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爱小说《摄政王又被盯上了》的主角是封望季璟,是作者丝绒栗子酒的一本正在火热连载中的小说,摄政王又被盯上了该小说主要讲述了:季璟他不知道封望为什么总是想要逃走,但是他知道的是他想要和封望共度余生。
属性:余生我只想和你一个人。
《摄政王又被盯上了》精选:
从接过陈登递过来的信封到木然的走回营帐,封望已经保持坐在桌案前盯着暗黄色的信封发呆的姿势很久了,信封上面是封珩礼**凤舞的四个大字“珺王亲启”像带着炽热的温度一般吸引他,却又在灼烧着他的视线,忍不住一次次细细端详许久不见的字样,又一次次慌乱的移开目光。封望在心里暗暗唾弃自己:不过是封珩礼的一封信罢了,又不是他真人在这里,你慌什么?
咬咬牙,活动活动周身有些僵硬的四肢,才探身向前轻轻捏起信封,依着封珩礼的习惯从边角撕开,拿出信纸小心翼翼的铺在桌案上,深呼吸一口气后才鼓足勇气坐直来面对这封千里之外的飞鸽传书。
其实纸上只有寥寥几行字:志不强者智不达,言不信者行不果。皇兄相信你。
原以为会是滔天怒火充斥其间,以为会是他字字珠玑斥责自己任性胡闹的言语,万万没想到封珩礼千里飞鸽传书只为了送上这样力透纸背的两句话,封望握着纸张边缘怔怔的盯着墨迹发呆,任由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
皇兄......
这两日在军营,有人赞扬他年纪小魄力却不小,也有人质疑他不过是一句戏言,,就连封珩新都在强调自己应该信守承诺担起责任,言语纷繁,但封望都当作是他的耳旁风而已。只有封珩礼明明知道的都不太真切,却选择千里传书只为一句我相信你。
心里高兴得犹如吃到了最喜欢的桂花糕,眼泪却愈发汹涌。
都说赶早不如赶巧。原本安静的营帐外脚步声突然嘈杂起来,有将士在封望的营帐前低声道:“珺王,主帅得到消息称蛮夷命今夜进行攻城,命我等前去布阵!”
封望郑重的叠好纸张放进贴身的衣服中,胡乱抹了把脸应着,猛地站起身却眼前突然一黑,紧接着瘫坐在太师椅上,等缓过来以后冲着营帐顶傻笑,还幼稚的拍了拍衣服中的信纸,皇兄,机会来了,我一定会赢给你看!
夜深了,凉城内一片寂静,灯火通明像往常一般却并没有人烟气息,封望负手站在围墙上,看着标识风向的三角旗在风中猎猎作响。蛮夷王,不知道这一场瓮中捉鳖你可会满意?
果不其然,子时的鼓声刚停,便听到策马而来的马蹄声由远而近赶来,来了!封望抚了抚自己的胸口处的信,怎地今日右眼皮跳得如此厉害,觉得心里慌慌的。
难道是瓮中捉鳖的计策会失败?
一旁的陈登看着纹丝不动的城门,眼前亮亮的,隐隐能看到跳动着兴奋的火苗,随即挥挥手示意周围的士兵警戒,成败在此一举!伴随着蛮夷军嚣张的怒吼声,城门被轰的撞击至摇摇欲坠,封望前世和蛮夷打过交道,听得出那气壮山河的吼声里是怎样轻蔑的用语。在城门被撞开的那一刹那,封望转身背对城内,一步一步从石阶上往下走,吼声掩过了踏在石阶上的声音,围墙上的主帅们紧张的盯着城内的局势,谁也没注意到身披长衫的封望悄悄离开。
墨色浓重,城内已经能闻到浓厚的血腥味。
封望心中一紧,血腥......
再醒来时已经是在军营的营帐中,迷迷糊糊的撑起身,见到换上了白袍的封珩新背对着自己搞古着什么,一股浓郁的药味弥散在整个帐内,想叫封珩新,张了张嘴却没有声响传出,尝试着拼尽全力青筋直暴都没有办法出声,惊慌失措的推掉了自己的枕头,才成功引起封珩新的注意了。
封珩新急忙冲过来,拍着他的后背说着没事了没事了,封望排掉他的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却只能见到封珩新目光躲闪,眉眼中透露出异样的神色。到底是怎么回事......
