”
赵琛侧过头,想了想,站了起来,“雪痕,你在这里泡着,朕先回上书房了。过一会儿就起来,时间不能太长了,记得喝点茶。”
“是。”
赵钧走后,安雪痕立刻就从池子里出来了。
他换下湿的裤子,拿起了旁边准备好的内衣穿上了。
出去的时候,门口站了个小太监。
“安大人,您泡好了吗?”小太监笑眯眯的问道。
“嗯,泡好了,我们赶紧回上书房吧。”
“是,大人,系件披风吧,刚刚从热汤里出来,待会出去见了风就不好了。”小太监披了一件白色的披风到安雪痕身上,又给他系好,态度恭敬的不得了。
安雪痕被人这样伺候,颇有些不自在,“我自己来。”
“让奴才来!能伺候大人是奴才的福气。皇上待大人真是好,从未见过皇上对哪位大人有像对您这般好呢。诶,大人,小心台阶。”
上书房里,赵琛坐在龙椅上,听着赵钧说着所谓“重要的事”。
“今年东北闹水患,西北如今却在闹干旱。左副将写信来汇报说率领将士们挖凿河道,引流灌溉,旱情得到了控制,田里庄稼也长得挺好。将士们把吃不完的玉米磨成了粉,加入高粱做成饼,既能果腹,又能延长保存期限,臣觉得挺不错的,建议各方州县效仿学习,以应不应之期。”
“唔,武阳王所言甚是。”
“之前绵河水患,臣军中也筹措了一批银子送往了兆州,虽然不多,但是也是众将士的一番心意。有的将士家里也不富裕,还有父母妻儿要养,比如臣军中一个参谋,年初的时候又添了个儿子,高兴得不得了,那已经是他第三个儿子了,他说等儿子们都长大了,都送到军中来为国效力。”
“唔,甚好。”
“臣军中还有个校尉,家就在驻地旁边,闲暇的时候臣也准许他回家帮忙一下家里的农活,毕竟他家里只有他一个儿子,父母又年迈了。去年的时候臣就让他的父母不要种地了,把地租出去,就养猪就行,后来春天的时候,家里老母猪下了一窝崽,足足有十头呢,两个老人家还让儿子抱了两头到军中来。”
“唔,武阳王真是治理有方。”赵琛挪了挪屁股道。
“臣军中还有个伍长,他——”
“皇上,王爷。”安雪痕走了进来,躬身行礼。
“快平身。”赵琛连忙道。
赵钧的眼睛立刻瞧到了安雪痕身上。
安雪痕的脸红彤彤的,颜色喜人,身上系着一件白狐毛的披风,显得脸更加柔美动人了。
“安大人这是从哪儿回?怎么衣服下摆还湿了一块呢?”赵钧看了一眼安雪痕的衣服下摆,目光锐利道。
安雪痕低头一看,可不是,披风内衣袍的下摆不知何时蹭湿了一块,不注意看还真看不出来呢。他有些不安的抓住了披风衣襟,一时滞住了呼吸,抬眸去看赵琛。
“安大人风寒还未痊愈,王太医说最好泡泡温泉驱驱寒,所以朕就让他去春泉宫泡了泡。”
正说着,一个小太监从门外端了一碗药进来,“皇上,安大人既然回来了,是否现在喝药?”
赵钧的目光又刷一下移到了药碗里。
“嗯,雪痕,正好,快把药喝了,王太医新加了两味药材进去,看看效果如何。”
“谢皇上……”安雪痕顶着赵钧的灼灼视线,接过碗,一口不剩的喝了进去。
小太监拿走了碗。
万公公上前道:“皇上,是否传膳?”
“嗯?这么快到了用饭的时辰了?好吧,传膳吧。雪痕,你也下去用饭吧。”
“是。”安雪痕看了赵钧一眼,行礼离开了上书房。
“四弟,你汇报完了吗?要不要留下来跟朕一块用饭?”赵琛问道。
“多谢皇上,臣已经汇报完了,不打扰皇上用饭了,臣告退。”
安雪痕刚进偏殿准备用饭,赵钧就进来了。
赵钧关上了门,走到了安雪痕跟前,一把拽住了他的手,盯着他低声问道:“你和皇上去春泉宫泡温泉了?怎么泡的?脱光了一起泡的?除了泡温泉还干了些什么?”
安雪痕惊慌失措的一边挣扎一边朝门外看,“王爷,你这是干什么,放手!”
“回答我的问题!”赵钧低吼了一声,用力握住了安雪痕的手腕。
安雪痕看着赵钧压着怒气的双眼不由得道:“王爷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下官干什么难道还要跟王爷汇报不成?”
赵钧的浓眉皱起,黑黢黢的眼眸望着安雪痕,“春泉宫是皇帝的妃子们才能用的,你把自己摆在什么位置上?”
“皇上说了,先皇在世时,也曾赐浴太傅大人治风湿的!”
赵钧还欲再说,门忽然被小太监打开,“安大人,皇上赐了一道菜给您品尝。”
赵钧连忙放开了安雪痕的手腕,负手站立一旁。
“安大人,皇上赐了这道煮鲜肫肝给您。”小太监看了一眼赵钧,对安雪痕道。
“放下吧,替我谢皇上。”
小太监放下菜便出去了。
赵钧看着安雪痕,又看了一眼菜,眼里出现了一丝嘲讽:“安大人真是好本事,这才短短的一个月,就成了皇上身边的近身宠臣,又是赐浴,又是赐菜,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呀。”
“承王爷吉言。”安雪痕揉着被他握疼的手腕冷冷道。
赵钧气结,动了动嘴,终是碍于地方不对没有再说下去,他眼睛四处转了一下,又停到了那碗菜上。忽然,赵钧上前一步,从桌上端起了那碗煮鲜肫肝在安雪痕诧异的目光中喝了一大口,鼓着嘴还露出挑衅一般的笑容,然后将碗放到了桌上,发出砰的一声响,转身离开了。
安雪痕看着那碗菜:“…………”
安雪痕坐了下来,开始默默的吃饭。
一边吃一边一遍又一遍的去看那道菜。
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安雪痕停下了筷子,犹豫了起来。
那道菜是皇上赏赐的,他若不吃,就是不敬,被皇上知道了肯定会不高兴。想到这,安雪痕朝它伸出了筷子,可是伸到一半,他又停了下来。
那登徒子……那登徒子喝过,里面有他口水!
安雪痕秀眉皱起,心中恼火。该死的赵钧!亏他想得出来这种恶心人的法子!真是气死人!
安雪痕气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妥协了,夹起那道菜吃了起来。
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怎么的,吃着吃着,安雪痕的耳根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