愣愣的坐在床榻上,看着封珩新起身端来一碗药,白瓷碗里盛着味道刺鼻的苦涩,想接过却没有端稳,眼睁睁看着碗“啪”的一声掉在地上碎裂开来,棕色的药汁溅了封珩新的白袍一身。神色木然的抬头看看封珩新,却看见往常一点灰尘在衣服上都受不了的老狐狸安静的看着自己,嘴唇动了动,半天才说出一句话:“小九,皇兄再来的路上了。”
直直的往后一仰,封望倒在床榻上拿被褥遮住自己的脸,封珩新什么都没说,却又像什么都说了一般。这种避而不答的情况意味着要么是连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要么就是他不愿告诉自己,如果是后者还好,至少说明有人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导致的不能说话。
虽然心里在不断的安慰自己,却还是难以掩盖汹涌而来的恐惧和无助,皇兄,你快来啊,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封珩新沉默的站在床边,看着被子下蜷成一团的小小身躯在轻微的抖动着,仿佛是在竭力控制住自己不要哭,但是依旧能够听见细微的呜咽声。突然好心疼好心疼,他才疏学浅,诊断不出来是什么问题导致的,所以只能眼睁睁看着小九痛苦却不知道如何安慰是好,刚刚来了几拨人想告诉封望计策成功剿灭了蛮夷五千精兵,给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都被他挡回去了。
封珩新俯身收拾地上的白瓷片,看了眼遗留在地面和自己衣摆处的棕色痕迹,长叹一声起身出门。这副药只是他的一种猜测,并不敢肯定是不是做到了对症下药。蛮夷大军说不定还会二次攻城或者做出什么其他的举动,自己对军事一窍不通,其他几个主帅也没有小九这么强的军事敏锐度,如今只能等皇兄赶紧来了。
仰头看了眼营地上空寥寥无几的几颗明星,信已经寄出去了,师父,您可千万要知道这是什么病症啊......
封珩新才回自己的营帐不久,陈登和白垭就前脚赶后脚进来了,直接省略了寒暄,行礼后单刀直入:“殿下,小珺王现在情况如何了?”,封珩新放下自己手中的药材看着二者,那急匆匆的神色里夹杂着浓烈的担忧。
“劳烦二位对九弟的挂心了。”重新低头看像自己手中的药材,别过目光,语气沉沉的避重就轻道,陈登好些却也是强撑着笑意,一旁的白垭闻言直接一个踉跄往后倒退了一大步,靠在营帐的柱子上才堪堪站稳,半天才找回自己的是声音:“您是说......”
“这场战事二位辛苦了,早点休息吧。”清凉的嗓音打断了白垭的话,封珩新烦躁的放下手中的药材:“战场清扫和流民安置尽早完成吧,太子不日将抵达凉城,这段时间要辛苦几位主帅了。”
陈登急忙回礼:“殿下折煞臣了,若有什么吩咐,我等必全力以赴绝无二话。”
沉默的注视着二人退出营帐,眼中精光一闪,小九的事还不能具体说,如果自己的直觉推测的不错,这军营中必定有内鬼。唉,希望自己能够推断正确吧,这样也就不负小九叫了一路的狐狸称号了。
梦中似乎有人在摸自己的额头,温热的手掌轻轻碰着自己的皮肤,想抬眼看看是谁,却发现自己眼皮像被胶水粘起来似的异常沉重,意识里,封望非常眷恋这突然出现的温热触感,就仿佛是炎炎夏日里河畔的一缸冰水一般,沁人心脾,稳住了自己心神。
再次转醒时窗外已经大亮,隐隐能听到远处士兵操练的吼声,封望迷迷糊糊的翻身想起来,却踢到了身侧的柔软之处,愣了片刻,意识到自己身侧竟然能睡了个人!警惕的揉揉眼睛坐起来,才看清身侧竟是一席蟒袍的封珩礼!
封望披着被子坐在床上,认真端详后才确认真的是封珩礼,伸出激动到有点颤抖地手,轻轻搭上封珩礼的脸,触及微微带有点胡茬的皮肤,望着那棱角分明的轮廓里藏着连日奔波带来的浓厚疲惫,心疼的咬住下嘴唇,视线上移,刚巧撞进封珩礼皎洁明亮如皓月般的双眼。
他正看着自己。
任由封珩礼抬起手握住自己的手,把自己的手包在宽厚的手掌里,封望抿抿唇错开目光,心脏在胸腔里怦怦乱跳,听得封珩礼在耳畔轻笑:“确认过是真的了吗?”
封望张嘴想说话,却猛然想起自己说不出话了,瞬间低沉了神色,难过的皱皱眉,却转而想起封珩礼正坐在身侧,便掩了难过,睁着大眼睛看着封珩礼,实诚的点点头:真抱歉,因为我而要你放下所有政务奔波千里。
看着小九因为说不出话而哽住,封珩礼心疼的拍拍他的肩,眉眼温和,放开封望的手起身:“没什么不舒服吧?我给你拿杯水,你呀!也不知道照顾好自己,出来才多久就把自己搞病了,这笔账回头我们再算。”
封望撇撇嘴,心下嘀咕,明明是我被人暗算好不好?你还要跟我算账,真是太亏了!
封珩礼端来水坐在床榻边上,摩挲着玉扳指道:“你五哥已经传消息给药王了,估计很快就能有消息了。药王行遍大江南北,什么疑难杂症没见过,你放心好了。”封望将水一饮而尽,歪着头看封珩礼摩挲玉扳指的动作,皇兄每次一紧张就会做这个动作,嘴上像是在安慰自己,实际上安慰的是谁还不一定呢!
“既然身体没什么不舒服,那就随我去看看他们操练吧。外面天气好,你多走走。”
练兵场
封珩礼牵着封望的手站在旁边看着场中万千将士整齐划一的动作,气壮山河的呼和声震得耳膜发颤,感受着皇兄摩挲自己手指的细微动作,封望忍不住抬头悄悄看看封珩礼,却再一次撞进了封珩礼深邃的眼眸中。
偷看被发现,封望尴尬的扯了扯嘴角,面色微红,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耳畔是封珩礼抑制不住的轻笑声,面色更加潮红,想松开封珩礼的手却被紧紧握住挣脱不开,只好后撤一步躲到他背后不让他继续看。
“本宫的九弟越发害羞了。”
那边的封珩新早就看见二人来到场地边,不过是因为军营不比宫中,没人通报罢了。他倒是干脆,趁着将士们暂停的空档直接遥遥拱手行礼朗声道:“皇兄、九弟。”
封望暗恨他会找时机,只好从封珩礼身后走出来顶着不知道多少双炽热的目光还礼,举止优雅,动作流畅,看得远处的封珩新忍不住想笑:这小家伙平日里见到自己没规没矩的,时不时还趾高气扬的叫自己老狐狸,那根本是不把世俗礼教宫廷规矩放在眼里啊!没成想,这皇兄一来倒是规规矩矩多了,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啧啧。
封珩礼牵起封望的手一步一步往前走,沿路的将士们纷纷下跪行礼,山呼“殿下千岁”,太阳大的有些刺目,封望长长的头发只是用发带随意束住,微风一拂便是纷纷扬扬的飘起,小孩本就长得精致,眉眼如画像极了当年的苏贵妃,如今这一身简单的装束竟也衬得英武不凡。
等封珩礼示意众人起身时他们才看清这一大一小两个身影逆光而站竟是如此和谐。一个是天之骄子,一个是年少成名,再加上旁边含笑而立的药王弟子,三人并肩而立的模样竟是这般的吸引眼球。一瞬间整个练兵场上寂静得只有微风拂过树叶的莎莎声。
封珩礼环顾一圈,才朗声道:“凉城之战你们打得非常好,帝国以你们为傲!本宫很高兴看到大家能够使其如此高涨,但是一时的胜利不可焦躁,还有四座城池尚未夺回,诸位定要为江山社稷而尽力!”
封望听着一片整齐的吼着“臣等遵旨”竟也有些动容,为了江山社稷而在边境拼杀,为了百姓人民而承受风吹日晒,他微微眯起眼,凝视着面前的一个个方阵,这里不乏官宦人家的公子哥,也不缺商贾世家的继承人,明明是能享受荣华富贵的家世,却依旧选择来到军营历练。
封珩新同样负手而立,用只有三人才听得见的声音道:“皇兄,已经让陈登将所有军中将士集齐在这里操练了,几个主帅也都在下场操练,皇兄,看出来什么了吗?”
“这就要问九弟看出来什么没有了。”
小家伙自然听见了二人的交谈,也没有说话,只认真注视着场中整齐的动作:那一招一式,都虎虎生风,那一拳一脚,都力量充沛。在跺脚产生的尘土飞扬中,封望松开了封珩礼的手,往前一步,抬起面前将士有些变形的手臂姿势后才退回原位,突如其来的动作惹得那将士慌乱的躬身道谢。
封珩礼目睹这一切却有些不明白为何亲自纠正一个偏差没有多大基本不影响效果的动作,不过这么做应该自有道理,只抬手揉了揉小孩的头发,但笑不语。
恰在此刻一道阴毒的目光移到了封望的身上,远远望着二人互动而目光微滞,垂在袖子里的手握成拳,指甲深深的刺进掌心,封望,你都不能说话了还要出来瞎晃什么!凭什么一个哑巴还能够得到太子如此关照!
转回心神重新看向封望时却差点对上封望的目光,赶紧移开,好险,差一点就被他发现了!暗骂自己不小心,却也惊叹封望的敏锐程度竟如此之高,自己就一点情绪波动导致的差别竟都能察觉得到。
封望收回目光,后退一步垂下头不让旁人察觉到表情有变,笃定的神色浮现在尚有婴儿肥的面庞上,果然是你!